胡銘晨是想請張萌和餘思思吃點東西,感謝一下人家的關懷。不過,這個客,胡銘晨並沒有請成。
胡銘晨剛出校門,孫壯武就鬼鬼祟祟的斜刺裡衝出來,一把抓住胡銘晨。
這還是胡銘晨反應快,看到了是這個傢伙,要不然的話,孫壯武這混蛋就要挨一拳了,胡銘晨是把伸出去的拳頭硬生生的給收回來。
孫壯武見到胡銘晨的反應,自己也被嚇了一跳,趕緊收手後退小半步。
“你丫鬼上身了?毛毛躁躁的,幹什麼啊?”胡銘晨挖了孫壯武一眼道。
孫壯武並沒有回胡銘晨的話,而是咧着嘴先衝張萌和餘思思傻乎乎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沒嚇着你們吧。”
“你是沒嚇着我們,不過,我們看到你差點捱揍。”張萌白了孫壯武一眼道。
因爲胡銘晨的關係,張萌他們與孫壯武也是相識了的。
孫壯武摸了摸腦袋,咦,這小丫頭能掐會算?他怎麼知道自己差點捱揍?
不是吧,這種糗事這麼快就傳開了嗎?尼瑪的,這讓我今後還怎麼混啊?
“咳咳,你們......你們消息可真靈通,佩服,佩服,看來你們也挺關心我的嘛,這麼點事情你們轉眼就知道了。”孫壯武掩飾的乾咳了兩聲道。
“誰關心你啊,你就別臭美了,這還用的着轉眼嗎?胡銘晨的拳頭現在都還沒放開呢。”餘思思嗤之以鼻道。
“就是,下次你估計還沒嚇到人就先被揍個鼻青臉腫。”張萌立馬附和。
孫壯武一下子尷尬得臉色垮了下來,哎呀,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還以爲是關心我呢。
可隨即孫壯武的眉色又瞬間舒展開來,哈哈,這樣也好,這樣的話,自己的糗事就是還沒傳開,就只有少數人知道。
“你到底幹什麼?不回家,這麼晚了,跑學校門口來幹啥?”胡銘晨擺了擺手,打斷他們之間的交流,沉着臉問孫壯武道。
“胡銘晨,我......找你有點事。”孫壯武吞吞吐吐道。
孫壯武眼神遊離,看看胡銘晨,又看看張萌他們,有點想說但是又不能說。
“有什麼事,說。”胡銘晨加重語氣道。
“胡銘晨......我們旁邊去說吧,這個事有點......張萌,你們應該與胡銘晨不順路,要不你們先走,我和他談點事,行不?”孫壯武吭吭呲呲的,最後乾脆向張萌他們討要胡銘晨,要借胡銘晨一用。
“看你鬼鬼祟祟的,一定不會談什麼好事。胡銘晨,記得你欠我們一頓燒烤,明天要還。”張萌瞪了一眼孫壯武后,看着胡銘晨道。
人家孫壯武那麼說了,張萌也不可能就得拽住胡銘晨。並且他也知道胡銘晨與孫壯武的關係不錯,以前還是同桌的呢。
“胡銘晨,你可別被他給賣了啊。”餘思思面無表情的乜了孫壯武一眼後,對胡銘晨叮囑道。
“呵呵,放心,能賣我的人還沒出生呢。”胡銘晨自信的笑了笑道。
“瞧你們說的,我老大,誰敢賣他啊,十個我也玩不過胡銘晨的啊。”孫壯武憋屈的道。
等張萌和餘思思走了之後,胡銘晨這才冷着臉看了看孫壯武,接着又看了看那邊蹲在校門口文具店門口的幾個小夥子。
那幾個人,在孫壯武出現後沒多久,胡銘晨就注意到了,因爲他們的視線一直就沒有從孫壯武的身上離開。
雖然校門口放晚自習後大量的同學魚貫而出,如果不是胡銘晨觀察敏銳,一般的人也不一定會覺得那些人與孫壯武有什麼關係。
“那幾個人是和你一起來的?你要找我談的事情和他們有關?”胡銘晨用下巴甩了甩文具店那邊道。
孫壯武扭過脖子去看了一眼,然後苦着臉回過頭來,一張臉是憋着的,感覺就像是得了便秘一樣。
“嗯。”孫壯武不敢直視胡銘晨,點了點頭,從喉嚨裡憋出一聲道。
“那你告訴我怎麼回事,我可不想替你背黑鍋。”胡銘晨沉聲道。
孫壯武向周圍看了看,現在雖然從學校裡面出來的學生少了,可也沒有走完。
“這裡不好說,我們去那邊吧。”孫壯武指了指旁邊道。
胡銘晨和孫壯武這邊還沒有靠過去,那邊蹲着的幾個小夥就已經不賴煩的站了起來,其中兩個朝他們邁步過來。
“誒,麻痹的,好了沒有?”其中一個穿着皮夾克的,抖了抖肩膀,嘴巴揚了揚,罵咧咧道。
這傢伙的嘴巴一開口就像是吃了屎一樣醜,胡銘晨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好了,好了,皮哥,好了......”孫壯武討好式的急忙點頭哈腰道。
孫壯武一邊說,一邊用一隻手摟着胡銘晨。他可是曉得胡銘晨的脾氣的,真怕胡銘晨一下子就翻臉,所以他的這個動作主要是安慰胡銘晨。
說真的,要不是孫壯武,胡銘晨絕對不會對這個傢伙有好臉色。你丫的一冒出來就口無遮攔的罵人,而胡銘晨偏偏是最討厭這種人的。
“你看什麼看,好了就趕緊走,別幾把的浪費時間。”那位皮哥瞪了胡銘晨一眼,齜牙咧嘴道。
胡銘晨雖然沒有馬上發火,但是胡銘晨看向皮哥的眼神並不友好,明顯是帶着一股火氣。
“胡銘晨,走,走。”孫壯武摟着胡銘晨的手推了推他,然後將頭低下來,壓着聲音在胡銘晨的耳邊道:“老大,今天你一定要幫幫我,拜託了,你要不幫我,我就死定了。”
胡銘晨瞳孔縮了縮,腳上頓了一下。
他就知道孫壯武這混蛋這個時候突兀的找他準沒好事,然而儘管知道,胡銘晨講義氣的脾氣,又讓他做不出來完全不管。
頓了一下之後,胡銘晨還是跟着孫壯武朝那邊走過去。
胡銘晨想看看孫壯武這混蛋到底惹了什麼事,怎麼不幫他他就死定了,如此嚴重的話,胡銘晨還是第一次聽到孫壯武說起。
自從胡銘晨跳級了之後,孫壯武這傢伙的學習成績就一直往下降,之後他並沒有在三中繼續上高中,而是去了鋼鐵公司那邊的職業技校。
雖說孫壯武經常做事不靠譜,也不是那種乖乖仔的老實孩子,不過,要說他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惡劣事情,胡銘晨也不太相信。這倒不是說是囿於孫壯武的品行問題,而是與他的膽量有關。
胡銘晨他們走過去之後,那幾個傢伙並沒有在文具店門口和他們說什麼,而是站起來悶着頭往清源路那邊走。
其中兩個帶頭走在前面,另外三個則是稍微落後一點,跟在胡銘晨和孫壯武的身後,就像是怕他們跑了似的。
現在的孫壯武已經沒有在把手搭在胡銘晨的肩頭了,而是稍微比胡銘晨落後了一小步,就像是胡銘晨成了他的大哥,而孫壯武擔任了小弟的角色一樣。
一羣人就這麼走了幾分鐘,走到清源路那邊拐往一個汽修廠的巷子門洞裡,前面帶頭的人停了下來。
前面兩個人轉過身,叉着腰,一臉不善的盯着孫壯武和胡銘晨,而後面的三個則是站在巷子口,將他們的退路給堵死。
透過外面路燈斜射進來的燈光,胡銘晨看見前面的這兩個人就是二十一二歲的年紀,留着長頭髮,那位皮哥的偏向一邊的頭髮甚至將一隻眼睛給差不多遮完了,感覺就是一副殺馬特的形象。
旁邊另一個的頭髮就是那種凌亂的雞窩風格,整個人給胡銘晨的印象是傻和土。
你們不是混社會的嘛,怎麼就不能在乎在乎自己的形象呢,不說像人家三口組那樣西裝筆挺吧,起碼也得讓人看起來順眼。
“孫壯武,你狗曰的,現在該解決了吧?告訴你,老子可沒那麼多耐心和你耍,今天你要是不解決,老子就廢了你的第三條腿。”那位皮哥一甩遮住眼睛的頭髮,擡起右手指着孫壯武就罵道。
這傢伙甩頭髮的姿勢看起來是想學金城武或者鄭伊健,可是他又做不到人家的瀟灑,落在胡銘晨的眼裡,就像是一條獅子狗在甩身上的狗毛一樣,弄得他有點忍俊不禁。
“你笑,你笑個毛線啊,你知不知道,老子看你早就不順眼的了。”胡銘晨嘴角勾起的神情,讓皮哥有一種受到蔑視和挑釁的感覺,所以剛罵完孫壯武,就開始對胡銘晨發飆。
“你別老子老子的,別說我沒笑,就算是笑了,那也和你有什麼關係。有事說事,別動不動就玩那一套,在我這裡可不好使。”胡銘晨向後面看了一眼,然後與皮哥對視着道。
就這幾個雜毛,說真的,胡銘晨還沒怎麼放在眼裡。
胡銘晨是已經儘可能的低調不惹事,可是並不代表他就怕事,更不意味着哪個阿貓阿狗就可以對他指手畫腳。
“胡銘晨,胡銘晨,老大,消消氣,咱們今天就好好說話......皮哥,給個面子,我有誠意要解決的,真的,否則我就不會帶你們過來了。”孫壯武趕緊攔在中間,向兩邊作揖打恭道。
胡銘晨白了孫壯武一眼,你特碼的誠意就是拉我墊背啊,還帶他們過來,我又不是你的安全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