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萬的價格,夠在國家電視臺非黃金時段做一年的廣告了,而且還是每天播出幾遍的價格,兌換成時間的話,隨隨便便兩三個小時沒有問題。
對於這個價格,胡銘晨當然是不同意的,他雖然很想借助國家電視臺的傳播性來達到擴大新產品影響力的目的,可是並不代表他就願意當這個冤大頭。
況且,胡銘晨要求的直播時間也不是什麼黃金時間啊。
因爲胡銘晨現階段更看重海外市場,所以考慮到時差的因素,那麼在國內直播的非黃金時段,恰好在歐美就是比較好的時間段。
當然了,郎國強報的這個價格,他也心裡有數,胡銘晨他們不會照單全收。
因此經過幾輪商談,價格被砍到了六千萬。
在這一點上,郎國強也有他的說法,因爲胡銘晨他們選擇的頻道是電視臺的重點頻道,並且還要求外語頻道同步播出,那麼價格上自然就要高。況且,需要電視臺派出直播團隊和相關技術人員,這筆費用,自然而然也要算在鵬博電子的頭上。
六千萬的價格,在陳學勝看來還是高,但是胡銘晨已經表示接受,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何況這筆錢本身就是胡銘晨額外自出,又不從鵬博電子的賬面上出一分錢。(真實情況是鵬博電子也出不起這個錢。)
談妥了價格之後,其他的細節就是相對容易的了。只不過胡銘晨表示,六千萬的價格,胡銘晨他們只願意先支付一半,另一半要等到播出之後在支付。並且,如果是直播團隊造成的直播失誤,那麼雙橋公司和電視臺方面要反過來賠償六千萬的經濟損失。
有些話就要說在前頭,並且協議裡面也要註明,免得那些自以爲背靠大山的大爺拿了錢不認真辦事,不聽招呼。
根據雙橋公司與電視臺那邊的代理協議,他們可以從這筆費用裡面獲得百分之十五的利益分成,換言之,這筆合作成功,郎國強就可以進賬九百萬。
與此同時,胡銘晨還有一個細微的要求,那就是所有參與新品發佈會直播的工作人要簽訂保密協議,他們不能在發佈會播出之前泄露有關發佈會的任何內容。
爲了這個保密協議,胡銘晨甚至將電視臺提前預告的條件都給刪除了。
胡銘晨他們與郎國強這邊談妥之後並不算完,協議的內容還需要電視臺那邊審定和同意才行。畢竟執行單位是電視臺,而不是雙橋公司。
說直白一點,雙橋公司賺取的就是一個介紹費。
與雙橋公司談妥了之後,胡銘晨他們就飛回鵬城,雙橋公司與電視臺那邊怎麼溝通,那就是郎國強的事情,胡銘晨和陳學勝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京城這邊浪費。
只不過胡銘晨他們離開之前,出具了一份委託書給吳懷思,後續的事務交給吳懷思處理,就連協議也可以由吳懷思代替鵬博電子來簽署。
而吳懷思在處理好了與電視臺這邊的業務之後,他也要趕到鵬城來協助幫忙。吳懷思雖然在鵬博電子沒有職務,可是他是上游公司興盛發展的總助,一樣的有責任和義務支持鵬博電子的發展。
胡銘晨和陳學勝要急忙從京城趕回來,還因爲一件事情,就是那個從公司裡面盜取資料的人被找到了。
說起來,這人被找到,還是靠鄧小勇他們。
在公司裝了一套監視系統之後,鄧小勇他們又在胡銘晨的授意下,暗地裡加裝了另一套系統,而重點就是監視包括何鑫在內的三個研發部重要管理人員的辦公室。
也幸虧胡銘晨有這樣的臨時起意和周密部署,否則還真的是麻煩。
因爲公司明面上安裝的那套監視系統已經被入侵和破壞掉了。
胡銘晨和陳學勝一回到公司,就急忙將何鑫和鄧小勇他們召集起來開會。
“到底是誰?我很想知道,是誰那麼迫不及待的要吃裡扒外。”胡銘晨沉着臉看着何鑫他們問道。
“是我們研發部的軟件工程師餘非凡。”何鑫半低着頭回答道。
雖然一直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內鬼,可是實際證實了之後,何鑫還是很不好意思,他還是覺得自責。一方面餘非凡是他的下屬,另一方面也說明他的警惕性還不夠高。
何鑫回答了之後,鄧小勇就拿過一臺筆記本電臺,在裡面打開播放器播放了一段還算比較清晰的視頻。
視頻上,一個戴着帽子的男子在晚上十二點過的時候偷偷潛入了何鑫的辦公室,在這之前,他侵入了公司的安防系統,將系統做了短暫的破壞,表面上看起來,系統一直在工作,可實際上,顯示器裡面顯示的就是一個截圖罷了。
這個人在通過密碼破壞器解開的何鑫辦公室的門鎖密碼之後,在覈心辦公室的電腦上搗鼓了七八分鐘,之後還對他辦公室裡面的積分文件進行的拍照。
“這傢伙我有印象,已經進入我們公司快兩年了,與何鑫是前後腳進入我們公司的,真是沒想到,這樣的老員工會幹出這種事情來,真是讓人寒心。既然人找到了,那就必須要對其進行嚴懲,否則,不至於平憤怒。”陳學勝看着視屏中的男子咬牙切齒道。
“何經理,你是不是透露了產品取得了突破性的研發進展,所以他就下手了。”胡銘晨問道。
“是的,你不是讓我故意泄露那樣的消息嘛,正好你和陳總都不在公司,那麼我想現在就是他下手的好時機。不過你們放心,他得到的資料都是我做了加工和故意修改了的,並沒有太多的實際價值。”何鑫道。
“他的資料送出去了嗎?”胡銘晨問鄧小勇道。
鄧小勇他們回去探親的時候,胡銘晨就提前將事情交代給他們。而他們回來之後,從當的也是保安這樣不起眼的角色。而具體給予他們協助的人就是胡銘榮這個胡銘晨的堂哥。
作爲陳學勝的助理,在陳學勝和胡銘晨不在公司的期間,胡銘榮就是實際掌舵人,級別最高。
“還沒有,我們盯得很緊,而且他今天一切如常,照常上班,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因爲怕打草驚蛇,所以要等你們回來拿主意。”鄧小勇回答道。
“嗯,這件事情幹得漂亮。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外鬆內緊,別搞得太嚴肅,免得被他察覺到了。”胡銘晨點點頭滿意道。
“小晨,怎麼?你難道不打算將他抓起來嗎?這樣的人,越早處理越好,免得留下個禍害,他留在公司,始終就是一個定時**。”陳學勝不解道。
“陳叔,你覺得是他要我們的東西嗎?”胡銘晨反問道。
“這個......既然是他下手,那當然就是他要啊,難道你覺得他背後還有人?”
“陳總,依照我對餘非凡的瞭解,他可能還真沒有那個能力需要我們的東西,所以我自己都覺得他背後應該有人。要不然的話,他一個軟件工程師,要我們的新產品幹什麼?難道他還能自己開發不成?他也沒那個實力啊。”何鑫補充並且很肯定的道。
“他背後有人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光抓住他還不行,得將他背後的那個人給挖出來才行。”胡銘晨抱着手,盯着面前的筆記本電腦道,“他得到了資料,就一定會想辦法交給他的上家。如果不將他的上家給挖出來,定時**就不算完全拆除。”
“如果是這樣的話,將他抓起來,一陣拷問,就知道了呀,何必那麼麻煩。”鄧小勇旁邊的王榮飛道。
“萬一他不說呢?難道對他嚴刑逼供?像他這種人,一般是兩個極端,要麼很軟,膽子很小,要麼就是膽大,並且還茅坑裡的石頭。因此,最保險的做法,就是等他與上家交易的時候,一網打盡,那時候,誰也沒話說。”胡銘晨道。
“對於這種吃裡扒外的竊賊,有什麼不能嚴刑逼供的啊,在我們的手裡,保管他知道什麼說什麼。”王榮飛不以爲然道。
“你個傻鳥,你以爲是對付境外特工和間諜啊,就是個文化人,要是不經玩弄死了咋辦?胡銘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裴強瞪了王榮飛一眼後訓斥道。
經過這次與胡銘晨去京城辦事,讓裴強醒悟了一點,那就是胡銘晨已經不再是那個跟着他們學本事的小屁娃了。現在的角度已經完全調換過來,胡銘晨是老闆,而他們是下屬,如果這個心態和態度不扭轉過來,那麼今後只會很不愉快。
王榮飛的說法和態度,還沒有將胡銘晨當成上級和老闆的轉變,這是不行的。也許短時間內胡銘晨沒有想法,可是時間長了,誰也會受不了,到那個時候,曾經的友誼小船就只能翻掉,並且這麼好待遇的工作也會因此而消失。
就因爲想明白了這些,所以作爲曾經的隊長,裴強就不得不對王榮飛訓斥和批評。而且,等過後他還會找個時間,與幾個兄弟好好說道說道,千萬別再拿之前教胡銘晨本領的態度累面對他了。
“強哥,不礙事的,飛哥也是有什麼說什麼的直爽人。咱們不是那種官僚機構,所有人都可以暢所欲言的,偏聽則暗,兼聽則明嘛。”胡銘晨隨和的擺了擺手道。
聽裴強說到什麼間諜和特工,陳學勝看向他們的眼神就有點意味深長,之前胡銘晨說過要來幾個總公司的保安來協助,可是沒想到人家一開口的口氣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