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個巷子真的打通了搞小吃街?仔細想想,我還是覺得吳懷思講的有道理呢。”馬世文走後,胡建強鄭重的問胡銘晨道。
馬世文最終並沒有答應胡銘晨的條件,不過,雙方也沒有因爲這個沒談攏就搞得不愉快,馬世文走的時候,還希望胡銘晨他們多考慮考慮。而胡銘晨也沒把話給說死,並且客客氣氣的將馬世文送出門。
“是啊,胡先生,消防這一塊,是很麻煩的,一個不好,就會滿盤皆輸。”吳懷思跟着道。
“呵呵,放心吧,你們所有的顧慮,一樣也是我的顧慮,小吃街?呵呵。”胡銘晨高深莫測的笑道。
“你的意思是,你壓根就沒有想搞小吃街?那你......剛纔......馬世文的提議,你不是表示支持和贊同的嗎?”胡建強搞不清楚胡銘晨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你們以爲他的提議就是真心誠意?就是他的真實想法?”胡銘晨喝了一口茶道。
“難道不是嗎?難道馬世文就是隨口說說?我看你們談得很認真啊。”胡建強撓撓頭道。
“你們能看得到的問題,覺得馬世文能看不到嗎?或者覺得我看不到嗎?他那麼提議,不過是個由頭罷了,就是想讓我們將朝陽巷的房子交給他們去收。既然他那麼一說,我也就那麼一應罷了。就算他是真心的幫我們出一個好主意,我也不可能會搞什麼小吃街,這一點,你們就放心吧,我沒那興趣。”胡銘晨道。
“搞了半天,你們是一本正經的開玩笑啊?那後面什麼三百萬收房子酬勞,這也是隨便說說的?”吳懷思覺得自己有點杞人憂天的多慮了。
“這點倒不是隨便開玩笑了,他有那個想法,我多少也有點那樣的想法。”胡銘晨搖搖頭道。
“完全沒有必要我覺得,三百萬請他們收房子,這個酬勞還不如獎勵給我們自己的內部員工呢,大家一樣可以賣命的將那些房子收過來。這樣一分,公司員工一個可以起碼有小几十萬。”胡建強道。
“如果公司自己能夠拿得下來,那麼也沒有誰會願意將錢給外人。這麼說吧,我對我們公司可以在年底之前將全部房子收過來,信心並不足。馬世文說的有一點是對的,就是越往後的難度越大,而且,有些人,是任憑三寸不爛之舌也毫無辦法的。我們公司的人,只會用常規手段,可是有些人,就得用非常規手段才能起效。”胡銘晨凝眉沉聲道。
胡銘晨對胡建強和吳懷思有點開誠佈公,他沒打算隱瞞自己的擔憂。
“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只要我們持之以恆,鍥而不捨的做工作,我相信那些人終歸是會與我們合作的。”吳懷思道。
“這個想法,老實說,有點天真了。何況,我們的時間並不是那麼的寬裕,並沒有太多的時間給我們去對他們軟磨硬泡,年底之前,必須要全部收購完成,這個時間,是不可跨越的。”胡銘晨道。
“小晨,爲什麼非得年底之前不可,我們也不急啊,就算到明年,也沒什麼所謂嘛。難道爲了那個時間,就花費三百萬?”胡建強不解道。
“老實給你們說,爲了那個時間,別說三百萬,就是五百萬,我也不會含糊,只要真的可以辦到。”胡銘晨目光收了收道。
“胡先生,既然這麼緊迫,那剛纔爲何不答應馬世文,他不是說了絕對可以辦到沒問題的啊。”吳懷思疑惑道。
“這是馬世文他主動找上門來,我當然要提條件。現在,我們沒有必要急在這一時,何況,爲了萬無一失,我必須得給他壓力,而最大的壓力,無異於扣住他的利益。一句話,想拿錢沒問題,但是必須得先把事情辦漂亮了。”胡銘晨站起來,看着窗外的城市景觀道。
“小晨,這個地方你到底有什麼用途?你就給我們說說吧,讓我們有個底嘛,爲啥非得今年內完成不可,這到底有什麼講究,我們是一點點不知道,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你葫蘆裡到底裝了什麼藥嘛?”這個問題,將胡建強憋得實在難受。
只知道幹,可是一點方向都沒有,也不曉得要幹到一個什麼程度。這樣的局面,使得胡建強心裡面始終懸着,別人問起,他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
吳懷思盯着胡銘晨,他一樣十分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以後你們會知道的,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考慮其用途,而是先收過來再講,否則,其他的都是白搭。”胡銘晨對這個問題,始終諱莫如深,就算是胡建強問起,胡銘晨目前一樣不會給他最終答案。
“胡先生,那以後我們是不是真的要找馬總那邊來幫忙協助?那我們現在還需要向以前一樣積極努力去爭取嗎?”吳懷思問道。
“當然,不管馬世文會不會加入,我們還得該怎樣做就怎樣做。我們的努力,其實也是談判的重要籌碼之一。換言之,要是我們現在連十幾家都搞不定,馬世文的條件或許就不止了。再者說了,他可以協助和幫助,可是,我們的命運依然要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裡。”胡銘晨道。
“我並不覺得他們就會比我們高明,如果真的按照你給的條件草擬委託協議,並且馬世文也遵守這個協議了,那麼,我覺得我們做不成,他們也一樣會做不成。”吳懷思懷疑起馬世文道。
“呵呵,吳助理,你以爲生意場上所有人都會遵守合同和協議嗎?起碼我覺得,目前大多數並不會那麼嚴格的遵守。你知道合同與協議的最大用處是什麼嗎?”胡銘晨高深莫測的笑道。
“約束互相之間的權利和義務啊。”吳懷思回答道。
“錯,那玩意的最大用處就是自我保護。他會不會嚴格遵守我不知道,但是紙上面必須得有,不出事則已,出事的話,那就是我們自保的基礎。”胡銘晨否定吳懷思的解釋回答道。
吳懷思所說的,那是理論上的,而胡銘晨所說的,則是實際存在的意義。這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視角和方向。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他們不會規規矩矩的去辦,因爲那樣的話,他們根本就完不成?”吳懷思追問道。
“這我不知道,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我曉得,我們必須得掌握一個前提,那就是保護我們自己。好了,不說這些了,快下班了,叫上大家,一起吃飯,公司請客,犒勞一下大夥這段時間以來的辛苦。”
有些話,胡銘晨不能說得太明,說太明瞭,會有損他的形象。
“那去吃烤魚吧,青雲路那邊有一家烤魚店,非常好,上回去吃過一次,我就有點念念不忘了。”胡建強提議道。
“我無所謂啊,大家說喜歡吃什麼就去吃什麼,要去青雲路,就得開兩個車去,那邊還是有點遠。”來過鎮南幾次,胡銘晨還是大致曉得青雲路在哪邊的。
“本來就要開車,吳助理,通知一下大家,收拾收拾,我們一會兒就去,晚了可沒位置。”胡建強吩咐道。
胡銘晨他們兩輛牧馬人,正好可以將全公司的人給拉過去。
青雲路是鎮南的一條夜市街,這裡到了晚上生意非常好,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胡銘晨他們到胡建強所說的那家烤魚店的時候,人家店門口已經沒有停車位了,他們就只有將車停在後面的付費停車場。
此時店裡面正好還有兩張桌子,胡銘晨他們十個人,一下子就把兩張桌子給坐滿了。
胡建強點了兩條江團魚,又點了一些酒水,沒一會兒,服務員就將酒水和烤魚給端上來。這家烤魚店用的是木炭火爐,就算還沒有嚐到味道,光看那木炭的小火爐,就覺得味道應該不會太差。
“小晨,來你嚐嚐,真的味道可以。”胡建強先給胡銘晨的小碟子裡夾了一筷子靠近魚頭的魚肉。
胡銘晨一嘗,外焦裡嫩,肉非常的入味,只是辣度有些高,不過這也是胡銘晨自己所喜歡的。胡銘晨比較重口味,喜歡吃辣,吃鹹,相對之下,淡的和甜的,他就不是那麼愛。
“嗯,不錯......大家自己隨意,都是自己人,就自己照顧自己了啊。”胡銘晨哧哧呼呼的點點頭道。
因爲這家店根本沒有包間,全部是在大廳裡面就餐,因此氛圍很是吵吵鬧鬧,也不太適合邊吃邊聊,再加上烤魚的味道着實是不錯,大夥乾脆就放開手腳大快朵頤。
就在胡銘晨吃得最爽的時候,他注意到,隔壁桌的兩個男青年,一邊吃東西,眼睛卻很有目的性的四處瞟。
此時他們烤盤裡面的魚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並且桌上的四瓶啤酒也已經見底。就在這時,胡銘晨看到,坐在斜對面的那個小夥子,竟然從包裡面拿了一個東西扔到烤盤的湯汁裡面。
我靠,這是想幹啥?想碰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