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在鎮南多耽擱了一天,才得以動身前往瓊州,只不過他改變了交通方式,而是從鎮南機場坐飛機前往。
胡銘晨能夠順利搭機,還是丁耀陽的功勞,他幫胡銘晨找了機場的人打招呼,胡銘晨才得以以未成年人的身份單獨乘機。
在購買機票之前,胡銘晨給陳學勝打了電話,讓他通知那個那個小管,別在雷江浪費時間了,他可以自己先回家。
然而胡銘晨在瓊口市機場下飛機的時候,那個小管竟然等在了旅客出口處,手裡還舉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迎接胡銘晨先生。
“你好,我是胡銘晨,你是......管先生?”胡銘晨見此情形,不可能招呼不打就自行離開,因此他就走了上去。
“哦,你好,我就是小管,管延和......”自謙的介紹了自己後,管延和就覺得有點點不對。
胡銘晨不管怎麼看,都比他還要小,自謙爲小管,感覺不是那麼的對勁。
“呵呵,辛苦管大哥了,害你在雷江多等了一天。”胡銘晨沒有讓管延和尷尬多久,立馬就以一個很恰當的迴應化解的囧囧的氣氛。
“不辛苦,不辛苦,陳總交代過,我現在的任務就是服務好你。胡先生,我們是現在馬上去西單縣嗎?”管延和殷勤的道。
“嗯,馬上就去,從瓊口過去,是坐火車方便還是坐汽車方便?”胡銘晨已經來晚了,哪裡還有多餘的時間浪費。
“相比之下呢,當然是坐火車要快一點點,不過,我已經提前談好了一輛的士車,他可以直接從機場將我們送去,這樣就最簡便,最節約時間。”管延和道。
“那感情好,的士車在哪裡?我們馬上就走吧。”
“胡先生,要不你先吃點東西?機場那邊有兩排餐廳......”
“不必了,在飛機上已經吃過飛機餐,走,宜早不宜遲。”胡銘晨擺手拒絕。
管延和是服務胡銘晨的,胡銘晨既然那麼急,那自然就他怎麼說怎麼好。
陳學勝反覆交代過他管延和,對胡銘晨要做到百分百的尊重和服從,在他在瓊州期間,一定要服務好他。只要能夠讓胡銘晨滿意,等他回到鵬城,就給他加工資和提職務。並且陳學勝還給了他一條便利,就是爲了服務胡銘晨所有的開銷,公司都會給他報賬,要他不必擔心。正因爲如此,管延和才包的士車,否則,他是寧可去火車站坐環島鐵路火車的。
兩人下到機場停車場,果然有一輛的士車等在那裡。
上車後,司機打火發動,就開車離開機場,詳細而去。
西單縣距離瓊口市有兩百多公里,一路過去,路況不錯,省道寬敞,司機用了五個多小時就開到了西單縣城。
“胡先生,咱們到西單縣了,你是要去......”
管延和只知道胡銘晨要來西單縣,卻不知道他要去西單縣的具體哪個位置。
“等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胡銘晨道。
然而胡銘晨撥打裴強的電話,是關機的。
“電話打不通,管大哥,你知不知道這邊有一個陸戰隊的訓練基地?”胡銘晨合上電話問道。
“陸戰隊的訓練基地......這我沒聽說,我只曉得,在王堂鎮那邊的海邊,有一個海軍的體能訓練基地,不知道你要去的是不是那裡。”管延和想了想道。
“那應該就是那裡了,走,咱們去。”裴強也沒有告訴胡銘晨確切地址,胡銘晨只能猜測,應該就是管延和說的這個地方。
西單縣只是一個海邊小縣,不可能有多個軍方基地。
“咱們之前說好的價錢只是道縣城,要去下面的鄉鎮,得額外收錢哦。”司機道。
“師傅,走,你放心,少不了你的,這裡到王堂鎮沒多遠,十七八公里,你去了,多給你三十塊錢。”爲了胡銘晨,管延和纔不在乎錢,何況這個費用是可以報銷的。
在管延和的指路下,的士車開到了王堂鎮的一個靠海的軍營門口。軍營門口並沒有掛出牌子,但是大門上頭的八一軍徽明亮閃耀,而且,軍營門口還有崗亭,崗亭裡面的戰士身背鋼槍,挺拔威武。
到了這裡,的士車自然是不可能往裡開了的,胡銘晨和管延和只有下車。
管延和一路上疑惑重重,他實在不知道胡銘晨要來這樣一個軍事基地幹嘛,他又不是軍人,聽他說起,他也不像軍屬。
下車後,胡銘晨將行李交給管延和,自己則是往崗亭走去。
“同志,我想請問一下,山狼突擊隊的人員是不是在這裡訓練?”
胡銘晨很有禮貌,他以爲他這樣問了,對方就會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
哪知道,站崗的戰士打量了胡銘晨一眼:“這裡是軍事禁地,請你趕快離開,你打聽的內容也是軍事機密,我無口奉告。”
“同志,我不是壞人,我和他們是一夥兒,我來晚了而已。”胡銘晨怎麼能就這麼離開,那他豈不是白跑一趟。
站崗的戰士再次掃了胡銘晨一眼:“你和他們是一夥兒?你要是和他們是一夥的,你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在哪裡,而且,你這個樣子......像當兵的?”
“我......我說的是真的,你要不信,如果他們在這裡的話,你可以問他們的主官裴強隊長嘛,是他讓我來的。”胡銘晨感到這個問題真的很不容易說清楚。
“我不認識,我只知道,你們不能在此久留,請你們儘速離開,除非你有上級文件。”戰士板着臉,威嚴的道。
“我哪有什麼文件啊,我就是來找人而已嘛。”胡銘晨苦着臉道。
“我不管你找誰,請馬上離開,否則,我們將對你們採取措施,然後移交給派出所。”站崗的戰士油鹽不進的道。
胡銘晨敢和民警對着幹,但是在這裡,他卻再無奈也沒辦法,因爲那塊寫着“衛兵神聖,不可侵犯”的牌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和站崗的戰士說不通,胡銘晨只能氣餒的選擇離開軍營大門口。
“怎麼?沒找到人?”見胡銘晨垂頭喪氣的樣子,管延和就大概猜到了狀況。
“他直接就沒幫忙找,說這裡是禁區,我問的問題是機密。”胡銘晨將自己的行李包接過來,甩背在肩膀上道。
“那怎麼辦?這人也真是的,幫着打聽一下怎麼了,幹嘛要那麼死板。你等着,我幫你去問,對了,你要找裡面的誰來着?”管延和爭取試圖表現道。
“算了,他更不會告訴你。我們暫時離開,回頭我再打電話聯繫一下吧。哦,到了西單了,你趕緊回家去吧,我自己一個人等等就行。”胡銘晨攔住管延和道。
“呵呵,沒關係的,我忘了告訴你,我家就是這王堂鎮的,從這裡去我家沒多遠,四十分鐘就成。”管延和不好意思的笑着道。
怪不得他曉得這邊有一個海軍的體能訓練基地,怪不得他對道路很熟悉,一路上指路就沒錯一次。
“哦,呵呵,那還真的是巧了。”
“要不,你先和我去我家,要是找不到你要找的人,就先住在我家。”管延和邀請道。
“算了,就不去打攪了,我隨便在街上找一個小旅店住一住就行。”胡銘晨表示婉拒。
“還是去吧,我們這王堂鎮,根本沒有什麼像樣的賓館。這邊比較偏僻,沒有旅遊業,也沒有繁榮的工商業,鎮上就只有一個鎮政府的招待所,可是上面來了人,寧願住在西單縣城,也不願意住那招待所,你還是和我去我家吧。”管延和繼續邀請道。
既然陳學勝老闆那麼在乎這個小青年,那管延和就覺得胡銘晨不是一般人。而且他也覺得鎮上面的那個小招待所還不如他家乾淨,起碼胡銘晨去了,被褥牀單什麼的,一定會給他換乾淨的上去,招待所的房間,還不知道多久沒人睡了呢。
“那......行吧,我就叨擾了。”在管延和的遊說下,胡銘晨稍作沉吟,答應了他的盛情邀請。
人家又接又送的,去他家看看也好,怎麼說,這個管延和也算是自己的底下員工。作爲老闆,胡銘晨理應瞭解一下員工的家庭生活。
軍營的大門口是一條不太寬的水泥路,周圍沒有多少人家戶,路邊的棕櫚樹高大挺拔。的士車已經走了,胡銘晨他們就只有沿着水泥路往管延和家走。
他們倆剛走了兩百多米,就看到前面開了一列軍綠色的吉普車。前面就是軍營,有軍用吉普車經過實屬正常,胡銘晨他們也就沒有太在意,只是觀察的打量了兩眼而已。
然而,當第一輛吉普車從胡銘晨他們旁邊開過去幾米之後,嘎吱一聲剎車的刺耳聲響,那輛吉普車緊急停了下來,前面一停,後面的就跟着緊急制動。
“嘿,你小子怎麼走了啊?”從吉普車上跳下來一個戴着墨鏡的軍裝平頭男朝胡銘晨他們大喊一聲。
一聽這個聲音,胡銘晨就欣喜,他聽出來了,那就是裴強的聲音。
“哎呀,強哥,是你啊,我能不走嗎?衛兵不但不讓我進,而且還不幫我打聽情況。”胡銘晨小跑上前去。
“走,上車,那位是......”裴強招呼胡銘晨一聲,又疑惑的看着管延和。
“哦,他是當地人,是他帶我來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