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的質問,頓時就將四個人問得啞口無言。
他們在欺負羅浩的時候,的的確確就從來沒有想過那些問題。
在他們的想象中,羅浩家也就是有點錢,可是,他們又哪家沒錢呢?羅浩是飛不出他們手掌心的,即便羅浩反抗,也絕對不是他們四個人的對手。
正是因爲有這樣的認識,因此纔會那麼的肆無忌憚,纔會就算學校老師打了招呼,也沒能遏制住他們欺負羅浩的卑劣行爲。
既然他們就沒想過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和做人留一線今後好相見,那胡銘晨又何必去想呢。
胡銘晨並不是要大欺小,他也從來沒有那樣的習慣。
只不過,自己好不容易替羅浩出了頭,那就要儘可能的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
否則,他一走,極有可能欺負羅浩的行爲會死灰復燃,甚至還會變本加厲。
胡銘晨不可能每天來這邊給羅浩撐腰,他有自己的事情,就是半月花園這邊,胡銘晨有時候也很難一個月來一次。
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麻煩問題,最好的就是讓王嘉明他們幾個服服帖帖,就算不服,那起碼也要怕。
反正,只要以後不惹羅浩就行,至於是良心發現不願意惹還是懼怕報復不敢惹,胡銘晨暫時不在乎。
“繼續你剛纔的動作,我什麼時候喊停,你再停,只要有人動了你,就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人間要是敢斷你一根手指,你就要斷他一條胳膊,要是敢斷你一條胳膊,你就要了他的命。別人狠,你就要比他更狠,只有這樣,別人纔不敢惹你。”胡銘晨旋即對羅浩說的這段話,感覺都冒着火星子,聽得王嘉明他們幾個後脊發麻。
就是羅浩自己,也覺得身體打顫。
胡銘晨給他的印象是溫文爾雅的,可是現在,完全變成了一條惡狼。
“你要是再不動,那我就抽你。”見羅浩不動,胡銘晨就惡狠狠的道。
之前胡銘晨有想過,乾脆讓他們四個人互相抽,以求起到分化他們的目的,同時又不太加深他們對羅浩的仇恨。
可是,羅浩的軟弱,讓胡銘晨改變了想法。
這個深刻的記憶,必須要羅浩自己親自給予才行,不能假他人之手。
只有他自己施爲,才能激發出他的氣概和反抗意志,才能使得他今後更好的去面對類似的問題。
而不是唯唯諾諾的逆來順受。
羅浩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胡銘晨就真的一個響亮的耳光抽了上去。
“現在要麼他們痛,要麼你痛,我不會給你猶豫的時間和機會,去。”抽了之後,胡銘晨就指着王嘉明他們幾個硬梆梆的道。
羅浩沒想到胡銘晨會真的抽他,可是一時間是懵了的,但是,頃刻間,臉頰上傳來的疼痛感就清晰的告訴他,胡銘晨是玩真的,不是與他開玩笑,真的說得出做得到。
羅浩霎那間覺得特別委屈。
我沒請你來幫我,你來幫我,那就真的幫,幹嘛要打我呢?
然而,委屈的羅浩在被胡銘晨的利芒瞪了一眼之後,不敢再猶豫了,轉身就朝着吳明勇一個大耳光抽去。
這一耳光,以其說是羅浩在發泄吳明勇之前對他的欺壓,還不如說是他將胡銘晨給的那一耳光轉意發泄在這個倒黴蛋的身上。
沒辦法,不想繼續挨抽,就只能真的按照胡銘晨說的做。
吳明勇挨的這一耳光,比羅浩的上一耳光更狠,更痛。
他一瞬間,也不想那麼多了,擡手就與羅浩對幹起來。
不能真的讓羅浩這麼報復下去,就像剛纔孫強說的,他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只不過,吳明勇剛剛打了羅浩一巴掌,胡銘晨就斜刺裡衝上去一腳將他踹飛倒地,然後再一把將他拽起來,在吳明勇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啪啪啪左右開弓,幾個大耳光就接連抽上去。
最後又是一腳,近乎將吳明勇踹縮到那椅子下面去。
胡銘晨的這一套動作迅捷凌厲,來去如風,絲毫沒有任何的留情。
等胡銘晨停手了之後,孫強他們幾個的驚詫目光裡,吳明勇已經變成了個豬頭摸樣,並且嘴角流血,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捲縮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
而且,讓人意外的是,吳明勇竟然沒有發出慘叫聲,就是冷哼而已。
着不是吳明勇不願意叫,而是胡銘晨踹的那兩腳是有講究的,他根本就叫不出來。
胡銘晨可不願意將事情鬧大,要是引來一衆小區住戶,那麼胡銘晨再有道理也會變得沒有道理,畢竟他是成年人了,而對方還是未成年的中學生。
“敢還手,哼,我告訴你,誰要是敢還手,就往死里弄他。”胡銘晨甩了甩手,對羅浩道。
羅浩瞪着眼,想也不想,本能的就點頭。
胡銘晨剛剛那凶神惡煞的樣子,也把羅浩給嚇住了。
至於萌生出一點對抗想法,還打算幫助吳明勇反抗胡銘晨的孫強他們幾個,現在那一點想法則是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有時候,勇氣的提起是一瞬間的事,消散同樣也是一瞬間的事。
當胡銘晨的目光向着他們瞟過去時,一個個的,只是一個回合就低下了頭,壓根不敢與胡銘晨對視。
沒辦法,胡銘晨三五幾下凌冽的動作,真的將他們給震懾住了,每個人內心裡深知,就算他們一起上,也絕對不是胡銘晨的對手。
而依照剛剛他針對有人還手之後的做法,他們三個要是敢真的動手對抗,估計下場會比吳明勇還要悽慘幾分。
被羅浩打,心裡儘管不甘心,可是,羅浩的手勁並不大,而且大家是同學,也互相打過架,被他打幾下,還扛得住,也好像不是那麼丟人。
可要是被胡銘晨狠揍,那是真的扛不住。
羅浩在胡銘晨的眼神示意下,繼續上去給孫強他們每個人來了兩下。
心中千般委屈萬般不甘,可是在胡銘晨的淫威之下,孫強和王嘉明他們楞是沒有誰敢還一下手,硬生生的承受着羅浩的報復。
“服不服?”等羅浩打完了之後,胡銘晨冷眼看去,問道。
“服了,服了......”
“我們以後再也不敢欺負他了......”
“服,我服了,對不起......”
三人連忙服軟道。
只有捲縮在地上的吳明勇還有點說不出話來,因此沒有給予迴應。
“是真的服了,還是假的服了?”胡銘晨又問道。
“真的,真的,真的服了......”
“當然是真的,沒有說假話,真的。”
“我是真的服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三人如同搗蒜一般,猛然點頭回答道。
“既然已經服了,那就算,我就暫且放你們一馬,今後,要是你們膽敢再對羅浩有任何欺負行爲,哼哼,那就別怪我新賬老賬一起算,到時候,哭着求饒我可不認。”胡銘晨頷首一下道。
“不會,不會......”
“絕對不會了。”
“我們不會再欺負他的......”
“既如此,那就滾蛋吧!”胡銘晨厭煩的揮了揮手,就像他們幾個是惱人的蒼蠅似的。
得到胡銘晨的放行,孫強等三人如蒙大赦,一個個夾着屁股就要溜。
“站住!”然而他們剛走出幾步,就被胡銘晨給叫住。
還以爲胡銘晨並沒有真的放過他們,要對他們再做點什麼,所以一個個惴惴不安的停下腳步轉過頭來,一臉諂媚和疑惑的看向胡銘晨,等着胡銘晨的發話。
“你們就那麼沒義氣嗎?這裡還有你們的一個同伴,你們就打算自己走,把他丟在這裡?”胡銘晨的目光往地上被修理得很慘的吳明勇瞥了一眼道。
三人這下就知道胡銘晨叫住他們的原因,懸着的心瞬間就釋放了下來。
只要不是要對他們做什麼手段就行。
三人走回來,你一手我一手的,就將吳明勇給攙扶起來,然後就在胡銘晨和羅浩的注視下,將吳明勇給夾着走了。
現場,頓時就只剩下胡銘晨和羅浩。
胡銘晨這次自己在那休息木椅上坐了下來,然後擡手招呼羅浩也坐下。
羅浩是順着胡銘晨的手勢坐下來了,但是他沒敢靠胡銘晨太近,中間保持了能容得下一個人的距離。
“怎麼?你怕我?”
“不,不怕。”羅浩強顏否定道。
“嗯?真的不怕?要是真的不怕,那你坐那麼遠幹嘛,怕我揍你嗎?”胡銘晨拍了拍椅子道。
“我......以前不怕,可是剛纔你還打了我......所以,有那麼一點兒......”
“有一點怕了是吧?我剛纔要是不打你,你就會一直軟下去。我告訴你,男子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難道,你就不覺得親自動手對付欺負過自己的混蛋是一見很奇妙很過癮的事情嗎?”
“現在想想,的確是很過癮,尤其是他們不敢還手,我真沒有如此痛快過。”羅浩點着頭道。
“所以啊,自己勞動的成果最香甜,以後,你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就一定要硬。你那一巴掌,我是收了力的,否則,我一巴掌能把你抽昏死過去。”
“哦,那他們是真的服了吧,以後就再也不敢欺負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