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沒想到會在鵬城機場遇到柳惠子,柳惠子一樣沒有預料到會有如此的邂逅。
“散心?你怎麼了需要散心?我看你......容光煥發的嘛,走,和我坐一輛車吧。”胡銘晨開了句玩笑之後,伸手邀請道。
“我本來要打車走,既然有便車,那我就省了點打車費。”說完,柳惠子就理所當然卻之不恭的順着胡銘晨指的方向走。
柳惠子就不是那種缺打車費的人。
“呵呵,生活不易,能省則省嘛。”李文傑調侃道。
“這話,別人說可以,你嘛,還是別說了,從你嘴巴里面出來,那就和炫耀差不多。”柳惠子挎着小包,扭動着婀娜的腰肢。
“開玩笑,憑什麼可以我就不可以,憑什麼別人說是發出感慨,我說就變成了炫耀?我也是普通老百姓好不好。”胡銘晨一邊抱怨,一邊緊快兩步,走到前面去給柳惠子拉開車門。
接胡銘晨的車沒有停在停車場,而是直接開到了出口外面的橋上。
來接胡銘晨的車是兩輛鵬博電子集團的公務用車,一輛商務車,一輛黑色轎車。負責來接他的就是一名行政部的高級經理,在公司內部,就是個中層管理人員。
並非其他人怠慢胡銘晨,不願意來接他,而是胡銘晨不讓,大家忙什麼就自己忙,沒有必要爲了接他搞得興師動衆,這與之前的風格是始終一致的。
胡銘晨緊隨柳惠子的身後上車,之後纔是其他人。
那位行政部的高級經理坐副駕駛,方國平和裴強坐胡銘晨的身後,其餘人坐另一輛轎車。
做好之後,兩輛車就開出機場,奔着市區而去。
“對了,你去哪裡?有預定好的酒店嗎?”車輛上了通向市區的快速路後,胡銘晨問道。
“我也不知道去哪裡,酒店我也還沒定,這樣吧,你們是去哪裡,在路邊看到酒店的話,就把我下在哪裡吧。”柳惠子目光看着前方的街景道。
胡銘晨觀察了一會兒,發現柳惠子的情緒的確是有些不太對頭。
這丫頭,難道是真的遇到了什麼煩心事故意跑出來散心?
“你......發生了什麼事?你真的是逃離那個城市出來散心?”胡銘晨試探着問道。
“怎麼,我還和你開玩笑嗎?你以爲我吃飽了撐的,還是覺得我是那種喜歡講假話的人?”柳惠子撇了胡銘晨一眼道。
“不,不,不是,我就是覺得,不符合常理而已,你能有什麼煩心事啊,不缺吃不缺穿的。”胡銘晨擺手道。
“那你是不是就不會有煩心鬱悶的事發生在身上,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順心?”柳惠子反問道。
“那怎麼可能,我當然不會有那麼好的天運。”胡銘晨搖頭道。
“那不就結了,難道你缺吃缺穿?之前我還以爲你事有智慧的人,沒想到你也會說出那麼沒水平的話,難道一個人,不缺吃不卻穿,就表示天天開心天天幸福了?這是什麼邏輯啊!”胡銘晨的話被柳惠子當場駁斥。
然而胡銘晨也不氣惱,反而嘴角還勾起一個弧度微微的笑了笑。
“那就給我說說,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夠讓你煩悶,需要到跑出來散心解壓的程度,說說。”
柳惠子看了看前面,又用餘光看了看後面,接着搖了搖頭:“我不想說。”
胡銘晨不傻,馬上就知道,柳惠子是覺得當着其他人在場,不方便說。
有些事情,可以告訴朋友,但是,並不會讓無關人知曉。
“不想說就先不說吧,你不是沒有定酒店嗎?那我幫你定,就和我住一個酒店吧,怎麼樣?”
“你幫我定,你請客?”
“呵呵,惠子小姐,瞧你說的,難不成,我不請客你就住不起酒店嗎?我既然開了口,那就找個酒店隨便你住,呵呵。”胡銘晨笑着道。
胡銘晨住的酒店是鵬博電子集團那邊提前安排好了的,而且不是定了兩三個房間那麼簡單,而是包下了整整的一層,所以,柳惠子別說住一個房間,就算住十個八個,那也沒有問題。
之所以要大手筆的包下一層樓,這也是因爲胡銘晨幾天前剛剛發生了意外,所以,小心一點,反正就算是五星級酒店,這點錢對鵬博電子集團來說,也不算什麼,九牛一毛而已。
胡銘晨下榻的這個酒店並不在市中心,因爲鵬博電子集團不在擁擠的失去,爲了就近,這家酒店是位於公司的邊上。
不過這家酒店的檔次並不低,是HK那邊的知名酒店集團來投資的。
能夠在鵬博電子集團的附近投資一家高檔次的五星級酒店,投資方的眼光算是很不錯。
作爲目前鵬城最雄厚的企業集團之一,鵬博電子集團擁有衆多高收入的金領階層,這些人是高端消費的重要羣體。此外,每年,都會有很多客商來鵬博電子集團考察和學習,這些人都需要住宿,那麼因爲近,這間東方酒店就是最佳的選擇。
雖然不在關內,但是,東方酒店的設施和服務的檔次並不低,鬱鬱蔥蔥的私家花園,巨有西方現代風格的酒店前廣場,四十幾層的玻璃外牆酒店大樓,樓頂還有直升機的停機坪。
鵬博集團地鐵站相距也不遠,步行的話,就七八分鐘。
車隊到了東方酒店門口停下來,胡銘晨他們下了車,那位行政部高級經理去與酒店方接洽,司機則是把車開走。
胡銘晨他們的行李有酒店的工作人員負責運送。
高級經理打了個招呼之後,酒店方馬上就來了一個經理,恭恭敬敬的將胡銘晨他們送到了對頂層的樓層。
酒店的最頂層,也是他們最豪華的客房所在位置,其中,胡銘晨住的是總統套房。
“將惠子小姐安排住在我的隔壁吧,這樣,她的房間就和我的一樣。”胡銘晨給鵬博電子集團的高級經理和酒店的經理道。
“沒有問題,胡先生,你怎麼安排,我們怎麼做。”
於是,酒店經理用房卡打開胡銘晨隔壁的房門,酒店工作人員也幫她將行李送進房間。
“胡先生,您看,您是先休息一下,還是先去公司?”那位高級經理跟着胡銘晨進了他的套房後徵詢道。
如果沒有遇到柳惠子,那麼胡銘晨會去公司打一趟,但是現在有柳惠子在,胡銘晨就不方便去了丟下她了。
“我先休息一下,你告訴陳總他們,今天我就暫且不去公司了,也不和他們進晚餐了,等明天了,我再去處理工作上的事宜。”
“好的,那我就在酒店裡面,您要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我。”
“好,你去吧。”胡銘晨擺了擺手,然後就脫下外套扔到沙發上。
胡銘晨接下來洗了個臉,換上了拖鞋,這纔去敲隔壁柳惠子的房門。
柳惠子也知道,這個時候能來敲她門的,除了胡銘晨不會有別人,所以也不問是誰,就徑直來開門。
“呵呵,這裡怎麼樣?我沒打攪你的休息吧?”胡銘晨大大方方的進門道。
“打攪什麼呢,我就希望你能來陪我坐坐呢,這裡環境非常好,視野開闊,能讓人心曠神怡,而且能看到綠樹成蔭的鵬博電子集團。”柳惠子關上門,跟着胡銘晨走進客廳道。
從酒店的樓上,能夠幾乎將鵬博電子集團的全貌給俯視,這一點,胡銘晨剛剛注意到了的。
胡銘晨在靠近陽臺的休息區黃色轉動椅子上坐了下來:“站得高看得遠嘛,你能滿意就是再好不過。”
“你蠻會享受的,喝點什麼,咖啡還是茶?”柳惠子在身後問道。
“咖啡吧,許久沒喝咖啡了,不過我喝不了太苦的咖啡,所以......”
“所以多加一點奶和糖嘛,我懂。”柳惠子接過話去道。
等柳惠子衝好了兩倍香氣四溢的咖啡端過來,放在旁邊的小圓桌上,她順便也隔着那張小圓桌坐了另一張黃色的轉動沙發,兩人透過玻璃,遠眺這繁華的城市。
“現在只有你我,能告訴我,到底遇到什麼事了吧?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幫你。”胡銘晨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道。
“你其實幫不了我什麼的,我這個年紀的女生,能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呢?無外乎一種情況嘛。”柳惠子端起杯子,品了一口自己沖泡了咖啡,皺了皺眉。
“怎麼,你的事苦咖啡?呵呵,我很難想象,你也會被情所困,失戀而已嘛,再正常不過了。我就是納悶,那麼王八蛋會那麼瞎了眼,竟然你這麼好的女孩子也捨得拋棄和傷害?”既然柳惠子說無外乎一種情況,那麼就只能是感情挫折了。
“你在說什麼,誰拋棄我了?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是我讓人隨便拋棄的嗎?”出乎預料,柳惠子竟然批駁胡銘晨。
“那是你自己說的無外乎一種情況啊,那不是感情受挫又會是什麼?怎麼變成我胡說八道。”胡銘晨詫異的瞪着眼道。
“那感情受挫就得是我被拋棄,就得是我被動,難道就不能是我拋棄別人嗎?”
“我怎麼盡是遇到這種思維不平常的女生,那既然是你拋棄別人,是你採取主動,你難過什麼?你煩惱什麼?真是搞不懂了,難道女人的思維,就是白馬非馬嗎?咱能正常一點行不?”胡銘晨抓耳撓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