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是傻乎乎的老好人嗎?就是那麼的心胸廣闊,連如此深仇都可以輕飄飄的就放過了嗎?
當然不是的,胡銘晨在握着李明輝的把柄情況下,暫時擱置矛盾,是有其用意的。
胡銘晨在鵬城呆的時間並不長,事情處理完了他就回鎮南。
要不是有沐雪來陪着,二大媽也想和胡銘晨一起返回,可是,有未來兒媳婦盡心盡力的在身邊,她就想多住些日子,提前享受一下當婆婆的喜悅。
回到學校剛上了一個月的課,王婷和周仁的結婚日期就到了。
王婷之前是喊胡銘晨幫她送親的,但是後來不知道她與周仁是怎麼商量的,胡銘晨又變成了周仁的伴郎,成了結親人員。
在這事上,胡銘晨猶如革命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
“小晨,你這不是搶我的風頭嘛。”胡銘晨剛剛換好了禮服出來,周仁就迎上來。
“少來這套,我從來不打領結,爲了你,第一次打了,你還好一說揶揄我?”胡銘晨正了正脖子上的領結,白了周仁一眼道。
事實也是如此,胡銘晨穿過正裝,可是,之前還真的是沒穿過禮服,尤其是沒打過領結。
此次結婚,周仁找了四個伴郎,胡銘晨是其中之一。
這也許是世界上最大牌的伴郎之一了,好在現在認識他的人並不多,要不然的話,周仁說搶他的風頭,還真的是會出現。
“我哪有揶揄,實在是你真的太帥了嘛,簡直就是個高貴的王子駕到。”
“是嘛,那你將自己比喻成什麼呢?”
“呵呵,我也是王子,只不過我是白馬王子,你是黑馬王子。”
周仁的打趣,就因爲他的禮服與伴郎的禮服顏色不同。
“小晨,記住,你今天的責任重大,可要好好表現哦。”開過玩笑後,周仁道。
“周哥,咱們就是去接親,不是去搶親,哪裡什麼責任重大?誒,就算是去搶親,那也不能指望我去搶啊,你忘了你老婆是警察嗎?別被抓起來了纔好呢。”
“咱們雖然不是搶親,可是也差不多,我提前得知,他們設置了好幾道攔路虎,要一一闖關才行,那我不指望你指望誰?”
“闖關?指望我?周哥,咱只是伴郎,而且,還不止我一個伴郎。況且,婷姐那邊設置“路障”,估計要考驗和攔截的,應該是你,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嘛,對吧,哈哈哈。”胡銘晨拍了拍周仁的肩膀道。
當地結婚,有一個習俗,那就是新郎在接到新娘之前,是要過五關斬六將的,新娘的一放會設置各種管卡來考驗。
正因爲如此,而世上伴郎的一個作用,就是協助新郎過關,幫助“擋子彈”。
“你可別說風涼話,就這麼說定了,全靠你,他們三個的戰鬥力加起來還不如你一個呢,將你從送親隊伍拉到迎親隊伍來,就是這個目的,還是王婷給建議的呢。”
“不是,不是,等等,婷姐建議的?”
“是啊,她要求的,說得指望你,否則麻煩多。”
“呵呵,哈哈,你們兩口子還真是有意思,郎有情妾有意,出雙入對,現在結婚竟然要靠我,那要是我在外地回不來,你們還不結婚了?”胡銘晨笑道。
“你愛咋說就咋說咯,我去看看結親的其他東西準備好了沒,弄好了我們就走了。”
此時周仁的迎接隊伍是八輛車,當然,周其美的身份擺在那裡,這八輛車也不會寒酸,全部爲統一的黑色奔馳轎車。
他們要在今天下午傍晚的時候趕到涼城,之後住宿一晚,明天一大早才從涼城返回,進他們的新房。
經過近四個小時的高速飛馳,迎親車隊進入涼城,來到了王婷家住的小區。
只不過,在樓下,迎親隊伍就被攔住了,而且還是被一羣身穿訓練服的女警給攔住了。
“今天,你們要把我們的警花給接走,課沒門,要節奏她,得先過我們這一關,否則,就打道回府去吧。”就在很多人的看熱鬧中,一個女警走了出來,大聲的對周仁他們說。
“哇哇哇,英姿煞爽,美麗的女警同志,你們這一關怎麼過呀?”一個伴郎走上前去嬉皮笑臉道,他是周仁的同事,關係挺好。
“怎麼過?來到這裡,當然就依我們的規矩,我們這一關是武鬥,可以羣戰,也可以單挑,你選哪個?”女警英姿勃勃的道。
聽說是武鬥,這位伴郎就露出壞壞的笑容:“咱們好男不跟女鬥”說完就跳了開去。
他就是教書的,別看對方是女生,可是,就一個個站姿筆挺的樣子,他也曉得自己整不過。
“哈哈哈哈......”這傢伙的活寶,立馬就引得周圍一陣鬨堂大笑。
“你們要是不戰,那就進不了這個樓道,咱們的警花,不嫁怯懦之人。”那位出頭的女警上前一步道。
這些女警都是王婷的同事,王婷結婚,他們就想出這麼一招來刁難新郎一方。
“這可怎麼辦?咱們可沒想到還有武鬥的啊。”
“其實也不用怕,他們雖然看起來像那麼回事,其實就是那身衣服唬人,難道我們大男人還幹不過女人嗎?”
“唬人?你是說他們就裝模作樣的?”
“可不是嘛,你現在見過幾個女警是勤加訓練厲害的?他們和上班族也差不多,我懷疑啊,他們就是故弄玄虛威懾我們。”
“周仁,你說怎麼辦?”
那邊不讓道,接親的這邊就只能商討對策。
“我說怎麼辦?總不能讓我上吧,今天我是新郎,我最大,這件事,就委託給你們四個新郎了,一定要衝關。”說這話的時候,周仁還刻意多看胡銘晨兩眼。
胡銘晨算明白了,爲何會說自己責任重大,原來就是在這裡等着的呢。
周仁作爲大學老師,周圍都是一些文質彬彬的,在動手這方面,也就只有胡銘晨拿得出手。
“他們人多,我們人少,一窩蜂是肯定不行,吃虧了,咱們就車輪戰,你們覺得如何?”
“我覺得這招可以,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戰鬥,我想了下,我們得利用我們的強項。”
“我們就沒強項啊,怎麼利用?”
“你傻啊,我們是男人啊,臉皮厚呀,嘻嘻,咱們只要上去抱住不撒手,再是女警也害羞的嘛,那不就能過關了嗎?”
“對哦,嘿嘿,不錯,就這麼幹。”
“對,就這麼幹,這種親近的機會,可不多,哈哈。”
胡銘晨對這三個傢伙的齷齪忍俊不禁,只是在沒辦法的情況下,也只能出此下策。
根據分配,胡銘晨年紀最小,所以,他最後上場。
聽說是要一對一的車輪戰,那個女警也不反對,馬上就派了一個苗條的女警出來。
年紀最大的那個伴郎裝模做樣上前活動了一下手腳,倏然,趁其不注意,一個猛撲,就將那女警雙手牢牢抱住在懷裡。
那女警可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又有現場那麼多人看着,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羞紅。
想掙脫,掙脫不了,想要真的狠打幾下,人家又是來接親的,這是遊戲,不是抓壞人,總不能打人家個鼻青臉腫吧。
“停,這一輪,南方獲勝。”那位領頭的女警再不情願,也只能在幾秒後宣佈這一輪的輸贏。
得到獲勝,這傢伙還不太願意鬆手,還是被掐了一抓之後,才鬆開手的。
計謀得逞,自然就會得意洋洋。
只不過,人家馬上就派出第二個人來,並且,有了前面的經驗教訓,那一招就不靈了。
再撲上去想要抱人家,不但沒抱着,反而被人家女警一個轉身,一個擒拿,就成了被擒獲的“犯人”。
“第二輪,女方獲勝。”
解下來的兩個,結果也沒多好,最多的也就堅持了三四招,結局還是被擒獲。
現在,只剩下胡銘晨一個了。
“現在只剩下你了,你知道,你要是也輸了,會是什麼結果嗎?”領頭的女警對上前來的胡銘晨問道。
“呵呵,最多就是周哥以後擡不起頭來,在家啥事都聽婷姐的了唄,我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好,古時候說夫唱婦隨,新時代了,也可以反過來的嘛。”胡銘晨沒有絲毫的壓力和負擔,嬉皮笑臉開着玩笑道。
“這麼說的話,你是認輸咯?你要是認輸了,那我們已經準備了一份投降協議,你們和新郎簽字畫押吧。”
“等等,我可從來沒說我要投降,我只是說,輸了,後果周哥自己承擔,是他識人不明的結果。”胡銘晨舉起一隻手阻攔道,“咱們是男人,豈能不戰自潰?那不符合我們的精神,所以沒有投降一說,咱們勝要勝得漂亮,敗也要敗得光榮。”
胡銘晨的一番話,竟然贏得了掌聲,這讓裝腔作勢的胡銘晨還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不投降,就只有對戰了唄。
胡銘晨可不像前面三個手無縛雞之力,而且,他剛剛在觀察,這些女警的套路已經被他看穿和掌握了。
她們實際上也不是那種女特警,就是學過了點擒拿術而已,破解起來,對胡銘晨不算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