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銘晨,你就放過我一次吧,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事了,對你不起,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願意和你做朋友,什麼都聽你的。”
崔志見到胡銘晨,非常激動,他這是被綁住,行動不便,要不然的話,他會當場就給胡銘晨跪下。
隔了幾天不見,崔志面容憔悴,鬍鬚冒出來好長一截,頭髮凌亂。自從進到這個屋子裡,他就沒有洗過臉刷過牙,就是睡覺,也是坐在椅子上睡的。
除了剛進來的第一天捱了一頓打之外,後面倒是沒有再對他怎麼樣。
但是,這幾天,崔志覺得自己非常難熬的像是經歷了人間煉獄一般,連續坐了幾天,腰似乎也要斷了,屁股下面也像是長滿了刺似的。
胡銘晨在醫院裡面住了一個禮拜的院,經過兩次抽血化驗以及拍片,確定了他已經康復了七七八八之後,醫生同意了他的出院要求。
繼續在醫院裡面呆下去,胡銘晨也是有些受不了。還以爲可以清淨的休息休息,結果不是的,每天都有很多人來看望他,他們班的所有同學也來,像楊小寧那樣沒有深交的朋友也來。還有學生會的那些同事以及羅光聰李卿等等。
何況,還要面對王慧雪和周嵐的爭相吃醋。他們兩人經常同時弄兩種不同的食物來,搞得胡銘晨吃誰的都不是,經常甜的和鹹的一樣一半,保持兩邊不得罪。
所以,以其住院,還不如出院算了。
胡銘晨出院之後,乾的第一件事就是來見見崔志這個罪魁禍首。
“給你機會?願意和我做朋友?”胡銘晨坐在崔志對面的一把椅子上,淡淡的看着他道。
“嗯,我保證,我一定不敢再有任何壞心思了。”崔志猛然頷首道,他還以爲終於見到了曙光,獲得了重生的機會。
“你保證個屁,我難道沒給過你機會嗎?我難道沒當你做朋友嗎?我要是不給你機會,你以爲你還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裡?可你是怎麼對我的呢?呵呵,給我下毒,差點要了我的命。”胡銘晨斷喝一聲,數落一通之後變成了冷笑。
“我不知道那是劇毒啊,我是被騙了,被矇蔽了,我後來,不也將功補過的把我所有知道的細節告訴給他們了嘛,你就饒了我一回吧,求求你了。”崔志苦苦哀求道。
“你配合他們,只是讓你少吃苦頭,可是......你意圖謀害我,如果這麼大的仇我都放過了,那我豈不是成了聖人。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對你栽贓陷害,該怎麼處置你,法院和法官說了算。”
“胡銘晨,何必要這麼絕情呢?做人留一線,今後好相見。真的要趕盡殺絕嗎?你要是真的這麼一點面子不給,我爸爸應該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知道我最煩你們這種人什麼嗎?我最煩你們動不動就把家裡老子給搬出來,實在是沒出息的表現。是你要害我,我只不過是正當的維護我的權益,怎麼,只准你害人,不準人家反抗?”胡銘晨以一種輕蔑的口吻教訓崔志道,“至於說你老子崔一民不放過我,那真要祈禱他別輕舉妄動纔好,否則,他可能就要進去陪你了。”
胡銘晨恨自己,不放過自己,崔志能夠理解,換成他,他也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是,聽胡銘晨的口氣,他連自己當副市長的老子也不放在眼裡,這就讓崔志有點驚訝了。
他憑什麼說這種話?他到底有什麼樣的實力和底氣?
一直以來,自己似乎都不太瞭解他,正是因爲不瞭解,幾次交手纔會頻頻失敗。
“我......你......”
“行了,你也別和我說什麼廢話了,以後,不要太自以爲是,做人要走正路,否則,遲早會進入死衚衕。”說着,胡銘晨站了起來,“我打過電話了,到時候將他和那些證據交給市局的人吧。”
崔志壓根沒想到,自己從那天離開朗州大學之後,就再也沒能回去,他這個大學,也等於沒讀。
在回學校的車上,胡銘晨問裴強:“強哥,在背後支配崔志的那個人找到了嗎?”
“人是沒有找到,因爲,你送醫的當天,他就已經乘飛機離開了,航班是飛往HK的。如同崔志所說,那個人一直就沒露面與他接觸,不過,順藤摸瓜,我們還是在帕頓酒店和機場大廳找到了他的影子。”說着裴強將兩張不算太清晰的照片交給胡銘晨。
“根據帕頓酒店的入住登記,此人名叫李嶠,三十八歲,是用的回鄉證,後來我們從其他渠道查到,他在鎮南的時間不短了,去年前年都往返鎮南與HK,所住的時間長則一個月,短則六七天。這次,他是十五天前入境的。”胡銘晨拿着那張照片看,裴強一邊給他做情況說明。
“李嶠,三十八歲,回鄉證......”胡銘晨盯着照片上那個一身灰色西裝的男子默唸道。
“我們要不要去那邊一趟,將他給找出來?”裴強等胡銘晨停止了默唸之後問道。
“不用,他選擇第一時間溜走,估計回了HK也會躲起來,你們不容易找到。他既然這幾年都往返鎮南與HK之間,那麼應該就還會回來,你們只要留意就行了。而且,既然市局介入了,要查也是他們去查比較名正言順。”胡銘晨沉吟一下後搖了搖頭道。
胡銘晨在猜測,HK那邊會是誰要對自己下手。
既然提到HK,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李明輝,與此人,早就產生了矛盾與過節,由他指使人來幹這個事,似乎是順理成章的。
不過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胡銘晨也不能妄下結論。
後面,只要真的證明與李明輝有關,那胡銘晨絕對不會放過他。
以前不管怎麼弄,還沒有危及到自己的生命,可是這次,自己差點掛了,胡銘晨就會與對付崔志一樣,不會善罷甘休。
有些人,要是不給點厲害看看,一直被動,人家也許就會覺得是好欺負。
回到宿舍之後,室友們對胡銘晨又是一番關心和問候。
“我沒事了,沒事了,謝謝你們,讓你們擔心了,這些東西,我也吃不完,大夥分了吧。”面對室友們的真摯問候,胡銘晨道謝之後,就指着自己從醫院拿回來的那些物品道。
這些是胡銘晨住院期間,去看望他的人給買的。
“哈哈,我們沒東西送你,還反過來佔了便宜,被你饋贈,這怎麼好意思?”田勇軍假惺惺的笑着道。
“就別貧了,放着過期了也不好,還和我客氣起來了。”胡銘晨笑罵道。
就在寢室裡面的室友分物品的時候,房門被敲響,潘奕倫打開門,看到門外站着的是一個老外。
“我是來找胡銘晨的,聽說他出院回來了。”老外用磕磕巴巴的漢語道。
“潘奕倫,他是朋友,帕斯巴耶夫,進來吧。”胡銘晨透過敞開的門已經看清了是誰,就對他們兩個道。
對,來找胡銘晨的,是與他有過交手的帕斯巴耶夫。
得到胡銘晨的招呼,潘奕倫就讓到一邊,放帕斯巴耶夫進來。
“胡銘晨,你看起來康復得不錯啊,痊癒了?”被胡銘晨招呼到自己下鋪的牀上坐下後,帕斯巴耶夫道。
“七七八八了,不過,你要是來約戰的話,恐怕還不行,我還要再修養一段時間,才能與你過招。”
胡銘晨和帕斯巴耶夫曾經有一個約定,那就是比賽過後,他們要私下底放開打一場。胡銘晨還以爲帕斯巴耶夫是來談這個事,所以就搶先提出來。
帕斯巴耶夫搖了搖頭:“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我現階段約你對戰,那就太不厚道太不紳士了,我來,就是來看望一下你。我覺得你那天最後的那場比賽非常蹊蹺,原本是你佔據優勢和主動的,可是後來你似乎出了狀況......”
“帕斯巴耶夫,咱們就只敘友誼,不談比賽,行不行?過去的,就過去吧,幸運的是,我已經好了。”胡銘晨打斷帕斯巴耶夫的話道。
這個北極熊眼睛還真的是毒辣,帕斯巴耶夫是看出問題了的,只不過,胡銘晨不願意再宿舍裡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聊這個敏感的話題。
雖然胡銘晨將崔志交給了市局,可是胡銘晨也要求這件事低調處理,不止社會上,就是學校裡面,也別搞得滿城風雨。
要是大家都知道胡銘晨被下毒,崔志還因此身陷囹圄,有牢獄之災,而且,其背後還有人指使的話,那麼胡銘晨的平靜生活就會變得不平靜。
“難道你沒有發現,去到醫院醫生也沒發現?”帕斯巴耶夫還有些不甘心。
“發現什麼?發現什麼?”郝洋起身回過頭來問道。
“發現我身體素質好,發現我武功高強,我們聊天你插什麼嘴。帕斯巴耶夫,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我打算請你吃飯,吃你們喜歡的烤肉,怎麼樣?願意賞光嗎?”
“烤肉!哈哈哈,好,我喜歡,就是你們這邊的烤肉太小塊了,那籤子串起來,小小的,有點不過癮。”
“想過癮還不簡單嗎,我們這邊也有豪邁的,烤全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