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誰啊?我怎麼看不到呢?”胡銘晨靠在椅子上,動都沒動一下,就是擡了擡眼皮瞟了霍加權一眼。
胡銘晨的裝瘋賣傻和無所畏懼在霍加權看來,那就是囂張,就是紅果果的蔑視,就是死到臨頭也沒有將他霍加權放在眼裡。
“死到臨頭的就是你,就是你,你還看不到,你馬上就會看到了,草,我特碼就像看看是的嘴巴硬骨頭硬還是拳頭硬。”霍加權氣得差不多要跳起來,“張恆,去,給我揍他,往死裡揍。”
“往死裡揍?這.......”張恆看了胡銘晨一眼,又看了看霍加權,有些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這,這尼瑪個頭啊,怕啊?怕個毛線,出了事我負責。”霍加權瞪了張恆一眼,很不滿意的斥責道。
“那我......就幹了.......權少,出了事你可得擔着,你可要保我呀......”張恆小心翼翼的朝胡銘晨的面前挪動,只不過是一步一回頭。
看得出來,張恆迫於霍加權的威壓會對胡銘晨做些事,可是,他對胡銘晨一樣的具有畏懼感。
在湖上會館的時候,胡銘晨的一系列動作,還是給張恆造成了不小的衝擊,使得他都有了一定的心理陰影。
“小子,你的拳頭怕是不夠硬吧,要不,你去拿個什麼武器來?”看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靠進的張恆,胡銘晨微微一笑道。
胡銘晨雖然沒有被關進所裡,也還有一把椅子坐,可是胡銘晨也並沒擁有完全的自由,起碼他的雙手就被反拷在椅子的木條上,想要動彈的話,除非他能將椅子的實木條給掙斷。
胡銘晨好心好意的建議提醒,使得張恆心裡咯噔一下。
這小子還是湖上會館的那個惡人嗎?他怕不會是到了這裡嚇傻了吧?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自己用拳頭打,他竟然還嫌拳頭不夠硬,要自己去找武器,怎麼會這樣?
“你讓我去拿武器來?”張恆出於本能,傻乎乎的反問了胡銘晨一句道。
“是啊,要是不用武器的話,怕是還沒打死我,恐怕你的手就斷了。你的拳頭真的不夠硬,我是爲你着想,一切爲了你好,就當是我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吧。”胡銘晨氣定神閒的說道。
胡銘晨的正常表現,一點不像是看起來傻掉了的人,只是他的建議又實在是反常。
不僅僅張恆覺得疑惑,就是坐在一邊準備看熱鬧的霍加權也沒搞明白鬍銘晨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權少......”張恆拿不定主意,不曉得該何去何從,乾脆就朝霍加權討主意。
“怕個球,他既然讓你用武器,你就去找個趁手的東西來,我特碼也還擔心你的拳頭傷不了他呢。”霍加權疑惑歸疑惑,可是他也沒有往別的地方去想。
反正這是在自己的地頭上,老爸霍德培就是臨安的一哥,壓根不怕出什麼事,就算有點什麼狀況,老子的面子也絕對兜得住。
於是,張恆出去尋摸了半響,找了一根棍子回來。
這跟棍子就和因而的小手臂大小差不多,彷佛是一根拖把的木柄,長度有一米多。
剛纔胡銘晨就算被拷坐在椅子上,張恆也不是太敢靠進,但是現在有了武器在手,膽子就壯實多了。
“這是你讓我拿的,可別怪我手狠了。”到了胡銘晨跟前,張恆說着就舉起棍子。
胡銘晨事先也擔心這傢伙是個愣頭青,真的搞來什麼殺傷性武器,見只是這麼一根棍子,他的心就放下了許多。
別的或許承受不住,但是這麼一根看起來並不是十分結實的棍子,胡銘晨自信還是沒問題的,要不然前面的那些訓練也就白做了。至少這跟棍子就算是打斷了,也傷不了他胡銘晨的性命。
與此同時,胡銘晨也在心裡面默默的盤算着什麼。
隨着一陣棍棒破風的聲響,張恆揮下的棍棒朝着胡銘晨的胸口砸來。
砰的一聲,棍子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胡銘晨的胸膛上。
這一棍,張恆用力不小,在擊中了胡銘晨的情況下,那棍子竟然還做了一定的反彈。
被砸了一棍子,胡銘晨沒有任何喊叫,就是嗓子裡悶哼了一下。
眼看着胡銘晨真的毫無還手之力,霍加權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張恆,給我,我來。”
霍加權是捱了胡銘晨幾個大嘴巴的人,他對胡銘晨的怨恨十分深重,有這種親自懲罰和報仇的機會,霍加權眼熱得不願意放過。他要親自上場過過癮,親自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權少,你要親自弄他?”張恆停下繼續擊打胡銘晨的動作,轉身問道。
“嗯,不親自幹他個半死,我咽不下這口氣,他剛纔不是不知道什麼叫死到臨頭嗎?我就親自讓這小子明白,什麼叫死到臨頭。”霍加權摩拳擦掌的走近來,探手從張恆的手裡抓過那根棍子。
“行,那權少你來,我站一邊去給你加油助威。”能夠不直接與胡銘晨對抗,張恆還是樂意的,兩步就跳開去,將場地讓給霍加權發揮。
“沒事,你不要以爲你這樣我就會向你討饒,放心,不會的。不過......我希望你不要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爲。”胡銘晨吁了一口氣,兩眼冷冷的盯着霍加權道。
“後悔?老子從來就不知道後悔倆字咋寫,反而是你,你是真的要後悔惹到老子我。”霍加權將棍子舉起來,指着胡銘晨道。
“希望如此吧,今日我落難在你的手裡,我認栽,不過,這個仇......我是一定記住的。改日,一定奉還。”胡銘晨一點沒有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覺悟,都這時候了,還能說出這種硬氣話來。
“記住?奉還?哈哈哈,那得等你有那個機會和實力再說。”話剛落地,霍加權就甩起棍子,一下子抽在胡銘晨的小腿上。
一個人的小腿骨是挺脆弱的,一個不好,就會弄下殘疾的後果。
剛剛張恆砸的那一棍子,胡銘晨是憋了一口氣硬頂住的,有點部隊裡面硬氣功的意味,由於胡銘晨適時的發力,所以張恆那一棍子雖然力氣不小,卻也沒有對胡銘晨造成多大的損傷。
反而是霍加權抽的這一下,胡銘晨沒法發力去扛,只能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棍。
胡銘晨疼得吸了一口涼氣。
“喲呵,會疼啊,哈哈哈,老子還以爲你是鐵打的,不會疼呢,呵呵呵,我喜歡,我就喜歡你這生不如死的樣子。”看到胡銘晨齜牙,霍加權得意洋洋的大笑道。
“權少威武,權少牛逼,行,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痛腳。”張恆站在一邊對霍加權吹捧的鼓舞道。
“老子是誰啊,這點就是比你強,哈哈哈。”霍加權十分得意,開始自我賣弄起來。
霍加權可沒想這樣一棍子打了就完事,他今天是存心要狠狠的弄胡銘晨一番的。所以,馬上,他又舉起了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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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銘晨此時雖說並沒有什麼後悔,可是他也自己暗歎,有些大意了。
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虧,看來今天,是真的要好好吃一回了。
然而,就在霍加權的棍子揚起,又要狠狠的給胡銘晨來一下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轟”的一聲猛的一腳踹開,當場就將霍加權和張恆嚇了一跳。
“特碼誰呀......”被擾了興致,霍加權開口就罵,只不過剛罵了四個字,後面的話就卡在了嗓子眼裡。
因爲霍加權看到了他極其不想看到的人。
方國平一腳將門粗暴的踹開之後,身子頃刻間就竄了進來,看都沒看霍加權,就一把將他掀開。
“胡少,你沒事吧,還好嗎?”看到胡銘晨被銬住,方國平關心的問道。
“暫時還好,可是你們要是再晚點來,那就不好說咯。”胡銘晨淡淡的應了方國平一句之後,他的臉色頓時就變得痛苦難看起來,嘴裡面也配合着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哎喲......啊呀......”
拿着棍子的霍加權傻愣愣的看着不知道怎麼會冒出來的方國平,有些不知所措。
而就在胡銘晨應了方國平一句話之後,門口緊接着又進來了好幾個人,其中就有裴強和王榮飛他們。當然了,在他們的身後,還走着幾個胡銘晨並不認識的五六十歲男子。
那些人要麼穿着短袖白襯衫,要麼就套着神色夾克,一個個看起來就是幹部的派頭。再他們中間,一個穿西裝的倒是與胡銘晨很是熟悉,那個人就是羅光聰。
裴強他們跟着進來了之後,霍加權和張恆立刻就被隔離到了一邊,完全阻止了他們再傷害胡銘晨的可能。
“簡直亂彈琴,成何體統,這還成何體統,還是我們人民的天下嗎?”一個五十餘歲的男子板着臉進到辦公室之後,先是訓斥了兩句,接着就如沐春風的到了胡銘晨的跟前:“胡先生,對不住,對不住啊,我代表我們XX省向你道歉,你受苦了。”
“哎喲......不好意思,你是......我們好像並不認識......”胡銘晨哀嚎了一聲,然後納悶疑惑的反問對方的身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