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貌取人的行爲,古往今來,皆難改變,看來,這長得好,就是要佔有優勢一些,也怪不得那麼多人選擇花大價錢去高麗國做整容。
胡銘晨含含糊糊的應了兩句之後,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與孔智賢他們坐在一起。
雖然現在普遍生活條件變好了,但是再食堂裡面開小竈吃炒菜的依然還是少數,因此食堂方面上菜還挺快。
沒一會兒,兩桌子菜就上了一半,胡銘晨作爲地主,打開飲料給大夥倒。
人怕出名豬怕壯,胡銘晨在朗州大學倒也不算什麼名人,認識他的人還不多,然而,這個世界就是小,有些討厭的人,就是想躲也難以躲開。
這不,胡銘晨剛給大夥的飲料杯子倒滿,一個不受歡迎的人就出現在屏風的接口處。
“哎喲,不錯嘛,開小竈吃炒菜哦。”伴隨這人的出現,同時還響起了及其不和諧的聲音。
胡銘晨循聲望去,眉頭也就皺了起來。
“小晨,是你朋友?是你朋友的話,叫坐下一起吃吧。”相對靠近屏風接口處的胡建強站了起來左右看看道。
“三叔,你自己坐下吃,哪裡是什麼朋友,你就當是聽到蚊子嗡嗡嗡的吵人而已。”胡銘晨沒好氣的道。
原來,出現在口子上的這人不是別人,就是與胡銘晨鬥過嘴,還差點動了手的楊堃。
“胡銘晨,你......”胡銘晨的話讓楊堃很是惱怒,他本想激烈的反擊胡銘晨一番,可是才說了幾個字,就緊急剎車,他的臉色由怒變成了嘲諷的淡淡微笑:“就這樣動嘴是沒意思的,有些人,以爲進了系學生會就是個人物了,其實,那就是掛個名頭打雜而已。對了,我好心提醒一句,這單獨炒菜是挺貴的喲,別到時候沒錢付就丟人了。”
楊堃這傢伙真是有點豬頭,他也不想想,要是胡銘晨連這點飯錢都付不出來的話,怎麼會帶家人和朋友來二樓點菜吃。
“怎麼,聽你的口氣,是打算學雷鋒做好事,替我們把帳給結了?”胡銘晨乜了楊堃一眼道。
“你們吃飯,我憑什麼給你結賬,你還真是搞笑,吃不起就別吃。”楊堃叉着腰提高音量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們在這裡吃飯,你又憑什麼冒出來唧唧歪歪,吃着你家的了?你家都是屬狗的嗎,就是改不了這狗逮耗子的毛病嗎?”胡銘晨放下筷子,激烈的反譏道。
之前之所以同楊堃不愉快,產生一些過節,不就因爲這傢伙自以爲是,多管閒事的插嘴嘛,沒想到,現在吃個飯他也冒出來,簡直豈有此理。
從胡銘晨與楊堃的對話中,其他人再傻也聽出了兩人的鬥嘴和不愉快。
“年輕人,你也真是的,我們沒有礙着你什麼事嘛,怎麼就無端端的冒出來說這說那呢?我們吃不吃得起,和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你還是哪裡來的自己回那裡去吧。”胡建軍扭頭看了楊堃一眼,凝視着他不徐不急的道。
“你們給我等着,哼,到時候就有你們的好戲看。”楊堃變得咬牙切齒道。
“嚇唬誰呢,滾,看着你就煩。我們等着你能拿我們怎麼樣,不等着你又能拿我們怎麼樣。動不動就撂話,你丫不無聊嗎?”胡銘晨沉下臉來,很不耐煩的道。
楊堃這傢伙灰濛濛的來,架子尾巴灰濛濛的走。
“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嘴欠,他以爲他是誰的,自以爲是的傢伙。”楊堃走了之後,孔智賢朝他的背影挖了一眼後道。
“我們吃我們的,和這種人計較,真的是不值當。一個跳樑小醜而已,越是正眼瞧他,他就會越得意,對付這種人的最好辦法,一是漠視他,二是反擊回去,別給他好臉。”胡銘晨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道。
胡銘晨並不會將楊堃這種人當回事,更不可能將他看作是對手。
“先生,讓一讓,你們的鯽魚湯來了。”這時兩個服務員分別端着一個陶瓷大碗進來。
大碗裡面各盛了大半碗乳白色的湯,湯裡面還各有一條並不算太大的鯽魚。
爲了照顧到各人的口味,胡銘晨點菜的時候,辛辣的和清淡的各點了一些。
這鯽魚湯,不但老人吃合適,女生吃也挺好。
將鯽魚湯放下之後,兩個服務員就退了出去,只不過其中一個服務員退出去的時候,眼光很不自然的多瞟了胡銘晨兩眼。
“大家喝湯,這湯看起來挺鮮的。”胡銘晨招呼着道,順便自己用小勺子給自己的空碗盛了半碗湯。
着鯽魚湯的鯽魚其實吃不吃無所謂,湯還是要喝的,魚身上的營養和味道,已經被熬進了湯汁裡面。
胡銘晨盛湯喝,大家也跟着他。
“噗.......”胡銘晨端起湯來剛喝了一小口,嘴巴就忍不住,將口腔裡面還沒嚥下去的魚湯一口就噴了出來。
也幸好胡銘晨反應快,腦袋歪了一下,噴濺出來的湯汁纔沒有給衆人洗臉。
“小晨,怎麼了?”江玉彩馬上關心又好奇的問道。
胡銘晨接過夏雨芯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着魚湯你們還是別喝了。”胡銘晨說了一句之後,就朝着屏風外面喊道:“服務員,服務員......”
“別喝?這是爲什麼?”劉春花不明就裡的問道,似乎是爲了自己找出答案似的,問了之後,她就端起那份盛上了的魚湯抿了一口。
“啊呸呸呸,着是什麼狗屁鯽魚湯啊,怎麼那麼難喝。”剛抿了一口,劉春花就扛不住了,急忙往外吐口水。
其他人看到胡銘晨喝劉春花的反應,也都淺嘗一小口,而無一例外的,統統抿了一口之後就趕緊吐出來。
“又苦又澀,還有一股子惡酸的味道......特碼的,着哪裡是魚湯啊,簡直比中藥還難喝。”胡建軍皺着眉頭,罵咧咧道。
“就是,這裡面一定加了某種壞東西,呸呸呸,這湯別說人了,就是給豬吃豬也不會吃的。”胡銘勇擦着嘴道。
這時,給胡銘晨他們端湯的那個服務員進來的,可人家不是被胡銘晨叫來的,因爲她手裡還端着一盤糖醋排骨,就是來上菜的而已。
“你們這湯怎麼回事?怎麼會那麼難喝?這是給人喝的嗎?”服務員一出現,胡銘晨就質問道。
服務員慢條斯理的先把糖醋排骨放在胡銘晨他們桌子上:“這位同學,這湯不就是這個味兒嗎?”
聽到服務員的這個回答,胡銘晨眉頭就皺得更深了。
“魚湯是這個味道嗎?你是唬我們沒吃過怎麼着?喊你們經理來,我要問問他,哪家的魚湯會是這個味道?”胡建強一拍桌子道。
“這位先生,請你文明一點,着是大學裡面,再說了,要是拍壞了我們的桌子,拿是要照價賠償的。”女服務員根本沒有被嚇住,反而還將了胡建強一軍。
“賠,賠個毛線啊,我不找你們賠就算是燒高香了。你別廢話,趕緊的,叫你們經理來。”胡建軍氣不打一處來道,“就一張破桌子,還好意思說。”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們經理出去了,有什麼事情和我說也是一樣的。”這位女服務員淡定坦然的道。
“那把你們主管叫來,我有話問他。”胡銘晨忍着氣,擺了擺手道。
“同學,我們主管也出去辦事去了,有什麼事,和我說也是一樣的。”女服務員不卑不亢的道。
“和你說得着嗎?你一進來我不是告訴你,這湯有問題嗎?你耳朵不好使,聽不見?”胡銘晨指了指那碗鯽魚湯道。
“同學,我耳朵好得很,我也回答你了,我們的魚湯沒有問題。”女服務員眨了眨眼,不看胡銘晨道。
“沒問題?沒問題的話,那你喝,你自己嚐嚐,看有沒有問題。”胡銘晨另外盛了半碗湯擺在餐桌的邊上。
“同學,我們不能吃客人的東西,再說......你這碗是你用過的,我用不太合適。”女服務員翻了翻白眼,隨便找了個藉口道。
“你......那你就直接用勺子嘗一嘗。”胡銘晨儘可能的壓抑住自己的怒火道。
就在胡銘晨和這位女服務員嘴上交手的時候,另一個服務員卻沒閒着,將江玉彩他們那桌的糖醋排骨端上來之後,又去將其他剩下的菜陸續送了上來。
“同學,我不能嘗,否則我的工作就要被辭退,我們有我們的管理規章制度。”
任憑胡銘晨怎麼說,人家就是不配合。
如果一個菜有問題,可那一看作是失誤,可連着兩三個菜有問題,沒辦法吃,那就不會是巧合與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