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經常打架的和平時不打架的,有兩個最大的區別,首先就是抗擊打能力,這經常打架的,由於被打慣了,所以這肌肉的抗擊打能力就大幅提高,如果不是傷害可以大到一定的程度,他們都是能扛得住的。
其次就是反擊的能力,那些平常不打架的,一旦被擊中之後,注意力會有很大部分被痛處所吸引,這就影響到了反擊的時機和效果。但是對於打架慣了的人來說,這方面他們就會大爲降低,能夠在第一時間忽略痛處反噬回去。
郝洋與對方之間就是這樣的對比關係。郝洋從小就是聽話懂事的孩子,他就沒有怎麼和人打過架,就算是被人給欺負了,他更多時候也就是忍耐。
因此,這次郝洋雖然瞅準機會踢中了對方一腳,但是力量並不大,並沒有給對方造成多大的傷害,反而被對方一拳打在臉頰上,疼得要命,沒一會兒,他的臉頰就淤腫了起來。
田勇軍與郝洋有些類似,他也佔了點便宜,但是馬上就跟着吃了虧。
只有陳鵬身材高大一些,他從旁協助一下,郝洋和田勇軍的虧纔沒有吃太大。
胡銘晨一拳打中白哥之後,並沒有善罷甘休,而是幾乎緊貼着欺身上前,一把抓着他的衣領,幫助白哥穩住了搖搖晃晃的身體。
胡銘晨可不是學雷鋒,也沒打算要做好事。只見他一手提着白哥的衣領,另一隻手就啪啪的給予幾個大嘴巴子,打得白哥的嘴角都浸血了。
最後,胡銘晨乾脆一腳將白哥給踹翻在地,旁邊兩桌燒烤客人的食材被撞得撒了一地,這頓燒烤看來是不太吃得成了。
收拾了白哥之後,胡銘晨這纔回過身來。
此刻,白哥的兩個兄弟正與陳鵬他們混亂的廝打在一起。
胡銘晨上前去,將兩人一手一個就扯翻在地。
那兩人被胡銘晨弄翻之後,陳鵬他們就痛打落水狗,上去就每人蹬了兩腳,頓時兩人就慘叫連連。
那個留了鼻血的小黑本來也想加入,與兄弟並肩戰鬥的。可是見那麼快自己的兄弟就紛紛倒地了,哪裡還敢上前。別說上前的,能躲開些還嫌不夠利索。
與白哥他們一起來的兩個女孩子,現在也往外圍的人羣靠攏,尤其是被孔智賢打了的那個,生怕胡銘晨他們不顧一切,將她一起給收拾咯。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得了。”胡銘晨擡手製止住還要對那兩人拳打腳踢的室友,“別給打死咯。”
“麻蛋,便宜你了,哼。”室友幾個收了手腳,但是明顯還有些不甘心。
喻毅就有點後悔了,從頭到尾,就他與對方几個混蛋沒有身體上的直接接觸。他是怕捱打,怕惹事。可現在,上風屬於他們這邊,對方完全就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就算是潘奕倫,也是動了手的,只不過就是打秋風而已。
喻毅左顧右盼,有些傻眼,事情怎麼會這樣子了呢?要是知道會朝着這個方向發展,那自己還站起來個毛啊,繼續坐着就是了嘛,那豈不是更顯的他鎮定和霸氣。
喻毅在意的望向孔智賢和顧亦菲那邊,希望看看他們對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
哪曉得,現場根本就沒有人看他,沒有人關注他的存在,每個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在胡銘晨的身上,他就是全場的焦點。
原本沒有勝算的爭執,就因爲他的出現,完全扭轉了過來。
“老闆,麻煩你幫忙把這種桌子收拾出來吧,我們就坐這裡了。”制止的自己的室友之後,胡銘晨伸手劃了劃道。
“你們......還要繼續吃?”燒烤點的老闆有些訝異的問道。
這纔打了架,不是要抓緊離開的嗎?怎麼還有閒工夫留下來繼續吃燒烤呢。
“幹嘛不吃,我們來你這裡,就是來吃燒烤的。這個位置,明顯就是我們先到先坐下,他們愣是要搶,現在只是物歸原主而已,有什麼的。”胡銘晨平靜的道,絲毫看不出他身上有剛乾過架的緊張或者興奮。
“那......好吧,不過,我奉勸你們......最好還是走,改天再來吃也是可以的,我剛纔已經報警了呢。”燒烤點的老闆一邊點頭,同時又勸胡銘晨他們離開。
“沒事的,我們正當防衛,那麼多人作證,是他們先動的手,大夥說是吧?”胡銘晨輕描淡寫的道。
像這種打架,沒動刀也沒動槍,對方几個人傷到又不重,不會有什麼大事,更何況,胡銘晨他們的身份是在校學生,而對方是江湖人士,通常這樣的情況,民警都會心理上偏向胡銘晨他們纔對。因爲白癡也看得出來,不會是胡銘晨他們無理取鬧或者挑釁在先。
“是的,我們作證,他們是無辜的防衛。”邊上一個中年人道,“他們這一搞,我們的東西都打翻了,還怎麼吃啊。”
“就是,這羣人,一點不講道理。”
邊上有看不過去,正義感較好的羣衆挺身而出替胡銘晨他們背書。
“誰,誰特碼放屁?作證,做尼瑪個頭啊,誰特碼要是敢亂說話,老子們半夜就去問候你全家。”聽到旁人的話,白哥氣得鼻子冒煙,囂張的指着周圍道。
自己這邊本身吃了大虧,如果等警察來,那麼還能討到些好處,起碼,對方醫藥費是要賠的嘛。不管今後怎麼報仇,至少,好處得先拿到一些,最好是可以將這些混蛋也弄進去關幾天。
可如果到時候有邊上人站出來作證,偏幫胡銘晨他們那邊,那麼事態就會往反方向發展。
白哥已經在胡銘晨的手裡吃了虧,絕對不會在那些多管閒事的人手裡吃第二次虧。
以往的經驗告訴姓白的,這些旁人,絕大多數都是怕事的,只要威脅一下,他們處於自保就會乖乖閉嘴,不敢在聒噪。
“這不關你們的事,今天這事,老子們事不會完的,你們都特碼吃你們的,別讓老子記住你們,要不然,你們的孩子放學路上可能會挨板磚,家裡可能會失火,都給老子放聰明點。”那個黃毛站到白哥的身邊去,跟着追加威脅道。
果不其然,兩人的狠話一放,旁邊的人就敢怒不敢言了。
大家來這裡,是來放鬆的,是來找愉快的,而不是來惹麻煩的。反正,他們站出來,對他們又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反而有可能惹一身騷。何苦來哉?吃力不討好嘛,還是自掃門前雪,別多管閒事爲好。
“真是囂張啊,還真的是一點沒變。”胡銘晨搖搖晃晃的走到白哥的跟前道。
“囂張?哼,你別以爲今天你們討了點便宜就算,我告訴你......”
“白小帥,你嘴裡面的屁話怎麼還是那麼多,你覺得你講一大堆威脅的話對我有用嗎?以前我都不會服軟,現在會嗎?”胡銘晨身體前傾,一把揪住白哥的衣領,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道。
像胡銘晨的這個動作,之前的話,白小帥的兄弟早就動手了。可是現在,他們竟然沒有動手,就任憑白小帥單獨應對胡銘晨。
對的,這個白哥,曾經是胡銘晨的校友,就是因爲與胡銘晨發生了衝突之後,敗走鎮南,在旁人的斡旋下,他不能回涼城,否則,就不會有好果子吃。
從那以後,白小帥就一直在鎮南混。好在他家還有些錢,一開始,白練生還給他找了一所學校讀書,可是還沒一年,因爲惹事,這傢伙就被學校給開除了。
沒辦法,就讓他去讀私立職校,沒有到畢業,他就直接不讀了。
不讀書了之後,白小帥就一直在社會上混,他現在的落腳點就在清溪區,這邊有他父親投資開的一家夜店。
今天出來吃燒烤,是因爲夜店新來了兩位女職員,長得還可以,白小帥就帶他們來清溪河邊玩玩,等到了晚上,就替客人們先試一試兩人的功夫。
結果出師不利,遇見誰不好,偏偏遇到的是老仇人胡銘晨。
白小帥出現的第一眼,胡銘晨就將他給認出來了,也不知道他是酒色過度導致智力下降還是胡銘晨這幾年的變化真的大,白小帥居然沒有認出胡銘晨。
常言說得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被白小帥暗算過,這混蛋還要綁架王婷,不管出於爲了誰,胡銘晨都不會輕易放過他,更何況,今天還是他們惹事在先。多重因素的作用下,使得胡銘晨今天非要拿白小帥出氣。
“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認識我......”白小帥疑惑的看着胡銘晨問道。
“看來你真的是健忘,我都沒忘了你,你居然忘了我。識相的,就趕緊帶着你的人滾蛋,要不然,我就更不客氣。別人懼你,我可不會。”胡銘晨收縮瞳孔盯着白小帥道。
“你到底是誰?”白小帥眼神複雜的凝視着胡銘晨問道。
“你忘了你是怎麼離開涼城的了嗎?我現在給你機會滾,等一會兒,我後悔了之後,你也許就走不了了。”說完,胡銘晨拍拍白小帥已經被抽紅的臉頰,順勢再一巴掌將他給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