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色的光芒在石室中閃爍着,猶如一輪小小的金陽,純淨聖潔的力量灑照在黑蟒身上,黑蟒的身體迅速抽搐了起來,顯得非常痛苦。
光明神的力量代表着正義,而幽冥殿卻是邪惡,當正義的力量與邪惡衝撞着,就會自動形成對峙的狀態,想要將對方吞噬。
楚璃雙手捏訣,左手上的赤金色光芒源源不斷的往頭頂上方的光球輸去,整個石室都處在了一片茫茫金光之中。
黑蟒被籠罩在金光,發出一道道痛苦而憤怒的嘶吼,好幾次都欲衝破金光,但是又不得不縮了回去。
雲若曦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雙目卻是牢牢的盯着楚璃金燦燦的左手,光明神左手?
她竟然擁有光明神左手!
這個女子到底是誰?爲何會不顧自己和腹中孩子的安全,跑來救她這個毫不相干的人呢?
此時楚璃的心思都放在如何對付黑蟒和解除石柱上的禁制上,當然沒有時間和雲若曦解釋這一切,畢竟這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得清的。
“嘶!”黑蟒終於被金光給惹惱了,嘶吼一聲,對着楚璃撲來,一股磅礴駭人的氣勢也隨之而來!
楚璃臉色大變,這黑蟒的實力竟然在九階中級!實力與自己不分上下,若是真的對戰起來,誰贏誰敗還是個未知數。而且這裡是幽冥殿,一旦搞出太大動靜,勢必會引來幽冥殿的人,如果幽冥殿主恰好趕回來,那麼就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了。
一時間千百個念頭快速的閃過腦海中,唯今之計,只能想辦法困住黑蟒,立刻再救走雲若曦,一刻時間都不得耽擱。
角落中,四個男子凌虐在雲若寧身上,空氣中散發着一股奢靡腐爛的氣息。
楚璃皺了皺眉,手袖一揮,雲若寧和那四個男子皆陷入了昏迷之中。雖然她是想懲治雲若寧,但還沒有看活春宮現場版的愛好。
黑蟒性屬陰,除了害怕擁有正義力量的光明神力量,還會害怕異火。
指間一彈,一縷縷地獄火從修長白皙的指間掠出,在楚璃的意念之下迅速的凝聚成了一個圓形的紅色巨網,炙熱的氣息使得石室中的溫度驟然升高。
黑蟒似感受到異火的威脅,開始不安的發出一道道低吼聲,三角形的蛇眼中閃爍着陰冷嗜血的光澤。
異火形成的紅色巨網朝着黑蟒頭上籠罩而去,黑蟒發出憤怒的嚎叫,可是黑蟒似乎有些禁忌,不能離開石柱,只得在石柱上發出反擊。
楚璃直接用地獄火和聖潔的金光將黑蟒裡三層外三層的困在裡面,她知道這根本殺不死黑蟒,但是卻可以暫時困住它,爲自己爭取一些時間。身形一動,楚璃已是站在石柱下方,修長的手指上青光閃爍,如點穴一般在石柱上方的空間中快速的點着。
一股陰冷的氣息忽然從石柱上散發出來,只見一道暗黑色的虛淡光圈閃爍了起來。楚璃感覺到那虛淡的暗黑色光圈中傳來了一股吸力,將她往石柱前吸去。
楚璃使盡全身靈力,終於止住了被吸上前的趨勢。
雲若曦臉色大變,叫道:“你快走吧!恐怕現在已經驚動了幽冥殿主,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趕回來了!”
楚璃臉色微白,卻是不語,黑亮的雙眸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慕寒冒着那麼的大危險闖進幽冥殿中就是爲了救出雲若曦,所以她一定要替他完成這個夢想。
雲若曦不知道楚璃爲何如此倔強固執,就像是……像沈玄鵬?
這個名字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雖然已經二十幾年未見,但是沈玄鵬的容貌和聲音都刻在心裡了,沈玄鵬是她和無意的生死至交,患難與共的朋友!在她和無意出事後,沈玄鵬甚至不惜冒着生死危險闖到天界,最後卻落了個殘疾的下場,對於那樣一個高傲的人,簡直比死還痛苦。
哎……
看着眼前和沈玄鵬有三分相似的女子,雲若曦心中掀起了波瀾,難道這白衣女子是沈玄鵬派來救她的?這些年他從未放棄救自己和無意?
眼眶不由有些微紅。
楚璃雖然一心一意的對付着黑蟒,但是仍有一部分精神念力鎖定着雲若曦,看到她臉上忽喜忽悲的神情時,楚璃說道:“雲阿姨,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忽然,白影一閃,楚璃身形如電光般閃掠而出,驀地衝進了異火和金光中,同時十指詭異的變動着,一把抓向了黑蟒體內的妖靈丹!
黑蟒痛苦嘶叫,它的皮肉可謂是非常堅固的,遠不是一般的靈器和靈師就可以撕破的。但是楚璃卻野蠻而霸道的撕裂了黑蟒的身體,一手抓在了赤金色的妖靈丹!
纖細白皙的十指上閃爍着耀眼的紅芒,顯然正是那神王器,赤焰神噬!
赤焰神噬可以隱匿進主人的肉體中,正好成爲了偷襲的最佳法寶。
“吼!”黑蟒狂亂不安的掙扎着,悲慽的嘶吼聲震得整個石室都顫動了起來。楚璃咬牙,狠狠一拔,直將妖靈丹從黑蟒體內拔了出來,手心一晃,立刻扔進了光源空間中。
失去了妖靈丹,黑蟒的氣息迅速衰弱下來,摔落在地上,萎靡痛苦的趴着,連一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
楚璃長鬆一口氣,幸好黑蟒是在成長期,不然真的不好對付。成長期中黑蟒就已經達到了九階中級神王,若是到了巔峰期,那將有多可怕?
通道內響起了陣了破風聲響,顯然幽冥殿的人已經聽到聲音正趕了進來。
楚璃立刻解開了石柱上的最後一個禁制,拉住雲若曦的手就隱進了光源空間中,沿着通道飛了出去。對面撞上的幽冥殿弟子只顧一個勁的往石室中趕,根本看不見空氣中隱藏的着人。
於是楚璃和雲若曦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石室,到了幽冥殿上空。
忽然,遠處天際有一道流光極速掠來,速度奇快無比,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幾乎可以毀天滅地的怒氣。只見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迅速飛到了幽冥殿上空,一身寬大錦繡的黑袍,相貌平凡,雙目陰鷙如鷹,眉宇間卻是籠着一層黑色的死氣,顯然和他所練的功法有關。
一種強烈的感覺襲來,眼前之人便是幽冥殿殿主!
也只有他才能給她造成一種驚駭慌亂的心悸!
楚璃轉首看了看身旁已經昏厥了過去的雲若曦,心中的信念不禁變得更堅定強大了起來。
忽然幽冥殿主的身形一滯,陰冷的目光望來,似乎能透過虛無的空間看到楚璃一般,楚璃心中一驚,好敏銳的直覺!
心中一動,楚璃連忙御起光源空間朝烏雲密集狂風凜冽的地方飛去,幸得有狂風呼嘯的聲音替自己隱去了不少氣息,這才讓幽冥殿主沒有追上來。不過,顯然這種低級的障眼法,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讓幽冥殿主發現了楚璃的真實藏身點,手上黑氣涌動,直接朝楚璃拍了過來。
楚璃咬破食指,用靈魂之力護住小腹後,手指捏訣,使用了身外化身。只見一個和楚璃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出現在眼前,唯一不同的是楚璃的身外化身小腹平平,沒有身孕。
白影在空中一晃而過,迅速避過了幽冥殿主拍來的掌影,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西方飛去。(
幽冥殿主大喝一聲,臉色陰沉憤怒的跟了上去。
而真正的楚璃則立刻飛到了柏瑞和費亞、費拉三人迎接的地方,人還沒到,聲音已經秘密傳到了他們三人心中,“快走!”
一聽楚璃又急又鎮定的聲音,柏瑞三人立刻凌空而起,將楚璃護在中間,一同快速向妖神殿中飛去。
那邊幽冥殿主追上前方的白色影子,手掌不斷朝前方拍出,前方的白色身影忽然‘砰’的一聲炸了開來,化作漫天碎屑,卻是沒有一絲血肉。幽冥殿主臉色煞時陰沉無比,袖下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該死的,他竟然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以他的實力竟然沒看出自己一直追着的人是個身外化身!
可惡!
他轉首看向身後的東方,只怕那人早就逃了遠了!
而正在飛行中的楚璃身子一僵,臉色煞白,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更是差點從高中栽落了下去。費亞連忙將楚璃抱在懷裡,由柏瑞和費拉兩人護在懷側,一刻也不停的拼命往妖神殿中逃躥着……
無奈之下,幽冥殿主只好轉身回了幽冥殿的禁地石室中,當他看到雲若寧渾身不着寸縷的躺在四個男人身下時,臉色愈發的陰沉可怕。
恰好此時,雲若寧醒來,望着一片狼藉的密室,再望望自己被凌虐的身體,頓時嚇得身子一哆嗦,臉色白得嚇人,“幽、幽冥殿主饒命啊,這……這不關我的事!”
“本殿主生平最討厭背叛我的人!所有背叛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雲若寧連忙伏跪着上前抱住幽冥殿主的大腿,哭泣着求饒道:“我一心向着殿主,連自己處子之身都交給了殿主,又怎麼會背叛你呢?我是被陷害的!殿主,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幽冥殿主臉色陰沉可怖,像是暴風雨就要來臨了一般。他眸光一眯,顯然在這裡感覺到了另一股陌生的氣息,正是他剛纔追的那個身影。而且正是那個人不僅救走了雲若曦,還搶走了他精心蓄養的黑蟒,妖靈丹被奪,他這二十幾年來的心血和計劃,全部付諸流水,白忙和了一場!
這怎麼能讓他不氣呢!黑蟒的妖靈丹中擁有着雲若曦的靈魂之力,而云若曦又是聖女靈體,那樣的靈魂對他來說可謂是大補藥!
該死的厲慕寒!那人肯定和厲慕寒是一夥的,好一招聲東擊西,他一時得意忘形,竟是跳進了對方設下的圈套中!
“就算如此也改變不了你背叛本殿主的事實!”幽冥殿主回過神來,冷冷說道,他指間一彈,四縷黑色的氣息投射到地上那四個男人的身上,只見地上的四個身影頃刻間便化作了飛灰,甚至連叫喊的機會都沒有。
雲若寧嚇得連求饒的聲音都沒有了,身體一直顫抖着,雙目中滿是驚恐害怕的神情。
幽冥殿主走上前,手掌手在雲若寧的頭頂上,只見一抹淡淡的白光從雲若寧頭頂飛出,落入他的手中。而云若寧身上的靈力和力氣彷彿被抽空了一般,渾身癱軟無力的躺在地上。
就在剛纔出手間,幽冥殿主抽出了雲若寧身上半純正的聖女靈體之血和靈魂之力,雖然用處不大,但是勉強可以用來修煉。
然後他嫌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漠至極,轉身朝石室外走去。
“把這個賤女人丟進萬魔蛇窟,竟然失去了利用價值,也就沒有繼續生存的必要。”這句話卻是對他身後的護法說的,聲音平淡得就像是在說今天的怎麼樣。
兩個幽冥殿護法完全不顧雲若寧的哭喊求饒,直接抓起她的身體就朝後山走去。所有背叛了幽冥殿主或是做錯了事情的人都會被廢去靈力,扔進萬魔蛇窟,品嚐着一點點被啃食的滋味,卻又偏偏讓你不會那麼快的死去。
讓你保持着清醒的意識,承受着萬箭穿心般的痛苦!
……
楚璃四人回到妖神殿中時,正好遇到迎面出來的厲慕寒和玲瓏。在得知楚璃不在殿中時,厲慕寒立刻知道她一定是擔心他們,然後跑去找他和玲瓏了!
“小璃,你怎麼了?你受傷了?!”厲慕寒看着楚璃蒼白的臉色,連忙從費亞手中接了過來,急急忙向寢殿的方向趕去。
費亞只覺手中一空,連心也跟着空落落了起來,費拉站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雖然我們是精靈族的長老,天賦高實力強,卻終是強不過人家。而且她命中的變數也極高,將來的成就必定還會更高,甚至可能會到達神帝,界王領域。”
費亞點頭,眼裡卻是帶着一絲淡淡的迷茫和憂傷,“你想多了,她是我們的恩人,保護她是我們的職責。”
他倒是想留在她身邊,照顧她,只怕她不肯啊。所以他纔想着借‘還恩情’的名義留在她身邊。
費拉嘆息着搖搖頭,轉身走開了。
柏瑞是個思想單純的傢伙,看着厲慕寒抱着楚璃回到寢殿,他絲毫沒有當電燈泡的意識,屁癲屁癲的跟在身後。
厲慕寒靈力涌出,替楚璃治療了傷勢後,這纔開口說道:“小璃,下次可不許私自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萬一你受了傷,我們的孩子受了傷,你要我怎麼辦?”
他的聲音中雖然帶着責備卻又充滿了心疼,“從小到大,我以爲我不會再有溫暖,我以爲我的心不會再跳動,可是自從遇到你,我就情不自禁的去關注你,不忍心看你受傷害受委屈。我告訴自己,我有很多的使命和目標沒有完成,這條路上註定會充滿了危險和殺戮,可我還是忍不住的偷偷去看你,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
“直到後來我才明白,原來我是愛上你了,可我還是不敢和你在一起,害你因我受到傷害。直到我被長生殿的人抓回了崑崙界,你不顧危險跑到崑崙界闖進長生殿,那一刻我才下定決心,不管這條路上鋪滿了多少鮮血和白骨,我都會緊握住你的手走下去,就算是死,也讓我死在你的前面,好麼?”
楚璃眼眶微紅,還來不及表示感動,一道不合適宜的聲音硬是將這美好浪漫的氣氛給破壞了。
“嗚嗚,真是太令人感動了,連我這隻大猩猩都感嘆受到了這至死不渝的愛情,我一定要去寫成一部史書……”柏瑞這個愣頭青站在旁抹乾淚,讓楚璃哭笑不得。
好吧,從來沒見過這麼二的電燈泡。
厲慕寒臉色一黑,黑得不能再黑,最後只能化爲一聲嘆息,小璃收的寵獸,再怎麼二,也二得可愛。
楚璃抿脣淺笑。
厲慕寒收回目光,臉色凝肅,問道:“你使用了身外化身?是不是遇到了幽冥殿主?”
楚璃有些心虛的點頭,“我只不過用身外化身將他引走了,除了身外化身被擊碎受到反噬外,身上各處一點傷都沒有,不信你檢查!”
呃……什麼時候她成了夫管炎?
厲慕寒握住她的手,伸手輕暱的在楚璃的臉上輕捏,又在她脣上印下淺淺一吻,楚璃臉色一紅,羞澀的低下頭,卻是忍不住伸手環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一副幸福而甜蜜的樣子。
這兩個你儂我儂的夫妻倆完全當柏瑞是根透明的柱子。
“啊,真是太幸福了,不行不行,我也得趕緊找一個母獸,一個人的黑夜太寂寞。嗷!”柏瑞終於反應過來,興奮的嚎叫一聲,連忙蹦出了房間,連走前還不忘關上門。
“這次你必須在家裡好好休養兩個月,哪裡也不許去,聽明白沒有?!”聲音中帶着一絲心疼,和一股不容拒絕的霸道之氣。
楚璃無奈的撇嘴,卻是沒有反駁。身外化身被擊碎,她的本體自然是受了些影響,自然需要時間休養一番,好在孩子都沒事。
“哎,本以爲這次去幽冥殿能查出些什麼,殊不知卻引來了幽冥殿主的注意。最後還被追殺,幸得有玲瓏的幫助,才讓我脫困。”厲慕寒說道,神情有些疲憊,卻又帶着一絲激動,“不過,我找到我媽媽了,她被關在幽冥殿中的禁地密室中。只怕下次想闖進去就有些難了。”
他沒想到小璃讓玲瓏悄悄跟在身後,是怕傷害他強大的自尊心吧!
楚璃從他懷中擡起頭來,一臉正經的說道,“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恩?”厲慕寒輕應一聲,“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是不是我們的寶寶要出生了?”
楚璃搖頭,“我找到你媽媽了,已經將她救出了幽冥殿。”
厲慕寒神情一僵,像是愣了許久沒有反應過來了一般,足足過了幾秒纔回過神來,臉上滿是興奮激動的神情,“小璃,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媽媽她現在在哪?”
握着楚璃的手也不禁加了一分力,顯然在努力扼制着緊張的神經。
楚璃笑道:“你不用緊張,她很好,只不過昏迷了。就在我的光源空間中。”
楚璃打開光源空間,厲慕寒將雲若曦帶出了光源空間,放在寢殿一旁的軟榻上。
看着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厲慕寒神情忍不住再一次激動了起來,二十年了,將近二十年都沒有再見過面了,可是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卻一直縈繞在心尖,從不曾減少半分,反而愈加濃烈。那種渴望親情,渴望母愛,渴望一家人團聚的情緒也愈加濃烈起來。
“她的靈魂受了非常嚴重的傷,這顆妖靈丹裡有她的靈魂之力,讓她服下去,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醒來。”楚璃拿出黑蟒的那顆妖靈丹,遞到厲慕寒手上。
當厲慕寒看到妖靈丹中蘊涵有云若曦的影像時,他的臉上煞時涌出了一抹憤怒和仇恨,恨不得將幽冥殿主撕裂。他們竟然想吞噬他媽媽的靈魂之力,而目地只是提升自己的功力而已!
壓抑了很久,厲慕寒才壓下心頭的怒氣,現在他根本不是幽冥殿主的對手,如果這樣衝去,不僅會葬送掉自己的性命,還會賠上親人、朋友的性命。
厲慕寒將妖靈丹喂入雲若曦的體內,然後再用靈力引導着那顆妖靈丹流進雲若曦的丹田,幫助雲若曦將其煉化,吞噬……
做好這一切時,已是過了三天時間。厲慕寒一直陪在雲若曦的牀邊,沒有離開過一步,而云若曦足足睡上了七天的時間,才慢慢舒醒過來。現在她的臉色已經恢復了絲許紅潤之色,氣息也恢復如常,只是身體仍有些虛弱,只要經過一段時間休養,想必就可以好了。
當雲若曦看到厲慕寒時,不禁瞠着雙眼,顯然眼裡極度的震驚,在震驚了半晌之後,纔回過神來。眼裡,臉上皆是激動而又欣喜的神色,她一把拉住厲慕寒的手,聲音顫抖着,眼淚如雨般落了下來,“你是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