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插曲很快就快去了,抽完籤的人已經開始了對戰……
第一輪比試中,楚璃的對手只是一個三階的寂靈師,赫連門弟子。和他對戰,楚璃覺得太欺負人了,甚至她都沒有出手,那人便是自動認輸,滾下了競技臺。對於那晚飛雪門中她對戰張格昊的那一幕,大家都有看到,和一個五階高級聖靈師打,那不是在找死麼?
楚璃滿臉無奈何的看向了審判員,審判員嘴角微搐着,宣判楚璃勝利。
赫連門主的臉色驟黑,竟然出了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弟子,沒戰就認輸,老臉都給丟盡了。
南宮家主眉頭一揚,滿臉得意之色。不過後面南宮家主就笑不出來了,第一輪比試下來,南宮家被刷掉了七人,只剩下楚璃,南宮清揚,還有一名直系弟子,是個四階一星的真靈師。
赫連門剩下六人,飛雪刷則剩下七人,張家還剩四人,白家剛好剩下五人。
第二場比試在三天後,但是大家彷彿都能看到南宮家的下場。現在南宮家只剩下三人,是五大世家中人數最少的一個了,自然又是要排末尾。
面對其他四大家主的目光,南宮家主老臉不停的抽搐着,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比試結束之後,楚璃和南宮清揚回了南宮府。
……
房間內薰着淡淡的馨香,男子一身紅衣慵懶的躺在牀榻上,右手撐額,狹長的桃花眼微闔,下巴輕揚,一副漫不經心又瀟灑華貴風流不羈的模樣。
他左手修長白皙的食指上戴着一枚綠色納戒,款式精美大氣,正中間鑲嵌着一顆黃色魔晶,襯得他的手腕愈發完美。
當楚璃在光源空間內悄悄飛進這間屋裡,便是看到了這副情景,這傢伙確實長得很養眼啊,無論何時何地都忘了他的風騷。楚璃暗自低聲咒罵,這傢伙全身上下只有這一枚納戒,烈焰神果肯定被他藏在裡面。
要怎樣才能將那枚納戒弄到手呢?楚璃眉頭微皺,每個靈師對於自己的空間納戒,都是不會取下來的。想從赫連澤身上拿東西,真的是比登天還難。
赫連澤一直閉着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但是無形中仍有一股壓抑的氣息,這便是強者身上自動散發出來的威壓,根本不用刻意去釋放。楚璃看了半天,也沒有尋得合適的時機,只好悄悄退走,以免引起注意。
楚璃剛退走,牀榻上的那雙緊閉的桃花眼慢慢睜了開來,白皙的脣角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淡淡的笑意在昏暗的光線中綻放開來,像是一朵明麗的花。
“沒耐性的小丫頭。”
楚璃此時早已飛遠了,當然聽不到也看不到這一幕了。楚璃回到南宮府中,心中異常鬱悶。自己試問從來沒有在哪個人手中栽過跟頭,偏偏面對赫連澤卻無計可施,明的打不過,暗的又鬥不過。
鄙視他一百年!
轉眼便是三日後的第二輪比試。剩下的二十五人再次測試了年齡之後,便開始了混戰。
競技臺周圍黑頭涌動,數萬人喧囂吶喊,驚天動地。今年的五大家族比試明顯比前五十年的要激烈許多,因爲這次有兩個皇靈師強者,一個是赫連門中人人皆懼赫連澤,一個是南宮家中突然崛起的天才少年南宮清揚。而張家,飛雪門和白家各有一名五階顛峰聖靈師高手,另外加上飛雪門宴會上與張格昊挑戰的少女夏璃。
這場比試將是激烈的,數萬觀戰者沸騰了。
沈嫣一身青色的靈魂戰鎧,襯得她臉龐如玉,其身姿足以傾國傾城,顛倒衆生。不少圍觀的男人們吼叫着,不愧爲天語城第一美人!
張格昊一身金色的靈魂戰鎧,身形高大槐梧,像是一尊煞神般,渾身散發着一股強勢的氣息,令人覺壓抑無比,銳利的氣勢令人不敢直視!
白家的一名主打弟子,五階九星聖靈師,名叫白弈。此時他一身黑色鮮亮的靈魂戰鎧,惹來衆人的驚歎聲,竟然是傳說中極爲少有的黑暗屬性!黑暗屬性的攻擊力極其詭異,腐蝕性特別強,可以跨越比自己高出一星兩星的人作戰。其白皙的臉龐在黑色靈魂戰鎧下顯得越發冰冷俊美,身材修長,宛如黑暗魔神!
赫連澤沒有召喚靈魂戰鎧,仍是一身妖嬈的紅衣,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微微上揚,潦黑的瞳仁間碧波掠影,攝人心魄。俊朗中帶着一絲妖冶邪佞的臉龐,令下方無數少女驚叫,絕世妖孽啊!
南宮清揚一身紫色的靈魂戰鎧,白皙的臉龐俊美如斯,清美溫雅如四月春風,身材修長,瀟灑恣意!
楚璃眸子輕眯,她不能召喚出靈魂戰鎧,紅色太耀眼,而且很容易被人出來。就是這時,一道靈力涌入體內,流過四肢百骸。只見身上漸漸凝聚出一套炫麗精美的銀色靈魂戰鎧。
楚璃心中一動,是莫嵐。他知道自己的不能召喚出本命的靈魂戰鎧,所以他將靈魂戰鎧凝聚在她身上。
少女平凡的臉龐上,一雙眸子卻是黑亮璀璨如星,身材被緊身的靈魂戰鎧包裹得曲線玲瓏凹凸有致,極度火爆惹眼。她渾身散發着一股淡然優雅的氣息,在金色的晨光下恍如九天之上的女神!
ωwш.ttκΛ n.¢ ○
衆人驚呼,這六人都是年輕一輩中頂尖的高手啊,其絕世風姿,令所有人皆神馳意動。
偌大的競技臺上,五大世家分別各自己搶一個方位。南宮清揚、楚璃還有另一名南宮弟子,三人目光警惕的看着場中另外幾大四家。顯然張家、白家和赫連門都想將南宮家先打下臺,畢竟南宮家才三人。
競技臺上表面看起來平靜無比,但卻波濤暗涌,十丈範圍內,早已形成一個恐怖的無形氣場。場內瀰漫着一股濃重的火藥味,氣氛緊張肅穆,一片沉悶壓抑。
場外無數觀戰者皆是慢慢靜了下來,不再喧囂呼喝,一時間諾大的中央廣場靜到了極點。
赫連澤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他袖下右手微攏,一抹靈力凝聚於指間,微彈,那抹幾不可尋的靈力驟然涌進了場地中,發出一道尖銳的音嘯,連空氣都震盪了起來,瞬間衝進了氣氛劍弩拔張的場內。
僵硬的氣氛被打破,原本對峙的五個團隊人馬,迅速如閃電般向着場中央衝了過去。
張格昊、白弈與赫連門中的一名四階高手皆是在同一時間對着楚璃三人衝了過去,身形快如閃電。剩餘的張家,白家和赫連門弟子則是對着飛門雪沈嫣等人衝去,一道道身影縱橫交錯,嘶喊聲震天,靈力劍氣沖天而起,耀眼的光芒籠罩在整個競技臺上,勁氣浩蕩如海浪,洶涌澎湃。
周圍的靈師們快速向後退去,無數觀戰者興奮的驚叫嘶喊着,聲震天地,整座天語城都彷彿戰慄了起來。
就在場中衆人打得熱火朝天時,赫連澤則是雙手環胸優雅的站在一旁看好戲,微微上揚的桃花眼中時不時閃過一抹微光。
衆人皆是一怔,這個赫連澤怎麼都不出手?難道他想等大家鬥得兩敗俱傷,再坐收漁翁之利?
南宮家主滿臉怒氣的看向白家,張家和赫連門家主,冷喝道:“你們欺人太甚!”
張家主陰森一笑,“南宮家主此話差矣,我們並不知曉,想來是孩子們心有靈犀,想到一塊去了。”
白家主嘲笑道:“比起南宮家主的計謀,我們還是差遠了。我們可沒有一個五階高級的聖靈師孫媳婦呢。”
赫連門主則是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就憑你們南宮家也想爬上城主之位,奪得海龍骨?
飛雪門主眯眼不語,目光則是緊緊的盯着場中的赫連澤,這個人太強大,恐怕嫣兒他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難道這次城主之位真的要易主了嗎?
就在張格昊等人衝來的時候,楚璃眸子一眯,手心一晃,黑色短劍已然握在手中,顯然她也早已猜到了這個場面,果然他們三家聯合在一起先對付南宮家。
腳步一動,楚璃煞時閃身而出,對着張格昊衝去,手中短劍同時呼嘯而出,化作一抹銳利的黑影向前急射而去。
張格昊望着那如箭矢般急速飛來的短劍,眼底閃過一抹激烈的戰意,上次和她打了個平手,讓他丟盡了顏面,這次,他無論如何也要將她擊敗!手中的破日劍上綻放着凜冽的光芒,對着飛來的黑色短劍狠狠猛劈而去!
“啪”
兩劍相擊碰撞出如雷鳴般的金屬聲,黑色短劍便沒有被破日劍斬落,而是懸空停在了半空之中。
一道銀色身影撲來,驟然間出現在張格昊左側五尺處,速度快若流光。那人雙手成爪,迅速朝他左肩抓去,一抹詭異的紅芒在手心中閃過。
張格昊心中大驚,望着那雙清冷的眼眸,心裡頓覺咯噔一聲,
似摔下了冰窯中,她的速度怎麼可能這麼快?然而不給他思索反應的機會,楚璃的雙手驀地抓在了他的左肩上,尖銳的疼痛頓時襲遍全身,疼得張格昊呲牙咧嘴。他迅速反應過來,手中的破日劍連忙朝前方劃出,金光閃爍,寒氣逼人。
楚璃雙手一鬆,在虛空中不斷的變化着,驀地一抓,竟然赤手空拳的握住了那凌厲無匹的破日劍。
“鏗鏘!”空中爆發出一陣金屬交擊的巨大轟鳴聲。
張格昊大駭,破日劍被她握在手中,抽不回來,心下一驚,靈力滾滾而出涌入破日劍芒之中,頓時劍鋒上金芒大盛,一股磅礴的力量如潮水般洶涌而出,這一擊幾乎頃注了張格昊的全部力量。
楚璃雙手一鬆,連忙急退,隨手一招,黑色短劍已經落入了她的手心之中,身形一轉,遠遠的退回原地,狹長的眸中閃過一抹冷光,雖然剛纔及時退走,但是那凜冽的氣勢還是衝擊得她手臂微麻,這張格昊果然不愧被稱爲蠻力。
張格昊第一個回合就受了傷,處於下風,當下臉色鐵青無比,看着楚璃的眼神變幻莫測,那纖細如白玉的雙手上各戴着兩枚紅色指環,卻能抵擋住他的破日劍,難道是高級靈器?
張格昊眼底閃爍着一抹殺意,怒喝一聲,身形一動,破日劍上金芒頓時暴漲,瞬間變成一道長約四丈的金色劍芒,橫空劈來。
空氣中黑芒迎風暴漲,對着金色劍芒迎擊而去。兩道劍芒不斷交擊,道道凌厲的勁氣打在競技臺上,如鋒利的刀刃切進豆腐中一般,頓時競技臺開始龜裂,而後掀起起無數的石塊。空氣中亂石激射,在飛離地面幾米後便爆碎,漫天沙塵。
“轟!”
強大的勁氣爆炸開來,光華漫天。
楚璃身形被那勁氣彈飛開來,身形在空中一轉,穩穩落在地上,一張小臉有些煞白。
一道勁氣打在張格昊身上,他臉色一白,腳步一直踉蹌了數十步才終於穩住身形,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
“九天血殺!”張格昊不斷仰天長嘯,氣勢驚人,渾身靈力幾乎全部凝聚在破日劍之上,在這一刻,這個在年輕一輩中脫穎而出的強者似乎快戰到瘋狂狀態,雙眸赤紅,煞氣凜然,一身金色鎧甲像是一個絕世魔神!
無邊的勁氣洶涌澎湃,此刻,不僅看臺上的五大家主齊齊變色,就連數萬觀衆皆是一臉驚愕。
殺招!
張格昊居然動了殺招!
遠處注意到此殺招的南宮清揚臉色驟變,想衝過去,無奈被白弈纏着根本分不開。白弈是五階九星顛峰聖靈師,離六階一星皇靈師只差一步之遙,因爲其是黑暗屬性,所以其戰鬥力堪比六階。和南宮清揚過了數百招,雖處於劣勢,卻是並沒有落敗的跡向。
赫連澤眼眸一眯,卻是沒有動手,因爲他知道小丫頭厲害着呢,根本不需要他動手。
一柄閃爍着血光的巨大劍芒沖天斬下!
楚璃瞳孔微眯,居然敢對她下殺招?她還沒有動手殺他,他倒是先下手爲強了,那也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手指捏訣,黑色短劍是突然綻放出萬千道霞光,璀璨之光令人不可正視。短劍不斷變幻,最後幻化成一柄五米多長的實質性黑色巨劍,上面銀色電光閃爍,光芒耀眼,冷森迫人。黑色巨劍沖天而起,如一道閃電一般迎上九天血殺,以立劈華山之勢,浩蕩澎湃,直上九霄!
“轟!”兩柄巨劍在半空中交鋒,空氣劇烈震盪了起來,金光和黑芒在半空中不斷的四處激射着,強大的勁氣四處散發開來,在半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天地忽然變色,烏雲翻涌,狂風大作。只聽轟隆幾聲,競技臺上一片濃煙滾滾,亂石穿空,沙塵漫天!
強大的勁氣以兩人爲中心向四面八方衝去,頓時圍觀的衆人皆是被那股強大的餘勁衝擊得東倒西歪,一些靈力弱的當場臉色煞白,受了內傷。
衆人一驚,連忙不停向後退去,以免被波及。
漫天光影和煙塵遮住了衆人的視線,根本看不清那戰場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磅礴如山的勁氣衝擊得張格昊臉色煞白,身體更是倒飛而出,忽然漫天煙塵中見一抹銀光極速閃來,那人的臉龐在眼前急速放大,那狹長的眸光中閃爍着駭人的冷意,正是楚璃。
只見楚璃身形一閃,九霄玲瓏步施展開來,銀光一閃,頓時出現在了張格昊身前,雙掌變動,靈力暴涌,頓時拍在張格昊身上。
“噗!”一大口鮮血吐出,空氣中瀰漫着濃烈的血腥味。
衆人只見一抹身影從那漫天光芒和煙塵中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競技臺上,發出一道悶聲響。衆人睜大雙目一看,那人竟然是張格昊,此時他的身體就掛在競技臺的邊緣,上半身已經懸空,下半身還躺在臺上,雙手死死的抓着競技臺的邊緣,滿臉駭然,憤怒。
漫天光影消散,楚璃從裡面走出,手握短劍,小臉上一片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
張家主頓時緊張的站了起來,臉上一片驚異憤怒,心底慌亂到了極點,如果張格昊現在就掉了下去,那麼他們張家將會在這次的比試大會上,排名末尾!
南宮家主蒼老的臉龐頓時笑開了花,這個孫媳婦還是很強大的嘛。雖然沈嫣也不錯,但是能看出來自家孫子喜歡這個夏璃多一點。不過有一點奇怪的是沈嫣不僅比夏璃漂亮,而且家勢和天賦都比夏璃優秀,爲何自家孫子看中了夏璃?
南宮清揚在與白弈戰鬥時,一半的注意力都分散到楚璃那邊,以致於由上風變成了劣勢,節節敗退,差點被逼下了競技臺,此時看到楚璃化險爲夷,心中大喜,收回靈識全心全意和白弈對打了起來。
整個競技臺上每個方位都是進行着激烈的戰鬥,五大家主皆是一臉激動緊張的神情。
就在這時一直無聊站在一旁觀戰的赫連澤驀地動了,他忽然出現在張格昊身前,伸手一抓便是將他拉回了競技臺。張格昊一喜,沒想到他竟然救了自己,看來他應該和自己是同一陣線的。
張家主一怔,隨後大喜,原本緊張鐵青的臉龐,終於慢慢好轉。
其他四大家主眼眸中皆是一片深邃,高深莫測的神情。
場內紅影一閃,便聽見數道‘砰砰砰’不斷撞擊的聲音,只見十幾道身影被摔飛了出來,摔在競技臺下方。
衆人驚愕的瞪着雙眼,望着摔下臺的十幾道身影,再望望臺上那道不停閃動的紅影,嘴角微抽,這傢伙是打算清場麼?
居然動一動手指,那些人就全被淘汰了!
此時競技臺上只見留下了六道身影。正是赫連澤,張格昊,白弈,沈嫣,南宮清揚和楚璃。而南宮清揚和白弈還在進行着火熱的戰鬥。
沈嫣立在臺上不解的望向赫連澤,他清場怎麼將自己赫連門的弟子都全部踢了下去?是他太自信還是覺得場中沒有一人是他對手?
看臺上的五大家主皆是一怔,除了赫連門主,其他四大家主的臉色皆是難看到了極點。就連數萬的觀戰者皆是對赫連澤的這一舉動疑惑不已。
張格昊臉色煞白,手心一翻,拿出兩枚療傷藥吞入口中,原本蒼白的臉色不禁好轉了許多,他快速退回自己的方位上,眸光警惕的在楚璃、沈嫣和赫連澤身上來回掃視着,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赫連澤抿脣淺笑,那風華如流雲般瀟灑恣意,“這樣打着不是更快一點麼?”
張格昊看了楚璃一眼,獰笑,“不僅更快,還更方便。”
赫連澤眯了眯眼,目光轉向張格昊,似有一絲危險的氣息閃過,“聽說,你那晚罵了她賤丫頭?”
張格昊一怔,她?是誰?對赫連澤這一問題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順着赫連澤的目光望去,只見他此時正望着楚璃,眉頭一皺,冷喝一聲,“是又如何?赫連兄,如今在臺上這個問題不是重點,重要的是我們應該如何聯手,將他們擊敗!”
赫連澤剛纔拉了一把,張格昊自然以爲赫連澤是和他站在同一條船上的。
楚璃眸子一眯,心裡有絲怒意,沒想到赫連澤拉攏了張格昊,袖下拳頭緊握,就算她和沈嫣聯手,都不是赫連澤的對手。
沈嫣也看出了張格昊和赫連澤似有聯手的意思,不禁朝楚璃靠攏了幾分,眸光卻是警惕的盯着對面的兩個男子,一個充滿煞氣,一個充滿妖氣。
“誰說要和你聯手了?”赫連澤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抹輕蔑不屑。
張格昊一怔,不是要和他聯手,那爲何還要拉他一把?赫連澤不是應該趁剛纔的機會一
腳把自己踹下去更省事?
“我知道你想要奪得第一,雖然你實力很強,但是以你一人對付南宮清揚,夏璃和沈嫣,勝算只有兩成,如今只有我們兩人合作,你的機會纔有六成!”
“我拉你一把,不過是爲了親自摔你下去罷了。”赫連澤聲音清冷,宛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話聲一落,張格昊便只覺一股磅礴如山的氣勢鎖定了自己,渾身靈力幾乎要被凍結了,竟然無法使出一分靈力。忽覺眼前一花,便只覺臉龐上一痛。
“啪啪啪!”空氣中驟然響起一道道清亮的巴掌聲,張格昊只覺臉頰火辣辣的,被打得高高腫起,一顆顆牙齒混着血水噴落,而他竟然連一絲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一刻,他才明白赫連澤的實力究竟有多強,恐怕已到了六階九星顛峰!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全場目瞪口呆,滿場寂靜,衆人微張着嘴巴,足可以塞下一隻雞蛋了,這是怎麼回事?不戰鬥,打巴掌?
而五大家主神情更是變幻莫測着,尤其是張家主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赫連澤居然敢當着大家的面打他嫡孫的巴掌,而且居然將張格昊的牙齒全部打掉!
這是赤果果的污辱啊!赫連澤這翻舉動無疑是在整個張家的臉上狠狠扇了幾巴掌!
張家主陡然臉色一沉,立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就要向臺下衝去,另四大家主卻是攔住他,“張家主,這是年輕人的比試,任何人都插不得手!”
張家主雙拳緊握,額上青筋暴起,強行按捺住心頭的怒意從位置上坐了下去,可那陰沉的臉色幾乎要達了殺人的地步。
直到張格昊最後一顆牙齒被打掉,赫連澤才停下手,拿出一張絲絹擦了擦手,動作漫不經心,慵懶中帶着一股凌厲的氣勢,令人從心底發顫。
地上一灘灘殷紅的血跡,混着一顆顆血淋淋的牙齒,觸目驚心。之前和楚璃的對戰中張格昊本就受了重傷,現在哪是赫連澤的對手,就算他是全盛狀態,赫連澤要動他,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憐的張格昊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張格昊被打得頭昏目眩,好久才從那震驚和極度憤怒中回過神來,他雙眸赤紅死死的盯着赫連澤,恨不得上前將他挫骨揚灰!他竟然如羞辱自己!
楚璃嘴角微抽,這人又要甩什麼把戲?打了人家還擦手,是在向衆人明說着打了你,我還嫌手髒麼?果然夠變態無恥的!估計這張格昊以後在天語城中再也擡不起頭來做人了。畢竟今天這一幕可是數萬觀衆親眼所見!
望着這血腥的一幕,沈嫣不禁微微偏了頭,雖然平時很討厭張格昊的自高自大,但是此時對他還是有些同情的,他不僅輸了比賽,還輸了一個靈師的尊嚴!
赫連澤居高臨下的看首他,脣角微挑,說出的話是那麼的令人驚駭,“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罵了你不該罵的人!她,只有我赫連澤才能動,你是什麼東西,也敢罵她?”
張格昊知道自己的今天恥辱竟然是不應該在沈嫣的宴會上罵了楚璃,頓時氣得怒火攻心,再次吐一口鮮血。雙目中滿是怒火,強行運轉丹田中的靈力,身體彈跳而起,對着赫連澤衝去。
赫連澤修長的美腿一擡,準確無誤的踢在張格昊的腹部上。毫無花哨的一腳,也沒有看到任何靈力的波動,卻是暗藏了強大的力量。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張格昊身形一頓,臉色煞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頓時抽搐般的摔倒在地上,痛得嚎啕大叫,冷汗直流,眼睛一閉,昏死過去。
張家主只覺眼前一黑,差點氣得吐血,剛纔那‘嘭’的一聲,他可是聽得分外清晰,那是內靈丹爆碎的聲音!赫連澤竟然一腳踢碎了張格昊的內靈丹!
內靈丹被毀這就意味着他張格昊將是一生成爲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物!
數萬圍觀者皆是隻覺渾身毛骨悚然,望向赫連澤的目光中不再充滿驚豔,而且充滿了恐懼,這是個魔鬼啊!踢碎了一個靈師的內靈丹,簡直比殺了他還能殘忍!
張家主目光惡狠狠的瞪向赫連門主,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恨道:“你們赫連門教出來的好弟子!”
這仇不報,他張家豈能嚥下這口氣!無奈實力不如人,張家主只好命人先將昏死過去的張格昊擡走,以後只要一旦逮
到報仇的機會,那行動將是瘋狂的,恐怕整個天語城都將陷入腥風血雨之中。
赫連門主臉上一片陰沉,這個赫連澤到底想做什麼?難道是在報復赫連家,想引起幾大世家內戰?無奈的嘆了口氣,當初是赫連門對不起他,可是就算是換作另外幾大家族,誰願意接受一個天生毒體的人?
此時南宮清揚戰勝了白弈,白弈被打下了臺,只是受了輕微的內傷,白家主頓時鬆了口氣,還好沒有被爆丹田。
赫連澤就是一個魔鬼!臺上衆人皆是心裡暗罵,這樣的人不僅實力強而且下手也極其狠辣,完全不給對手將來有報復的機會!不過衆人心中好奇的是赫連澤爲何要替夏璃出手,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事實證明,靈師們也是八卦的,不少人在臺下悄悄議論着。
南宮清揚站在楚璃身邊,眼底閃過一抹擔憂,見到她沒事,心中暗舒了口氣。似乎注意到前方有一道目光鎖定着自己,他擡頭,便望見赫連澤幽冷的目光。
南宮家主嚇得身子一顫,幾乎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雖然南宮清揚有六階一星皇靈師的實力,但他卻還不是赫連澤的對手。赫連澤剛纔顯露出的那手,實力絕對在六階高級!
天生毒體的人天賦果然是變態級的!
楚璃望着赫連澤微微眯起的雙眸,心底一驚,連忙跨出一步,將沈嫣和南宮清揚擋在身後,目光冷冷的看着赫連澤,像是一隻隨時暴發的小獸,充滿了警惕。
“小風兒,何必這麼緊張的看着我?我又不會吃了你們。”他嫣然一笑,妖媚的臉龐頓時如花般璀璨明亮,晃花了衆人的眼眸。
楚璃不語,仍是緊緊的盯着他。
南宮清揚一怔,小風兒?在這之前小夏和赫連澤認識?
赫連澤脣角帶着一絲高雅的淺笑,“你看了我的身體,也摸了我的身體,是不是該對我負責呢?”
輕淡的幾句話頓時將全場衆人雷個裡外焦黑,嘿,原來是兩男爭一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