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把道具收回來!”
大家回來的時候,氣氛特別沉重,繼貪婪之後,懶惰又一次沉睡。
楚義可沒有時間說話,他把那些防具裡的藥液一點點的用注射器吸出來,放進試管裡。
“我們的專家已經分析過那些藥液成分,逆向的可能性不大!”
徐朗知道楚義要幹什麼?有些無奈的解釋着……他的心情最沉重,小組裡的任何一個成員,都是被精心選過來的,是他的兄弟姐妹。
楚義沉默不語,拿出電話給馨兒打了電話。
“我拿到藥液了,過來把這兩個人弄醒!”
“好的,姐夫,晚上給加班費吧,最起碼請我吃一頓晚飯啊,不能是隨便的那種,我很挑剔的!”
“晚飯?你等一下?”
楚義捂住電話,轉過頭問徐朗:“你們的經費裡,有請客這種款項嗎?”
“楚義,我和你說過,我們的專家分析過那些藥液,我……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楚義轉過身,懶得聽徐朗嘮叨。
“他們沒有錢,我請你!”
“那就是我們的二人晚餐,有燭光的那種行嗎?”
“沒問題,別讓你姐姐知道!”
“好的,姐夫,我保證我一定保密!”
馨兒的聲音剛落,可兒的聲音響起來。
“爲什麼不讓我知道?”
拿着楚義的電話,彷彿被雷電擊中一樣,怪不得馨兒要求吃飯,原來在這等着自己。
“哈哈,姐夫,等着跪搓衣板吧,掛了!”
……
馨兒來了,看着屋裡這幾個形形色色的人,沒有說話,拿着試管的藥液搖晃了一下,發現有些渾濁。
“姐夫,你的手法能在不專業一點嗎?”
“小姐,雖然這樣說對你很不禮貌,但是這種藥液,我們的專家已經看過,也嘗試過做逆向,但是沒有成功!”
徐朗在旁邊有些無奈的說。
馨兒彷彿沒有聽見一樣,看着楚義說:“就算你不是很專業,也不應該這麼渾濁的。哦……我明白了,是那種藥,他們把那些藥物做了隱性成分,其他的成分只是遮掩,只是另屏狀體停止了工作,阻斷了神經的迴路,大腦不停的工作,卻無法與其他部位連接,直到大腦認定自己死亡,一種意識力量讓心臟停止跳動,其他功能陸續喪失。”
“你說的是什麼?別說術語啊,屏狀體是什麼東西啊?”
“好吧,這根本不是什麼深度睡眠,是昏迷了!”
“那麼解藥能配出來嗎?”
徐朗趕緊問,馨兒幾句專業的話,讓他覺得很有道理,畢竟他是學心理學的,對大腦結構還是有些瞭解的。
“配不出來!”
馨兒乾脆的回答。
不止這麼說,馨兒還把藥液直接扔在地上,試管碎裂,藥液在磁場上流淌,看起來有些像粥,還冒着泡泡。
“不會有錯的!”
楚義在一旁認真的看着,看到那些泡泡,心疼的說:“別毀了我的地板,剛鋪的!”
“那你還不快去拿墩布!”
楚義衝進衛生間,這些裝潢的也真用心思,平房都弄出衛生間了,底下管道到底得花多少錢啊?
拿着墩布,心疼的擦着地。
如果是平時,徐朗的這個小隊可能還調侃幾句,可是現在真的沒有那個心情。
“腰帶給我!”
楚義把腰帶遞給馨兒,褲腰有些肥,只能用一隻手拎着。
“給你介紹了一家定製西服的地方,你又不去,看那褲腰肥的,要是腰帶真壞了,你這個樣子,讓姐姐以後怎麼見人?”
馨兒調侃這楚義,用腰帶勒住懶惰的頭,腰帶上方不過血的地方,變得青紫起來。
“喂,你要幹什麼?”
徐朗看着懶惰的樣子,心疼的說。
“姐夫,有針嗎?”
“沒有!”
“針都沒有,姐姐很愛做針線活的,很節儉,連針都沒有,你讓她怎麼活!”
馨兒埋怨着,用尖銳的指甲,輕輕的劃了幾下,一些略微黑色的血液流了出來,然後用力一拉,在幾個人的焦點注視下,直接將懶惰從牀上拉了下來,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你……”
徐朗真的忍不住了,在他的印象裡,懶惰應該已經犧牲了,就不應該在這麼對待懶惰。他還沒有說話,就被懶惰的深呼吸聲打斷,接着懶惰不停的咳嗽起來,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着大家,我明明還在監視目標,發生了什麼事?
幾個隊友看着醒過來的懶惰,無不熱淚盈眶。
馨兒用紙巾細緻的擦拭掉指甲上的血跡,對着楚義比劃出一個剪刀手。
“燭光晚餐啊!”
懶惰已經回過味來。
“目標人物初步確定爲上官清風,還沒確定,我就昏了過去!要不要繼續跟上官清風!”
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因爲懶惰根本不知道馨兒是上官清風的女兒。”
徐朗知道,他本來想阻止懶惰這麼說的,卻已經來不及了。
“你是在上官清風家附近被偷襲的吧!也就是說,上官清風知道你跟蹤對吧,既然知道你跟蹤,爲什麼還要回家,自己暴露身份。”
“也許上官清風有十足的把握,把我幹掉!”
“十足的把握嗎?有十足的把握幹掉你一個,還是整個團隊!幹掉了你,能起到殺人滅口的效果嗎?”
徐朗正想說話,楚義比劃了一個住嘴的手勢。
“別在提什麼狗屁的迴避心理!你知道你犯的錯誤嗎?你以爲所有人都像心理學說的那樣嗎?很顯然對手知道你的身份,刻意讓你做出那種很自信的心理。比如,對付貪婪的明明是其他人,你們卻成功的追蹤到王啓發,知道爲什麼嗎?他們不是一夥的,王啓發以爲對付貪婪的人實際目標是他,所以纔有你們想的那種表現。別謝我,這也是心理學,中國心理學!也叫將計就計。”
徐朗聽着,開始接受楚義的教訓,楚義說的對,自己被人家牽着鼻子走。
“我們現在怎麼辦?”
“很顯然,敵人知道你們的團隊,不如這樣,以牙還牙,這幾個人裝作上當,繼續監視上官清風,死掉的兩個人,跟着林若雪,我想今天晚上,林若雪就會告訴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確定,那個人不是上官清風!”
“我說過,我看的比你多,那個人的確和我未來岳父大人長的很像!可惜,他帶了一副墨鏡!一般人不會在黑天帶墨鏡,一般會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SB,第二種,墨鏡下肯定隱藏着什麼東西?比如眼睛不像,或者是眼神之類,特別是眼神,很容易出賣一個人!”
“我父親從不帶墨鏡,也沒有人可以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來!”
馨兒接着說,然後伸出手掌,與楚義擊掌。
“姐夫,你的分析太厲害了!”
“過獎,回去和你姐姐炫耀一下,把晚餐的事情幫我解決了!”
楚義笑的很甜蜜,馨兒卻若無其事的回過頭,對着嫉妒說:“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嫉妒!”
“這是名字嗎?”
“是代號!”
“好吧,代號,那你呢?大叔……”
馨兒又轉向暴食。
楚義看着馨兒,心想,你就算不幫我解決,也不要用這種旁白吧,多浪費你在那些高大上粉絲的感情啊。
“我還想問你,既然你這麼有自信,爲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
楚義想了半天,回答道:“不想說!”
聽見這個回答,即便徐朗是領導,他手下的那幾個人也笑了起來。
“除了這次,你還要對付更多高智商的敵人,你的自信會毀了你和你的團隊!好吧,我承認這些大道理都是狗屁,你當着我的面吻了李潔,還給我下藥,無故闖進我的辦公室炫耀你的團隊,還給我弄上了一個色色的代號,我只想等你崩潰了,在找個心理醫生幫你梳理,可惜,哥不是那種人,不能一次次的看着你爲部下擔心!”
……
透過燭光,楚義看着馨兒幸福的臉。
“你也該找個男朋友了,讓姐夫陪你吃燭光晚餐算哪回事啊?”
“姐姐都不說,你心裡美就得了,嘚瑟個什麼勁啊!”
馨兒搖頭晃腦的說,似乎手裡的刀叉是手術刀,細緻的手法讓楚義驚歎。
“對了,他們弄得那麼慘,真的不是老爸乾的!”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就算真的是你老爸乾的,他們幾個也不夠格。我和他們接觸,一是欣賞那幾個人的性格,另一個是想用來他們來試探一下那些老傢伙們的虛實,可惜他們連冰山的一角都摸不到。他們接觸的那些人都是小角色,現在可能還在爲幹掉幾個軍方的人而沾沾自喜!而那些老傢伙也想借軍方的手,把他們以往和金師長一起做的事情帶到監獄裡去!”
“嗯!不過,你對那個叫徐朗的人,說的挺多的!”
“徐朗啊,他還有用!他的深度催眠,會讓我突然看到,或者說聯想一些奇怪的未來,反正他喜歡李潔,這個任務做完也不會走,這次任務後,我找個機會在讓他給我做一次深度催眠!”
馨兒已經吃掉了大半個鵝肝,慢慢的咂咂嘴。
“姐夫,說句我愛你聽聽,我不會告訴姐姐的!好不容易有一次燭光晚餐,你的話題太沉重了!”
“我愛你!”
楚義大聲的說。
馨兒笑嘻嘻的舉起了手機,手機正在錄音。
“可兒!”
楚義大聲的接着說。
“同樣的招數對我用兩遍,是不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