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愁,隱藏在暗處的鄭克霆無時不刻想着找林奇報仇,但在查清楚林奇的身份之後又開始有所猶豫了起來。
自己是富二代不假。但人家是官二代,關係,底子都比自己硬實的多,自己和林奇硬磕不見得有什麼好下場啊。一個縣長的兒子,而且還是唯一的兒子並不是自己想出手幹掉就能幹掉的。
“少爺,還在想薛子衿那娘們嗎?真是見鬼了,那娘們令死不從,爲什麼偏偏和林奇那小王八蛋走那麼近。”
正在鄭克霆沉思的時候,惡奴在一邊陰測測的說道,在昏黃的燈光下,可以明顯的看見惡奴的犬齒散發着寒光,不得不佩服惡奴所說的風俗啊,將牙齒放在門後,牙齒就能長遲來。
剛開始的時候勞資也以爲是假的,是僞科學不足信。但現在看來確實有一點的道理在裡面,不然惡奴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怎麼可能還能在長出牙齒?
鄭克霆冷哼一聲,心中很是不爽,將林奇和薛子衿兩人子啊郊外親熱的照片摔在了桌子上,久久不能自語。
上一次林奇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將自己打了,這讓心高氣傲的鄭克霆一直都咽不下去這口惡氣。這還不算,現在連自己看上的馬子都不放過這纔是鄭克霆最不能容忍的。
若只是將自己打了,看在對方是縣長之子的份上這事過去也就過去了,但因爲薛子衿的原因,即便林奇是天王老子的兒子鄭克霆也不打算罷休,
“老闆我有一個好計謀,可以讓林奇付出沉重的代價,嘿嘿,雖然不能傷其根本,但足以好好惡心一下他了。”
惡奴一看就是那種滿肚子壞水直冒泡的貨色,看見主子面色不好的時候,當即挺身而出,將自己的邪惡計劃說了出來。
“哦?你這個狗東西有東西還藏着掖着,還不趕快說出來。靠!”
平日裡,鄭克霆再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經過良好教育的人,但一遇到女人的事情就失去了方寸,當即猴急的對着惡奴吼道。
“公子我們這樣……然後在這樣……最後在這樣……呵呵呵呵………”
猶如夜梟一般的陰笑聲在房間中不停的迴盪着,一個針對林奇的計劃已經在密謀中了,而對於這一切,林奇則全然不知,因爲自從那次過後,林奇便將鄭克霆幾人遺忘在了腦外,根本就不認爲對方會耍出什麼花樣來。
即便是弄出什麼陰謀來,林奇堅信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也足以將之扼殺在搖籃中,而且這樣的陰謀詭計,更加能磨礪林奇的心智,前世林奇就是吃多了這樣的虧,現在自然不可能將鄭克霆放在眼中,
這就好比一隻巨象和螞蟻一樣,永遠都不會有什麼交集的,巨像有必要將螞蟻放在眼中嗎?答案是肯定的。除非這隻大象是一個傻逼玩意兒!
時間如水。自從上一次在荒郊野嶺和林奇發生漣漪一幕之後,薛子衿便在沒有看見過林奇了,而這段時間中薛子衿也敏銳的在學校外發現了鄭克霆手下的身影。內心又開始惶恐不安了起來。
人就是這個樣子,當你不在意的時候,它老是在你的眼前晃悠個不停,但你想要看見的時候,它又不知所蹤了。
對於薛子衿來說,林奇並不是自己多麼想見,而是這段時間在學校中不曾看見那個堅挺的身影,薛子衿心中老是空鬧鬧的感覺,
“子衿,你到底在想什麼啊?我都替你感到臉紅?”
靜靜的一個人呆在辦公室中,薛子衿腦袋中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但每到這個時候,總有一個反對的聲音痛斥這自己,一個贊同的聲音鼓勵着自己,
薛子衿內心掙扎糾結到了極點,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自己真的動情了嗎?恍惚間,薛子衿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己到底這是怎麼了,林奇是自己的學生啊?而且還是最壞最痞氣的壞學生?
打死薛子衿都不會承認自己會喜歡上林奇的,但要是不喜歡的話,那爲什麼腦袋中總是林奇林奇的啊?薛子衿迷糊了,薛子衿要瘋了。
因爲林奇不在的原因,薛子衿的脾氣也收斂了不少,這對於所有學生來說都是福音啊,薛蠻子居然轉性了?簡直不敢令人置信。
對於薛子衿脾氣好轉這事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說薛子衿被富商包養了,而且來人是地產大亨之子,來頭大的嚇死人,
對於這個說話倒是有不少人贊同的,比較大家都是不是瞎子,校門外總有一些人在晃悠着。這難道不可疑嗎?
當然也有人說是薛子衿感情失利,被包養的富家子弟給甩了。外面那些男人就是照薛子衿算賬的,現在薛子衿自身都難保了。怎麼可能還硬的起來?
這話乍一聽也同樣有些道理。外面雖然鬧得沸沸揚揚,但薛子衿的人緣實在不怎麼樣,已經沒有人議論的時候,薛子衿才知道。氣的差點真的瘋過去。
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好像是一下子想明白了一樣,這一次除了之前暴怒了一下之後,薛子衿整個人都顯得很是平靜。
這一反常態的行爲,更加將謠言推向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誰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薛子衿明顯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不然不可能這樣轉變的。
爲唯有一人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齊冬薔從書包中掏出皺巴巴的情書,默默的觀看了起來,這份情書雖然自己都已經可以背下來了,但每當聽見有薛子衿的新動態時,齊冬薔還是忍不住拿出來看上一看。
回頭,最後一排的座位上,自己的弟弟還是在和眼鏡男沒完沒了的說着說不完的話,而林奇的座位卻空了,一直都不曾出現過林奇的身影,一股挫敗感襲上齊冬薔的心頭,
林奇被江南大學保送的事情,齊冬薔也是最先知道的,但好像全學校只有林奇一人由此殊榮吧。看了看自己的成績,齊冬薔無奈的笑了。
“嘿嘿。齊德隆啊齊德隆。難怪當初林奇大哥幫你打架了,原來還有這樣的隱情啊?”眼鏡男雖然一直和齊德隆說這話,但鏡面上反射的畫面還是落在了其眼中。
剛纔,就在剛纔,眼鏡男清楚的看見了齊冬薔轉身回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奇的座位。而且最爲重要的是,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眼鏡男心中暗暗佩服,林奇即便是走了,居然還引來齊冬薔這樣的漂亮小妞犯花癡果然是好生厲害啊。
“四眼仔尼瑪的再說這事,勞資跟你沒完?”
齊德隆大怒。最爲惱怒的就是眼鏡男這樣說了,感覺好像是自己是吃軟飯的一樣,他的,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吧。
“去尼瑪的。別和勞資兇,勞資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自己看嘛?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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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男被人叫做四眼仔也很不爽,當即一拍桌子對着齊德隆怒目而視。聲音之大令人咋舌,引來不少人爲之側目,
齊冬薔懶得多說什麼。頭也不回的道;“眼鏡男,齊德隆明天記得交班費……”
“……”
齊冬薔一句話頓時讓整個教室都爲之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震懾於齊冬薔的淫威,連打屁都要夾着屁股,生怕聲音大了惹惱了這尊殺神。
窗子外,薛子衿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在這裡矗立了多長時間,靜靜的凝視着林奇的座位。久久不能自愈。
當日那神情的一吻。時常浮現在薛子衿的眼前,嘴角的那份餘溫好像到了現在都還依舊存在一般。讓人爲之沉醉,讓人爲之着迷。
若是時間能定格在這一瞬間,天地萬事都必將失去顏色,能有這樣的感觸,當真是隻羨鴛鴦不羨仙了。薛子衿沉迷了,沉迷在了自己勾畫的美景中不能自拔,亦或是沉醉在林奇的胸懷中一般。
那份溫暖明明還在,但卻好像遙遠了,薛子衿不敢想,不敢猜。
“自己真的動情了嗎?”喃喃的話語聲在心間縈繞,沒有人回答,沒有人知道。就這樣薛子衿悄無聲息的來,有悄無聲息的走了。
然而這一切都被齊冬薔看在了眼中,心中一陣陣的苦澀,自己的猜想最終還是成真了啊。兩人之間卻是有些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呢,一想到這裡齊冬薔便再次將情書拿了出來,輕輕的婆娑着。
自那以後,薛子衿便變得深入簡出了起來,對於這一切所有人都不爲所知,也唯有齊冬薔知道其中的隱秘了吧。
當時雖然大肆恐嚇林奇,說什麼將情書公之於衆的話,但齊冬薔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每天一遍遍看這情書上的字跡,齊冬薔都有些哽咽了。那個令自己爲之着迷的男人真的就這樣喜歡校長大人嗎?
“不?不!不……”齊冬薔在心中無聲的吶喊着,完全不能介紹這一殘酷的事實。這是最爲致命的打擊啊。雖然是寫給薛子衿的情書,但齊冬薔原因一直保存,當做是寫個自己的一樣,
情到濃時終成痛。愛到深處盡是殤,能自欺欺人大概也是一種最好的逃避和解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