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時間看上去很長,但一回想好像就在昨日一般,
李家的這半年時間,除了父親林遠征和舅舅吳建柱都十分關注林奇外,另外一個人也十分在意林奇的一舉一動。那便是和林奇有過一箭之仇的鄭克霆.
這大半年時間,鄭克霆無時不刻想着報仇,當初林奇糾集一大幫人當衆扇自己耳光,裸的侮辱一直被鄭克霆牢牢的記在心中,
前往江南念大學也就算了,但林奇現在回來了,新仇舊恨是時候算算了。
年末,給大學放假的時候,鄭克霆就密切的注視着林奇家裡的動靜,林奇剛一回家,鄭克霆那邊就立馬得到了消息,
“公子,林奇現在回來了,是時候報當初那一箭之仇了啊,”
惡奴一聽見手下報道林奇回來,雙眼中都泛着綠油油的光芒,當初林奇也扇了自己幾個耳光。對於林奇的仇恨惡奴比鄭克霆還更加濃烈。第一次也就算了,被打掉的門牙漲起來了,但第二次門牙斷了一般,。怎麼也張不好了啊。
因爲這個原因,這半年多以來。惡奴吃什麼都塞牙。很多好吃的都只能望而卻步了。你說這仇恨能不小嗎?
“你有什麼好的計劃沒有?”或許是惡奴平時在自己面前出謀劃策的時間長了,鄭克霆連最基本的思考現在都不會了,想了想就直接對着惡奴問道。
“老闆。我覺得……”
“嘟嘟嘟嘟……”
惡奴話還沒有說出口,鄭克霆的手機就響起來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略作猶豫鄭克霆還是接聽了起來。
“喂,你好哪位?”
掛斷電話後鄭克霆臉色格外的陰沉了起來,就像老母被人****了一般,看的惡奴都有些害怕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之前鄭克霆還是好好的接了一個電話後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公子你沒事吧?剛纔是誰打的電話啊?”
“走。跟我走一趟,在路上的時候我在和你細說。”
沒有理會惡奴的疑問,鄭克霆拉起惡奴的手邊向着外面走去。雖然拉着惡奴的手,但鄭克霆的內心卻從來沒有平靜過。自己和林奇有恩怨這件事情怎麼會被別人知道的?這是鄭克霆心中最大的疑問。
同時,對於這個自稱冷舟的也十分感興趣。從對方口氣中鄭克霆就能看出來冷舟來頭甚大。話語中所流露出來的那種氣勢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發出來的。
不管對方是誰,鄭克霆都決定去看一看,因爲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對於鄭克霆來說,對付林奇還是相當棘手的事情,畢竟這小雜種的勞資是縣委書記,這麼大的官職擺在那裡可不是吃乾飯的。
再加上有惡奴的陪同,自己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吃虧的,要是被自己忽悠當槍使來對付林奇那就再好不過了。
經過二十來分鐘的車程,鄭克霆帶着惡奴就來到了南山一家聽別豪華的酒店門外。沒有絲毫停留,鄭克霆直奔對方所說的702號房間走去。
“你就是鄭克霆?我家主子要見你,跟我來吧。”
剛一出電梯,鄭克霆就被影攔住了,丟下一句話後影便徑直向着房間走去。
“公子我看有些不對啊?這些人太強勢了,不會反將我們當槍使吧?”惡奴嚥了一口唾沫,心中十分震驚,雖然身手不怎麼樣,但眼光還是有的,影光是站在這裡就壓迫的惡奴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呸!什麼玩意兒?不用擔心,南山縣是我們的地盤,就是對方真是什麼有北京的人也不敢將我們怎麼樣,打起精神來,我們進去瞧瞧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出言安慰一番後,鄭克霆便率先向着房間走去。
房間中,冷舟悠閒的搖晃着高腳杯,殷紅的酒液在燈光下散發着迷人的光彩,而冷舟整個人都如同神遊一般,就算影帶着鄭克霆已經進來了冷舟都沒有擡一下頭。
“媽的,敢跟老子玩這一套?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耶?”鄭克霆在心中狠狠的咒罵道。自己在南山縣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任務了,只不過今天沒有帶保鏢而已就這樣被人給歧視,鄭克霆心中很是不爽。
“你就是鄭克霆?走吧!”
“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應該不認識吧?”
鄭克霆也不見外,直接就坐了下來。頗有一股捨我其誰的氣勢在身體中流轉。
“好了。閒話我就不多說了,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對了,實誠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對於鄭克霆這種小角色,冷舟自然沒有自報身份的必要,而冷舟所在的高度也確實不是鄭克霆可以仰望的。
“哼。大家對付林奇都要拿出誠意來,不要在這裡跟老大似得發號施令,就算沒有你,我一個人也可以對付林奇。我們走、”
怎麼說鄭克霆在南山縣也是一號人物,被人如此看地沒有當場發作完全是出來的時候人帶少了,要是帶的有人鄭克霆現在就給冷舟顏色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見對方如此沒有誠意。鄭克霆招呼一聲惡奴,便準備離去了。
“混賬!”
一聲晴天霹靂將整個房間都震得瑟瑟發抖。影一巴掌狠狠的拍在面前的大理石桌面上,蜘蛛網似得裂紋迅速的蔓延開來。不一會兒時間整張桌子都佈滿了恐怖的裂紋。
一掌下去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鄭克霆和惡奴兩人無一不是倒吸一口涼氣。邁出去的腿停在空中十分的尷尬。
突如其來的動靜將冷舟都嚇了一跳,狠狠的刷了影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敗家娘們,所有賠償在工資里扣”一般。
“你到底是誰。”
見事情不能善終,鄭克霆也狠狠的後悔了起來,自己來的時候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現在被別人所控制想要脫身都難了哦。
“我是誰並不重要,聽說林奇當街扇你耳光想來那種感受不好受吧?只要你將林奇的所有資料,接觸的人員,社會關係說清楚,我有的是辦法對付林奇。”
影是偵查專家不加,但因爲身負保衛冷舟的責任,所有平時裡也不敢離開冷舟太久。林奇有的資料可以查到。但在南山縣的資料就無能爲力了。
這也是爲什麼一來就找上鄭克霆的原因所在,雖然自己也能查出來,但又一個炮灰在前面那豈不是更加萬無一失,再者說了從鄭克霆的口中瞭解情況比自己慢慢調查要來的快很多。
鄭克霆沉默了,別看人家手下只有一個保鏢,但自己就算叫上一大羣人來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一巴掌拍裂大理石這是什麼概念?
坐在沙發上的鄭克霆坐蓐針氈,知道這一次林奇是遇到狠角色了,林奇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好吧,我可以將林奇的消息全部告訴你。但我們現在是合作的關係,麻煩你以後不要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鄭克霆最終還是妥協了,但即便如此也不忘在最後一句的時候表達自己的觀點,雖然對反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但真要是惹急了自己,給老爸打個電話過去,呼啦一聲叫上一百號民工過來,就算是你手下是金庸筆下的牛逼人物也只能逃之夭夭吧。
“好吧。現在就算是你說的那樣吧。”
隨後的時間中,惡奴就在鄭克霆的示意下降林奇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當然對於自己結仇的原因還是有所陰霾的。鄭克霆看人很準,不用想就知道一定這神秘男子肯定是爭風吃醋來的。
但就算是隱瞞,還是被冷舟聽出來了一些端倪,在一番恐嚇之下,鄭克霆無奈只得將事情的全部經過如實說了出來,現在還不適合和神秘男子鬧矛盾。觸目驚心的大理石桌面可是前車之鑑呢。就算要報復這些人也的等自己離開了,晚上交齊了人馬才行、
“薛子衿?校長?”
以前已經覺得林奇很厲害了,通過一番瞭解,冷舟才吃驚的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林奇的實力。想不到這個小畜生,不但將自己的夢中情人給睡了,在學校的時候居然連校長也不放過,這樣的大淫賊是不是應該人人得而誅之?
“孽障啊?居然連自己的校長都不放過,”
冷舟聽完鄭克霆的述說後也十分的同情鄭克霆的遭遇,難怪鄭克霆對於林奇的仇恨這麼大,原來和自己一樣都是奪妻之恨吶。
同情歸同情,對於鄭克霆這種人,冷舟打心眼裡還是十分鄙視的,居然連自己的婆娘都當着自己的面被別人搶走了,這還有什麼出息?莫非是性功能有問題?
一想到這裡,冷舟就覺得極有可能。還不忘向鄭克霆的襠部看了兩眼。
“對了,除了林奇他老子不好惹以後,林奇在南山縣也有不小的勢力,混混馬仔都要給林奇幾分面子,真要對付林奇的話,一定要想好周全的計策。不然到時候功虧一簣就麻煩了。”
說到底,鄭克霆還是對於自己上一次被混混圍攻的事情耿耿於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是打內心害怕這些人,
“這我知道,一羣小混混而已不足爲慮。關鍵是隻將林奇教訓一頓那就太便宜他了,一定要留下點深刻的印象”
若不是冷舟爲了這個原因,要收拾林奇早在江南的時候就動手了。也不可能等到現在才動手,
一聽到又給林奇留下深刻的印象,惡奴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信手捏來,聽的冷舟渾身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樣的人是個人才,留在自己身邊說一定有大用,一時間冷舟居然起了收復的心思。
這樣的人才就算不能爲自己所用,也不能留在世上,萬一對付起自己來那就麻煩了,這種可能雖然微乎其微到並不是沒有,做事不留一手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林奇最在意的就是身邊的那些女人,不如拿趙紫嫣開刀如何?計劃我已經想好了,但民政處去修改一下記錄,說趙紫嫣是林奇的妹妹。你們說當得知這個消息後林奇作何反應。上了自己妹妹,這可是有違常倫的啊?”
“這個不行在換一個就是了,我這裡還有很多計謀。”
一口氣,惡奴直接說了十幾條計謀出來,針針見血,光是聽着都覺得可怕更不要說是發生在身上了。
冷舟心中都在此時泛起了一股股寒意。這是怎麼扭曲的心理才能想到的注意啊。
房間中的四人密謀了足足三個多小時,直到夕陽西下的時候鄭克霆方纔離去,看着那一臉的笑容,想來應該是兩人已經商量出了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