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杜邦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輕蔑,在他眼裡,雷迪。肖一直就是他的試驗品而已。毫不在意凱撒因緊張而紋絲不動的身體,杜邦依舊不緊不慢地調製着手中的藥水。

涉及到雷迪的身家性命,凱撒一肚子火也得忍着,待有一天他不需要了,看他怎麼收拾杜邦這傢伙!

“莫金醫生,這藥水的份量要一點點加上去,不能超量,不然後果不甚設想。”杜邦也不理睬凱撒,兀自衝莫金說道:“若你發現雷迪有任何恢復的跡象,就馬上給他手術。我會時刻在他需要的時候,再給他打入藥水。”

“好!”莫金清楚雷迪。肖在凱撒心中的份量,不由得額頭冒出汗來。

一名護士給凱撒換上防菌服,另一名護士則在雷迪病牀四周拉上隔離簾,莫金爲雷迪的槍口消毒,給雷迪帶上呼吸罩,又換了一整袋的血漿和一袋消炎水,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血壓恢復……脈搏恢復……”杜邦沉着的語氣叫莫金漸漸進入狀態,“可以了!莫金醫生,馬上實施手術。”

“好的!”莫金穩了穩心神,在兩名護士的配合下,開始實施手術。

……

毛利親自護駕,在曲欣怡的陪同下,歐陽鑫柯一行人當天趕往瑞士。在飛機上,歐陽鑫柯將毛利告訴他的一切信息,都如數地向曲欣怡做了“彙報”。一來,他信任曲欣怡,希望她有心理準備陪同他一起,去迎接明後兩天的挑戰;二來,他也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來舒緩心頭的焦慮與壓力。

換作一般女子,聽了歐陽鑫柯的敘述,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可曲欣怡卻聽得熱血沸騰!

曲欣怡竊喜,前世,她千方百計想打入世界恐怖組織的核心,都未能如願,沒想到重生後竟然陰差陽錯地輕易得到了這麼多內部信息!她不禁將臉撇向窗外,望着身下的雲層一陣暈眩。她不注地提醒自己,控制再控制,不要興奮得尖叫出來,可還是忍不住牽動了一下嘴角。

幸虧歐陽鑫柯專注於講述,未發現她這個反常的表情。

曲欣怡暗自慶幸,雖然J給她的檔案很可能落到了雷迪。肖的手裡,她無法再看到。可她相信,歐陽鑫柯所說的內容,要遠遠超過檔案裡面的。

飛機在下午三點鐘左右抵達瑞士,歐陽鑫柯心疼曲欣怡這樣飛來飛去會有傷身體,一路上一直攬着她的小蠻腰,暗中撐着她的身子。

曲欣怡因歐陽歐柯的這個小動作而回過味兒來,她已不再是間諜了,重生後她應該過全新的生活,不該再用以前的思維跟價值觀來左右現在。

剛剛坐進前來接機的車子,曲欣怡就迫不及待地啄上歐陽鑫柯的厚脣,愛,就要及時表達!

其實,歐陽鑫柯早就想這樣做了!不想卻叫女人搶了先,他輕笑着將曲欣怡攬向他,舌尖順勢探入女人的口中,吸吮起她的甜美來。

兩個人都沒料到,這個意外之吻竟會演變成導火索,當歐陽鑫柯跟曲欣怡猛然回過神兒來,見彼此的衣衫竟不知不覺早已凌亂,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可勾魂攝魄的眸光卻一時難以收斂,歐陽鑫柯情不自禁地摩挲着曲欣怡,以安撫彼此的情緒,“欣怡……”

“你再這樣叫,我可保不住強上你啊!”曲欣怡笑道,不安分的小手不懷好意地朝歐陽鑫柯抓了一把,卻不想……反被搞得措手不及。

像被電擊般,曲欣怡身子一顫,剛剛消弱的**再次氾濫,卻知時機不對,狠下心擡起了手,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高高舉起,以免再冒失地叫歐陽鑫柯“難受”。

可歐陽卻不給她“改正”的機會,眸子騰地放大,順手按下了座椅旁的按扭,漆黑的玻璃升起,整個後排座椅與外界頓時隔絕開來。

“你要幹嘛?”曲欣怡的心狂跳起來。

歐陽鑫柯卻不搭話,只是用深邃的眸光將她鎖定,緩緩抓住她的小手,一路向下……隨後身子向後一仰,閉目享受起來。

這傢伙?!

曲欣怡恨得咬牙切齒,眼見着車子快進入市中心了,他這倒好,享受起人工“按摩”來了!這樣叫她……“情何以堪”哪!

好!姑奶奶索性就叫你更舒服些!曲欣怡壞笑着埋下頭去。

……

這丫頭的技術真是沒得說!歐陽鑫柯在心中暗罵,被女人三弄兩弄就搞定,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還沒等他恢復元氣,曲欣怡的嘴巴就附了上來,歐陽鑫柯騰地瞪大雙眼,不可思議於女人的大膽!是呀,在車上,她也沒辦法消化掉那些……

一場消耗戰,打發掉坐車的無聊時光。歐陽鑫柯臉色微紅,整理了衣衫便與曲欣怡保持着距離。

曲欣怡淺笑,男人要是羞澀起來,比女人還要養眼!

本想安慰幾句,不想車子卻停了下來,歐陽鑫柯趕緊按下隔離玻璃,車內再度亮堂起來。

當UBS大寫字母和三枚交叉的小鑰匙標誌出現在她面前,曲欣怡頓時眸光如炬!不論前世和今生,只要看到美男和金錢,她都是這副“標準”表情。

瑞士銀行是全球屈指可數的金融機構之一。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瑞士銀行是全球最大的私人銀行、外匯交易商以及資產管理商,在全球商業銀行和投資銀行領域的地位如日中天。很多時候,瑞士銀行就是全球銀行產業的象徵和代名詞。

哎!曾幾何時,她曾經夢想着若在瑞士銀行立個戶頭兒,這輩子也算知足了。可沒想到,重生後這個夢想眼見着就要實現了,雖然是歐陽鑫柯代她實現的。

……

不愧是世界級的,辦事效率格外高!僅用了一個鐘頭的時間,老歐陽生前的鉅額財產就歸到了歐陽鑫柯的名下。

毛利又將一份鎖在保險櫃裡的清單遞給了歐陽鑫柯,那是一份老歐陽在世界各地購置的不爲其他子女所知的不動產名錄,另外還有諸多世界級名企的股份列表,至於那一摞子房契也一併交予歐陽鑫柯過目。

“毛利叔叔,這些……”歐陽鑫柯完全被這突如奇來的“橫財”給振住了!這筆財產顯然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範圍。

“超出你的預期了吧?”毛利淺笑,溺愛地拍拍歐陽鑫柯的肩膀,“小夥子,好好幹!我相信你父親的眼光,也相信你肯定會將歐陽家的產業越做越大。”

歐陽鑫柯忽念起父親生前對他的嚴厲,若跟挑起這麼大的擔子相比,那些嚴厲倒顯得仁慈得多了。

若父親還在多好啊,他多麼希望老頭子能繼續在他身邊罵他逼他鞭打他!可世界就是這樣,失去了才覺得彌足珍貴。

曲欣怡上前扶住恍惚的歐陽鑫柯,她清楚他絕不是因得了這筆橫財而恍惚,而是覺得有些愧對父親的苦心。

纖細的手指輕撫着他的後背,歐陽鑫柯督見曲欣怡鼓勵與理解的目光,穩了穩情緒,開口道:“毛利叔叔,就讓這些東西繼續呆在這裡吧,眼下,我還不想動它們。”

“現在它們歸你管了!”毛利露出一臉“終於解放了”的表情,“我可以放心地去見你老爸了!”

……

辦完了一切手續,歐陽鑫柯一行又秘密返回了紐約。

毛利還是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跟歐陽鑫柯又聊了幾句,就徑直回臥房休息了。

歐陽鑫柯跟曲欣怡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步上三樓的客房。

“明天就要宣佈嗎?”曲欣怡當着歐陽鑫柯的面換上性感睡衣。

歐陽鑫柯眼中繁星點點,卻雙臂環胸,慵懶地偎在更衣室門口,邊欣賞着真人秀邊沙啞地說道:“實質性的問題都解決了,表面文章更要做足。”

“毛利叔叔親自出山嗎?”曲欣怡還是摸不透毛利在“江湖”上的地位,忽閃着大眼睛問道。

“嗯!”歐陽鑫柯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曲欣怡自然聽出他語氣中的**,媚眼生輝,赤着腳緩緩接近歐陽鑫柯,攬上他粗壯脖頸的同時,耳語道:“一起泡個鴛鴦浴?”

歐陽鑫柯雙眼微眯,大手卻滑進女人的裙襬,“我有個更好的提議。”

“說!”曲欣怡喜歡有創新。

“用……我的口水……裡裡外外把你清洗一下!”話音未落,歐陽鑫柯霸道地抱起曲欣怡,迫不及待地衝進臥室。

“不要啊!”房間裡傳出曲欣怡的失聲尖叫。

歐陽鑫柯是故意的,在車上被女人強了,他一直耿耿於懷,若不給女人點兒“顏色”看看,以後還怎麼混跡江湖!

……

紐約。

凱撒爲什麼將他派回來?藍斯在幽暗的別墅裡來回踱着步,思考着這個問題的答案。

“回來”對藍斯而言,至少意味着一個考驗,那就是明知夏洛蒂同在這座城市,卻不能去看她!

其實,藍斯自從跟了凱撒,就早把性命置之度外,但他是個孝子,不時地給母親打個電話報平安,就是他活下去的理由。

眼下,凱撒編了個圓滿的理由叫藍斯的母親安下心來,不再惦念突然失蹤的夏洛蒂了,這在某種程度上叫藍斯感激萬分。所以,他必須做些叫凱撒放心的事情,絕不能去看夏洛蒂,況且,去見夏洛蒂也許反而會叫她陷入危險之中。

這個道理藍斯還是能想通的,他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但願夏洛蒂能好起來。

夜深人靜,藍斯獨自躺在牀上,卻隱約聽到鞭打的聲音,難道地下室又關押人了?

審人可是他的強攻,反正也睡不着,索性去看看,也許還能立一功,叫凱撒儘快信任他。藍斯打定主意,披上睡衣,沿着旋轉樓遞步下地下室。

打累了的幾個手下見藍斯來了,都起身垂首。藍斯點頭示意他們不必拘緊,便打量起被吊在半空中的血肉模糊的男人來。

兩條碗口粗的鐵鏈緊扣在男人的腕子上,雙腕被磨得露出骨頭的男人,雙腳離地半米的距離,赤tiaotiao地掛在那裡,像一俱死屍一樣。

男人的頭已垂到胸前,看上去像脖子斷了似的,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血肉模糊得像一塊烤肉一般。

只一眼,藍斯就斷定,這男人絕非一般人物。就算是他自己,也未必能承受住這樣的折磨。

“他是什麼人?”藍斯開口問道。

“呃……”一個機靈的小子連忙上前,低聲說道:“這是一個背叛了凱撒的人。”

藍斯心中一緊,難道這也是凱撒對他的考驗?凱撒的手段,他是清楚的,背叛的下場難免生不如死!

“譁!”一盆鹽水潑到男人身上,藍斯要在手下面前表露出他對凱撒的忠態。

幾名手下面面相覷,個個摩拳擦掌,都想見識見識藍斯的手段。

當吊着的男人一點點撐着擡起頭時,與藍斯四目相對的一殺那,藍斯只覺腦子“嗡”地一聲,凱撒真的是拋給他一個大難題!

藍斯萬沒料到,被吊在地牢裡的男人竟然是司徒彥!

儘管司徒彥的臉上也是血跡斑斑,可藍斯卻一眼就認出了他。昔日的情敵成了今日的階下囚,本該大喜過望纔是,可藍斯卻忽然想到曲欣怡跟夏洛蒂,這兩個女人都或多或少或虛或實跟司徒彥有着不尋常的關係,他該如何處置纔好?

比起藍斯矛盾的心思,司徒彥倒沒那麼多,在看清進來的是藍斯的那一刻,他只覺連最後的求死的希望都有了!

“我認識他。”藍斯直言不諱,“他可是警方的核心人物。”

此言一出,手下們恍然大悟,難怪這麼能扛,原來是個大人物。

“他的價值在於他腦子裡的信息網絡,”藍斯一副說教的嘴臉,見手下們紛紛點頭,繼續說道:“所以……我們不能叫他死得這麼輕鬆!”

藍斯拄腮來回踱步,像是在思考對策,不一會兒,他打了個響指,“這樣,先叫醫生來給他醫治,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等他稍稍恢復點兒體力,我們再繼續折騰他!”

……

經過一天一夜的奮戰,當天色漸亮時,莫金終於在一名護士的攙扶下走出了隔離簾。

一直坐在簾外守着的凱撒,騰地站起來,緊張地問道:“怎麼樣?”

莫金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卻在下一秒倒了下去。

兩名護士見狀,也堅持不住,紛紛跌坐在地上,旁邊的幾名黑衣人連忙將他們幾個扶下去休息。

就在這時,杜邦“嘩啦”一聲拉開隔離簾,神采奕奕地穩步走了出來。

當下,凱撒就有些吃驚,可他更關心雷迪的情況,“怎麼樣?”

“命……肯定是保住了。”杜邦這話裡有兩層意思,一層是雷迪已經挺過了這一關,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可另一層的意思卻也清楚,那就是雷迪對新藥產生了依賴性。

所以,杜邦的語氣聽不出是禍是福。

凱撒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憑他的力量,就不信找不到能解雷迪寒毒的人!

“好,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一會兒吧。”凱撒也不冷不熱,對這個臨時“劫”來的人,他沒什麼好感。

待杜邦走後,凱撒脫着疲憊的身子走到雷迪。肖牀邊,伸手抓起雷迪那蒼白的手,摸索着雷迪手上的繭子,視線有些模糊。

雷迪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凱撒不敢向任何人提及此事,包括雷迪。肖本人在內。獨闖江湖這些年,外界只知他孤家寡人一個,卻不知雷迪。肖是他的親外甥!凱撒的親姐姐跟其丈夫在一次車禍中意外身亡,卻留下一個兒子無人照料,被送進了孤兒院。當凱撒闖出一些明堂後,就毫不猶豫地“領養”了雷迪。肖這個“兒子”,嚴格訓練,意在有一天,雷迪能接掌他的組織。

凱撒就這樣一直坐到下午,守在雷迪的牀邊。

其間,護士來換過幾次點滴,察看了儀表的數據,一切都屬正常,可人卻一直昏迷不醒。

“叫杜邦來!”凱撒實在忍不住了,衝護士低吼。

護士連忙小跑出去,不一會兒,杜邦神情自若地進了2號廳。

“他怎麼還不醒?”沒等杜邦站穩,凱撒就追問起來。

看來,雷迪。肖在凱撒心中的位置絕非一般,到底是什麼在維繫着二人如此深厚的關係呢?杜邦猜不出。

“我在問你話呢!”杜邦這傢伙總是一句費話不說!凱撒原也是沉悶的人,卻自覺比不過杜邦!

杜邦徑直上前察看雷迪的傷口,待一番檢察下來,就過了十多分鐘,他纔不急不躁地回話:“快了。”

快了?這是什麼答案!凱撒心中的邪火嗖地一下就竄上來了,雙目一立,剛要發作,卻聽到雷迪一聲低吟。

……

爲了歐陽鑫柯的安全,毛利最終決定,還是以老自居一把,由他自己親自主持召開歐陽家的會議。在這種非常時期,就得采取非常做法。

此消息一經史蒂文散佈出去,立即在衆歐陽家引起了軒然大波,以歐陽文凱爲首,羣起而攻之。好不容易除掉了老傢伙,又來了個論資排輩的,叫他們怎麼活?

可史蒂文接下來的一番話,卻叫衆人安靜下來,沒一個再敢出來“放炮”了。

“毛利就是你們幼時都曾‘殺’過的那個‘殺手’,其實,他是老主人的心腹。”此話一出,衆歐陽頓時都張大了嘴巴,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老主人的真正遺囑一直交由他保管,今天,他就會來宣佈。”

“歐陽鑫柯呢?”歐陽文凱發現了問題。

“你們都找不到他,我哪裡找得到。”史蒂文擺出一臉的無奈。

歐陽文凱跟歐陽雪莉對了下眼神兒,心中竊喜,那小子肯定以爲靠山倒了,不敢回來了,真是個縮頭烏龜!

此時,會議室的門被緩緩推開了,老歐陽的貼身護衛們攔出一條路,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閃亮登場。

這個老傢伙……不就是……他們殺過的那個……

所有男歐陽都陷入久遠的恐懼的回憶之中。

毛利掛着同老歐陽一樣從容不迫的笑容,兀自地將輪椅擺到主座的位置,環視了室內每一張熟悉的臉龐,他清楚他們每個人的底細。

居然被這目光灼灼的老人盯得心裡發毛,衆人都不由自主地躲避着他的目光。

“我不想說‘好久不見’,相信……你們這輩子也不會想見到我!”毛利以自嘲的方式開場:“我來……只有一件事要宣佈,那就是……老歐陽的身後事宜。”

衆人面面相覷,這些事他們向來不關心,早就交由史蒂文全權處理了。

“你們的父親!”毛利見狀,很是氣憤,不禁強調了一嘴,“他早已立下遺願,身後事宜該如何辦理,全在我手中的這份文件上說明了。”

“啪”地把文件袋往桌子上一扔,毛利冷笑望着這羣冷血的傢伙,嘴角帶着冷冷的笑,“這份遺願只有一個重點,就是……我會請到貴賓名單上的每一個人,到時候……我希望你們之中能有個人出來主持大局。”

親信護衛將複印的文件分發給每一位歐陽,當他們看到那份名單時,分明嚇得手都哆嗦起來!

效果達到了!毛利追問道:“有沒有人站出來,主持這個盛大的葬禮呀?”

衆歐陽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吭聲的,最後甚至都低下頭去。

“雪莉,”這種事兒,自然要從老大問起,毛利突然叫到歐陽雪莉,把她驚得渾身一抖,“你的意見是……”

“啊……毛利叔叔,這是男人們的事,我就……不參與了。”歐陽雪莉巧妙地放棄了權利。

“那……歐陽文凱?”毛利挨個兒點將。

“啊?”歐陽文凱心裡直突突,要知道,名單上的人物都是世界頂尖殺手跟間諜,此時若是冒這個頭兒,危險是不言而喻的。玩窩裡鬥他是內行,若論“對外”,他可沒底!還是保命要緊!當下打定了主意,忙陪笑道:“毛利叔叔,其實這件事……你根本不必問我們。你應該找到歐陽鑫柯,畢竟他是父親生前指定的繼任CEO嘛。”

此話一出,大家紛紛點頭稱是。

毛利笑逐顏開,他等的就是這句話。當然,他了解這幫人的心理,肯定是想着叫歐陽鑫柯先頂過這一關,待一切穩定下來,他們再動手腳。

可……到那時,他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見毛利笑得如此開心,衆人都不解起來。

“好!這個提議倒是挺正確的。”毛利“肯定”了歐陽文凱的主意,“那就暫時這樣定下吧,明天的事宜我會跟史蒂文商量細節,你們就做好迎接貴客的準備就可以了。”

衆歐陽們點頭如搗蒜,紛紛抹了一把汗。

……

曲欣怡扭動了一下身子,渾身卻虛脫般地無力!本能地伸手擋住躲進來的陽光,難怪P股癢癢的,原來是太陽惹的禍,誰叫她等着叫它曬呢!

四肢恢復自如需要一段時間,可腦子卻已經開始高速地運轉起來。一想到昨晚歐陽鑫柯玩的貓吃老鼠的“遊戲”,她的臉上就情不自禁地泛起一絲紅暈。

曲欣怡清楚,男人這是爲她在車上的猥瑣而報復她,不過……她喜歡!直到現在,曲欣怡身上還油膩膩的,而且有些許淤青,這大夏天的,待會兒怎麼見人哪!曲欣怡輕嘆了一口氣。突然,她“啊”地大叫一聲,猛然清醒過來:“歐陽!快起來!我們要遲到了!”

都怪昨晚玩得太過了,忘了今天還有重要的會議!曲欣怡第一次因這種事兒而誤了正經事,在追悔莫及的情緒中,她衝進了浴室。

不想,那個熟悉的懷抱再度環住了她,她不禁斥責道:“快點!時間不多了!我們不能錯過這麼重要的會議!”

“你是要我快點嗎?”歐陽鑫柯語帶雙關。

“別鬧了!”曲欣怡推開歐陽鑫柯的魔爪。

“我快點就是了!”曲欣怡竟然也有着急的時候?這副表情倒是別有一番情趣!歐陽鑫柯邪邪地笑了起來。

不一會兒,浴室裡又響起高昂的“樂曲”。

……

胸口火燒火燎地疼,其它部位卻冷如冰山,雷迪。肖在這冰與火的交織中殘喘。受潛意識的驅使,雷迪。肖爲了擺脫這疼痛帶來的折磨,不禁臆想起街角遇到的那個女人來……只有那個女人能排遣他現在的痛觸!

雷迪。肖沉浸在無邊遐想之中不願醒來。可有人卻一直輕喚着他的名字,還有人在檢驗他的身體!干擾嚇跑了意念中的女人,他再次陷入無盡的錐心疼痛之中。

文件!

恍惚中,雷迪。肖憶起他在打開女人丟下的文件時的驚詫之情,難道……女人跟J有關係?好在他在情急之下,親手銷燬了那份文件!因爲他想獨攬這個秘密,不知不覺之中,想再次跟女人見面的意願已越來越強,而這個秘密似乎更能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啊……”雷迪。肖撕心裂肺,一股鑽心的疼痛撒扯着他的心臟。

“雷迪……醒醒……雷迪……”

是凱撒!

這個他聽了十餘年的聲音,從未像此刻這樣焦慮過。雷迪。肖不禁皺眉,強撐着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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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東西方有時差,白天黑夜的,親們不要弄糊塗啊(弈弈都有點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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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推薦好友*仙人筆*的新文【撿來的狐妖小獸】

童千丸念動禁咒穿越時空裂縫,意外地遇到了人類鳳瑤,妖力盡失變成了狐妖原形,被當成狗狗撿回去圈養起來,超萌童千丸正是狗狗控鳳瑤喜歡的類型,撿回去就化麗麗的委瑣了一把,童千丸瞬間炸毛了!哇咔咔,鳳瑤與狐妖童千丸雞飛狗跳的爆笑同居生活就此拉開序幕啦!可能會有人獸戲份哦,因爲某隻小妖不肯一直變成人形……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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