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橫生枝節1

M市新聞總署地下室。

一個急匆匆的男人快速移動着步子,手中的磁卡劃過一道道暗門,直接來到一個寬敞明亮的辦公室。

已等候在那裡的中年男人,白髮泛着光,精明的眸光犀利地打量着進來的年輕男子,“有緊急情況?”

“J,原諒我,我必須來找你了。”司徒彥額頭滲出一層汗絲。

“坐下吧,慢慢說。”J是中年男人的代號,在組織裡,大家都這樣稱呼他。

“我……我要找到一個人,對我非常重要的一個人。”司徒彥直奔主題。

“一個女人?”J挑眉。

“是的。”在昔日上司面前,司徒大方地承認。

“你愛上她了?”J盯着司徒彥的眼睛。

“是的。”

J忽地仰向靠背,平靜道:“每個人都會有這麼一天,你也不例外。”

對於J的理解,司徒彥心存感激:“她突然失蹤了,我擔心她發生意外。”

J擺了擺手,“我會派人去查,不過……有個附加條件。”

司徒彥點點頭,任何條件他都能接受。

“你終於從‘黑寡婦’的死中解脫出來了,”J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並不希望你再次陷入茫然,但……組織上確實有一個考慮。”

“是什麼?”司徒彥有種不詳的預感,此事跟曲欣怡有關。

……

遊艇改變了航向,曲欣怡猛地回頭,督見歐陽鑫柯避開的目光,他正駕駛着遊艇,駛向不遠處的小島。

歐陽鑫柯原本打算返航的,因爲艇上的女人他不想要了。這個僅憑流鼻血使他嘔吐就能分析出他患有“懼血癥”的女人,突然地叫他覺是心機太深,既便身體再渴求,他也能急剎車一樣控制住。

可當他督見女人不設防地躺在甲板上,天真地對着流星許願時,又莫名地想跟她多呆上一陣子,於是按原定計劃,朝“鎏館”駛去。

小島越來越近,鬱鬱蔥蔥的植被已清晰可見,島並不大,幽靜中透着詳和,能叫人一下子鬆馳下來。

眼見着就要靠岸了,可歐陽鑫柯卻沒有減速的意思,徑直地衝了過去,曲欣怡驚呼:“減速!減速!”

話音未落,遊艇突然撞上岸,由於衝擊力太大,再加上曲欣怡沒料到歐陽鑫柯會使陰招,還站在甲板中間欣怡風景的她,整個身子向前飛出去,重重地摔到了甲板的護欄上,又被彈了一下,咕嚕回原位。

歐陽鑫柯忍住笑,他是故意的!他將尺度掌握得恰到好處,故意在最後一刻關掉引擎,就是想看看女人在突發狀況下的本能反應。

女人的反應基本上通過了他的測試,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她是誰派來的,但至少她不會什麼功夫,不能傷害到他。

不會吧?怎麼還躺着不動!歐陽鑫柯納悶,他玩遊艇至少有十年了,技術絕對是一流,剛剛那小小的一撞,不至於傷到她呀?

趕緊跑到甲板上查看情況,不會是體質太弱吧?歐陽忽然擔心起來。

NND!躺在甲板上的曲欣怡暗罵,這個小氣的男人!不就是沒讓你上嘛,就用這種齷齪的招數!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她的嘴角翹起優美的弧度。

……

“啊!”歐陽鑫柯捂着胸口齜牙咧嘴,虎目圓瞪:“你騙我!”

曲欣怡笑得愜意,剛剛那一腿正踢上男人的前心,真是解恨!重新紮好睡衣,又將下襬往上提了提,不以爲然地回道:“彼此彼此,這下扯平了。”

“扯平?”歐陽鑫柯壞笑,眸光一閃,身子已棲到曲欣怡面前,“你吃我的穿我的眼看又要住我的,怎麼就叫扯平呢?”

“我是很想在牀上回報你呀,可你不行,怎麼辦?”曲欣怡一臉無辜,卻氣得歐陽鑫柯肝顫。

“我不行?我倒要看看,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說罷,歐陽鑫柯咬牙切齒地撕扯掉她的睡衣。

怪她伶牙俐齒,只圖一時痛快,不想男人竟當場收回他的睡衣,叫她沒的穿!好女不吃眼前虧,若惹毛他,說不定還會叫她裸游回M市!曲欣怡赤着身追趕跳上岸的歐陽鑫柯,展臂攔住他的去路:“算我說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好男不跟女鬥,好歹把你那件破睡衣借我掩一下身吧,萬一遇到什麼人,我這個樣子不也給你丟人嗎?”

女人站在月光下,白如蠟象的身體泛着光暈,卻絲毫沒有羞澀,忽閃着濃密的睫毛正玩味着他的驚豔。

歐陽鑫柯眯起雙眼,該死地有了反應!他咒罵了一句,一把將睡衣丟給女人,大步流星向小島中心走去。

一股被騙的感覺油然而生,女人的託詞也許都是藉口?單憑她一面之詞,他就傻傻地信了?不行,他得想個兩全齊美的法子,定要搞定這絕色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