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手術1

司徒彥雙眸佈滿血絲,面部扭曲,青筋凸起,被塞了毛巾的嘴支吾着想說什麼,卻不能。他正在使盡渾身力量往前衝,想掙脫那牢固的枷鎖,用自己孱弱的身體保護面前的女人。

如果自己的自由,是用曲欣怡來交換的,那麼,司徒彥寧肯現在就死去,也不願見女人被這羣傢伙蹂躪。面前的女人憑什麼自作主張地救他?他不同意這種方式的救贖!司徒彥用力頂着口中的毛巾,爲的只是爭取一個發表意見的機會。可藍斯是專業的,毛巾塞得嚴絲合縫,叫他的脣舌絲毫用不上力氣。

曲欣怡就這樣定定地看着司徒彥,雖然手心急出了一層細汗,可她不能輕舉妄動,只能等待面前的男人冷靜下來。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司徒彥的“表現”,仍叫雷迪。肖嫉妒。一時間,他真希望自己跟司徒彥互換,將生離死別演澤得驚天地泣鬼神。不過,曲欣怡的沉着冷靜,倒是出乎雷迪。肖的意外,這個十八歲的小丫頭,竟能迅速調整好自己,鎮定自若地面對身受重傷的情人?這女人不容小視。

曲欣怡輕嘆了一口氣,忽地緊閉雙眸又突然睜開,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而睿智、通透而靈活。這一眼,果然叫司徒彥停止了掙扎,他那佈滿紅血絲的雙眼頓時被曲欣怡的眼神吸引住。

心臟漏跳了一拍,有那麼一瞬,司徒彥的大腦一片空白。

可曲欣怡沒給司徒彥過多的時間去消化他看到的一切。她身後站着的,可是當今世界上最頂尖的殺手,她不能露出一丁點破綻。

司徒彥收起錯愕的目光,目不轉睛地盯着曲欣怡漆黑的眸子。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他們彼此就這樣“平靜地”互望着。

雷迪。肖終於忍無可忍,上前攬住曲欣怡的纖腰,在司徒彥憤恨的目光中,強行扳過曲欣怡的身子便往外走。他好奇地督了眼身旁的曲欣怡,想從她的表情變化窺視她的心理,可……卻一無所獲。

在雷迪。肖的大手攬上她腰身的那一刻,曲欣怡便合上了雙眼,將纖細的手指任由雷迪。肖牽引着,緩緩步出地牢。

“藍斯,馬上叫他滾!”長長的走廊裡,迴響着雷迪。肖沙啞的命令,那語氣中透着霸氣,卻也掩飾不住緊張和醋意。

是的,曲欣怡跟司徒彥對視的三分鐘,在雷迪。肖眼中,如三年那樣漫長!“從現在起,你不能再想着他!”雷迪。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將曲欣怡攬得更緊。

曲欣怡仍然沒有睜開眼,嘴角卻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只有死人……才能永存在一個人的心中。”

女人果然聰明!不動聲色地提醒他,絕不能殺死司徒彥。雷迪。肖突然將曲欣怡打橫抱起來,驚得曲欣怡嬌嗔了一聲。他真是越來越沉迷於這個女人了!

地牢裡,又是一番景象。

待曲欣怡消失在走廊的盡頭,藍斯才拔出司徒彥口中的毛巾,並替他鬆了綁。

司徒彥恍惚地坐到牀上,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像做夢一樣!

這個叫曲欣怡的他深愛着的女人到底是誰?司徒彥問自己。她怎麼會懂“黑寡婦”的“眼語”?要知道,“眼語”是他跟“黑寡婦”以前合作時練就的,只有他們兩人才明白的暗語。

“喝杯水吧。”藍斯將塑料杯遞到司徒彥面前,“五分鐘後,會有專機將你送到美國。記住,你永遠不能再回M市了,否則……你跟曲欣怡都有危險。”

司徒彥接過杯子,一飲而盡。一杯水叫他清醒了許多:“畢竟……藍斯……”

藍斯一擺手,他清楚司徒彥要說什麼,可隔牆有耳,換種方式保證:“曲小姐……以後就由雷迪照顧了,你……還是把她忘了吧。”

司徒彥也不傻,當即無奈地點點頭。

……

雷迪。肖一口氣將曲欣怡抱進臥室,一腳踢上房門,便將女人按壓到牀上,一頓狂啃。似乎越瘋狂,就越能抵制他內心的恐懼。他真的害怕,害怕失去女人!生憑第一次有這樣的感受,想叫一個女人永遠守在他身邊。

“雷迪……”曲欣怡輕喚,“啊……你……你弄疼我了!”

“那就大聲叫出來吧!”此刻,唯有佔有,才能叫雷迪。肖意識到擁有。沒辦法,這就是男人的天性。

“啊……”一直繃緊神經的曲欣怡,一時間很難進入狀態,被雷迪弄得叫苦不迭。

“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雷迪。肖不管不顧地索取。

顛狂漸漸變成溫柔的撫弄,曲欣怡不禁弓起身子,投入到一場完全釋放的X愛中去……

可此時,有一個人卻透過微掩的門縫,被迫“欣賞”着活色天香。杜邦冷若冰雕,雙眸射出滲人的寒光,雙拳緊握,在女人發出一聲極盡滿足的哀鳴之後,一拳砸在牆上。幸虧有壁紙掩飾,否則,牆壁上出現的數條裂縫定會叫人疑心他的身份。

這女人竟然不按他的吩咐辦事!杜邦咬牙切齒,突然冒出的一個計劃,叫他冷哼出聲。

“杜邦,你怎麼站在這兒?”藍斯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噢,我是來送‘解藥’的,可……”杜邦停止瞭解釋,房間內傳來的男人的低吼與女人的呻Y足以說明一切。

藍斯身子一緊,心口像被壓了大石般憋屈,急需遠離此地,“杜邦,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

兩個男人一拍即合。

馬達加斯加的夜晚異常迷人,可走在花園裡的兩個男人,卻無心欣賞。

今晚,他們註定都是被“拋棄”的人。

藍斯跟杜邦連“熟”字都談不上,剛剛也是一時之急,才提議一起出來走走,可眼下,想找個由頭聊點兒什麼,卻連一個共同話題都沒有。與其不倫不類地浪費口舌,藍斯索性一言不發,由着夜色排遣鬱悶的心情。

可杜邦卻不同,他緊隨在藍斯身後,想的卻是如何利用曲欣怡跟藍斯之間的暖昧,挑起藍斯跟雷迪。肖之間的“戰火”,以便達到他漁翁得利的目的。

“雷迪的‘病情’越來越重了。”杜邦開口,不離“本行”。

藍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杜邦——只專注於毒素,“怎樣能緩解?”

“原本……我的‘解藥’至少能維持他十年的生命,可……他現在迷上曲小姐,不肯配合呀。”杜邦一臉無奈。

這一句,又叫藍斯無端地想到雷迪。肖跟曲欣怡的纏綿,剛剛壓下的怒火又燃了起來,“他自己不想活,別人也無能爲力!”

“哎!”杜邦嘆了口氣,“枉費我最新研究的’解藥’,卻無用武之地。”

“新‘解藥’?”藍斯挑眉。

“是啊,這種‘解藥’一週服用一次就可以,就是副作用大了些,服藥後必須得睡上24小時。”杜邦解釋道。

睡上24小時?藍斯眸光一閃,“只要不對身體造成傷害,休息倒也不算什麼副作用。”

“嗯!”得到了藍斯的認可,杜邦神采奕奕,可隨即又苦惱起來:“可……就連曲小姐都勸不了雷迪,我看……我這新解藥算是白研製了。”

“如果……”藍斯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真能幫到雷迪,我們不妨……”

……

司徒彥被丟棄在原始森林裡。

待飛機消失在上空,他便不顧虛弱的身體,在森林裡疾速奔跑起來。

他要找到歐陽鑫柯!眼下,這個信念勝過一切。

曲欣怡用“眼語”向司徒彥傳遞了這樣一些信息:“鬼影團”正在策劃一個驚天陰謀——用病毒來控制人的意志,從而達到其征服全世界的目的。病源體存於雷迪。肖的體內,她必須留下來,防止病源體被人取走利用。儘快找到歐陽鑫柯,促成其與J的合作。

但願歐陽鑫柯人在美國,司徒彥暗自祈禱,按住被燙得傷痕累累的小腹,跑不動了就快走,有了點力氣就再跑。一路向北,終於聽到了有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公路近在咫尺。

可能是急火攻心,司徒彥突然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他只好摸索着向前,速度明顯減弱。

大約過了三、四個鐘頭,赤着腳的司徒彥終於踩到了柏油馬路上。他不顧一切地橫在路中間,整個人呈大字型站立,側耳傾聽着。不管從哪個方向來的車,他都劫定了。

天色漸暗,四周黑壓壓一片,當然,司徒彥現在看不見了。不過,他的聽力卻有所增強,有一輛車正從南面駛來,而且是輛好車!

一個急剎!黑色賓利停在了司徒彥面前。

曲南洋打開大燈,橫在路中間的人受了傷,看上去有點兒眼熟。

還沒等曲欣怡看清楚,司徒彥已經摸索着撲過來,重重地敲擊着車窗。“請幫幫我!把我帶到紐約!”

曲南洋瞪大雙眼,隨即壓下車窗,“司徒彥!”

司徒彥皺了下眉,“誰?”

曲南洋擡起左手,在司徒彥面前晃了兩晃,“你失明瞭?”

這回,司徒彥聽出來了,驚訝道:“曲南洋?”

……

經過了整夜的纏綿,在陽光灑進房間的清晨,牀上的兩人已沉沉地睡去。

杜邦端着一個鋼質托盤,“光明正大”地潛入房間,望着牀上赤L的男女,他本能地將目光投向女人凹凸有致的T體。他不得不承認,女人是上帝精雕細琢的產物!

“好了嗎?”藍斯在門口低聲催促。

其實,從進入房間的那刻起,杜邦就一直用托盤上的酒精爐向室內發散着霧氣,那是一種氣體迷藥,能很快把人催眠。早在太平洋小島,杜邦就用過這個招數,也曾叫雷迪。肖多次就犯,可如今身在馬達加斯加,周圍的眼線衆多,他就一直未敢嘗試。

如今,雷迪。肖已連續三天未服用“解藥”,杜邦有點兒沉不住氣了,只得鋌而走險,故計重施。好在騙了藍斯做內應,他不但多了個不知情的幫手,萬一有什麼閃失,還可以拿藍斯當替罪羊。

用手推了推昏迷不醒的雷迪,見沒什麼反應,杜邦回道:“可以了。”

藍斯將移動病牀推了進來,跟杜邦合力將雷迪。肖擡了上去。

“你確定……雷迪不會有生命危險?”藍斯忽然覺得此事欠妥。

“事到如今,我們必須得這樣做了。”杜邦語氣堅定,“你先把雷迪推到我的實驗室,我收拾一下這裡的殘局。”

什麼時候……杜邦除了毒術,也學會了謀劃?藍斯突然感到一絲不安,猶豫着不肯離開。

正事要緊,杜邦見狀,只得親自上前推牀,“藍斯,我來推車。若有人問起,就說是雷迪再次毒發,需要急救。這樣,你扶上曲小姐,等她醒來,也好給我們做個見證。有了她的同意,雷迪也不會怪罪我們的。”

沒想到杜邦的心思這般縝密,難怪別人都說搞科研的人,都是做恐怖分子的最佳人選!既然杜邦把事情想得這樣周到,藍斯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用牀單裹住曲欣怡,半抱半拖地向實驗室走去。

……

實驗室裡,雷迪。肖跟曲欣怡各躺在一張病牀上,仍處在深度睡眠之中。杜邦已換好了隔離服,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器具早已準備停當,可藍斯卻始終不肯離去,非要等曲欣怡醒來不可。

杜邦不好過於勸說,畢竟凱撒組織裡的人都清楚他的一貫作風——對雷迪。肖的“寒毒”不是很在乎。若此刻表現得過於上心,反倒顯得不正常。杜邦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又不敢發作出來,於是狠狠地瞪了曲欣怡幾眼。若不是她的出現,雷迪。肖也不會斷了“解藥”,他也不會急於完成體內合一。

“你要幹什麼?”見杜邦要往雷迪。肖體內注射淡黃色的液體,藍斯急忙問道。

“放心,這只是避免雷迪對‘新解藥’產生排斥而打的針劑。”杜邦耐心地解釋。

“不行!”藍斯的態度異常堅定。他突然想到曲欣怡曾向他打聽過杜邦的情況,那是在他們獨處的寶貴時刻。在那樣的情形下,曲欣怡跟他打聽一個陌生人的情況,這絕不會是偶然而爲之!思及此,藍斯雙臂環於胸前,一副耗到底的架勢,“在曲小姐未醒來之前,你什麼也不能做。”

杜邦冷哼了一下,“咣噹”一聲將注射針扔進了器皿中。再這樣下去,雷迪。肖如果醒來,事情可就麻煩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幹掉這個藍斯算了,反正最後也要將贓嫁禍出去。

想到這裡,杜邦若無其事地踱到一個酒精瓶前面,只要加熱瓶中的液體,這房間裡除了他,所有人都會失去知覺。藍斯的體內可沒有這種液體的解藥!

“咳……”就在杜邦的手觸到酒精瓶的時候,曲欣怡突然咳嗽起來。

她醒了!幸虧她先於雷迪。肖醒來!藍斯感慨,孰不知,若曲欣怡再晚醒一分鐘,他自己的小命就難保了。

“欣怡!”藍斯一個箭步衝上去,扶着曲欣怡坐起來。

曲欣怡本能地揉了揉太陽穴,第一個反應就是雙臂環於胸前,雖然身裹着牀單,但她清楚,裡面什麼都沒穿!第二個反應就是看到雷迪。肖面無表情地躺在她相臨的牀邊。第三個反應就是驚訝地發現,她身處杜邦的實驗室!

“杜邦,你想做什麼?”雖然曲欣怡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她還是馬上判斷出這房間裡的掌控者。

“曲小姐,你醒了。”杜邦淺笑,“你醒的正是時候。我跟藍斯先生,正因是否給雷迪注射‘新解藥’而意見不統一呢。”

杜邦的眸光中閃過一道寒光,曲欣怡當即明白過來,杜邦等不及了,他要做“體內合一”的實驗了。

“欣怡……”藍斯在等待曲欣怡表態。

“藍斯,你在外面守着,別叫任何人進來。我在這裡陪着雷迪,不會有事的。”曲欣怡平靜地開口,她必須叫藍斯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這……”藍斯不放心。

“沒事的!”曲欣怡拍拍他厚實的大掌,暗中提醒:出去後,不論發生什麼事,千萬別進來!

女人是什麼意思?藍斯越來越看不透曲欣怡,可她的眸光卻又透着真摯,叫他不得不信。

……

實驗室裡終於只剩下曲欣怡跟杜邦兩個清醒的人。

杜邦反鎖上房門,迅速給雷迪。肖注射了淡黃色液體,之後,他長出了一口氣,摘下面罩,抓了把椅子,坐到曲欣怡的正對面。

“是你逼我這麼做的。”杜邦直視着曲欣怡的雙眸,“雷迪。肖不服用‘解藥’,體內的病源體就很容易變異,所以,我不得不提前採取行動。”

“是要將我脖頸後面的毒素注入到雷迪體內嗎?”曲欣怡追問,“‘新毒素’能合成成功嗎?即便合成成功,又怎麼取出來呢?”

“呵……”杜邦忍不住笑出聲來,微涼的手指輕輕攏過曲欣怡額前的髮絲,似有似無地碰觸着她的耳垂,又順着她的下巴滑了下來,最後輕撫上她纖細的脖頸,研磨了一陣後,緩緩探於她的頸後……“這傢伙早就該死!”

聽得出來,杜邦跟雷迪。肖之間,似乎存在着血海深仇。曲欣怡來不及深入思考,男人非同尋常的撫弄,似乎把她當成女人而不是試驗品?她有些恍惚,“嗯……”頸後被注射毒素的地方,被杜邦按得生疼,引得她一聲嬌吟。

“你很敏感……”杜邦的聲音有些沙啞,“我不能給你注射麻醉劑,所以……放鬆……”

杜邦邊說邊用他實驗用的膠管將曲欣怡的長髮高高束起,在頭頂挽成一個髮髻,動作之嫺熟,連曲欣怡都自嘆不如。

“你小時候……是不是留過辮子呀。”曲欣怡露齒一笑。

“辮子倒沒留過,不過……總是給一個‘野小子’梳頭。”杜邦回道,取來碘酒開始在曲欣怡後頸的針眼處消毒。

曲欣怡身子一抖一抖的,酥麻的感覺叫她又緊張起來,本能地向前彎下身去,躲避着後頸傳來的按壓。

女人身子的扭動,叫原本就不合體的牀單一點點向下滑落,從杜邦的角度看過去,曲欣怡光滑的脊背、性感的臀溝,還有飽滿的酥胸都一覽無疑。

杜邦不禁停止了動作,受着本能的驅使,潮溼的手指沿着曲欣怡的脖頸一路向下,探入她的前襟……

“放鬆……”杜邦蠱惑的聲音響在曲欣怡的頭頂,手上的動作仍在繼續。

“用這種方式?”曲欣怡閉上雙眸,任男人取悅於她,“我喜歡!”

杜邦索性跨坐到曲欣怡的身後,左邊手、臂並用,揉捏得曲欣怡朱脣微啓,輕呵出聲。而他的另一隻手,卻不動聲色地拽過滑輪手術車,單手準備着刀具。

男人的大手滑過她平坦的小腹,在她的腰、臀之間來回徘徊。曲欣怡清楚這特殊的“放鬆”方式背後,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但她儘量不去想不愉快的事情,而獨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裡。

杜邦重新戴上面罩,左手用力鉗住女人,緊壓到他微擡的左腿上,而右手則單手操刀,對準曲欣怡脖頸上的針眼,一刀割了下去。

曲欣怡的身子連顫都沒顫一下,更沒哼出一聲,只是雙手緊攥住牀邊,周身出了一層密汗。

毒素被埋於曲欣怡脖頸皮膚內側頸椎外側,經過布萊特的特殊處理,被杜邦割出來時,仍完完整整地被包裹在黃豆大小透明的囊腫包裡。杜邦將“毒素包”泡到事先準備好的特殊液體中,便開始給曲欣怡貼合傷口。在外翻的皮膚最邊緣,貼上特殊的乳膠,再小心翼翼地將皮膚拼合在一起,不出一日,就會完好如初,不會留下任何疤痕。

自始至終,曲欣怡都沒吭一聲,直到杜邦將傷口處貼上防拉傷繃帶,她才鬆開緊攥在牀邊的雙手,大口地喘起氣來。

杜邦連忙扶着她靠到他的肩頭,暗自驚訝於曲欣怡頑強的抑制力!女人香汗淋漓,在他耳邊輕呵着溫熱的氣息,忽地叫他心頭一顫,沒來由地疼惜起來。

那個“毒素包”若真的移植到雷迪。肖的身體,後果將不甚設想!小則死人,大則滅族!曲欣怡深知這一點,所以……她溼滑的舌尖,輕舔上杜邦厚大的耳垂、光潔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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