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重逢太難 無憂中文網
飛影和淸依逛的時候,正好從玻璃窗戶下看到這一幕,立即趕了過去,期間,淸依也和飛影簡單說了幾句有關海藍和元烈的事情。
因此,飛影過去的時候,是以海藍男朋友的身份去的。
淸依站在遠處並沒有過去,方便飛影發揮,飛影也超乎尋常的非常適合走實力派,上前就勾搭上海藍的肩膀,要不是因爲海藍看到元烈有些反應慢,恐怕這胳膊這會兒已經被卸下來了。
“你怎麼在這兒啊,害我找你找的好苦。”一邊說着,飛影在元烈看不到的角度,偷偷給海藍使了一個顏色,是什麼意思,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了,自然是有一定的默契在的。
海藍扯了扯嘴角,似乎有些嗔怪的意味:“手機忘了帶,找錯包廂了,就出來了。”
“怪不得,我說怎麼這麼久沒來,我還打算去你家找你,幸好在門口看到你了,要不然可不就白跑了一趟嗎?”說了這麼多,飛影才妝模作樣的看向元烈,問道:“咦,這是誰?”
海藍似乎也是這纔回過神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存在,漫不經心的開口:“哦,這位先生認錯人了。”
“是這樣啊。”既然是認錯人的陌生人,也就沒有必要認識了,飛影朝元烈禮貌性的笑了笑,就不再理睬。
“嗯,你還要上去嗎?”
飛影摟着她的肩膀,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開口道:“看你啊,你要是不想上去,我們就找別的地方吃飯。”
“那去別的地方吧,人太多我也不習慣。”
“好,那你想去哪兒?”
“都可以。”
飛影眼珠子一轉,使壞道:“要不然,去你家?”
海藍愣了愣,看飛影正在朝她不要臉的眨眼,不免有些無奈,但還是配合着點頭:“也行。”
然後,兩人就無視元烈,轉身消失在他的視線裡,直到兩人上了車,車子也開出去好遠,元烈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傻乎乎的站在這裡聽完了他們那麼沒營養的談話,而且心裡還隱隱有些不舒服。
他弄不懂這不舒服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只覺得自己所有的好心情似乎在看到那個女人之後,不,確切來說,是看到那個女人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裡的時候,就全部消失了,可爲什麼會消失,他一點都不明白。
這個女人對他來說完全就是陌生人,他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是當朋友說她是他的未婚妻後,他居然有強烈的本該如此的感覺,想也沒想就追出來,還問了一堆根本就沒有答案的問題,緊接着又竄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將這一切都變成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誤會,明明這件事情該到此結束的,可爲什麼,他現在會如此的不甘心,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別人一聲不響的搶走了一般,感覺不是一般的鬱悶。
人一鬱悶,就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兒來,只想立即解除這憂愁,酒,成了最好的解藥,當他帶着一堆朋友來酒吧喝酒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他爲什麼要來喝酒,可來都來了,還挺想喝,那就喝唄。
元烈向來喜歡安靜,他們這些經常在一起玩的朋友都是知道的,酒吧這種地方,他們經常來,不過但凡有元烈在的情況下,那是絕對不會來的,他們還以爲會按照往常一樣,吃完飯,要麼去娛樂場所唱歌,要麼元烈先走,沒想到這次來了個大反轉,元烈竟然主動說要來酒吧,讓人琢磨不透。
不過話說起來,其實也不是那麼琢磨不透,今天不是有個女人來找元少了嘛,人元少不是還追出去了嘛,不是還有哥們說那是人元少的未婚妻嘛,沒準是小兩口吵架了,元少心情鬱悶,就拉着他們跑來喝酒了。
瞧瞧,他還真是來喝酒的,光喝酒,根本不玩,來酒吧的氣氛都沒有。
衆人不解,似乎又非常瞭解,他們終於弄明白,爲什麼同樣是差不多的年紀,同樣是富貴家庭裡培養出來的孩子,元烈卻總是能經受得住外面的誘惑,就算出來玩,這度也是把握的非常好呢?
以前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他們,現在總算是想明白了,人家元少家裡有個這麼漂亮的未婚妻,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哪能入得了他的眼,別說,今天見着的這個女人,還真是和他們平常見到的那些鶯鶯燕燕完全不同,那高冷的氣質,就像是從小被養在山谷中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不,那一頭海藍色的頭髮,說她是被養在海底龍宮的美人魚更爲貼切。
這點他們弄明白了,可他們弄不明白的是,元少回京至今,和他們一起出來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爲什麼他有一個這麼漂亮的未婚妻他們都不知道呢?而且這個女人到底是哪家的千金,似乎他們也不認識。
然後,他們只能去問對這件事情最爲了解的哥們,也就是今天說美人魚是元少未婚妻的那個人,無疑,現場的這些疑問,只有他能夠爲他們解惑。
可事實上個,他知道的也不多啊,自從在馬爾代夫見了一面之後,他見海藍的次數三個手指頭就能數過來,而且每次都是單純的見一面而已,元少把人藏得可好了,從來不會帶出來給兄弟們看,似乎生怕他們把人給搶走了一般,今天見面,最多也就是第四次或者第五次而已,哪能瞭解這麼多內幕啊。
“你們問我也沒用啊,我知道就這麼多了,其他的我都不清楚啊。”
“那你就說說唄,你看看元少,這麼個喝法,肯定要醉啊。”
“我印象中唯一一次元少喝醉,也是因爲這個女人。”說着,他搖了搖頭,將自己所知道的又說了一遍。
“當初元少和她第一次見面是在馬爾代夫,那天我們開着遊艇出海,突然就看到她從海里竄了出來,因爲當時我們的地點離海岸已經很遠了,我們都以爲是看到美人魚了,再加上她那一頭海藍色的頭髮,也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當時吧,我就看元少看她的眼神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啊?”他們自認都非常灑脫,又怎麼猜想的到原來他們還有這麼八卦的一面,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要他們多多瞭解的,不僅僅是因爲他們和元少是朋友,更重要的就是在這個圈子裡,你瞭解的事情越多,以後成功的機會就更大,不管是任何事情,都是這麼個理。
“這我哪兒說得出來啊,反正就是不一樣,就是別人說的一見鍾情吧。”
“喲,想不到元少還是這種性情中人。”
“繼續說啊,你不是說美人魚是元少的未婚妻嘛,這個我們怎麼也沒聽說過啊?”
“你們這些人,每天就知道吃喝玩樂,能聽說這事就怪了,告訴你們吧,當初元少爲了將未婚夫這個位置給坐實了,可是瞞着人家姑娘私自登報了,原本是說要結婚的,可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沒舉辦婚禮,我問過元少,他也沒多說,只是說這事不急,那會兒我看他的樣子還是很高興的。”
“那一準就是人元少吃定那女孩了啊。”
“是啊,我也這麼想,可是沒過多久,元少又喝醉了,那天是我給嫂子打電話,讓她過來接元少的,後來就有一小子給我出的餿主意,讓人在嫂子的酒水了下藥了,其實當時我們也是好心,想給兩人制造一點機會,可誰想到,元少第二天非常生氣,爲此還好長一段時間沒來找過我,我還傷心好久。”
“你丫一大男人傷心個毛球,你不會是暗戀元少吧?”
“去你的,我是那樣的人嘛,我和元少這麼多年的朋友,他突然不理人了,我心裡難受不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嗎?”
“那你說,元少今天又是怎麼回事啊?”
“這還用說嘛,肯定又是因爲嫂子的事情唄,你們也看到嫂子今天的表情了,都怪你們,帶的都是什麼女人,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嫂子會誤會也是很正常的,要不然,爲何元少追出去了又回來了?”
“也是,那說起來還是我們不對,唉,你們誰去勸勸他啊,再這麼喝下去,非出事不可。”
“要不然,故技重施?”
“你丫不怕元少又不理你?”
“爲了朋友,這都不算是事兒,只要元少開心,這種黑鍋我背!”
“夠兄弟,要不然,你給打個電話?”
“可我沒嫂子電話啊。”
“笨,去元少身上摸出來啊,反正他都喝成這樣了,你把他錢包拿了他也沒感覺。”說着,推了那人一把,那人還真湊過去想掏手機,卻被元烈一把按住了手。
元烈雖然已經喝了不少了,但是他們說的話還是一句不落的被他聽在耳裡,曾經,他真的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女人嗎?
他略帶醉意,有些不確定的問他:“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啊?”那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元少,你說什麼?”
“我問你,我真的有這麼喜歡那個女人嗎?”
這下他聽清楚了,不由頭疼:“元少,這問題你問我我怎麼可能知道啊,不過你要是不喜歡嫂子,爲什麼要喝酒啊,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喝醉的嗎?”
元烈一愣,恍惚回過神來,沒錯,既然不喜歡,爲什麼在看到這女人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裡的時候他會這麼不高興,爲什麼會心裡難受的想要發泄卻不知道怎麼發泄,只能靠喝醉來迷惑自己,這一切的一切,不都在證明,即使他忘了這個女人是誰,卻還是該死的在乎她的一舉一動。
元烈似乎一下子想明白了,又似乎是一下子清醒了,總之是沒有繼續留下來喝酒了,而是扔掉手中的酒瓶,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衆人連忙跟上,小心翼翼的將他送回了元家,這才各自回去。
崔英心疼的給兒子擦着脖子,唉聲嘆氣的搖着頭,嘟囔道:“我們元家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要讓我兒子受這麼大的罪,兒子,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徹徹底底忘了她啊。”說着,崔英整理了一下被褥,起身往門口走。
元烈看起來像是醉了,可實際上卻非常的情形,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狀態,明明身體累到不行,頭腦卻也是清醒到不行。
就在崔英要走出臥室的時候,他開口問:“媽,我是不是忘記了很重要的東西?”
崔英紅着眼眶看向元烈,只見她寶貝兒子睜着無神的雙眼盯着天花板看着,那樣子,就好像是沒了魂魄的遊魂一樣,看了都讓人心疼,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麼,只是又默默的回到他身邊,想陪在他身邊,至少讓他看起來不那麼孤單。
“兒子,你不要想太多了,不管是不是忘記了,總之被你忘記的,都應該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想不起來也就算了,不要勉強自己。”
元烈苦笑一聲,喃喃道:“可是我突然覺得,我忘記的事情非常重要,重要到不知道真相,我都覺得自己活着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聽兒子的口氣像是有了輕生的念頭,崔英更是心疼,忍不住掉了淚:“這都是什麼事啊,這根本就不是結束,這算什麼啊,算什麼啊。”
“媽,告訴我吧,關於那個女人,關於我忘記的一切,都告訴我的。”
“你讓媽告訴你什麼啊,媽都不知道自己該從何說起。”
元烈轉動了下腦袋,看着崔英說:“那我問一句,你回一句,媽,別瞞着我了,就算是我忘記的,那也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我想知道,我也有這個權利知道。”
哪個母親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哪個母親不寵愛自己的孩子,元烈是元家這一代唯一的孩子,元家上上下下都寵着他,哪兒見得了他受一點點的委屈,崔英當即什麼也顧不得了,點頭答應了元烈。
元烈知道母親騙誰也不會騙他,所以直到她點頭了,他纔開始問。
“那個女人,我認識對不對?”
“是,你認識。”
“她叫什麼名字?”
“她叫海藍。”
“我和她是在馬爾代夫認識的,對不對?”
“是,是這樣。”
“媽,我很愛她是不是,甚至爲了她做了不少的傻事。”
崔英抹着眼淚點頭,想起元烈爲海藍做的種種,也是不免心疼:“是,你爲她,做了很多。”
“我有多愛她?”
“……愛到沒有她,你,你就活不了。”
元烈有些晃神,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而後自言自語道:“居然有這麼愛啊,那我……怎麼會忘記她?”
崔英不知道他是在問她還是在自言自語,只顧着回答:“就是那次你們出海啊,然後你出事了,傷到了頭部,醒來之後,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當初在醫院,你還見過她的,你忘記了嗎?”
聽崔英這麼說,元烈仔細想了想,記憶中,似乎真的還有那麼一幕,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所有關於她的一切記憶,都似乎變得很淡很淡,就連那次見面,他也絲毫想不起來她的面容了,明明這個女人是那麼特別,就算他忘了她的長相,也不應該忘了她那一頭海藍色的頭髮啊。
崔英看兒子這呆呆傻傻的樣子,生怕他出什麼問題,一邊搖頭一邊哭着:“罷了罷了,我們不忘了,不管你和她在一起會出什麼事情,也總比你現在這行屍走肉的樣子好,再說了,興許也沒那麼倒黴,興許你們能倖幸福福,快快樂樂的在一起一輩子也說不定,兒子,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媽都是支持你的,大不了,咱再追一次不就行了。”
元烈愣了愣,突然像是來了精神,眼睛霎時一亮,嘴裡琢磨着這事:“再追一次?”他越想越覺得這個法子可行,臉上也再不是之前那呆滯的表情,總算是有了一絲生氣。
見狀,崔英也是非常無奈:“緣分這種事情還真是難說,兜兜轉轉,最後你還是又愛上她了,那麼當初的忘記,似乎也變得一點意義都沒有了,也罷,反正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媽都是站在你這邊的,喜歡就去追,我們元家的男人,難道還追不到一個女人?再說,我看海藍其實也是喜歡你的。”
“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崔英也不打算瞞着了,說道:“其實當初在醫院,你醒來之後我們發現你失憶了,都是非常着急,但是海藍卻把我們叫出來,說是這樣對你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說是你和她在一起,以後還會受傷的,恰好那段時間你也爲了她非常傷心,我們看在眼裡自然是心疼的,再加上你那次受傷也的確是因爲她,我和你爸爸心裡都有私心,也就沒強求你記起來,反正我們別的不求,只要你沒事,就是對我們最好的事情了。”
“所以,你們任由她離開了我?”
“我們也不想的。”崔英有些不知所措:“當時你失憶了,海藍又跟我們說了這些,我們也是被嚇住了,想着你離開她對你來說也是好事。”
“那你們有沒有想過,當時作爲我未婚妻的她離開我會有多麼難過?我現在總算知道,爲什麼她不肯承認自己認識我了。”
崔英被元烈說的低下了頭,的確,這件事情曾多次讓他們夫妻兩個寢食難安,他們自認這輩子沒做過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唯獨對海藍,他們多少也是愧疚的。
元烈現在是完全明白過來了,這個女人不是不愛她,而是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愛着他,她一定是太過自責,所以纔會認爲他們倆在一起只會給他帶來不幸,這才傷心離開,原來,不僅僅是他愛着她,她付出的感情也是一樣的,甚至不比他少,可既然是這樣,爲什麼她會和那個男人這麼親密呢?
元烈不禁詢問:“媽,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注意過海藍?”
“有啊。”崔英點頭:“雖然她不是我未來兒媳婦了,但我和你爸爸還是比較關心她的,前段時間她離開京城辦事去了,剛回來也沒多久,好像還是老樣子。”
“她沒有交新的男朋友嗎?”
“沒有啊,沒聽說啊,怎麼,她交男朋友了?”
“沒有,我隨便問問。”
崔英點頭:“我想也是,畢竟海藍對你是有感情的,不應該這麼快就找新男朋友了,她這個人我還是有點了解的,不像是一個會那麼快喜新厭舊的女人。”
元烈一聽,瞬間覺得自己心情好轉,嗯了一聲,就將崔英趕了出去,他要好好休息,明天再好好調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崔英看兒子精神好多了,心裡也是非常欣慰,想想也是認了,看來兒子是中毒太深,這輩子是註定了要栽在海藍的手裡,也好,兒子的結婚對象是自己喜歡的女人,他們當父母的,自然也替孩子高興。
元烈這邊想的這麼好,海藍這邊就沒這麼多心思的,她知道被尋瀝清除過記憶的人是不可能記起以前的事情的,所以根本就不擔心元烈會找上門來,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元烈的確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但這並不妨礙,他會再次喜歡上她。
海藍和淸依夜鶯他們回到東郊別墅之後,飛影這個局外人就一直在詢問海藍的情感問題。
“海藍,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兄長,你談戀愛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也沒告訴我們一聲?”
海藍一開始還是很有耐心的,說道:“你們回來那會兒我們都已經分手了,再說他已經不記得我了,這有什麼好說的。”
“唉,真是可惜,女人就是狠啊,你竟然讓尋瀝清除他的記憶,你就不怕他以後知道了,會恨死你?”
“不怕。”
“爲什麼?”
“被尋瀝清除了記憶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想起來,而我更是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告訴他,我們以後也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所以,他永遠不會知道。”
“海藍,你就承認吧,你還是喜歡那個叫什麼烈的,要不然,你今天也不會主動送上門去,難道你就不怕生出個什麼好歹?”
“你個烏鴉嘴。”淸依一巴掌拍上去,飛影躲閃不及,被打了個結結實實。
海藍也有些不悅,淡淡的掃了一眼飛影,而後朝淸依說:“淸依,剛剛在天空之城門口,飛影藉機佔我便宜了。”
飛影一聽,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驚恐道:“我什麼時候佔你便宜了,海藍,喂,你說話要講良心的,我好心好意上來給你解圍,你怎麼還倒打一耙啊,淸依,真不是你聽到的那樣,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相信我,我對海藍絕對沒有那心思,我一門心思都撲在你身上呢,這點你是看的出來的,海藍,你趕緊給解釋一下啊。”
海藍掃了他一眼,安靜的起身,然後跟個沒事人似得上樓休息去了,夜鶯看這裡氣氛不對,也趕緊溜了上去。
淸依突然哼笑了兩聲:“飛影,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噁心的一面啊。”
“不是淸依,你聽我解釋啊。”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海藍難不成會說謊不成,你就仔細明白的說吧,你都是怎麼佔她便宜的,到底是哪隻手佔她便宜了,你看我不把那爪子給剁了!”言罷,淸依突然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來一把手術刀,顯然是已經準備好了給飛影來個剁手手術了。
飛影知道淸依這貨還真能做的出來,連忙躲閃,淸依就在他身後追着,兩人在大廳裡你追我跑,玩的不亦樂乎,但是時間長了,還是會累的。
兩人都喘着大氣,淸依手裡拿着手術刀,喝道:“你給我站住,老老實實讓我把你的手剁了,你要是不躲,等下我就幫你接上。”
“你當我傻啊,手剁下來會痛的啊,就算你動手術的本事一流,我們這裡還有頂級的恢復藥劑,我也不能拿我自己的爪子,啊呸,是我自己的手開玩笑啊,你別追了,我都說那是誤會了。”
“海藍親口說的,怎麼可能是誤會。”
“海藍這是挑撥離間呢。”說完這話,飛影突然愣住,而後又突然剎車,轉個身直接面對淸依。
淸依也跟着停住腳步,手術刀還對着飛影呢,可就是沒下手。
“你怎麼不跑了啊。”淸依可以肯定,這一定是她這輩子問出口的最傻缺問題,問完她就後悔了,可惜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後悔藥給她吃。
飛影玩味的看着她,眼底都是戲謔,說道:“淸依,你爲什麼要這麼生氣,就算我真的佔了海藍便宜,那也是我和海藍之間的事情,和你沒一毛錢關係,而你的反應卻如此劇烈,這讓我很難不誤會,你這是在吃醋,吃我的醋。”
淸依眨了眨眼睛,瞬間臉紅,喝道:“你說什麼呢,我吃醋?還吃你的醋,你你你,你沒病吧你,迫害妄想症啊你。”
“嘿嘿,我是不是妄想症,你心裡清楚。”淸依越是這樣手足無措,飛影就越是確定自己的想法,心中得意的不得了,哪兒還顧得了危險不危險的,直接就朝淸依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她。
果然,在飛影朝她撲過來的那一瞬間,淸依想的不是做了他,也不是將他推開,而是將手術刀收了起來,以免傷到他,意識到這一點,淸依整個人都不太好了,想要掙脫他跑回房間將自己藏起來,奈何飛影實在是抱得太緊了,她一點機會都沒有。
“淸依,你跑不了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跑了。”到這個時候了,她還不忘嘴硬,不過這會兒,飛影可是一點都不生氣,相反,還覺得這女人特別可愛,果然是他飛影喜歡的女人。
淸依還沒反應過來,飛影已經帶着她身形一閃,下一秒,兩人出現在淸依的房間裡,淸依平常看起來好像是女魔頭一枚,她的房間在別人的想象中應該是有着非常詭異的氣氛,可是不然,恰恰相反,淸依是個非常喜歡乾淨整潔的女人,她的房間裡總飄散着淡淡的香味,那香味中像是帶着一絲血腥味,對於他們這種在刀尖上行走的人來說,就像是回家了一般。
淸依若是知道在飛影眼中,她房間裡還飄散着血腥味這一點,肯定是直接將這人給踹出去了,可是這會兒,她是怎麼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
她難得有現在這樣嬌羞的一面,兩人獨處在這間屋子裡不是第一次了,現在這樣的氛圍,很容易讓她想到之前在這屋子裡發生的一切。
“你,你想幹嘛?”
“想!”
“啊?”
“呃,我是說,我沒想幹嘛,只想就這樣和你聊聊天,淸依,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今天趁着我們都把話說開了,索性我再問一遍,如果我說,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你願不願意?”
“……”
“淸依,你先別急着回答我,現在這裡沒別人,你不需要害羞,告訴我你最真實的想法,我的誠意,你應該看到了,之前我拒絕你的事情,我很抱歉,我願意用我的一輩子來向你證明,我對你是真心的,這些年來,我們相隔兩地,誰也不知道誰在哪裡,我無時不刻的想着你,這才讓我明白,你在我心目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再次重逢,對你我來說都不容易,我飛影在這裡發誓,從現在開始,你去哪兒我去哪兒,你生我生,你死,我跟着你一起死,上天入地,我們再也不分開!”
上天入地,我們再也不分開!
這句話就像是淬了火的鐵印一樣,狠狠的烙在她心上,這輩子再也抹不去,擦不掉。
如果要她承認自己對飛影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在異能研究所的時候她就想過表白,雖然被他拒絕了,可愛情這種事情就是這樣,愛上容易,當你突然想要不愛了,卻是比殺了自己還要難,飛影說這些年來一直在想念着她,她何嘗不是這樣,只是她不敢說,作爲女人,她已經低頭過一次了,失敗過一次了,沒有那個勇氣,再次嘗試那樣的心碎了。
可如今,她仔細問了自己的心,可以拒絕嗎?不,拒絕不了!
“飛影。”
“是。”
“如果我說,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你能保證,一輩子對我好,一輩子讓我欺負嗎?”
“這麼多年,不都是你在欺負我嘛,我都已經習慣了這麼多年了,要是突然有一天你不欺負我了,沒準我會渾身不舒服的,這幾年我就一直渾身不舒服,直到最近才舒服了。”
淸依撲哧一聲笑了,這或許是她聽到最犯賤的表白了,可是用在她和飛影身上,卻是再適合不過。
“那麼,我們就試試吧。”
當淸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好像一座原本壓在她心口的巨山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飛影一時之間還以爲自己是在夢中,良久才反應過來。
“淸依,你說的是真的嗎?”
淸依難得有這個勇氣承認,丫居然敢沒聽清楚,淸依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哼了一聲道:“假的。”
飛影哪裡會承認,欣喜不已的抱住她,而後,狠狠的吻住她的脣,淸依身上,本就有着一股勾人的媚勁兒,如今心甘情願被一個男人吻着,自然是更加勾人,心愛的女人在懷任由他親吻,作爲一個男人,更別說是一個已經餓了好久的男人,能不往歪處想就奇了怪了。
當兩人雙雙倒在牀上的時候,淸依突然反應過來,一把將他踹到牀下,只聽飛影哀嚎一聲,如拋物線般噗通一聲毫無防備的被踹了出去。
他捂着腹部,苦不堪言的蜷縮在地上,委屈的嘶吼:“淸依,你到底爲什麼……”
淸依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稍微大了一點,有些不好意思的跳了下來,蹲在他身邊友好的問:“喂,你沒事吧。”
“你說呢!”飛影怒喝:“你說你這敗家娘們,沒事你踹我幹什麼啊,我們這不好好的情調嘛,你這一踹,全毀了。”
“呃……我這不是一時情急嘛。”
“有什麼可急的啊,我還急的,再說了,你急也不能是這樣的啊,你這人怎麼總不按常理出牌啊,以後還能不能好好過日子了?”
“靠,你特麼這麼快就後悔了是吧。”淸依一副你要敢說一個是字我就敢拿出手術刀的架勢,飛影立馬就慫了。
“我哪有啊,就是那麼隨口一說,玩笑話,你千萬別當真,”說着,他委委屈屈的揉了揉肚子,在淸依的攙扶下坐到牀沿上,這下,可不敢再有什麼過激的行爲了。
“你說,你剛剛到底幹嘛突然踹我啊,你跟我好好說道說道,我以後好有個心理準備,你這樣一下一下的,太特麼嚇人了。”
一說起這個,淸依又來氣了:“我也是被你給忽悠了,飛影,答應我是答應了,但你想做什麼之前,是不是該和我好好解釋解釋你佔海藍便宜的這件事情?”
飛影一聽,頓時苦不堪言,這繞來繞去,結果這問題又回到原點了,海藍,你可是害慘你哥了!
“老婆,我真是冤枉啊。”
“嚴肅點,這事沒說清楚之前,你丫再敢喊一聲老婆看我怎麼教訓你。”
“嗚嗚,那老公。”
“別給我裝可憐,好好說話。”
“那真是誤會,肯定是海藍嫌我廢話多故意這樣說讓你來教訓我的,你想啊,我就算有那個膽子,我也不能在關天化日之下,而且是對面還有一男人看着的情況下佔她便宜吧,再說了,你不是全程都在遠處看着嘛,除了搭着她肩膀這事,我可一點逾越的事情都沒幹,天地良心,我要是說了半句謊話,讓我天打雷劈!”
“就你?估計雷公都懶得劈你。”淸依一想也是,也就不和他計較這事了,隨口說道:“算了,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你以後長點心眼,元烈的事情對海藍來說是永遠的傷痛,海藍馬上要出任務了,你別總是在她面前提起,省的她到時候發揮失常,出什麼意外。”
“呸呸呸,烏鴉嘴,不會的,海藍有分寸。”
“反正你以後別說就是了。”
“好,我不說,我不說了,那……”
“那什麼啊。”
“淸依,我們要不要繼續?”
淸依臉色一紅,哪能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啊,別過臉說:“老孃現在沒興致。”
“沒事,你沒興致我有啊,你乖乖躺着就是了,剩下的都讓我來。”
“靠,飛影,你這混蛋。”
“淸依,別讓我等了。”聞言,淸依再也拒絕不了,飛影自然是徹底的得逞了,這一晚,寇匪的男人們都沒回來,但是夜鶯和海藍表示,他們絕對會後悔一輩子的。
如寇香所言,這會兒柳絮已經得到了京城那邊傳回來的第一手消息,對於寇香沒死這件事,雖然她早有所料,但還是氣得當場摔了東西。
對於柳絮這個習慣,他們已經都習以爲常,在她摔東西的時候,都是自動退避三舍。
青檀晚上就回來了,因爲當時想要出手卻被寇香的騰龍戒給震了出去的原因,受了內傷,回來就一直躺着,柳絮念在青檀是和難得的高手,也並沒有要殺他的意思,但是必要的詢問,還是必須有的。
剛接到消息,柳絮風風火火的衝到了青檀的房間,怒道:“青檀,我想你該給我好好解釋一下。”
聽柳絮這麼一說,青檀也就猜想到寇香並沒有死,不知道爲什麼,知道這個事實之後,他竟然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但是柳絮的問題,他不得不面對,畢竟,她纔是他的主人。
“抱歉柳博士,是我沒有完成任務,我願意受罰。”
“罰你有什麼用!”柳絮氣急:“青檀,我要的是你的回答,你竟然沒有殺了寇香回來,既然這樣,回來的時候爲什麼沒說?”
青檀抿脣,良久,他答非所問的問了一句:“柳博士,當初你是怎麼想到讓我從鍛鍊體能這方面來尋求突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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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我有些不忍心下手了,腫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