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初現 神秘谷主
寇香從騰龍戒出來的時候,易修已經醒了,正撐着腦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那眼神,像是一輩子都看不夠一樣癡迷。
“醒啦,該起來吃飯了。”
“哦。”寇香沒來由的紅了臉,待易修起來之後,她纔跟着起來,兩人一同到隔壁吃飯,趙管家看兩人都似乎精神不錯,這才放下了心。
今天的晚餐是比較簡單的,大多是比較清淡,趙管家知道兩人都累了,一下子吃太油膩的東西也不好,有趙管家在,什麼都不是問題,可兩人似乎都沒有發現,這次訂婚宴結束之後,趙管家心裡似乎藏着事情。
飯後,兩人早早的回房間休息了,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寇香無意中看到手上的紅鐲,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竟有些不是滋味,那種難受,是很難形容出來的。
易修發現她的不對勁,擰眉問:“怎麼了?”
寇香搖了搖頭:“沒事,就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有點不舒服,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都沒事了,放心,我在你身邊。”
“易修,我是說孤狼。”寇香舉起手:“自從我帶上這個玉鐲之後,我總是會心慌,會突然的不知所措,可我自己又什麼事情都沒有,就好像我所有的不舒服,都是來自於孤狼一樣,你說,他會不會有事啊。”
“你放心吧,既然孤狼選擇離開,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難道你還不相信他嗎?沒事的。”易修雖然這麼說,但其實心裡也沒底,以前的孤狼自然是不用別人擔心,可現在的孤狼什麼能力都沒有,樹敵衆多的他,恐怕很難活命。
寇香深呼吸一口氣,還是不能放心:“不行,我得給他打個電話。”
“木頭,你打過去他會接嗎?”
“不接我也要打啊,我不能就這樣乾坐着啊。”說着,她拿起一旁的手機撥了個號碼,那端想了很久,都沒有人接,寇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對方不接,她就一直打一直打,好像都已經打了十個不止了,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電話突然被接起。
“孤狼,你總算接電話了。”
“很抱歉,少主現在不能接聽你的電話。”
“少主?你是?”
“我是孤狼少主的貼身侍女。”
“侍女?”寇香有些雲裡霧裡,現今社會還有侍女這種事情嗎?她急急問道:“孤狼爲什麼不能接電話,是他不在還是不想接?”
“少主的行蹤,我不能透露。”
“那好吧,我只要知道他現在沒事就好了,謝謝你了。”對方簡單的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寇香盯着手機良久,總算是弄明白,原來這小子也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怎麼了?”
“我想他應該沒事。”
“那你可以放心了?”
“易修,你別告訴我你又吃醋。”
“哪會啊,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易修輕笑道:“我是擔心你又要操心別人,怕你累着,現在好了,知道孤狼沒事,你也不會擔心了,對不對?”
“嗯。”得到寇香肯定的回答,易修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是誰,自己的女人心心念念都是別的男人,他也是會不舒服的,尤其是易修這樣的人,本身就獨佔欲很強烈,如今兩人已經訂婚,該走的也走了,不該走的也成了哥哥,好不容將那些爛桃花都趕走,他可不希望再有什麼差池。
寇香以爲孤狼沒事了,可是,他真的沒事了嗎?
“月蘭,誰准許你接少主的電話的?”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屋外響起,剛放下手機的女子頓時嚇得不知所措,連忙跪在地上認錯:“黎總管,月蘭知錯,請總管處罰。”
來人是一名老者,六十歲左右的年紀,此刻正擰着眉,不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月蘭,月蘭面容姣好,身着姿色絲質衣衫,裝扮如同古代的侍女一般。
老者語重心長的說道:“月蘭,你身爲孤狼少主的侍女,理應知道孤狼少主在這裡的身份地位,他的東西,豈是你能碰的?”
“黎總管,月蘭知道錯了,月蘭再也不敢了。”
“月蘭,此次孤狼少主歸來,谷主命我挑選一名精靈懂事的女子作爲少主的貼身侍女,你應該知道這個位置有多少人想要,但是你知不知道,爲什麼最後是你當選了?”
月蘭搖頭,其實這一點她也覺得很奇怪,孤狼少主的貼身侍女,本該由懂事一點的姐妹來擔當,而她,她自己清楚她是什麼德行,實在是難當重任。
“孤狼少主在這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平日裡我們又不敢與他說話,可你不同,你向來大大咧咧,什麼事情都敢嘗試着去做,月蘭,我並不打算懲罰你,因爲我早就已經在門外了,你這電話接了,恰恰說明我的眼光沒有錯,谷主有令,待少主醒來,一定要讓少主開心,月蘭,這就交給你了。”
越來頓時身子一顫,感覺自己責任重大:“黎總管,我……能行嗎?”
“若是不能行,恐怕你性命難保,爲了你這條小命,不行也得給我行。”
“是,月蘭明白。”谷裡的規矩有多殘忍她是知道的,在這裡,只有與谷主和少主的命是值錢的,而她們,隨時都是可以犧牲的小玩意罷了,可是人都是珍惜生命的,她也一樣,不想爲了一點點的小事就賠了自己的性命。
月蘭看向躺在牀上,正處於昏迷狀態的孤狼,問道:“可是黎總管,孤狼少主到底什麼時候能醒來啊?”
黎總管看向孤狼,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就要看孤狼少主的造化了,他受傷嚴重,好不容易穩住心脈,得以活命,想要醒來,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你要好好照顧少主,切不可有半點疏忽。”
“是,月蘭謹記在心。”
黎總管走了之後,月蘭忍不住想起孤狼少主被帶回來的那一天,據說要不是谷主及時感應到山谷之上有人鬥毆,讓人上去瞧一瞧,恐怕孤狼少主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饒是這樣,孤狼少主被帶回來的時候,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谷主閉關多年,卻因孤狼少主的歸來而出關了,谷主這次非常生氣,因爲孤狼少主不僅被人打成這樣,還失去了一身的修爲,谷主能力強大,自然能知道孤狼少主是爲何失去能力,也就更加生氣,原本是要任由孤狼少主自生自滅的,終究還是不忍心,讓孤狼少主吃下谷主研製多年的療傷藥,這才保住了性命。
看着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孤狼少主,月蘭不由羨慕起來,谷主沒有孩子,從谷主接手這裡的一切開始,這谷裡所有的人都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谷主,可是沒過多久,谷主就帶回來一個孩子,那孩子正是孤狼少主,從那以後,谷裡多了一個主子,谷主命令他們尊稱他爲少主,言下之意,孤狼少主是這裡唯一的繼承人。
谷裡千千萬萬的侍女侍從,總有一天要聽他號令,所以,能夠當上孤狼少主的貼身侍女,是多麼榮耀的一件事情。
月蘭暗歎自己好命,但又擔心孤狼少主會不喜歡她,畢竟,貼身侍女的含義,可不止伺候孤狼少主的起居那麼簡單,說白了,她和之前伺候過少主的音是同樣的身份,再通俗一點講,就是孤狼少主的通房丫頭。
她不敢奢望名分,谷主也不會容許她有名分,作爲一個合格的侍女,她已經做好了只要孤狼少主高興,她就願意奉獻一切的準備。
月蘭看向牀上的男人,沒來由的紅了臉頰,而在門口,黎總管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轉身,沉默離開。
黎總管來到一間密室,密室全部都是天然形成的景觀,配上夜明珠的照明,顯得通體明亮,美輪美奐。
密室裡的白玉牀上,端坐着一名女子,女子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保養極好,若是和孤狼在一起,誰又會想到這是他的師傅呢?恐怕大多數都會認爲,兩人是姐弟,更甚者說是情侶都大有人信。
女子極美,她的美,經過了歲月的雕琢,顯得更加美麗端莊,她的美,就像是純天然的美玉一般,溫潤細膩,讓人百看不厭。
黎總管來到女子跟前,伏地跪下,恭敬道:“谷主,都已經安排好了。”
女子聽到這聲音,慢慢睜眼,那雙眸子,該怎麼來形容才能詮釋她的美,那雙眸子,像是浩瀚無邊的星海,美得驚心動魄,百花失色。
就爲這一雙眼睛,若是在凡世間,又將會有多少人沉迷於此!
只不過,女子的表情極冷,像是冰凍了千年的寒冰,讓人望而生畏,她輕聲開口,聲音像是從幽谷中傳來一般清澈透亮:“那幾個人呢?”
“已經被收押起來,等候谷主發落。”
女子突然冷笑:“發落?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傷我愛徒,黎總管認爲,他們的後果還需要本殿發落!”
黎總管一聽,頓時伏的更低,小心翼翼的回話:“是老奴安排不周,請谷主恕罪!”
“哼,我要讓他們在死的過程中比孤狼痛苦十倍,黎總管,你可明白?”
“是,老奴明白。”
女子再度閉上眼睛,狀似隨口問了一聲:“孤狼現在怎麼樣了?”
“回谷主,少主傷勢嚴重,還沒有轉醒的跡象。”
女子一聽,眉頭緊蹙,低聲喝道:“都是怎麼照顧他的,兩天了,竟還沒有醒來,給我把人帶到我這兒來,我親自照看。”
“谷主,這……”
“怎麼?你想違抗本殿的命令?”
“老奴不敢。”
“那還不快去!”即使女子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可黎總管還是身子狠狠一顫,連忙下去安排,很快,孤狼就被擡進來了。
女子示意將孤狼放在白玉牀上,衆人也不敢含糊,小心翼翼的放好,這才退了出去,密室中只有昏迷的孤狼還有女子二人,她這纔像個普通長者一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該罵他還是心疼他。
“真是個傻孩子,你這性子就隨了你父親,倔強的像頭牛一樣,一旦愛上了誰,這輩子都不會更改,你這樣,讓師傅如何放心?”
“你父親臨死之後,我答應過他,一定會護你周全,不會讓你被別人欺負,從小到大,你錦衣玉食,從未被人欺負過,可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爲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竟把自己傷成這樣,孤狼,你可知師傅有多痛心!”
“你從小就食用我親自研製的藥材,好不容易將你的體質改變,讓你學什麼都事半功倍,如今,你卻輕易的放棄了自己的能力,只爲在你不在她身邊的時候能保護她,傻孩子,師傅都不知道當初自己做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的了。”
“那個女子,半人半鬼,你長期在她身邊,肯定會出事的,師傅不忍看你痛苦一輩子,所以只能選擇讓你痛苦一陣子,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我錯的離譜!”
女子嘆息一聲,手腕驟然翻轉,在她手腕翻轉之下,清晰可見的白色氣體從她掌間溢出,而後涌入孤狼體內,而白玉牀上的孤狼,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顯然是身上的疼痛得到了緩解。
京城,寇香休息了兩夜,總算是活了過來,又恢復之前那充滿活力的樣子,而易修也因爲忙碌的工作去公司處理事情了,面對易大少未婚妻這個新身份,她顯然是有些不適應的,不過去上課之前,她還是給家裡去了個電話。
袁芳華接到電話也是鬆了一口氣:“沐沐,你總算來電話了,害的我還以爲你出什麼事情了呢。”
“沒事,媽,你好好照顧自己,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我們這個禮拜六回來,你和月芽在家等着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那易修呢?”
“他去上班了,到時候他會安排好時間的,你不用擔心。”
“我啊,就擔心你嗎兩個都忙,我還讓你們回來,這不是給你們添亂嘛。”
“不會的,最近也沒什麼可忙的。”
“那就好,確實,也別讓自己太累了,累壞了身體就什麼都不值得了,那我就先掛了啊,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知道了。”寇香掛了電話,突然想到之前和廖婉清說過要去她家裡一趟的,昨天沒時間,今天總不能又失約吧,因此,也給她打了個電話,約好了時間,這纔去學校上課。
若說之前她已經算是受歡迎的了,那麼現在無疑是更受歡迎,那就是灰姑娘成爲一國之後的崛起史,想想她剛剛來京城的時候,不過是一隻被人恥笑的醜小鴨而已,如今卻是一躍成爲京城最受矚目的女人,當然,這和她的聰明還是智慧是分不開的,但她們更願意相信,這是她的運氣。
似乎只有這樣想,她們纔不會覺得太難堪,寇香也完全不介意,反正他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她一點意見都沒有。
寇香到班級裡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郭跳,訂婚宴的時候,原本寇匪也是都被邀請的,但是他們擔心人多嘴雜,就沒有在主廳出現,反而是在各個小廳裡面維持秩序,雖然訂婚宴的現場他們沒有參加,但是天盛傳媒拍的很好,他們也算是看過了。
郭跳今天來,是想親口和她說一聲訂婚快樂的:“博士,恭喜你訂婚了,那天沒出什麼事情吧。”
寇香淺笑搖頭:“沒有,都很好。”她並不想讓他們爲她擔心,索性就說沒事吧,要是他們知道她魔化這件事情,不知道又要如何擔心,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就好,尋瀝還說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小子的預感向來很靈光,我有些擔心,就跑過來了。”
“沒事,對了,尋瀝他們還適應吧。”
“適應啊,我們都在一起,他們也覺得熱鬧,就是金陵覺得無聊,不過現在我已經將鐵鷹他們交給他了,他也就不無聊了。”
金陵向來好戰,會覺得無聊也是正常的,寇香輕笑了下,也沒說什麼:“跳跳,我和易修的訂婚宴已經結束了,接下來也差不多準備你和?...
安安的了,你和安安商量一下,讓她父母給挑個好日子。”
郭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哦,我知道了。”
“你小子,這時候知道害羞了?”
“我沒有,我就是撓了下頭,博士,你別說我的,你一說我就有點緊張了。”
“還早呢,你緊張什麼,我告訴你,以後好好對安安,人家小姑娘家喜歡你這麼久,跟着你也無怨無悔的,現在這種孩子已經很少了,要珍惜知道嗎?”
“嗯,我知道的,我這不一直都對她很好嘛。”
“那就好,我也快要上課了,你也去上課吧。”
“哦,我知道了。”郭跳正要走,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過身說:“博士,海藍最近好像有點不大對勁,我看她總像是有話要說一樣,可我們一問她就說沒什麼,我擔心是不是和元烈之間有什麼問題了,海藍最聽你的,要不然,博士你去和她聊聊?”
寇香皺眉,上次和海藍見面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看來海藍的確是心裡有事:“好,我會找時間的,今晚我已經有約了,明天要是有空,我晚上到你們那兒來吃飯。”
“嗯,那博士,我走了啊。”
“去吧。”郭跳是寇匪之中年紀最小的一個,看着大大咧咧,其實他心思還是很細的,也很關心其他成員,這一羣無家可歸的人,將寇匪當成一個大家庭,有這樣的夥伴,是她的幸運,所以她不想其中任何一個人傷心或者有事情都一個人扛。
走進班級,除了和她熟悉的邱朗會和她打招呼之外,其他同學都是看着她,望而生畏,寇香也習慣了這樣的場景,只是下意識的看向後面的位置,不管是索菲亞還是莫斯,都沒有來上課,莫斯受傷嚴重,索菲亞也沒來想必是在照顧他,當然,寇香對他們兩個來不來上課沒什麼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那封信。
那天到最後,那封信還是在莫斯身上,信中的內容,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又怎麼會不着急。
寇香不會再去莫斯家,現在的她,肯定讓莫斯還有索菲亞恨死了,去了也討不到什麼好處,而且若是對方主動攻擊,得不償失。
上完課,她給易修打了一個電話,跟他說了要去廖少華家的事情,上次和廖婉清說好了,會帶着易修一起去的,今天通話的時候她也一起邀請了,總歸是要問問他的。
“怎麼會想起要去廖少華家呢?”
“不是我想起要去的,是訂婚宴那天就說好要去的,而且,我也想多瞭解一點關於我父親的事情,霍榮安不是和我父親是好朋友嘛。”
“你們倒是有緣,霍榮安和你父親是好朋友,你和他兒子也成了好朋友。”
寇香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你這個人,你就爽快一點,直接告訴我要不要一起去吧。”
“當然要去。”他怎麼可能讓寇香一個人去廖少華家,這多危險啊。
廖少華家也是在大院裡,而且和易家離得很近,可以說是必經之路,易修經過易家的時候,連看都沒看一眼,有多冷情可見一斑。
易老本就坐在院子裡飲茶,倒是看的清清楚楚,一路看着易修的車子停在霍家門口,皺了皺眉,而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似得繼續喝茶,凡事都要慢慢來,他相信讓他們參加他的訂婚宴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好長的路需要他們走。
他年紀大了,別的不想了,只想着能夠兒孫滿堂,只想着這離家多年的孫子能夠回家,在有空的時候難得回來看看他這個老頭,就這麼簡單而已。
廖婉清早就站在門口等着他們了,笑說:“還是你們來的早,少華還沒回來呢,榮安也還在路上,來,先進來坐,飯菜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飯,等下我們一邊吃一邊聊。”
“好,那我們就再等等吧,反正現在時間還早。”
“是啊,我讓廚房燉着湯呢,時間越長越是好喝,易修,你也別客氣啊,你說說你,離家這麼多年也不回來一趟,我每次想見你,都要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等下可要多吃一點,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吃我們家廚房做的拿到水晶蒸餃的,我們家這麼多年可沒換廚師,還是那手藝,你可要好好嚐嚐。”
“有勞伯母了。”
“客氣什麼,想當初我和你母親也是小姐妹來着,你也經常和我們家少華一起玩的嘛,就拿這兒當你自己家行了。”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當然不能客氣,別說以前的情分了,就是現在,我可是公佈出來說寇香是我乾女兒的,那你就是我半個女婿了,怎麼說也不是能客氣的身份啊,寇香,你說對吧。”
廖婉清很健談她是知道的,可這麼健談的女人,還真是讓人招架不住,她只能不住的點頭稱是,讓易修和她聊着。
沒過多久,霍榮安就回來了,看到寇香和易修都在,愣了一下後笑了起來:“我說我今天怎麼覺得要有好事發生,原來是家裡來客人了,歡迎兩位啊。”
四人閒聊了幾句,廖婉清看了看手錶,皺眉說:“少華這孩子怎麼還沒回來,都跟他說了今天家裡會來客人的。”
“要不然,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他這工作也是沒定性的,興許還在忙着。”
霍榮安剛想說那我來打吧,廖婉清就使勁瞪了他一眼,他立即會意,笑着說:“好啊,那你給打一個試試吧。”
易修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他們都訂婚了,還這樣耍小心意有意思嗎?
寇香撥通廖少華的電話,對方接的也很快:“寇香,難得你給我打電話。”
“我在你家呢,你怎麼還沒回來,全家等着你回來吃飯呢。”
“嗯?你在我家?”
“是啊,今天說好了來你家做客的,怎麼了,乾媽不是都跟你說了嘛。”
廖少華頓時哭笑不得:“我媽就告訴我今天家裡會來客人,還是個美女,我還以爲她又要給我介紹對象呢,所以就沒敢回來,我車子就停在大院門口,那我現在回來了啊。”
寇香笑了起來:“可真有你的,快點。”掛了電話,寇香朝衆人說:“他就在門口了,快到了。”
易修小聲嘀咕了一句:“就在門口四個字要說這麼長時間嗎?”寇香斜眼看了他一眼,他撇撇嘴沒了聲音。
廖少華果然是就在門口,沒一分鐘就到了,廖婉清吩咐廚房上菜,大家圍坐在餐桌邊,邊吃邊聊。
“寇香,你多吃一點啊,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就讓廚房做了些拿手菜,你吃吃看,哪個好吃,下次你來,我再讓他們做給你吃。”
廖少華有些尷尬:“媽,寇香平常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哪來這麼多時間來我們家吃飯啊,你別給她添亂了。”
“再忙飯也是要吃的啊,再說了,她現在是我乾女兒來,來我們家吃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你哪來這麼多話,吃你的飯吧,你看看人家易修,多知書達理。”
易修其實恨不得掀桌,知書達理個毛,他都?...
想說他們這一家子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都木已成舟了,他們還想着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真當他沒在喘氣了是吧,搞搞清楚,這可是他易修的未婚妻,哪能隨便到別人家吃飯,他到時候怎麼辦?一個人在家吃啊!
霍榮安看易修臉色不好,也是有些尷尬,只能和寇香說說話:“你們兩個剛訂完婚,怎麼也不多休息幾天,我聽說易修今天就求上班了啊。”
“嗯,我也去上課了,我們只是訂婚,也沒打算去哪裡玩,再加上易修也很忙,其實休不休息都一樣的,我們反正是天天都能見面的。”
寇香這話讓易修頓時茅塞頓開,心情一下子轉好,也對,他真是想太多,只要他們家木頭的心在他這裡,到別人家裡吃幾頓飯有什麼,還能把人給吃走了?笑話!
“易修啊,水晶蒸餃好不好吃啊。”
“嗯,味道還不錯。”之前心情不好的時候,味同嚼蠟,現在心情好了,吃嘛嘛香。
“好吃就好,那你多吃幾個啊。”
易修點頭,順便給寇香也夾了一個,笑說:“你也試試看。”
“哦。”這麼親密的動作他們之間經常有,但基本上都是在家裡吃飯,只有他們兩人的情況下,在這麼多人面前,這男人顯然是想顯擺,無奈的同時,寇香也難免愉悅,這也恰恰證明了,她對他來說有多重要不是嗎?
廖少華看在眼裡,低頭苦笑一聲,他就知道,在易修這裡,他向來撈不到什麼好處,這男人的獨佔欲,從小就明顯的很。
廖婉清連忙打圓場:“哦對了,訂婚宴的時候,不是有人送了兩個木盒過來嘛,我看你當時很激動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廖少華扯了扯母親的衣袖:“媽,這是別人的私事,你怎麼能問呢?”
“哎呀,我就是隨便問問,不能說就不說好了嘛。”
寇香輕笑:“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她擡起手腕:“就是我一個朋友沒能來參加訂婚宴,就給我送了一個鐲子。”
“喲,這鐲子還真好看,很特別啊。”
對於這鐲子,廖少華是聽說過沒見過,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到底是誰能爲寇香做到如此地步,他一直自認爲可以爲她做任何事,可相比這送鐲子的人來說,還是略差一籌,他只是說說,能不能做到還兩說,可那個人是真的做了。
“看着就很值錢的樣子,是什麼人送的,這麼捨得?”
“是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他一直行走江湖,沒個定性,這才託人送禮過來。”
聽寇香這麼一說,這個人是誰也就非常清楚了,那個地獄殺手要是沒了異能,到底是有什麼下場,似乎並不難猜。
有的時候奉獻不是必須沒了性命,但是很多時候,你能不能豁出性命,也恰恰是能奉獻多少的標準。
廖婉清也沒在這話題上多做停留,看向霍榮安,似乎他找點話題聊聊,霍榮安也是無奈,想了想,感嘆道:“一晃都這麼多年了,想當初我和你父親還是青年的時候,怎麼能想到未來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寇香垂首,笑說:“我也沒有想到,我連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他就已經不見了,我想多聽聽關於我父親的事情,乾爸能說說嗎?”
“當然可以,我和你父親以前關係最好,他這個人,我也很瞭解的,有件事情吧,我記得特別牢,當年,我和你乾媽結婚比較早,那時你父親還是單身,沐家長輩就一直想給他找一個合適的妻子,自然是要聯姻的那種家庭。”
“你父親這個人脾氣倔,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愣是不肯見人家一面,弄到人女孩子臉面無存,氣得當場就找到你父親,當面問他爲什麼不要她,你猜猜你父親是怎麼做的?”
說到這裡,霍榮安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我也真是服了他了,竟然將自己裝成一個流氓,人女孩子話還沒說兩句,他就一臉豬哥樣,一邊說還以爲是個醜八怪,沒想到長這麼漂亮,還說等不及了要馬上洞房,直接把那小姑娘給嚇得跑回家痛哭一頓,死也不肯嫁給他了。”
寇香忍不住掩嘴笑了,沒想到父親還有這樣的一面。
霍榮安感嘆道:“在我眼中,你父親一直都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和你一樣,什麼都敢做,做什麼都有魄力,你這個性子,還真是和你父親很像。”
寇香還是笑,什麼話都沒說,總不能告訴人家,其實她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女兒,只是寄住在她女兒身體裡的靈魂而已,而且她還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吧。
“除了這件事情,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印象深刻的嗎?”
“有,可多了,你爸這個人吧,除了聰明還非常果斷,行事作風都是雷厲風行,我以前也是很佩服他的,有一次吧,他去出任務,當時是因爲上面給的情報不對,對方的人數明顯比他們多,而且實力也更強,我當時還以爲你父親這次是回不來了,沒想到,實力不及對方的他們,愣是衝了出來,完成了那次任務。”
“後來我聽說,是你父親一個人帶着其他人重新部署,各個擊破,這才完成了任務,我那個時候可佩服他了,差點就跟着他一起出任務去了,不過也幸虧沒去,要不然我可能還沒你父親那麼好的運氣,每次都能躲過危險,唉,可惜啊。”
隨口來了這麼一句,讓所有人都沉默了,若是父親還活着,或許如今這華夏也就不會是現在的光景,如今這沐家也不會這般支離破碎,一切都不會發生,或者是以不同的角度發生,可惜,是在可惜父親戰無不勝,卻死在親人手中,還是在可惜天妒英才,連老天都在嫉妒他的才能!
寇香不想去懂,也不想去問,有些事情就是不需要那麼明白,說的太清楚,你怎麼知道自己會不會更加難受。
霍榮安一說就彷彿停不下來,又接着說:“我記得還有一次啊,我和你父親一塊去釣魚,那個時候釣魚可新鮮了,同年齡的都喜歡去釣魚,我和你父親組隊,和別人比賽,我跟你說,可神奇了,那些魚好像會聽從你父親的指令一樣,我們很輕鬆就得了第一,還贏了三千塊錢呢,那時候三千塊錢可值錢了……”
漸漸的,寇香已經聽不到霍榮安在說什麼了,她現在只是很想知道,那個似乎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父親,到底身在何處,他給了她面具,意思見識不想再帶着面具出現在她面前,可現在又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又是什麼情況,那封信上,到底都寫了什麼,這纔是她最想知道的。
回去的路上,易修明顯感覺到她心情不太好,也多少明白是爲了什麼,拍了拍她的手背說:“木頭,別想太多,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越是急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你不是說了嗎?你現在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的。”
寇香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只是忍不住要去想而已,易修,我有多渴望家人你不是不知道,從小就沒有父親,當我知道這位父親可能還活着的時候,我恨不得將這天地都翻過來,也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見到他。”
“我明白,你放心,我會幫你一起找的,而且我相信,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現在所有的關鍵都在那封信上,木頭,你相信我嗎?”
寇香看向他,重重點頭:“我當然相信。”
“那麼,信的事情交給我來辦,可不可以?”
“易修……”寇香是覺得不妥的,她都拿不到的東西,易修去拿,莫斯更不會給,她不想弄巧成拙,可是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她又不忍心拒絕:“那好吧,交給你了。”都說是福是禍天註定,那麼這次,能不能知道信中的內容,也看她的造化了。
易修聽到她肯定的回答,咧嘴笑了起來,並不是因爲她答應了,而是她願意將自己認爲最重要的事情交給他,這已經足以說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兩人一路回到家,都在爲信的事情煩惱,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遠處的深谷中,孤狼正一遍一遍的念着她的名字,像是沉寂了千年的呼喚,讓人聽了都不免心疼。
已經照顧了他一整天的女子搖頭嘆息:“真的有這麼喜歡她嗎?那師傅倒是很好奇,那個女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讓你們兩個都這麼愛她,而她,又是否值得你們愛她,孤狼,這個問題,就讓師傅幫你驗證一下吧,倘若她不值,爲師會親手……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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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我到現在還沒有存稿,這是要急死的節奏,嗚嗚,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