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宜人,懶懶的照在了相擁二人的身上。
孟宇坤其實很喜歡如玉趴在他身上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似二人本就是一體的一樣。奈何如玉如今臨近臨盆,已經不能像以往一般趴在他身上,傳遞着自己的溫暖。
“溫其,你什麼時候回周?”
孟宇坤在如玉額頭上印上一吻,“明天一早我就回去了。”
因着是偷跑出來的,孟宇坤必須趕回周國參加明早的早朝。如今,阿古力慫恿周國後佈下的勢力自然遍佈全朝,指不定他的一個無意的舉動便會引起那人的彈劾。
父皇還年輕沒錯,可是人言可畏,三人成虎的道理孟宇坤一直銘記在心。這個緊要關頭,他不能不小心了。
“那麼快……”
如玉躺在孟宇坤的臂彎裡,一時竟捨不得閉上眼睛。她有孕在身,她生怕自己一閉眼,再睜眼時,那個男人已經離開。
孟宇坤聽出女子話語中的落寞,憐惜的收緊胳膊,“玉兒,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如今的短暫分離,都是爲了咱們以後的未來。”
如玉點點頭,臉在孟宇坤的胳膊處蹭了蹭,“溫其,我知道的,只是還是有些不捨罷了。”
孟宇坤不願再繼續這個令人傷感的話題,他的視線落在桌上小衣物上,不禁挑了挑眉,“什麼時候,你竟連萬棋的衣物都準備好了?”
如玉笑着起身,拉着孟宇坤的手將他帶至桌旁,“這些不是我準備的,是母親。這些啊,都是她在聽說我有孕之後便開始親手縫製的,有男孩兒的也有女孩兒的。”
小小的衣物很是精緻,孟宇坤的手一件一件從衣物上摸過。看着這些衣物,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孩子未來穿上這些衣物的模樣。
私心裡,不論從拿當年來說,孟宇坤還是希望如玉懷的是男胎。他希望有一個長的像如玉的男孩兒,與他一起承擔起保護如玉的責任來。
如果是女孩兒,他可能會成天裡提心吊膽,生怕孩子在外頭受了什麼委屈。皇宮裡的一切都是暫時的,早晚有一天,他會帶着如玉,還有他們的孩子去一處安寧的地方定居。
“嗯……很漂亮,只是玉兒,你怎麼不做?”
如玉嬌嗔的瞥了孟宇坤一眼,“我的手藝怎麼樣,你還不知道麼?”
她做出來的衣物,倒也不是不能穿,只是如玉怕孩子穿着出去,讓別人笑話。
孟宇坤摟着如玉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說話間,孟宇坤拿起一個小小的肚兜曖昧的在如玉面前比量了一番,“玉兒,這個……你也能穿吧。”
如玉一下便紅了臉,伸手推搡了孟宇坤一下,“你怎麼越來越沒正行了。”
孟宇坤眨眨眼睛,“我怎麼就沒正行了,明明只是個玩笑罷了。真正當真的,應該是玉兒你吧?所以說,這心中有別的想法的,也是玉兒你。”
孟宇坤的厚重呼吸盡數灑在如玉的脖間,如玉癢的瑟縮着脖子,雙手不禁搭在了孟宇坤的脖子上。
空氣中,漸漸隱含
了曖昧的味道。孟宇坤的脣越貼如玉越近,終於,男子扣住女子的後腦,將脣貼了上去。雙脣皆是微幹,貼上之時二人皆是一震。
在如玉的脣上眷戀的摩挲了許久,孟宇坤突然輕釦貝齒,將舌頭伸進了女子的嘴中。如玉的小手緊緊摟住男子的脖子,對即將發生的事情,竟意外的有些期待。
溼滑的舌頭竄入口中,禮貌性的對着兩排雪白的貝齒打過招呼之後,孟宇坤伸舌加深了這個吻。
“玉兒……”
舌頭從女子的嘴中撤出,再擡眸時,男子的眼裡已然染上了情慾。
“怎……怎麼了?”
兩人的氣息皆有些不穩,尤其是孟宇坤,僅僅只是親吻着女子,他的下身就不受控制的起了反應。
怎麼回事?孟宇坤挑眉,將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子往自己身下壓了壓,讓她感受自己身下的灼熱。
“你……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我怎麼就不要臉了?”
如玉臉紅的就似一個通紅的蘋果,此時此刻,孟宇坤真的很想上前仔細的品嚐一番。只是,爲了表示尊重,他還是問詢了一下如玉的意見,“玉兒……可以嗎?”
如玉將手隔在自己和男子的中間,雖然有些情動,但作爲母親,如玉第一時間考慮到的還是孩子的安危,“溫其……那冊子上怎麼說的,這個時期,可以麼?”
被如玉突然一問,孟宇坤還真有些愣了。那冊子上的內容他早已經看爛了,每一條孕婦的注意事項他皆是背的滾瓜爛熟。唯獨關於這牀底之事的一方面,孟宇坤是連看都未看。
因爲,自如玉有孕以來,孟宇坤從來就沒有碰過她。
想着,孟宇坤將坐在他腿上的女子輕輕的放在牀榻上,而後便手忙腳亂的在屋子裡翻找起來。因爲着急,孟宇坤是死活都找不到那個冊子放在了何處。
無奈之下,孟宇坤只好求救起如玉,“玉兒,那冊子呢?放哪了?”
如玉單手撐頭,學着孟宇坤往日裡在牀榻上的慵懶模樣。她對着男子勾了勾手指,示意男子過來。
燈光下,女子髮髻散亂,雙脣被他吻的通紅,眼裡帶着無盡的媚意。孟宇坤呆呆的站在牀榻的不遠處,一下反應過來。
是啊,冊子上的內容就算沒有仔細看,可是依着玉兒的性格,她一定會將冊子上的內容記的滾瓜爛熟。
孟宇坤終於有了動作,只是,每走一步,他便會拖去身上的一件衣物。等他走到如玉面前之時,上身已經赤裸。
“這位公子,可是賣藝,還是賣身?還是身藝雙賣?”
孟宇坤一甩頭髮,摸着如玉的手坐在了牀榻邊緣,“姑娘,只要你喜歡,無論是賣藝還是賣身,奴家都願意。當然了,奴家更希望的,還是賣身。”
如玉抽出手,捏起孟宇坤的下巴將他見左右晃了晃。這個模樣的如玉倒與勾欄院裡的那些個客人表現的是十足十的相像。
她認真的端詳着孟宇坤的容顏,手趁機在孟宇坤的胸
膛上抓了一把,“你這姿色,賣藝倒是尚可,只是這賣身麼……似乎還是差了一點。”
孟宇坤不服氣的將臉湊到如玉的面前,“客官,你可要瞧仔細了,奴家這樣貌,賣身到底賣不賣得?”
如玉捂嘴偷笑,知曉孟宇坤是當了真。不過儘管如此,如玉還是裝模作樣的搖搖頭,“”是本姑娘的確瞧着你這樣貌也不過如此啊,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俊郎。本姑娘喜歡的是天底下最俊郎之人,可你,似乎也不過如此?”
孟宇坤再次握住女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脣邊,“姑娘見過幾個男人,竟拿奴家與他們相比較?姑娘,不是奴家誇下海口,這天底下男子衆多,而奴家的長相絕對是最出挑的。”
如玉“噗嗤”一笑,“溫其,你何時便的這麼自戀。”
“而且,天底下男人衆多,只有我,最喜歡你,也只喜歡你。”窗幔放下,如玉被孟宇坤抱起調整成了女上的姿勢,“能夠博得玉兒一笑,是我的榮幸。玉兒,我真的好想你。”
……
一夜無夢,如玉醒來時只覺得腰間酸痠軟的厲害,一時動彈不得。溫暖的陽光恰好照在她的身邊的空處上,將她身邊的寒冷照的很暖。
如玉偏過身子,手眷戀摸在那處空位,一時覺得有些孤獨。溫其,應該已經走了很久了。
溫暖,什麼時候才能與她長伴?
“娘娘,您醒了麼?”
春巧似乎是感應到了如玉的醒來,在如玉醒來沒多久後便推門而入,“咱們府裡來客人了,您要不要出去見見?”
客人?
如玉觀察着春巧的神色,只見她神色坦然,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看來,這個客人,是春巧不認識的了。
春巧一邊替如玉準備着洗漱用品,一邊又說道,“聽說還是從周國來的呢,娘娘指不定您還會認識呢。”
越聽春巧這樣說,如玉越是對來人好奇起來。她從牀上坐起,“春巧,服侍我洗漱吧,我倒是好奇,你說的客人,究竟是何人。”
……
會客廳,
如玉剛剛走進會客廳時,便覺得這其中的氣氛不對。王乾坐在上位,面色是極其的嚴肅。在如玉的印象裡,王乾總是很冷靜,可是今日如玉卻覺得自己的父親表現的似乎是如臨大敵。
春巧所說的客人背對着如玉,從她的角度看,只能看到男子挺直的脊樑。單看男子的背影,如玉的確是覺得很熟悉。
明明是會客廳,王乾卻沒有開口說話。他瞪着眼,一直在與男子對視着。
“春巧,父親沒有跟你說是何人來訪?”
春巧搖搖頭,“沒有,相爺只是告訴奴婢把您請來就好。”
彷彿是聽到如玉和春巧的竊竊私語,男子猛的轉頭,直直的向如玉看來。
那雙眼睛與孟宇坤是十足十的相像,只消看上一眼,如玉便確定了男子的身份。
溫寧,他怎麼會來大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