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隔壁的屋子設計與如玉這邊的不同,除了尋常的桌椅之外,竟然,還多了一個牀榻。
酒家裡有了牀榻,自然應該好好利用不是?
賈嘉被孟若雋推到在牀榻上,也不掙扎,順從的躺下,將脖子擡高,好讓孟若雋可以將她的衣物脫下。
沒錯,周國的若雋公主,喜歡的,是女人。
而且喜歡的,是一個妓院出來的女人。
隔壁漸漸傳來的女子低吟淺哼,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歡愉喊叫,讓如玉震驚的一時不敢動筷,她就呆呆的坐着,生怕自己會發出丁點聲音,從而吵到隔壁那對……野鴛鴦?
她這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消息了吧。不過是一時興起,出來吃頓飯,竟然讓如玉窺探到了孟若雋的秘密。
想起那日,在宮裡看到的孟若雋天真的小臉,如玉真是不得不感嘆一聲-人不可貌相。
古人誠不欺我。
不過,孟若雋所說的一生被毀是什麼意思,親哥哥,周皇后的補償……
如玉看着桌上琳琅擺着的的吃食,怔怔出神,不會,真的是她想的那般吧……
周皇后這樣一個自私的人,能讓她心甘付出的,只有,孟宇中。
驀地,隔壁剛剛還歡愉的低吟之聲突然變成了悽慘高亢的求饒喊叫。
“疼……疼啊!若雋!若雋!”
隔壁牀榻上,孟若雋臉色十分呆板,像一面繃緊的鼓皮,她用身子壓住賈嘉,發瘋般的抽動着手指,看着身下女子痛苦的神情,她的面色變得越來越寒,那日,那個男人就是這樣對她的。
爲什麼!
爲什麼!
孟若雋一對黛煙眉,倔強地朝兩鬢高挑着。
良久,孟若雋抽出埋在賈嘉身子裡的手指,拔下頭上的簪子,瘋了一般的戳向女子赤裸的身子。
“啊!”
即將享受到極致歡愉的賈嘉睜大眼睛,痛的軟弱起來。
一眼看去,賈嘉雪白的身子只是帶着誘人的粉紅,卻在她的身上看不見任何的傷口。
明明心底深愛着這個女子,但孟若雋此時此刻依舊冷漠的繼續用簪子紮在賈嘉的身上。
這個簪子是孟若雋女扮男裝,逛青倌樓時得到的,青倌樓裡皆是清秀的小倌。有些客人有暴力傾向,只有在征服,虐待小倌才能享受到歡愉。
青倌樓害怕過分的暴力會影響小倌的容顏,特意讓人特質了器具。孟若雋手上的這個簪子就是從青倌樓裡流落出來的,簪子很細,造型精巧,甚至還是純金做成,簪子周身都是密切的小針孔。
這種東西其貌不揚,但實際上最是可怕,明明被侮之人痛到死去活來,卻愣是讓人發現不了傷口。
傷口極細後,卻因傷的極深,反而還很難癒合,斷斷續續之下,還易得上破傷風。
“給我求饒!求饒!”
孟若雋的手中的簪子活動的飛快,在皇室中生長起來的女子,不管面上是怎樣的開朗,內心深處,多多少少都有些壓抑陰暗的地方。就算孟若雋還處在花季,耳濡目染之下,也難免發展成心理變
態。
周皇后的身邊,從來就不是個清淨之處。她孟若雋承認,周皇后的確是對她很是疼愛,可能也是宮中沒有女孩兒,也可能是日後她孟若雋也是個嫁出去的命,周皇后纔會對她寵愛不已,反正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影響不到她的利益。
賈嘉忍受着身上的劇痛,哆嗦的發抖,鮮豔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這麼多次的經驗總結下來,告訴她,這個時候,她越是求饒,越是哭喊,孟若雋就越是興奮,折磨她的時間便是更長。
如今,賈嘉早就已經學會忍受這錐心的疼痛,學會了在痛苦中微笑。
“沒事的,嘉兒沒事的。只要若雋開心就好,嘉兒不想求饒,嘉兒知道,若雋並不開心。”
賈嘉溫柔的撫上孟若雋的臉,眼神裡帶着憐惜。
這些招數,都說賈嘉跟她的母親學的。
賈嘉的母親,是賈侍郎從和春院贖回來的勾欄女,當時,賈嘉已經三歲了。
沒錯,賈嘉根本就不是賈侍郎的女兒,一個勾欄女不知從何處弄出來的野種,如此,賈嘉在賈府的處境,是極其糟糕。
前幾年還好,賈嘉的母親還幸的寵幸,賈侍郎見賈嘉長的可愛,還時不時的逗弄一番,後院的幾個人就算看不慣賈嘉母女,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可女子終究躲不過年老色衰這一事,至此,賈嘉在賈府的處境,就變得艱難起來。
有一個勾欄院出來的母親,賈嘉更是日日受着唾棄,直到在一個宴會上,遇見了孟若雋。
最開始,孟若雋是心疼於賈嘉的身世,高高在上的周國八公主,最是見不得有人欺負於弱者。
一開始的憐憫在不知不覺中就變了質,孟若雋漸漸的就被賈嘉獨特的柔媚所吸引,而後,就成了如今的樣子。
賈嘉的溫柔,果真是讓孟若雋安靜下來。
她將簪子重新帶回髮髻之上,沉默的坐在牀榻之上,雙手環膝,下巴抵在膝蓋上發起了呆。
賈嘉攏了攏衣裳,忍着身上的劇痛,也坐了起來,她學着孟若雋的姿勢,只不過的是,她將頭靠在了孟若雋的肩膀上。
“若雋,嘉兒會一直在你身邊。”
二人相依偎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房間裡安靜下來,如玉坐在隔壁的屋裡也默默的放下了筷子。
吃飯的時候,窺探到了別人深處的秘密,似乎,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本以爲孟若雋只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罷了,如今……
罷了,罷了,還是遠離她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選擇,每個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沒有人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說,誰對誰錯。
“太子妃!太子妃!”
一道活潑的聲音漸近,帶着無盡的青春氣息,然而,那熟悉的聲音,卻聽的如玉臉色一變。
糟糕!
如玉快速的起身,把門向外一推,將門外那個歡呼着的女子拉了進來。
春巧見了如玉,還很是開心,一張嘴就想與她訴說着剛剛在樓底下發生的趣事。
只
是,春巧還沒來得及張嘴說話,就被如玉捂着嘴拖進了房間。
春巧被如玉大力捂着,手上拿着的糖葫蘆一不小心,掉了下來,門一關,如玉才放開了春巧,在她的面前,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春巧有些不知所以然的看着面如寒霜的如玉,一時有些張皇失措,她不過是出去買了串糖葫蘆罷了……太子妃的臉色,怎麼會差成這樣。
“太子妃……奴婢……”
如玉心下一驚,復又捂上了春巧的嘴,小聲在她的耳邊說道,“你先別說話,情況緊急,具體的,我一會兒在跟你說。”
剛剛聽牆角聽的出神,如玉竟忘了,今日出來時,春巧這個跟屁蟲也不管身子還未恢復,也忙不迭的跟了出來。
剛剛她和孟宇坤吃飯時,看那小妮子站着無聊,她特意給了春巧幾兩銀子,讓她下去逛逛。
如今,如玉聽牆角的事情是完全暴露了,那……孟若雋會做出什麼事來?
花田裡那幾只蚯蚓的下場,仍舊是歷歷在目。
如玉在房間裡看了一圈,找着躲藏的地點。
算算孟宇坤跟甲乙出去,也已經有將近一刻鐘的時間了,只要如玉能在他二人回來之前,熬上一段時間,估計就沒事了。
現在出去是個非常不明智的選擇,而且,與孟若雋那種研究毒物的人,有了太多的接觸,定會有生命之憂。
如玉一邊聽着隔壁的動靜,一邊,悄悄的拉開了窗戶……
如果她沒有記錯,這雅軒閣的包間,是連着的。
隔壁
“若雋!你剛剛聽到了什麼嗎?”
賈嘉睜開眼睛,難以置信的瞪着眼睛,她剛剛,是不是聽到了有人喊,太子妃?
那聲音很近,似乎,就在隔壁……
孟若雋不是說已經將整個三樓包了下來麼?
那她們,剛剛在此處做的事情,豈不是都被人知曉了?太子妃是大溫之人,如果被人知曉……
“我也聽到了,嘉兒,你在這等着,不要出去,我去看一看。”
孟若雋的確包下了整個三樓,但是,除卻三個房間。
最東頭,最西頭,和,她們的隔壁。
這三個房間,雅苑閣掌櫃的死活不肯承包出去,這早就是公開的秘密。
最東頭,最西頭的兩個房間,是雅軒閣佈置最爲華麗的房間,屋子裡頭的器具皆由黃金製成,而且從上頭,能夠俯瞰整個京城的風景,優越的地理位置使得這兩個房間的價格也變得昂貴起來,其價格之昂貴的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時辰十兩黃金。
據說從雅軒閣建立以來,從未有人承包過那兩個屋子。
至於隔壁,據那掌櫃的所說,隔壁屋裡,出現過命案,如果承包出去,會惹來不吉利。
那個屋子,孟若雋也進去看過,的確是髒亂的很。因此,孟若雋也就放棄了與掌櫃的遊說,乾脆的漏過了那三個屋子。
不過,剛剛那個聲音,的確是隔壁傳來的。而且,她很清晰的聽到,隔壁的開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