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醉的厲害了,小的扶您去偏閣歇歇吧。”一個穿藍衣的小太監攙着走的東倒西歪的溫皇,不懷好意的小眼睛轉了轉,確認四處無人後,身子一頃,將溫皇往偏閣引去。
“朕!朕沒醉!拿酒來!朕還能喝上……喝上一缸!”溫皇痛快的打出了一個酒嗝,走的踉踉蹌蹌的,地上的裝飾用的盆栽被他踢的倒了一片,溫皇晃晃腦袋,側頭去看那小太監,扶着他的小太監的臉在他面前晃着,一下一個,一下又成了兩個。
溫皇又用力晃了晃腦袋,用力過猛反而暈的更是厲害,溫皇醉眼迷濛的將小太監的身子掰直,“你……你別動!你晃的朕頭暈!”
小太監一聽,立馬將身子繃的筆直,“陛下,奴才不動,您還是快去休息一下吧,您瞧您醉的,可是失了往日威風啊。”
“放屁!朕,朕最威風了!不對,你不是苑公公,朕不認識你,你是誰啊!”溫皇踉蹌的往回走,腳不小心踢到了地上擺設用的花盆上,腳上傳來的疼痛讓他消散的神智微微回過了點,“這是哪兒啊,朕要回寢宮!”
“哎喲我的陛下啊,您又忘了,苑公公今日告假去了宮外採購,奴才是苑公公的乾兒子,是苑公公特意讓奴才來伺候你的。”小太監的臉上帶着奉承的媚笑,生拉硬拽的將溫皇拖到了不遠處的偏閣裡,時辰差不多了,他可沒空陪這老男人浪費時間。
“陛下,您在這稍作歇息,奴才給您端碗醒酒茶來。”小太監將偏殿門打開後,一把就把醉的不輕的溫皇推了進去,不待溫皇有所反應,這小太監居然就把那偏殿的大門給反鎖上了去。“陛下,奴才去去就回,宮中最近不安生,奴才先把鎖掛上了啊。”
溫皇猝不及防,倒在了柔軟的地毯上,後背沾上柔軟的毛毯,溫皇舒服的伸展着腰肢,酒的後勁上頭,睡意襲來,溫皇躺在地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睡在地上的溫皇的身子漸漸蜷縮在了一起,似乎是覺得有些冷了,溫皇一屁股坐了起來,“好冷啊……”
“牀,朕要牀,牀呢!”溫皇閉着眼,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在房裡摸索着,驀地,他的手摸到了一截溫熱的手臂,入手柔軟白嫩,顯然的女子的手臂,多年的牀事經驗讓溫皇習慣性的順着這截玉臂向上摸去,“美人,美人。”
牀幔微動,溫皇一下撲在了女子的身上,他扒開女子被頭髮掩去容貌的臉,閉着眼沾着酒氣的嘴在女子的臉上胡亂的啃着。溫皇鬧了一番,牀上的女子依舊是沒有什麼反應。
溫皇不滿的半撐起自己的身子,用手指戳了戳女子的臉頰,“你!你怎麼不說話!”他真的是醉的厲害了,就算瞪大了眼睛,女子的面容他也依舊看不分明。
女子雙眼緊閉,胸口有規律的起伏着,依舊沒有回話。男子的尊嚴受了打擊,溫皇不滿的將臉重新
湊近。他將眼睛瞪大,離得這麼近,女子的面貌似乎也變得清晰起來,“水兒?你是水兒?!”
看清女子眼下一顆小小的硃砂痣後,溫皇驀地興奮了起來,他把牀上女子用力拉起來摁入自己的懷裡,“水兒!真的是你,你那麼天真,怎麼可能輕易被人害死了去!”
女子幽幽的體香環繞在溫皇的鼻尖,帶着一股欲語還休的魅惑力。
桌上薰香嫋嫋,混着女子的體香,思念很快就成了慾望。
“水兒,你是不是還在生朕的氣?”溫皇一人自言自語許久,女子依舊是雙眼緊閉的模樣,若不是她平穩的呼吸,溫皇差點覺得自己摟的是個死人。他擡起女子的臉,愛戀的用鼻尖在她的臉上摩挲着,喃喃的訴說着,“朕承認,當時是朕疏忽,沒有看好敏之,要不然你也不會被推下水!水兒!朕已經道歉了,你爲什麼還是不理朕!你不是說過麼,只要道歉就好。”
一種強烈的失而復得之感讓溫皇激動起來,他把懷中女子推到,惡狠狠的去解開女子的衣衫,“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的,那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頑皮。沒關係,你不理朕!朕自有辦法讓你理朕!你再不睜開眼,一會兒求饒可都來不及了!”
似是爲了印證話語的真實性,溫皇刻意粗暴的撕開女子的衣衫,很快女子身上就只剩下了一個紅豔豔的肚兜。“水兒,朕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哦……”
身上衣衫漸除,那女子終於有了反應,她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後腦處傳來鈍鈍的疼痛,眼前似乎是蒙了一層濃濃的黑霧,讓她看的不分明。
隱約的她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很悶,似是喘不過氣一般。她張大嘴用力的喘息着,將身子往上挪了挪,去呼吸新鮮的空氣。女子的眼睛重新閉上,陣陣酒氣若有若無的傳來。
女子,轉了轉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胳膊似是被人緊緊抓住,那力道彷彿是要把手指嵌入她嬌嫩的皮膚一般,女子猛的睜開眼,男子帶着慾望的喘息在黑暗中很是明顯,她下意識的腳狠狠的踢向男子的下體。“啊!!”
“啊!!”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聲音在這黑暗的偏閣裡同時響起。
守在門外的小太監一聽這動靜,興奮的暗道一句,成了。
小太監快速的將門上掛着的鎖往灌木叢裡一扔,彎着身子,邁着小碎步從拐角處引出了一個穿着緋紅色官服的男子。
“薛大人,就是這兒了,陛下讓您進去找他,陛下說了,有些事兒還是愈少人知道的愈好。”小太監哈着腰,右手前伸,示意着薛一丁進去。
即使在門外,薛一丁似乎也能聽到屋內有女子陣陣不規律喘息聲,他猶豫的站在門外,再次懷疑的問道,“這位小公公,陛下真的是讓本官來此面聖嗎?裡頭,似乎……不止陛下一人啊?”
薛一丁斟酌着措辭,委婉的說出裡
面的情況。小太監迷茫的看着薛一丁,“薛大人您在說些什麼呢,奴才親眼看着陛下一人進去的,這裡頭,當然就只有陛下一人。”
說完,小太監眨眨眼睛,神神秘秘的靠近薛一丁,“薛大人莫不是想女人了,也對,薛大人您正值青年,應該的應該的。”小太監用手肘撞了下薛一丁的胸膛,曖昧的衝他一笑。
“胡說八道!”薛一丁俊臉一沉,“本官可能聽錯了,還麻煩小公公替本官通報一聲。”
“哎喲,薛大人快進去吧,您可真是迂腐,既然陛下在此處接待了您,哪還會管那這個禮數。薛大人別磨蹭了,莫不是讓陛下等着您?到頭來,陛下可是會怪奴才辦事不利的。”小太監見薛一丁似乎還欲張口,便學着剛剛推溫皇的辦法,將門推開,手下一用力不耐煩的把薛一丁推到了屋裡。
“啊!!你別過來!”
眼見又一個男人進來,牀上的女子用被子裹住幾乎全裸的身體往牀角退了退,剛剛正欲展雄風的溫皇被女子踢中要害,倒在一旁昏迷了過去,女子緊張的心跳聲,慌張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氣氛下,異常清晰。
薛一丁尷尬的背過身,身子繃的筆直,縱然沒有這女子的尖叫聲,這滿地的衣衫不也向他說明了屋內之事?他敲着屋門,衝着屋外輕聲喊着,“小公公,你好像帶錯了地方。”
小太監不耐煩的摳着鼻子,“薛大人,就是這兒了,奴才給陛下準備着茶水,一會兒再來。”
“小公公!”薛一丁把住屋門,用力往後一拉,這屋裡氣氛太過旖旎,就算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看一國之主的牀事啊。
門,紋絲不動,顯然被人從外頭反鎖了起來。“你開門啊!”
門被薛一丁晃的嘩嘩的響,依舊沒有打開的趨勢。無奈之下,薛一丁只好往牀榻的反方向走了走了,解釋道,“姑娘莫怕,本官沒有惡意,敢問姑娘,陛下可在此地?本官是接旨進宮面聖的,如果不在,本官可能是……走錯了地方。姑娘放心,等那個公公回來後,本官馬上離開。”
“薛……一丁?”女子猶疑的聲音飄進薛一丁的耳裡,帶着一種熟悉的感覺。
下意識的,薛一丁低頭去看掉落滿地的衣衫,偏巧,他的腳下踩着女子的外袍。薛一丁挪開腳,衣衫右下方,一朵小小的薔薇花映入他的眼瞼。
時間彷彿都靜止了一般,薛一丁緩慢而僵硬的將身子轉過,未發一語,如此,他似乎是知曉了陛下讓他來此地的目的了。
他低着頭看着地上掉落滿地的衣物,似是怕面對着面前的現實。地上的女子的衣服明顯是被人暴力撕碎的,與男子明黃色的衣物交纏着,就好像是在嘲笑他的無能一般。
終於下定了決心,薛一丁猛的擡頭,與女子驚慌的眼睛正好撞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