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誰會相信,她什麼證據都沒有!主要是老爺的心已經相信了念念,認定了那個人就是念念,她說了他會信嗎?
她只有一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老爺,顧曼曼是清白的,唯有以死明志!”
說完她一頭撞向了正堂的雕樑畫柱,卻被眼疾的林曉因拽住了。
“娘,你不能死!你這一死就坐實了你的罪名!到時候來個死無對證,豈不是正合了那些算計你人的心意!”
顧曼曼一驚,因兒說的對,清醒了幾分。
林曉因努力地鎮定下來,這個時候她決不能再像上一輩子那麼軟弱,就算她有多恨,也要站出來,爲她和娘洗去身上的冤屈。
爲今之計,想要滴血認親,恐怕尤氏母女已經做好了,只有先證明這個顧念念是假的,才能再作打算。
“爹爹,奶奶,既然這個自稱顧念唸的人說自己和我娘是孿生姐妹,爲什麼顧家一直只有一個女兒呢?當時外公和外婆在世的時候也沒有聽說過還有一個姨姨,這個恐怕說不通吧!”
林老夫人也點了點頭,“因兒說的有理,顧念念,這個你怎麼解釋?顧家當時可沒有說有第二個女兒!”
尤氏和林曉珊臉上一喜,就是旁邊的容嬤嬤也難掩喜滋滋的神色。
林奇隆也神色變了變。
這時顧念念立馬就像準備好了似地向前站了一步,“那年我和姐姐一起出生,可是姐姐先我一個時辰出生,當時正好家裡有一個相士,說姐姐出生的時辰不詳, 就把姐姐送到外面去養,可是一直保持着聯繫,一直到我被山賊搶走,爹和娘覺得面子上不好,爲了不宣揚出去,將妹妹接回了家裡,逢了外人就說妹妹是念念!哪裡想到姐姐會爲此怨恨上了我和爹孃,等到我逃出了將軍山回了家裡,姐姐便送了回去。”
顧念念說着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那家人窮,姐姐自然吃了不少苦頭,穿得不好也吃不飽,所以經常回來家裡,每一次看着我的新衣服,她就愛不釋手,當時我心裡也很難過,看着姐姐可憐,都是爹和孃的女兒,身份和待遇差了那麼多!我想要去求娘,將姐姐接回來,可是爹和娘去靈隱寺求籤,也是這個說思,說姐姐不能養在家裡,此事就此作罷!哪裡會想到更加招了姐姐的怨恨。那日震南來顧家提親,姐姐也正好瞧見了,想必是起了歹心,等震南一走,姐姐便把我推入了冬天結冰的湖水中,然後……”
說着顧念念哭得更加厲害,“我傷了寒傷,在病牀上昏迷了七天,等我醒過來,便失去了記憶,爹和娘說我是曼曼,我便在那個農夫家養着,爹和娘在世的時候還給農夫家錢,那農夫還對我不錯,爹和娘幾次要將我許給他人,可是不知爲何,每一次我都哭得厲害,就是不肯,想必是沒有了記憶,心裡還有着震南,容不下她人!”
林奇隆一把緊緊地握住了顧念唸的手,將她拉入了懷中,“念兒對我的心,震南豈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