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在酒吧門口停下,楊左付了車費,打開車門剛邁下一條腿,就看到蕭子健正抱着季小沫從酒吧裡走出來,下車的動作頓時定格。
視線一直追着那個男人的身影,直到看着他將季小沫小心翼翼的放進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車後座裡,然後再開車離開,楊左才心情複雜地收回那條在車外的腿,重新關上車門對正等得有些不耐煩的司機道:“師傅,我不下車了,改去東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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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亮的黑色轎車,在沉沉夜色中一路通暢地駛向目的地,車頭那隻作勢欲撲的野豹標誌,在路燈的照射下,反射着亮眼的光。
將車在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停好,蕭子健打開車後門,看到季小沫像只貓一樣蜷縮在後座上睡得正香。
蕭子健的心再次一軟,但不由又咬牙切齒地想:真是個笨丫頭,居然連一點兒最起碼的警惕心都沒有,被人抱着塞進車裡居然還能睡得這麼香甜,估計現在把她賣了她都不知道吧。
認命地彎下腰將人從車裡抱出來,坐上電梯回到公寓,然後將季小沫送到她的臥室把她放在牀上。
正要給她蓋上被子離開的時候,一向習慣於半*眠的蕭子健注意到她身上還穿着外套,下身是一條緊身牛仔褲,不由覺得她這樣穿着衣服睡肯定會睡不舒服,稍稍糾結了一下,便動手將季小沫的外套脫了下來。
本想只把季小沫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就作罷的,可爲她脫衣服的時候,蕭子健才留意到她外套上有股不太好聞的煙燻味兒,應該是剛纔在酒吧裡薰染上的。
下意識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也是同樣的味道,有着輕微潔癖的蕭子健頓時嫌惡地皺起了眉,乾脆三下五除二地將牀上人的衣服剝了個乾淨。
他絕不能容忍穿着這種帶着味道的衣服躺在牀上蓋着被子睡覺,光是想想他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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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股讓他不能忍受的味道的原因,此時的蕭子健一丁點兒迤邐的心思都沒有,爲季小沫脫衣服的動作甚至帶着幾分嫌棄的粗暴。
直到將人脫得只剩了胸衣和內褲後,看着牀上這具玲瓏有致的軀體,正要爲她蓋被子的手頓住了。
一直都知道季小沫的身材不錯,不過卻遠不如此時來的直觀,且不說那豐滿的胸和圓潤的臀,只是這一身白皙光潔的肌膚,就讓人有一種想去撫摸親吻的衝動。
蕭子健眸色不由一沉,慌忙拉過被子將這具隨時都有可能勾動男人*的美妙酮體蓋住。
然後他可恥地發現,自己居然有反應了。
他知道自己應該儘快離開這個房間,離開牀上這個女人,可視線停留在那張毫無所覺的恬靜睡顏上,怎麼也捨不得移開。
從來不知道,守着一個人看她睡覺居然會有這種平靜的滿足感。
用視線一點點描摹着眼前這張光潔如玉的俏臉,從細緻有型的眉,到挺秀鼻,再到淡粉的脣……最終,視線停留在這張淡粉的脣上不再移開。
無意識地擡起手來,用拇指在這張形狀優美的脣上輕輕摩挲了兩下,蕭子健強忍住了去吻上這張脣的衝動。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這個小時候喜歡追在他屁股後面“阿寶哥阿寶哥”叫的小丫頭,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走進他的心裡了。
其實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愛情這東西究竟是什麼,他也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什麼人了。
這就是愛嗎?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跟她在一起時,他的心情會莫名的放鬆且愉悅;看着她在廚房裡爲自己忙碌的身影,他的心滿得彷彿要溢出來一些什麼;他也喜歡跟她鬥嘴,看她爲他惱羞成怒;還喜歡她像個小妻子那樣對他頤氣指使,甚至語氣不善地教訓他……
終於沒能忍住,蕭子健漸漸俯下身,吻上了這張讓他越看越喜歡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