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默克汽車集團吧,你知不知道,那個集團原本是晗菲家的產業,他父親喬世俞是集團董事局主席。”魯賓接着解釋道。
什麼?
喬世俞是喬晗菲的父親?!
喬天宇感覺又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你應該知道,大學時期我跟晗菲是形影不離的情侶,當時我們並不想靠家裡過活,都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出人頭地。”
“可後來大學剛畢業,我跟晗菲商量一起來華爾街打拼,可就在這個時候,晗菲的父親喬世俞突發重病,一病不起。”
“而當時盧卡斯˙安吉只是默克集團董事局的一位普通董事,不過那傢伙是個大陰謀家。”
“他想趁喬世俞病重期間,聯合其他董事瓜分喬世俞的股份,將喬家踢出默克集團,這自然是喬家所不能接受的。”
“而作爲喬世俞唯一的法定繼承人,幫喬家力挽狂瀾的責任便落到了晗菲頭上。”
“儘管有一千萬個不願意,晗菲還是不得不被拽了回去,而當時晗菲多次懇求我一同回去,幫她穩定形勢後,她再同我一起到華爾街打拼。”
“爲了證明她的心意,晗菲主動向我求了婚,我們在回去之前,就已經成爲合法夫妻,然而誰知卻埋下了巨大隱患。”
“晗菲跟我剛回到波士頓,以安吉爲首的反對派們就提出晗菲沒有資格繼承喬世俞的股份,原因竟然是喬家的家規。”
“喬家家規中明確規定,喬家的後人配偶必須亦是華夏人,否則將失去喬家財產的繼承權。”
“眼看着喬世俞的股份就要被安吉等人鯨吞,我跟晗菲不得不離婚,而當時晗菲的肚子裡已經有了莉莉。”
“而離婚後的晗菲也順利繼承了喬世俞的股份,算是保住了喬家的產業。”
“後來離開波士頓後,我就來到了華爾街打拼,而莉莉出生後太小,肯定不能離開晗菲,所以一直由晗菲帶大。”
“不過爲了不給安吉等人留下繼續攻擊晗菲的藉口,在莉莉十歲之前,我從來都不敢正大光明去波士頓看她們娘倆,我們只是暗中見了幾面。”
“再後來等莉莉到了十歲,一向身體很棒的晗菲,也跟喬世俞一樣突發重病,等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晗菲卻已病逝,只給我留下了莉莉和那三件遺物。”
“而晗菲去世後,莉莉年齡太小,安吉趁機聯合衆人吞下了整個集團,從此默克集團就成爲了安吉等人的天下,喬家被踢出了局。”
“不禁如此,安吉還霸佔了喬家的莊園,喬家人從此消失地無影無蹤。”
“當時得知這個消息後,我萬念俱灰,晗菲身體一直那麼棒,怎麼會突發重病?我確信此事肯定跟安吉有關,晗菲很有可能慘遭安吉的黑手!”
“於是自從那時候起,我就下定決心要扳倒安吉,爲晗菲報仇,可怎奈默克集團是一家超大型汽車集團,我根本無力跟安吉對抗。”
“我曾經立下毒誓,如果能讓我扳倒安吉,幫莉莉要回默克集團,我寧可隨晗菲而去,絕不後悔!也是老天眷顧,這個機會終於被我等到了。”
“這幾年蘇聯解體後,俄羅斯加快私有化進程,我因多年投資業績出衆,受邀成爲那位金融寡頭的私人顧問,幫他趁機積累了鉅額財富。”
“而我也適時向那位金融寡頭提出分散投資,轉移財富的建議,他對我言聽計從,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還委託我全權負責此事。”
“所以從半年前,我就一直在謀劃操盤此事,而且馬上就要成功了!”
“前幾天你找到我,說想去看看晗菲家的莊園,而那個時候我也得知安吉重病不起、行將就木的消息,所以我就想親眼看看安吉那狗日的狼狽下場!”
“咱們到了莊園後,看到安吉半死不活的樣子,別提我當時有多高興了,可誰知我高興沒兩分鐘,你身邊那位姑娘竟然救活了安吉,着實讓我氣憤不已!”
“不過我不想暴露我跟安吉的關係,所以我當時隱忍沒有發作,只是匆匆趕回了紐約,我要繼續佈置對安吉的最後致命一擊!”
“我當時就想,既然不能馬上就安吉置於死地,那就讓他親眼看看自己是如何失去默克集團的,氣死那個狗日的!”
“再接下來的事情,你就知道了,今天得知你要見我,我本不想見面的,可看到你爲此事痛苦欲絕的樣子,我還是心軟了,決定見你一面,把這些故事都告訴你!”
“不過天宇,我實在搞不明白,你爲什麼要爲安吉如此費心賣力,他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說完魯賓眼含熱淚,拿起滿滿一杯汾酒,再次仰頭一飲而盡。
聽完魯賓的解釋,喬天宇對情況有了更深入的瞭解,今天真是受益匪淺!
不過聽到魯賓最後的質問,喬天宇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端起面前的那杯汾酒,跟着一飲而盡。
“好處?魯賓大叔,如果您真以爲我喬天宇是爲錢,那就太看不起我了!”
“那如果不是爲了錢,又是爲了什麼?”魯賓疑惑地問道。
“魯賓大叔,今天您講的故事,跟之前安吉講的故事,大相徑庭,他說當年是喬世俞一手把默克集團交給他打理的,他只是替喬世俞站臺而已。”
說真的,喬天宇現在也不知道誰說的是真是假,到底該信誰的了。
難道說之前安吉先生所說,都是騙喬天宇的?
比起安吉先生,喬天宇自然更願意相信魯賓。
“簡直一派胡言!”魯賓聽聞勃然大怒,“當時我是整個事件的親歷者,我會冤枉他?”
其實魯賓的確沒有冤枉安吉的理由,兩個人相隔這麼遠,之前又沒有利益衝突,沒必要非要跟安吉過不去。
可是昨天安吉先生也不像在說假話,尤其是那張喬家的全家福和那截柳枝,更是冒充不了的。
看來此事肯定沒那麼簡單!
“魯賓大叔,我當然相信您說的話,不過我想讓您幫着看兩樣東西。”
說完喬天宇便打開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了那張照片和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