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金融女王
三年的訓練下來,溫蓉覺得自己提高很多。
“是該感謝楚升老頭呢!”
三年時間,股票市場,風起雲涌。而手握藍籌股的溫榮卻是如松柏般快然不動。十七歲,花兒般的年紀。
不知不覺間,溫蓉再一次進入這樣一個美好的季節!花季、雨季,曾經年少!這一次出去,還……會遇到那個人嗎?孩子!始終是她心中的一根無法拔出的深刺。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但心中,卻始終有股執念,不斷的催促她:快去!快去!
儘管內心備受煎熬,她卻藉助忙碌,不住自我勸解。可是……
三年……如白駒過隙,轉眼,便到了可以離開的時候。感受着午後刺眼的陽光,溫蓉舒服的眯了眯眼,擡眸看到的便是石姨那殷勤張望的身姿。
看着緩緩從少改所走出的少女,石大姐不由使勁揉揉眼睛。沒錯啊!只是……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啦?
衣服是她按照少女的要求特意定做的,個子長高是必然的,這一點,石大姐並不如何意外。
只是……
午後的陽光,折射出一輪乳白色的炫目光環,少女身着合體銀白套裝,玲瓏有致的身姿被襯托的如此美麗。前面的髮絲被隨意攏起,露出那雙如繁星般耀眼的雙眸。
眸中如幽譚般深不見底,脣邊含着淡淡笑意邁着優雅的步伐,一步步向着石大姐走來。
明明是身處荒野郊區的少改所門前。
偏偏讓石大姐仿若置身雲端,而少女,便是那雲中走下的仙子。不!仙子是輕靈的。而少女,更像是普度衆生的觀世音菩薩。
她,有着心懷天下的胸襟,有着談笑間,便可將一切妖魔鬼怪輕易拿下的力量。
那一擡手間的高貴優雅,讓人心馳神迷;但那枝葉輕掃間,所釋放的能量,卻讓人心生忌憚。
高貴而優雅,美麗而聖潔,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既有蓮的出淤泥而不染,又伴着牡丹的雍容華貴,她……更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神,已然脫離凡塵的侵擾。
如果說之前的溫蓉,是外表甜美誘人而內心火爆的狂野小蘿莉,常常讓石大姐迷惑於她的可愛表象,卻由不由自主的擔心,她的莽撞行爲會帶出的後果。
那麼此刻的溫蓉,帶給石大姐的,便是不由自主的臣服,對她的意志,不敢有絲毫質疑。
壓下心中如滔天巨浪般翻滾的心事,石大姐笑道:
“小蓉,石姨來接你!”
笑還是爽朗的笑,話還是爽利的話。只是談吐間不自覺帶上的恭謹,卻是她自己都從未意識到的。
她……已經不敢在少女面前肆意玩笑。
“謝謝您,石姨。”
溫蓉對特意來接自己的石大姐,是滿懷感激的。笑容中,不自己多了份親切,少了份疏離。
“呼……”
看着這樣對着自家笑的溫蓉,石大姐不由輕呼口氣,這……纔是她所熟悉的溫蓉。真誠明豔的笑容,暖人心肺。
溫蓉並未告訴母親自己出來的日子。她決定要給母親一個驚喜。
離開少改所後,首先便是訂機票,然後飛往M國。雖然信件中,母親已經將弟弟的情況告訴自己。但……她自己不親自看上一看,還是不放心。
對此,石大姐沒有任何怨言,她瞭解這個孩子。親情,是她生命中的一切,能在自己這裡吃過飯才提出離開,已然是非常看重自己這個石姨啦!
M國洛迦市,三年的時間並未有什麼大的變化。到達在M國由妹妹獨立買下的住所中,看到那位儒雅含笑的教授時,溫蓉並不如何意外。
只是看着幸福中略帶苦澀的母親,溫蓉眉梢不經意間輕輕一挑,眼神示意教授,向着母親的方向輕而隱晦的一點。
看着教授含笑搖頭的動作,溫蓉不由在心中翻起大大的白眼。這一次在石姨那裡,她纔算是瞭解了這位教授的一切。
教授姓陳,叫陳揚,曾獲得中東大學百萬元獎勵;22歲被中東大學聘任爲教授級研究員,成爲‘Z國最年輕的教授’;
被學校推薦參加國家‘青年人才計劃’——因爲解決了Y國數理邏輯學家Seetapun猜想而被中東大學特批碩博連讀的‘數學奇才’。
大學志願全部填寫數學專業“靈光一現”的想法,一個通宵的連續奮戰,一道世界性數學難題被當時還是大三的陳揚解決。這個故事聽起來似乎有點傳奇,充滿了偶然,甚至有點碰運氣。
但在真正與他經常接觸的人看來,一切都是必然。
“陳揚很喜歡數學,他跟最要好的朋友說過選擇研究數學是‘不計後果’。所謂‘不計後果’就是不考慮將來能不能靠這個掙錢。”
而在朋友同學老師們看來,正是這份‘純粹’成就了陳揚
‘純粹’……是的!這個如今已有35歲的中年男子,爲了他的數學研究,至今非但未婚,更是從未談過一次戀愛,沒跟女孩子有過工作以外的接觸。
這樣的一個人,溫蓉已經什麼都不需要再問,就只是非常八卦的問石姨:
“那這麼個老古董怎麼會看上我老媽?不會是石姨你給說的媒吧!你是怎麼認識這樣的人?”
“去去去!什麼老古董?什麼說媒?你石姨就那麼像閒着沒事做的三姑六婆?”
“呵呵!”
看着從自己出後,在自己面前就莫名拘謹的石姨,終於是在此刻恢復之前與自己的相處模式,溫蓉心中不由微鬆口氣。
她……並不希望自己在乎的‘家人’對自己拘謹敬畏。儘管知道經過三年修身養性,及不斷殺戮的改變,自己必然會與之前有所不同,但她沒想到,這樣的自己,會讓石姨面對自己時,都顯得那樣拘謹生疏。這……並非自己想看到的結果。
“他是……我一個……一個算是朋友的同學吧!”
說到這裡,石姨神情忽然有些恍惚,好一會才恢復過來。看着盯着她直看的溫蓉,不由兇巴巴斥道:
“看什麼看,沒看過石姨啊!”
石姨……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呢!她就說,在男權至上的D市,怎麼會養出石姨這個怪胎,原來……如此啊!
“然後呢?”
雖猜到些什麼,溫蓉卻並未開口,她……並不是個喜歡探人**的人,即使石姨待她如母女,這也不是自己可以多事的理由。
而石姨的性格,也並非多事之人,這也是溫蓉放心讓教授與母親接觸的原因。她相信石姨不會如這裡的普通女人般,沒事喜歡撮合別人姻緣。
“是他主動找到我的,一見面就急切的問你媽是不是N省H縣的人。我雖然好奇,不過你家那點事差不多已是盡人皆知啦!於是也就沒有藏着掖着,直接肯定了他的問題。
你不知道……哈哈……沒想到那麼個看着文質彬彬的人,居然因爲這個答案瞬間像個孩子似的手舞足蹈直呼:‘是她,是她,沒錯!就是她!’”
“?”
看着溫蓉眸中滿滿的問號,石大姐不有得意一笑,彷彿在說:小樣!也有你溫蓉困惑的時候呢!
好一會兒,石大姐才帶着些激動的情緒道:
“嘿!你猜不到吧!那傢伙居然是你那個當醫生的四舅舅的小學同學。”
“?”
溫蓉更加疑惑。這和遠在N省的四舅舅又扯上關係啦?
“教授的父母都是老三界,你外婆他們那邊以前不是有過大量知青嗎?
教授就是那時候出聲,並上的小學,跟你舅舅是同學。”
溫蓉不由大汗!忙道:
“石姨,你可別告訴我,教授就是從那時候起愛上我老媽,然後至死不渝……這……咳!這是生活,不是肥皂劇。”
“去!哪兒呀!他們不是同學嘛!就經常去你外婆家,一來而去不就認識你母親了嘛!後來,小學畢業,教授便隨父母回城啦!”
“那……”
“你急什麼啊!看着挺穩重一個人,怎麼連這點兒時間都等不了?”
看着得意洋洋故意廢話連篇掉自己胃口的樣子,溫蓉不由苦笑,看來石姨對自己怨念很深啊!只好是邊賠笑,邊連聲道歉。
“這還差不多。”石大姐滿意點頭,然後才道:
“這教授當時和你四舅舅是最好的哥們兒,後來放假也常回去你外婆家,就這樣……”
石大姐雖沒往下說,但溫蓉大體上也算知道了。但……
“那怎麼我老媽從來沒有提過他呢?”
“就你媽那見了小男生就把頭低到恨不得鑽縫裡的含羞草楊,怎麼可能記得教授?”
聽到石姨這聲哼哼!溫蓉不由閉嘴。石姨這個說法估計也是從教授那裡得來。而根據溫蓉兩世對母親的瞭解,母親還真就這麼個樣子。
“教授也太純情了吧!都多少年了,還記得我媽?”
這種感情,是溫蓉所無法理解的。即使前世的她,也曾談過一次戀愛,甚至還生過孩子。但……那種愛情。溫蓉對那個男人並沒有多深的印象,就只是對他掐着孩子時的猙獰表情記憶深刻。
甚至多次被這種記憶驚醒,或許年少青澀時,她真心喜歡過那個男人吧!但……並不如何深刻。
之所以離開他那麼久沒再找其他男人,也不過是對男人這種生物失去信心,懶得再找,而非對他舊情難忘罷啦!
“切!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理解這種純真青澀的暗戀情愫?”
“暗戀……固然是美好的,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怕教授對你媽,就只是面對曾經的夢想而產生的虛幻感情,一旦真實接觸,就會幻滅是嗎?”
溫蓉沒有說話,卻是輕輕點頭。
“這種情況卻是有很多,但……教授並不是這樣。或許曾經年少時的情愫,起到絕大部分作用吧!畢竟,爲了這份愛戀,也因爲對數學孜孜不倦的專研。這麼多年過去,他並沒有再找過任何女人。
像他這樣純粹的男人,一旦認定一件事情,這一生……都不會改變。要知道,他是數學家,而不是詩人。他的理智絕對要大於腦中那碩果僅存的一點感性。你可以把他說成是對你母親的一種迷戀。
但……當迷戀可以持續一生,經過近五年的相處,都未曾有絲毫改變,反而越陷越深時,我們又何必要將這份感情,放到放大鏡下、試驗檯上一點一點剝離分析呢?”
這時的溫蓉,忽然就有些羨慕起母親來。
她從來就知道,這個世上,其實是有愛情的,那種生死不渝的愛情。但……這種愛情很少很少。
所以,溫蓉從未奢望自己可以得到過。前世的她,也只是渴望一位疼她惜她的男子,可惜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她不要求他能多愛她,就只要……
可惜!一切不過是鏡中的花,水中的月。
就連那麼卑微的渴望,都被那個男人徹底撕碎。她不知道教授對母親的愛,是否可以持續一生。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樣的品行高潔的男士,絕不會以出軌的方式,結束與母親的關係。
所以……她從心底許可了他對母親的追求。
只是,到了M國後的現在,看着他們根本沒有絲毫進展的關係,即使在性格上已經非常淡定的溫蓉,也不禁大皺眉頭。
尤其看到溫襄對教授敵視的態度,更讓溫蓉惱火。
偷偷將妹妹拉到外邊,溫蓉蹙眉道:
“香香,你也怎麼大了,以前對教授不是也推崇有加嗎?怎麼現在對教授態度這麼差?”
“哼!不用你管!”
溫襄居然惱怒的一把將溫蓉推開,徑自離去。沒想到妹妹會是這種態度的溫蓉,怔怔盯着被妹妹推開的地方發呆。
“這是……怎麼啦?”
妹妹溫襄雖從小便同弟弟一起玩耍,感情深厚。但她重生後,這種感情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知不覺間,溫蓉在妹妹眼中,取代了父親的地位,超越母親與弟弟,成爲了她眼中最重要的存在。
溫蓉在感情上一直都是遲鈍的,但妹妹的感情太過炙熱,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的愛、恨,都是格外分明的,表現也分爲激烈。
對家人,妹妹的愛,是濃烈的。這種感情,是任何人都能一眼便明瞭的。所以,溫蓉自己也不例外,她知道,自己在妹妹心中,非但取代了父親的角色,甚至連母親,這樣一個角色,也被妹妹強行安上身。
前世的妹妹,對母親的成見就很深。照理,自溫蓉重生後,已經改變了很多東西,包括母親對自己和弟妹的態度。
她已經可以將愛,更多的分到弟妹身上啦!可是……對此,溫蓉是無能爲力的。妹妹的偏激性格雖在溫蓉重生後,改善很多,但……在很多事情上,卻是分外執拗的。
好在,溫襄雖把溫蓉放在了第一位,但對母親也沒有前世的那種敵視。
自己重生也有七年啦!這麼多年過去,與妹妹間雖不乏小摩擦,但……妹妹從未這樣對待過自己。
那種感覺……就像……對!就像一個不被理解的孩子,有着深深的落寞和失望,然後……便是怨憤!
已經漸漸成熟的妹妹,這次的生氣,並不是一時的情緒外泄,而是真的感到了生氣與失望。自那次對話後,溫蓉已經是在M國待了近一個月了,妹妹卻始終對溫蓉避而不見。這對於一慣沒什麼耐性,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的溫襄,已經是很嚴重的事情了。
只是,如今的溫蓉有更緊要的事情,只好先把妹妹的事情放到一邊。
已經一個月了,用心觀察母親和教授的相處模式後,溫蓉不由撫額哀嘆。
虧她之前看到母親屢屢提起這個名字時,還以爲母親是動了凡心呢!原來也不盡然。或許母親對這個木訥的呆頭鵝教授有好感而不自知吧!
總之,母親提到這個人的原因,就像之前屢次提起石姨和乾媽他們一樣,全都是因爲人家對她的照顧有家,讓溫蓉也對人家多多感恩呢!
只不過之前提到的都是女人,溫蓉無感。而如今換成男人後,溫蓉便以爲有戲呢!
一般人很難想象感情遲鈍,氣質柔婉的宮婉,會是三個孩子的母親。
來到M國後,東方氣質明顯的宮婉,受到這邊黃金單身漢的狂猛追求。而呆頭鵝教授呢?爲了人家,特意跑到M國,重新找到學校,當客座教授,理由和在S市時如出一轍。
爲了弟弟溫澤的事情,忙前忙後。結果呢?三年過去,與宮婉的相處模式,還跟在S市時溫蓉見到的一個樣子。
依溫蓉看,大概是直到老死,他恐怕也只敢用含情脈脈的眼光偷偷看宮婉,而沒有勇氣站在她面前要求約會之類的吧!
哎!貨真價實的呆頭鵝。從母親還是個數學白癡,追求到如今母親已經拿到會計本科畢業證書,居然是寸步未進!想想,溫蓉不盡還真是寄予他萬分同情。
二十一世紀,居然還看得到這種癡情兼純情的男人,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雖然溫蓉不贊成這種盲目的癡心暗戀,可是說她自己不感動未免也太過冷血。
只是,雖然愛母親,但溫蓉的性格一向是不干涉任何人私事的。父親與母親之間,若非那個女人實在太過分,居然對母親的生命安全造成傷害,溫蓉是絕對不會過問的。
前世對母親事件的參與,讓她身心具疲。這一事,她是真心不想再理會別人感情上的事情,即使是自己的母親,亦然。
即使母親會因爲自己的不干涉,而重新走上上一世的傷心路,她除了會讓母親知道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來養活他們母女外,絕不會再多管一下。
她一直相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那些被男人傷透,卻還癡情不改的女人。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犯賤
幸虧母親最終沒有讓她失望,堅定的離開了那個男人,否則……呵呵!溫蓉恐怕連面都會懶的再跟她見一次。
她只要保證母親不被人在身體上傷害就成。至於心裡受傷?人家自己都不在乎了,你一個外人有必要管那麼寬?
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沒有人可以爲你的人生負責,包括你的父母,你的子女。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這是將教授約出來後,溫蓉說的第一句話。在溫蓉面前,陳揚教授表現的,便很是得體,風度翩翩,氣質儒雅。原來,之前的幾次匆匆會面中,陳揚所表現出的拘謹木訥,只因母親的存在呢!
“呵呵!我又何嘗不知呢!只是……小澤現在這個樣子……你母親她。”
就這麼一句話,讓溫蓉對他的印象一下子便180度大轉彎。原來……他並非不敢,而只是不捨去打擾母親如今剛有所恢復的情緒呢!
一直以來,對於電視、小說,甚至現實生活中都存在的,一名女子暗戀某男子多年,爲他默默付出多少多少的事情。溫蓉是很嗤之以鼻的,她不喜歡這樣卑微的愛。
可是,當有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表現出這種無怨無悔的愛,特別被愛的人,還是她最愛的母親時,溫蓉的心卻滿滿都是感動。
這份愛,在外人而言,是卑微是苦澀。可在他們自己眼中,卻是甜蜜。原來,他們的愛,纔是人們千百年來所傳誦的愛。比之於他們,時下青年常常掛在嘴邊的三分鐘速食愛情,不過是個幼稚的兒戲。
“小澤……”
對於這個名字,溫蓉每提一次,心……便如刀割般難受。雖然對方已經爲此付出應有的代價,可……溫蓉的眸子瞬間佈滿寒霜。哼!楚升!三年多的暗殺,自己未做任何反擊,是否……
未免嚇到對面這純粹的儒雅男子,溫蓉竭力壓下心中的暴戾,淡淡一笑,道:
“傷害,只有用愛,不斷的愛來澆灌,纔可能有痊癒的一天。注意力轉移了,人的執着,纔會減淡甚至消失。”
看着如醍醐灌頂的男子,溫蓉知道,自己這步棋,算是走對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幾年,弟弟昏迷,自己進少該所,若非有這個男子永不言棄的陪伴,母親,怕是早已承受不住而被壓垮。
雖然母親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心,自己也並不很確定她是把這個男人當一時的救命稻草,還是真正愛上了。但……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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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疲憊,於是早早睡去。忽然旁邊有人使勁搖我的牀,邊搖邊大叫:沁魚沁魚!快起來,電視臺有人找你要錄節目。於是,我很淡定道:吵什麼吵?沒看見姐正睡呢嗎?三天兩頭找姐錄節目,煩不煩啊!不就是訂閱上百萬,成爲超越大神的存在嗎?至於嘛!少見多怪
又一會,鐵牀忽然地動山搖般晃着。耳邊是室友的大聲呼喚:
“語:快起牀!上班要遲到啦!你看看你,寫本小說,每天就二三十個訂閱,賺上兩三元錢,熬到半夜三更,值得嗎你?”姐很淡定的擦去嘴邊的口水,一手穿衣,一手拿手機,點擊…進入,然後以着更加淡定的聲音道:“昨天訂閱39,已經開始奔四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