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搖頭,溫蓉返回頭來看,原來正演到包拯夜審潘仁美這段。這段都看百八十遍了,早沒了當初那種激情。這傢伙就愛霸佔電視,想換個臺都不行。
“我說香香!你這不是看個孫悟空,就是包青天,這都幾百遍了,不膩呀你。還不如看《岳飛傳》和《紅樓夢》和《三國演義》呢!這不都是忠臣和名著嗎?也讓我們這些人可以換換口味。”
暫時告一段落的文斌,看着歡呼不已的溫襄,也想看會兒電視,無奈總被小侄女霸佔,只好哄她換臺。
“切,就岳飛那白癡,看他幹嗎?我怕被氣死。紅樓夢?一個娘娘腔對着一堆娘兒們,P的貢獻沒一個,跟老家那個二寶有什麼區別?”
溫襄頭都沒回一個,一如既往的霸着電視。
“噗……”
聽到妹妹的回答,溫蓉差點沒被嗆死。二寶……二寶……哈哈……那人是奶奶村附近有名的混混,整天遊手好閒,就喜歡往姑娘媳婦兒堆裡專。
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整天啥也不幹,就讓老父、老母養着。妹妹居然把賈寶玉跟他比,可真能耐,不過撥除外邊的皮囊不太,其實當也真是那麼回事。
“那岳飛怎麼啦?人家的岳家軍,那也是頂了不起的。”
“切,不過是個舔皇帝屁股的白癡罷了!看他有幹啥?他要真是英雄,就該爲咱平民老百姓着想。”
溫襄連頭都懶的回一下,直盯着俊朗的展昭流口水。
“人怎麼不爲百姓着想啦?那不都把金兵打怕了嗎?”
“那又怎麼樣!金兵還不是進來啦?”
回頭偷瞪了眼,老想着跟自己搶電視的三叔,這纔沒好氣的嗆聲道。
“那是因爲他被秦檜老賊害死啦!他……”
“哎呀三叔你煩不煩啊!一個大男人看什麼電視,丟不丟人啊你!還是趕快粘你的破玻璃吧!
那岳飛最後還不是爲了給自己留個好名聲,故意把腦袋交給秦檜老賊,把百姓送到了金人的刀下?
他忠個P啊忠!他TMD要真是忠臣,就直接砍了那小皇帝和死秦檜,坐上龍椅,打敗金兵,保護百姓。
過程再精彩有個P用,我只知道結果,那就是因爲他的嗝屁着涼,讓金兵趁虛而入,長驅直入。”
說到這裡,溫襄還特意看着自家姐姐,得意洋洋道:“姐……我這兩個成語用對了吧!”
然後才又拿眼瞥了眼溫斌道:
“他拿什麼跟人包拯比?”
“咳……”溫蓉差點沒被自家小妹這番混攪蠻纏,給氣到被一口唾沫嗆死。
哎!人家《哈佛女孩劉亦婷》她老孃,也是邊看電視便教育女兒。可自己的妹妹這兒,完全心不通。
有時候溫蓉實在想不通,自己妹妹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東西。全都是這些歪裡。但你要說人錯吧!還偏偏挑不出錯處。
有時候溫蓉甚至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楊過轉世啊他。
這要再聽她胡侃下去,自己明天準上報紙頭條。題目她都想好了,就叫“一口唾沫引起的血案”
最終,仍是毫無懸念,以溫襄的勝利而告終。
妹妹待人處事上,雖欠缺禮貌,但她現在還小,只要善加引導,讓她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並不是難事。
但這古靈精怪的性子,加上滿腦子的歪理,溫蓉卻並不準備多加苛責。有些人,生來就是不凡的,那又何必非要將她身上的光芒打碎,讓她跌落凡塵,變成庸人?
週一晚上放學回來,看到弟妹正圍着三叔打轉,溫蓉不由好奇。
走過去,一座精美的藝術品便呈現在自己眼前。若非前幾天,日日看到三叔,在用那些隨處可見的玻璃碎片,不停黏貼。
溫蓉怎麼都不會,把這個精美的藝術品,與那些破舊的玻璃碎片聯繫起來的。這才叫化腐朽爲神奇啊!
“哇!這東西要是擺外邊賣肯定很貴吧!”
“嗯嗯……肯定能買好多好多分錢啊!”
“那當然了,這可是我專門給你奶奶做來供佛用的,只次一家,別無分號。怎麼樣?厲害吧!”
“沒想到啊三叔!您老人家還有那麼點用處嘛!”
“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說二丫……”
“不準叫我二丫,我有名字,叫我溫襄或香香都行。”
“就你那滿嘴臭話,還香香呢!就叫你二丫!”
“你再叫我二丫,我……我就把你這個供佛的破玩意推倒摔爛,讓你白做。”
本來笑眯眯聽着妹妹張牙舞爪,三叔志得意滿對話的溫襄,聽到最後,忽然就陷入深思。
石姨的公司,最不缺的就是各種碎玻璃,劃玻璃的好手也是一抓一大把,這需要技術的部分一搞掂,後期的粘玻璃,完全可以讓家裡女人去做,這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