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誰能幫幫她?
熱鬧的酒吧裡面永遠都是燈紅酒綠,來這裡尋歡作樂或者是排遣寂寞的人永遠都不會少。
凌夏本來是不想再來這些地方,尤其是裡面沒有認識的人可以依靠,所以沒有辦法,她必須去把鍾曉弄出來。
她剛剛走了進去,就有個一身黑衣的男子穿越重重的人羣朝着她走了過來。
這個人在人羣裡顯得很扎眼,他的相貌暫且不提,因爲酒吧裡的燈光五彩斑斕地打在他的臉上,遠遠地看去,根本就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模樣,不過他的整個氣質使得他在羣魔亂舞的人羣裡異常的出衆,只消一眼便能注意到他。
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冷冰冰的感覺,彷彿剛剛在寒冷的極北之地呆過一般,整個人透露出一種“生人勿近”的信息。
他快步走到凌夏面前,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就那麼冷冷地說:“你就是凌夏吧。”
出乎凌夏的意料,這個男子年輕的異常,不過二十三四歲的模樣,他的一張冷漠的臉長得十分標緻,五官都生得恰到好處,多一分便不夠英氣,而少一分便不夠俊美。
不過凌夏此時也沒有時間欣賞他的容顏,她對他點點頭:“你就是剛剛給我打電話的經理?鍾曉她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男子仍然面無表情地說:“你可算是來了,跟我來。”
說罷,他也不管凌夏有沒有在他身後跟着,就那麼快速地穿梭在人羣裡,朝着一個方向直直地走了過去。
凌夏緊緊地跟着他的身後,微微的有些吃力。她不由得在心底暗暗地讚歎,這個人可真有性格,這年頭這麼冷漠的人可不常見了,難道是因爲鍾曉給他闖了什麼禍,所以他才恨屋及烏地對她生了厭惡之感?
走了一會兒後,那人驀地停了下來,然後態度十分冷淡地對她說:“她就在那裡,你把她弄走吧。”
鍾曉此時似乎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她倒在一個沙發上,一張完美漂亮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醉酒後的紅暈,她似乎是喝醉了,正在嘿嘿的傻笑着,她的身旁有幾個看上去不太正經的正在對她動手動腳,而她一點都不反抗。
她什麼時候這個樣子過?凌夏回憶起當初在盛世芙蓉裡,鍾曉拽拽地用牙啃開一瓶啤酒,嚇跑一個流氓時的帥氣模樣,再看看她現在的樣子,不由得心酸起來。
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凌夏來不及多想,擡腳便衝了上去,對那兩個亂捏鍾曉臉蛋的男人大聲說:“放開她!”
那兩個人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還以爲是什麼人,原來是一個黃毛小丫頭,管什麼閒事呢?再多管閒事爺連你一起玩了。”
凌夏怒氣衝衝地說:“你們走開,不要碰她!”
“喲喲喲,脾氣還挺大呢,小妞不錯啊。”其中的一個人陰陽怪氣地說。
這時身後傳來那個經理沒有任何波瀾的聲音,他冷冷地說:“你們快點離開這裡,不是說過不準動她嗎?怎麼還過來?”
那兩個人本來十分不耐煩,以爲又是什麼人來煩他們,可是擡頭看清是他後,臉色便緩和了一下,一個人說:“那好吧,今天就賣給許經理一個面子吧,我們走。”
許經理仍是態度十分冷淡,似乎對別人賣這個面子很不在意,他說:“那謝謝你們了。”
他們站起身來,又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醉意朦朧的鐘曉,然後到別的地方去玩去了。
凌夏快步走到鍾曉身前,伸手拉了拉她,可是她卻紋絲不動,凌夏焦急地說:“鍾曉,你究竟喝了多少酒,你到底是怎麼了?”
鍾曉不搭理她,仍是嘿嘿地傻笑着,笑着笑着又流出了眼淚,她伸手去扯凌夏的頭髮和衣服,扯得她生疼生疼的。
凌夏怕弄傷了她,於是忍着不去拉開她,而是努力地伸手去扶她起來,無奈喝醉了的人都很難弄起來,鍾曉渾身上下都軟塌塌的,一點都拉不動。
鍾曉扯她頭髮的力氣更大了,嘴裡還說着些胡話:“我打死你,讓你欺負我,我跟你拼了。”
凌夏伸手抱住她,柔聲哄着:“你別這樣,沒事了,我是凌夏,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這時,身後一雙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把鍾曉扯着凌夏頭髮的手掰了開來,凌夏轉頭,只見許經理皺着眉頭冷淡地說:“都不會躲一下嗎?非得讓她把你的頭髮扯掉纔開心?”
凌夏怔了一下,沒想到他這麼冷淡的人竟然還會出手助她,於是她禮貌地說了句:“謝謝你,不過其實不疼的。”
許經理輕輕地哼了一聲,表示不贊同。
凌夏指着鍾曉問他:“她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把自己搞成了這麼狼狽的模樣?”
許經理的眼睛裡彷彿是隔了一層霧氣,他仍是口氣冷淡地說:“誰知道她突然發什麼瘋,許久不見她了,沒想到變成了這個模樣,真是讓人受不了了。”
原來鍾曉也常到這個酒吧來唱歌的,後來主要混盛世芙蓉以後便不常來了,不過偶爾也過來唱一場,後來,她消失了很久很久,他以爲她不會再回來唱歌了。
可是今晚她卻突然跑了過來,看情緒似乎是有些差,因爲她實力很不錯,跟之前樂隊的關係也好,所以她提出要上臺給大家唱歌,並且是免費時,他們都沒有什麼異議,就讓她去了。
一開始上臺的時候,她的表現還算是正常,一直在唱着些傷感的歌,可是唱了不一會就變味了,她開始換了風格,開始瘋狂地舞動起來,樂隊沒有提前準備,只好跟着她的節奏來了。
如果她一直那麼唱還好,只是她唱着跳着就亂套了,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唱些什麼,下面的人紛紛表示不滿,樂隊的人去拉她,她卻躲到一邊,邊唱邊哭,最後麥克風都被甩到了一邊。
下臺後她坐到吧檯上,點了一些酒就開始狂喝,她雖然酒量不錯,但是從來沒有這樣大幅度地喝過,所以把跟她關係不錯的調酒師給嚇了一跳,勸她少喝點她又不聽,仍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後來,她甚至還跑到客人的桌子上,陪着他們喝了起來,跟他們調笑着,刻意地去放縱自己,平時一直對那些客人冷淡的她,今天就跟吃錯藥了一般,誰給的酒都喝,來者不拒,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打擊,竟然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最後酒吧裡的人沒有辦法,只好去叫了經理來,許經理翻出她的手機,找了幾圈後,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了凌夏的身上。
聽完他的敘述,凌夏對他說:“謝謝你打電話叫我,她給你們酒吧帶來了這麼多麻煩,真是十分對不起我這就帶她離開。”
許經理的一張俊美無暇的臉上仍是冷冷淡淡的,雖然沒有顯示出不耐煩的樣子,但是估計也夠煩的了,他的語調還是很不熱情地說:“帶她走吧,你一個人能行嗎?”
凌夏伸手抱了抱她,可是紋絲不動,鍾曉一米七的個子,一百斤的體重,而凌夏纔剛剛九十斤,個子也比她矮上不少,抱她的確是有些吃力。
許經理看着她費勁的模樣,雖然什麼都沒說,面上表情還是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伸手幫了她一把,把鍾曉給拉了起來,然後鍾曉似乎是清醒了一些,自己走了兩步。
凌夏扶着她往門外走去,然後對他說:“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接下來我自己來就好。”
說完她便半拖半抱着鍾曉往外走去,她現在雖然還不清醒,但是還是知道自己邁步走路的,凌夏不至於太費力氣。
走到門口後,凌夏一手拉着她,然後四處張望着看看還有沒有出租車,可是正在她想去攔出租車的時候,鍾曉突然掙脫開她的手,迅速地跑了起來。
她此刻的神智是很不清醒的,這樣無意識的瞎跑很容易出危險,凌夏趕緊追了上去:“鍾曉,你停下,很危險的!”
鍾曉根本就不聽她的,或者是根本就聽不到,仍是亂跑着,一路拐進了小巷子裡,沿着小路迅速地跑了起來。
凌夏在後面追着,一邊跑一邊有些鬱悶,她一個清醒的人竟然跑不過一個喝醉了酒的,真是無奈,不是說喝醉酒的人都步履不穩嗎?她怎麼還更帶勁了?
追了半天,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四周的景色越來越陌生,也有些蕭條了起來,鍾曉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凌夏在後面追得氣喘吁吁:“鍾曉,你快點停下來,你到底要去哪裡?”
在前面跑着的鐘曉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然後一動不動了,凌夏害怕極了,加速跑到了她身旁,伸手扶起她的上身,輕輕地摸摸她的臉,希望能夠喚醒她。
鍾曉緊緊地閉着眼睛,睫毛膏有些花了,眼皮腫腫的,似乎是哭過很長時間的模樣,臉上的妝也有些花掉。
凌夏覺得有些無助,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怎麼把鍾曉弄走?
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鍾曉的褲子上一些鮮紅的血色慢慢地暈染開來,還有繼續擴散的趨勢,在暗夜裡,鮮血呈現出一片濃重的黑色。她心裡突地一跳,然後伸手摸了摸,溼漉漉的一片。
她是怎麼了?!凌夏一下子慌神了,想着要打120,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誰能來幫幫她?
掏出手機來,在打120之前,她鬼使神差地先撥打了一個號,焦急不安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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