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這……”丁旭爲難地詢問。
何景瑞給了丁旭一個,要他何用的表情,冷漠開口,“打電話叫救護車送她去醫院,費用我們承擔!”
“是!”
丁旭正要打電話,劉雅惠突然瞪大眼睛,從地上爬起來,完全不顧形象地跪着跑到何景瑞面前,抱着他的褲腿,哭訴,“何董事長求你,求你給我十分鐘好嗎,我們家左黎峰不能被開除!”
現在正是上班高峰期,大廳的員工都看着這一幕,紛紛指指點點,小聲議論着,不知道的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你看,那女人怎麼抱着董事長的大腿啊?”
“誰知道呢?”
“你看那女的一身名牌,說不定是董事長養的女人!”
“噗,你是在講笑話嗎?董事長這樣的完美男人要養女人也不至於養個大媽!”
“算了,別亂想了,豪門秘事,我們看不懂的!”
“……”
聽到議論聲何景瑞身上冒出寒氣,好像是從地獄走出的閻羅王一般,眸子黑得發寒。
丁旭急急忙忙地說:“女士,請你自重!”
“我就是想求何董事長能網開一面,放過我們家黎峰!”劉雅惠顧不得別人的眼光,顧不得形象,只要能救左黎峰她做什麼都願意。
丁旭真是覺得他今天點背啊,居然遇到潑婦,“女士,你先鬆開董事長,把事情說清楚好嗎?”
堂堂何氏集團董事長,當衆被人抱大腿,這傳出去,叫怎麼回事!
“我不放”說話時,劉雅惠抱住何景瑞的手又緊了緊,加了點力氣,“你們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出去說你們欺負我!”
何景瑞冷冷地看了劉雅惠一眼,清幽地開口,”左黎峰是誰?“
聽到何景瑞和她說話,劉雅惠彷彿看到勝利的希望,連忙說:“是我兒…不對,是我侄子,安浩旅業董事長左安浩的兒子,學校冤枉他,說他考試請槍手,我發誓,我們家黎峰真的沒有做這種事情!何董事長求你高擡貴手,放了我們家黎峰!”
“學校既然已經做出處罰,那證明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女士再怎麼說你也算是個身份的人,請注意自己的修養和素質!”
“是學校冤枉他的,學校說只要你同意,就不會開除黎峰,請何董事長,網開一面!”什麼身份什麼修養素質,和左黎峰的未來比起來,這些都一文不值。
“哼!”何景瑞嘴角一抽,冷語道,“身爲學校校董,豈有徇私舞弊,無視校規之理,女士你還是請回吧!”
“不,你不答應我,我就死在這裡,死也不撒手!”
丁旭上前輕言細語地說:“女士,你再這樣我就要請保安了!”
劉雅惠把潑婦演繹得淋漓盡致,她得意地說:“你們要是敢動我一下,我就叫非禮!”
那神情囂張到,認定他們不敢把她怎麼樣!
丁旭扶額,怎麼就遇到這麼一個難纏的主兒。
何景瑞眸光拋向丁旭,“報警,請警察來處理!”
“好的!”丁旭拿出手機撥打110,劉雅惠一聽個報警,嚇得立馬鬆開了手,抓起包包就跑了。
丁旭崇拜地看向何景瑞,到底是董事長,處變不驚,輕輕鬆鬆地搞定問題。
可是他明明就有辦法,怎麼不早點開口,會議都遲到半個小時了。
“董事長,會議已經……”丁瑞沒底氣地說。
何景瑞轉身走進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霎那說:“把大廳的監控錄像調出來,送到和我們關係比較好的幾家媒體,並向安浩旅業,提出務工賠償!”
“啊?”丁旭覺得沒有必要和一個潑婦計較吧,顯得自己多不大氣。
“丁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還長你幾歲,怎麼我耳朵還沒出問題,你倒是先耳背了!”
“董事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太小題大做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他現在忙得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個小時,哪裡有時間去處理這些事情。
“叮……”電梯門開了。、
在走出電梯的時候何景瑞說:“這件事交給何寒勳做好了,我現在去開會!”
“好,董事長慢走!”
“丁特助,聽說剛纔樓下也很熱鬧,在唱什麼戲啊?”會議室門外的小秘書好奇地問。
丁旭一臉鬱悶,“有時間,好好工作吧你,那麼八卦,何少來了嗎?”
“在辦公室呢!”
丁旭來到何寒勳辦公室門口的時候,何寒勳和俞堃這在談事,他敲敲玻璃門。
俞堃回頭,“何少,是丁特助!”
何寒勳擡頭看向玻璃門外的丁旭,“請他進來!”
俞堃出去把丁旭請了進來,“丁特助想喝點什麼,我讓秘書給你倒!”
丁旭擺擺手,笑着說:“我哪裡有那麼好命啊,我就來給何少說點事,說完就走!”
“哦!這樣啊,那我先出去!”
“不用,都是自己人,再說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丁旭把之前在大廳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並將何景瑞的要求轉達給何寒勳。
“哇塞,我們居然錯過了這麼有趣的事情!”俞堃沒正經起來。
丁旭笑他,“這叫什麼有趣,潑婦大鬧集團有什麼好看的!只是何少我覺得董事長這麼做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何寒勳搖頭,“丁叔,董事長要是不這麼做,公司裡的員工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麼樣的謠言,他不向安浩旅業提出賠償,又怎麼安撫會議室裡那幫別有用心的人!”
“喲,我倒是沒想這麼多,果真是虎父無犬子!”
“丁叔過獎了,這件事就交給我來做吧!”
“好,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要處理!”
“俞堃你幫我送送丁叔!”
俞堃送走丁旭,回到辦公室詢問何寒勳準備怎麼做?
何寒勳給了他一個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的表情。
俞堃眼神飄忽地走向窗外,不看何寒勳,嘴裡小心試探他,“我好像沒記錯的話,左予菱的父親左安浩就是安浩旅業的董事長,左黎峰是她弟弟,話說真的不給人一個臺階嗎?”
何寒勳寒光凝滯,陰氣逼人地瞪着俞堃,“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俞堃傻笑,“我只是想確認下何少的指示!”
“我的指示已經很明顯了,要不要我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重新給你說明一下!”
“不,不用了!”俞堃從辦公桌上,隨意抓了本文件夾擋在臉前,“我這就去辦,何少再見,何少不用送了!”
“等一下!”俞堃轉身的時候,何寒勳叫住他。
切,就知道會有附加任務,何寒勳承認你對左予菱有感覺,又不會怎麼樣。
“有何指示?”俞堃回頭笑得得意。
何寒勳看到他的笑容,有點囧,好吧他承認聽到左予菱的名字,就忍不住想多知道些細節。
“你去查一下左黎峰請槍手這件事情!”
“好的,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請問何少還有其他指示嗎?”
何寒勳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就不需要通知下左予菱什麼的?
何寒勳抓起水杯要往俞堃身上砸,“我說沒有!”
沒有就沒有嘛,要不要那麼兇,何寒勳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我可是你的最佳拍檔,你居然想用水杯砸我!
——
安浩旅業董事長辦公室,秘書張丹萌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董事長,外面有個自稱是何氏集團代表律師的人找你!”
“何氏集團的代表律師?”左安浩放下手頭的文件,擡頭看向門口的張丹萌。
“對方出示了證件和名片,是何氏集團代表律師錢律師。”
“請他進來!”左安浩想不通何氏集團的律師來他這裡做什麼,可畢竟人家是何氏集團的人,左安浩不敢怠慢。
“左董事長你好!”錢律師被請進辦公室,伸出手向左安浩問好。
左安浩理所當然地和他握了下手,伸手探向辦公桌前的椅子,“錢律師請坐!”
“不用了!”錢律師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左安浩面前,“左先生,我是代表何氏集團來向左先生索賠的!”
“索賠?”安浩旅業和何氏集團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又怎麼會有索賠這一說。
錢律師又從名片夾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左安浩,“左先生,事情的始末文件裡都寫很清楚,這是我的名片,左先生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隨時和我聯繫,公司裡還有點事情,我就不打擾了!”
“誒…錢律師……”左安浩一手拿着名片,一手拿着文件,聽得雲裡霧裡的,擡頭再看錢律師,他已經出了辦公室。
左安浩翻開文件,頓時火冒三丈,他憤怒地把文件往地上一摔,咬牙切齒道:“劉雅惠,我殺了你!”
去給錢律師倒茶回來的張丹萌,看到左安浩發火,趕緊放下水杯,把文件從地上撿起來,一眼掃了個大概,“董事長,你先別生氣!”
“我能不生氣嗎?這個蠢女人,只會給我惹麻煩!”
“董事長,誰叫你是個好人呢,兄弟遺孀你還把她接回家裡,當親人一樣照顧着,她出去闖了禍,別人當人記在我們安浩旅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