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寒勳查過不少人的背景,但是對左予菱似乎上心過度,而且他還聽說何寒勳送了左予菱一箱玉米腸,左予菱則是回贈了一份更加特別的禮物。極品小說舒適看書{首發}
何寒勳查左予菱到底是爲了唐穎菲還是他自己,俞堃覺得也許他自己都不清楚。
手機鈴聲響了,何寒勳拿起來一看,是家裡打來的,俞堃笑着指指門口,脣語,“我先去忙了!”
何寒勳點點頭,接通電話:“喂,媽有事嗎?”
“阿勳啊,媽媽嘴饞了,想吃綠豆糕了!”唐紀蓉嘴裡正吃着蘋果,又打電話問兒子要綠豆糕。
她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明顯是嘴裡正在吃東西,他的媽啊,到底有多愛吃,“媽,上次檢查雖然沒查出糖尿病,但是醫生叮囑過無數次了,讓你別吃太多甜食!”
何寒勳有時候拿他這媽很沒辦法,任性起來比唐穎菲還難搞,像一個學齡前的小女孩一樣麻煩。
唐紀蓉開始怨何寒勳,“昨天要是吃到巧克力了,今天媽媽也不會想綠豆糕了,對了阿勳,那個左什麼菱的…”
“好了媽,我下班就去給你買,行了吧!”何寒勳投降,真想現在就拿塊綠豆糕將唐紀蓉的嘴巴塞住。
“這還差不都,那個左…”
怎麼又提了,“媽,我現在有個會要開,先掛了啊!”掛了電話,何寒勳無語地搖搖頭,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何寒勳雖然嘴巴上不客氣,其實是個孝順的好兒子,這不,一下班就去排隊買綠豆糕,好不容易排到自己,綠豆糕居然賣完了。
旁邊倒是還有兩家綠豆糕店,可偏偏唐紀蓉就愛吃王婆家的綠豆糕,說只有這家才正宗,之前何寒勳也給買過別家的,他也嚐了嚐覺得沒什麼差別,可是唐紀蓉死活咬定味道不對。
這下好了,沒買到綠豆糕,回去少不了一頓念。
左予菱的車駛過綠豆糕店,看着窗外的她,看到何寒勳,沒做多想,從包包裡拿出錢給出租車司機,“師傅,麻煩靠邊,我要下車!”
左予菱下車,沒買到綠豆糕的何寒勳正準備上車,左予菱快跑兩步,“何寒勳!”
何寒勳扭頭看到左予菱,打開的車門,重新關上,“左予菱,你怎麼在這裡?”
左予菱看着何寒勳,“你來這裡做什麼?”
“買綠豆糕,你呢?”
左予菱笑着說:“和你一樣啊!”
“那你要失望了,綠豆糕賣完了!”
“是嗎?”左予菱臉露失望,看看何寒勳同樣失望的表情,“你也喜歡吃綠豆糕?”
何寒勳搖頭,“是我媽喜歡,還指名要這家的綠豆糕,可惜賣完了!”
左予菱看向已經售罄的綠豆糕店,附和說:“雖然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不過王婆家的綠豆糕真的很好吃!”劉雅惠也很喜歡吃這家的綠豆糕,所以左予菱知道。
“我是吃不出什麼差別!”
左予菱想起邱阿姨給她打包了紫薯派,她把背在身後的挎包,抓到身前,從挎包裡拿出紫薯派,笑盈盈地遞到何寒勳眼前,眼睛裡閃着無邪的光。
“喏,這個給你媽媽!”黃昏的餘輝下,微風徐徐,輕輕吹乾被汗水打溼黏在額頭的碎髮,左予菱的雙眼就像是兩顆發亮的寶石,散發着迷人的微光,笑容燦爛得比晚霞還要奪目。
何寒勳看得有些入迷。
左予菱疑惑地晃晃手中的袋子,“嘿,何寒勳你發什麼神經呢?”
“沒什麼?”何寒勳有些囧,他很少這麼失態,認識左予菱後,發生的頻率好像遞增了,他看着眼前的袋子,“這是什麼?”
“你不是沒買到綠豆糕嗎?這個是紫薯派,你拿回去給你媽媽吃吧,我想她一定會喜歡的!”
“紫薯派?會不會很甜!”何寒勳還記得上次唐穎菲給他吃了個草莓派,甜得他反胃,現在一聽什麼派的,就覺得膩。
“綠豆糕也甜啊!”左予菱沒好氣,她好心送何寒勳紫薯派,他還挑剔上了。
“因爲我媽身體的原因,她不能吃特別甜的東西!”說完何寒勳就奇怪,怎麼他會和左予菱說這麼多話,還提起了他媽,更奇怪的是,他們今天相處得好像很和諧。
“你放心吧,紫薯派裡的糖是專門給糖尿病人吃的糖,而且用量特別少,給你媽媽吃不會有問題的!”
王科帆就有糖尿病,所以邱阿姨做點心都習慣用糖尿病人才能吃的糖,而且糖尿病人吃的糖比正常人吃的糖甜很多,所以用量也比正常的少了一半。
“你媽媽有糖尿病?”
左予菱臉一黑,送了何寒勳一對衛生球,“你媽纔有糖尿病!”你們全家都有糖尿病,何寒勳會不會聊天啊。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左予菱臉上一出現生氣的跡象,何寒勳就急着道歉,要知道心高氣傲的他,上次道歉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遠。
左予菱舉着紫薯派手都酸了,何寒勳還沒有要接的意思,她鬱悶地拉過何寒勳的手,把紫薯派往他手上一放,“何寒勳你這人真奇怪!”
左予菱的手碰到何寒勳的手那一刻,他好像被點穴了一般,渾身僵硬得無法動彈,任她擺佈,她的手很軟,可是手心卻有些粗糙,有點像磨砂紙的觸感,好像有繭,她這個大小姐的生活,可能並沒有表面那麼光鮮。
何寒勳突然想起昨天左予菱送的“巧克力”,目光懷疑地打量着左予菱,她是不是又在惡作劇?
今天她對他的態度好了太多,讓何寒勳不得不懷疑,“左予菱,這真是紫薯派?”
左予菱大怒,也不管是不是在大街上,扯着喉嚨指名道姓地大罵:“何寒勳,你什麼意思?怕我下毒啊?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姐姐好心給你紫薯派,你居然還用那麼懷疑的目光來看我,什麼意思啊你?”
左予菱發飆引來了不少路人的關注,不過路人並沒有想去了解發生了什麼,全當成了是男女朋友在鬥嘴,看了兩眼還是該幹嘛幹嘛去。
兩個小女生路過時,小聲議論着,“哇塞,那個男生好帥!比韓國歐巴還要帥!”
另外一個女生潑冷水,“別犯花癡了,你沒看到他女朋友也很漂亮嗎?”
“討厭!好的男朋友永遠是別人的男朋友!”
“……”
聽到這席話,左予菱囧了,誰會找何寒勳那麼低級的男朋友,小心眼,腹黑,還特別拽,左予菱轉身對已經走過他們倆的小女生大喊:“喂,那兩個同學!”
小女生回頭,疑惑地看着左予菱。
“你們兩個不要被這種空有皮相的人給迷惑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纔不是他的女朋友,你們要是有興趣就拿去!”
左予菱當何寒勳是空氣還是物件,在他面前自稱姐姐就算了,還讓別人隨意拿去,何寒勳聽得身上寒氣直躥。
小女生聽得一愣一愣,覺得左予菱一定是聽到她們的談話生氣了。她身後的何寒勳身上也開始由內而外散發寒氣,雙眼黑得像是無月的黑夜一般,兩個女生相視一眼,接着拔腿就跑。
左予菱回頭看到何寒勳黑乎乎的臉,也不怕,伸手要去拿紫薯派,她就算是拿去喂狗,也比這個喂這個白眼狼好。
何寒勳把紫薯派往身後一放,左予菱撲了空,挑眉質問:“何寒勳你幾個意思啊你?”
何寒勳緩緩地眨了下眼睛,不怒不惱,“左予菱,送人的東西又要拿回去,這又是什麼意思,左家大小姐不怕傳出去丟人嗎?”
“哼!”左予菱冷笑,“何寒勳你考慮清楚了,我往裡面放了砒霜,你確定要試試!”早知道能遇到何寒勳,早知道他那麼不識擡舉,果斷該讓邱阿姨做芥末派。
何寒勳嘴角直抽,左予菱說話可真狠,“不怕,我要是死了,還有你來陪葬,我覺得挺好!”
“切!”左予菱甩手翻了個大白眼。誰要給他陪葬,他以爲他誰啊,自我感覺未免太良好了,“何寒勳,拿錢來!”左予菱伸手問何寒勳要錢。
何寒勳黑線,“什麼錢?”
“買紫薯派的錢啊!”左予菱那語氣輕巧得,好像是多麼理所當然的事情。
何寒勳黑線到石化,“左予菱,你真幽默,我還沒見過送人東西,還要收錢的道理!”
“現在不是見到了嗎?我本來是想送你的,可是誰知道你那麼小肚雞腸,既然你覺得我不是那麼好心的人,那我也沒必要做這麼個被人質疑的好人,所以紫薯派你要麼還給我,要麼給錢買!”
何寒勳的視線在左予菱的手和臉上游走,她到底是個什麼人,明明就是歪理卻被她說得像是那麼一回事兒。
“給錢!”左予菱招招手,歪着腦袋斜視何寒勳,這下一買一賣,她和何寒勳的關係應該能更進一步,想要接近何寒勳這樣的冰山,不怕他對你沒有好感,就怕他對你沒有感覺,當你是空氣,哪怕是耍賴,她也要拿到何寒勳這張護身符。
最後何寒勳還是乖乖地摸出錢包掏錢,這畢竟是左予菱一開始要送他的東西,他捨不得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