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她去醫院看看,劉雅惠上樓換了一身素‘色’的套裙,來到醫院,在問訊臺問護士,“護士小姐,請問昨天半夜有一男一‘女’抱着一個孩子來了醫院,那個孩子的病房在哪裡?”
“請問患者的姓名!”
“左珉樂!”
護士小姐查詢了一下患者就診表,找到左珉樂的信息說:“他在兒童病房403!”
兒童病房403,這麼說樂樂已經搶救成功了,那……
劉雅惠立刻變成了過街老鼠,落荒而逃,心中不停喊道,完了完了,劉雅惠不安地離開醫院,找到左彤婕,慌里慌張地把樂樂的事情,告訴了左彤婕。
左彤婕聽劉雅惠說,她昨晚對樂樂下手,想殺了他,嚇得左彤婕‘花’容失‘色’,“媽,這就是你的計劃嗎?殺人是重罪啊,如果樂樂真的死了,你會被槍斃的!”
劉雅惠並不擔心這個,淡定地說:“你太高估了你爸爸,你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都不敢這麼做,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比他的集團更重要,兒子‘女’兒?呵呵……你們只是他歡愉後,遺留的種子而已,他是男人,想要孩子,找個‘女’人就行了,可集團不一樣,這是他奮鬥、隱忍了那麼多年,纔到手的東西,一旦出了差池,便沒有回頭路,所以這件事即使他知道了真相,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既然如此,媽媽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想樂樂是昨晚被送去醫院的,如果他們已經知道了真相,就算爸爸不敢拿你怎麼樣,那張丹萌呢?她會妥協息事寧人嗎?她難道不應該第一個找你算賬嗎?”
聽左彤婕這麼一說,劉雅惠倒是冷靜了下來,“對呀,你說得沒錯!”她笑了笑,“你瞧我,一聽護士說,那個小孽種現在在病房,自‘亂’了陣腳!”險些還誤了大事。
哼,沒想到小孽種的命這麼多大,既然如此,她只好進行下一個計劃,“彤婕,走,媽媽推你回屋換一套樸素一點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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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衣服?要出‘門’嗎?”左彤婕別過臉,轉動輪椅,“媽媽,我和何少的照片風‘波’,正在風尖‘浪’口上,我現在出‘門’,怎麼見人!”她受夠了被人唾棄的眼神,害怕記者手中的麥克風和相機。
劉雅惠走到她跟前,耐心地說:“彤婕,你相信媽媽,媽媽是不會害你的,正是因爲你和何寒勳的新聞炒得正旺,才更要出去!”
“媽,你到底想做什麼?”左彤婕心中有幾分害怕劉雅惠,她沒想到劉雅惠居然會親手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害怕她會做出更恐怖的事情來。
劉雅惠伸手溫柔地順過左彤婕的髮絲,收起兇戾的表情,心酸地說:“彤婕,都是媽媽對不起你,如果當初媽媽的心再狠一點,你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
左彤婕握住劉雅惠的手,“媽媽,你不要自責,這和你沒有關係!”這些天左彤婕也不是沒有反省,她知道她走到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一想到風光得意的左予菱,她又不甘心。
“寶貝兒,媽媽要公開和左安浩的關係,要你正大光明地做左家的千金小姐!”
左彤婕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媽媽,你是認真的?”這是左家絕對不能對外說起的秘密,劉雅惠要是曝光了他們的關係,那不就等於和左安浩、和戴家老臣作對嗎?
劉雅惠無比堅定地點頭,,眸中閃過恨意“我在左家,頂着寡‘婦’的帽子,默默隱忍,忍氣吞聲了二十幾年,把我最美好的年華都給了左安浩,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他始‘亂’終棄,還讓我的最愛的寶貝兒‘女’兒,受盡折磨,彤婕,媽媽好恨,恨不得將左家的每一個人碎屍萬段,扔出去喂狗!”
“媽……”左彤婕小聲喚她,心酸不已,爲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她們,她們到底做錯了什麼,“媽媽,我答應你,不管接下來會有多大的艱難險阻,彤婕都會在你身邊,陪你一去面對。”
劉雅惠把哭泣的‘女’兒擁入懷裡,她也閉上眼睛,兩行晶瑩的眼淚,在臉頰淌過,她忽然嗖地睜開眼睛,潑惡的雙眼,幽光‘陰’森,左安浩你欠了我二十幾年的說法,是時候討回來了。
劉雅惠從衣櫥裡找出一條雪白‘色’的連衣長裙和一件深灰‘色’的外套給左彤婕換上,推她到梳妝檯前,化了一個淡淡的‘裸’妝,將她的長卷發拉直,半扎半披,往日光‘豔’四‘射’、嬌‘豔’如玫瑰的左彤婕,如今看起來清秀素雅,宛如一朵寒冬裡孤芳自憐的臘梅,加上現在的她總是愁眉不展,又坐在輪椅上,素雅之中有多了一分楚楚可憐。
劉雅惠看着化妝鏡中的左彤婕,淡淡地笑了,“彤婕,一會兒你什麼都不用說,一切有媽媽,你就配合我就好了!”
劉雅惠給自己做了這身打扮,左彤婕大概已經猜出,她要自己配合什麼了,笑着點點頭,“我知道了!”
自從她和左予菱的身世曝光後,她就瞬間從左家閃耀的大小姐,變成了一個生世悽慘的可憐人,好多以前‘交’好的朋友,也都和她保持距離,不願和她親近,看她的眼神也透着深深的不屑,她今天就要讓全世界都看清楚,她左彤婕不是一個死了爸爸的可憐人,而是左家堂堂正正的千金小姐。
做好準備劉雅惠給幾個相熟的媒體記者打了電話,叫他們到安浩集團大廳等着,她有一個很重磅的豪‘門’辛秘要爆料。
通知完記者,劉雅惠又給劉駿宵打電話,叫他找一個可信的保安,配合她們演一齣戲。
安排好這一切,劉雅惠就帶着左彤婕到了安浩集團,當左彤婕以坐着輪椅的姿態出現在記者面前時,記者們紛紛瞠目結舌。
劉雅惠生怕記者們看不到左彤婕缺失的‘腿’,故意選擇了輕薄的雪紡連衣長裙給左彤婕穿,冬日的寒風一吹,掀起裙角,左彤婕那條殘缺的‘腿’,立刻震驚了所有人。
記者們先生呆愕了一秒,隨後是絡繹不絕的閃光燈和快‘門’聲。
記者們的一個個問題接踵而至,“彤婕小姐,請問你爲何會做在輪椅上。”
左彤婕一聽記者的話,立馬梨‘花’帶雨,別過臉去不說話,面‘色’蒼白,下‘脣’緊咬,裙襬在寒風中飄揚,殘疾的‘腿’在風中若隱若現,見她這模樣,即使有再硬的心腸,也難免不爲她皺眉。
劉雅惠故意往鏡頭前靠了靠,用手去擋相機鏡頭,不顧形象地懇求,“各位不要拍了,不要拍,我的‘女’兒已經很可憐了,求你們放過她!”
一個沉默哭泣,一個聲淚俱下,反而讓記者更加好奇。
“劉雅惠‘女’士,左彤婕小姐前兩天剛和何氏集團CEO何寒勳,曝出不雅照,如今她又身坐輪椅,請問這短短的幾天,左彤婕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左彤婕和何寒勳的照片是借位擺拍的,當然可以迴避那條殘‘腿’的‘腿’,自從沒了‘腿’之後,左彤婕一直深居簡出,鮮少‘露’面,記者自然也不知道她的‘腿’早沒了。
“劉‘女’士,彤婕小姐的‘腿’是意外嗎?”
“左彤婕小姐,你不是已經離開了安浩集團嗎?今天又爲何會出現在安浩集團?”
劉雅惠一聽到安浩集團,立馬變成了一條發狂的瘋狗,她推開記者,直衝衝地往安浩集團裡走,剛到大廳就被一個身材魁梧的保安攔住,劉雅惠哭着吼道:“你讓我進去!”
“對不起,‘女’士,你不能進去!”
保安的回答,讓記者們感到非常意外,左安浩既然是劉雅惠去世先生的好兄弟,這二十幾年劉雅惠和左彤婕也都是在左家生活,那爲什麼保安會阻止劉雅惠進去。
“媽媽……”左彤婕面容痛苦地喊道,她倉皇地看了鏡頭一眼,匆匆低下頭,轉動輪椅,記者見她行動不便,好心地讓出路,退到左彤婕的兩旁採訪,反正他們是劉雅惠叫來的,不怕得不到新聞。
劉雅惠假裝沒聽到左彤婕的呼喊聲,怒瞪保安,“你爲什麼不讓我進去?”
保安冷麪回答,“上面有規定,不准你和左彤婕進去,我也是職責所在,請你諒解!”
上面有規定,這又引發了記者們的猜想,記者們默契地把麥克風伸向了保安,“請問這是左安浩先生下的規定嗎?”
保安正義凜然道:“無可奉告!”
在常人看來保安說的無可奉告,便是沒有回答,可是記者們習慣在報道中,加入自己主觀意願,添油加醋地潤‘色’,這聲無可奉告,便是肯定地回答。
劉雅惠聽到無可奉告幾個字,立刻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左彤婕見狀,趕快轉動輪椅到劉雅惠跟前,伸手要去扶她,自己又沒有力氣,“媽媽,你沒事吧!”
劉雅惠回頭看到哭得不成樣子的左彤婕,她自己也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指着安浩集團大廳嘶吼‘亂’罵,“左安浩,你不是人,敢做不敢認,彤婕是你的‘女’兒,你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什麼?左彤婕是左安浩的‘女’兒,劉雅惠又是左彤婕的母親,那劉雅惠和左安浩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