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左彤婕的電話,是袁珈韻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我的計劃是……”
聽完袁珈韻的計劃,左彤婕不由地皺起眉‘毛’,“左彤婕,你這招真狠,你是嫌我還不夠慘是嗎?”
袁珈韻用耳朵和肩膀夾住手機,從梳妝櫃上拿起‘乳’|液,擠到手心,輕搽在手背上,瞄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淡淡地說:“是嗎?現在即使你什麼都不錯,不一樣沒人同情你嗎?你既然給我打了電話,那表明你放不下仇恨,下不下得了這個決心,就看你自己的了!”
雖然袁珈韻的話,很刻薄,很讓人憤怒,可這確實是左彤婕無法否認的事實,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塊腐朽的爛木,沒人在意,她爛得有多深,還有沒有救。
“大小姐,你休息了嗎?”彭靖在屋外敲了敲‘門’。
袁珈韻瞥頭朝‘門’口看了一眼對左彤婕說:“左彤婕,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晚安!”掛了電話,袁珈韻站起來,走到‘門’後把‘門’打開,“怎麼了?”
“大小姐,董事長剛纔打來電話,問你和何少的事情!我想有可能是收到什麼風聲了!”
袁珈韻皺皺眉頭,嘴角直‘抽’,“我和何寒勳的關係,他一開始就是知道的,犯不着大驚小怪吧,再者說了,他什麼時候關心起我來了!”
“大小姐,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告訴你,唐卓最近和唐強,聯繫頻繁,唐強當日破產,所有的賬戶全部凍結,可這段時間,唐卓的海外賬戶,突然多出一筆鉅款,這是乎有些不太尋常!”
“唐強當時破產時,是我不顧我爸的反對,介紹他進了帝寰集團,集團所有的人,都認爲他是我的人,其實他們不知道,唐強只不過是在帝寰集團臥薪嚐膽,一心一意爲了報復何家,而唐卓表面上謙遜謹慎,勞心勞力地爲何氏集團做事,其實是在何氏集團,團結自己的力量,想拉下阿勳,取而代之,誰讓何瀟天的遺囑裡說唐卓和阿勳享有同等的權利,阿勳能坐上CEO的位置,唐卓又爲什麼不能成爲下一任董事長!”
“大小姐,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們要不要出手助何少一臂之力!”袁珈韻在唐強破產時,之所以願意出手相助,唯一的條件是要唐強放棄用卑劣的手段對付何寒勳,這次也說不定會爲了鞏固何寒勳在何氏集團的地位,再出手對付唐強。
袁珈韻笑着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眼下的當務之急,是破壞何寒勳和左予菱的關係,“左彤婕已經答應配合我的計劃,時間緊迫,我們只有明天一天的準備時間,何氏集團那邊,你一定要給處理好了,明天如果失手,後天我想何寒勳應該會一整天和左予菱在一起,到那個時候,他們的戀情一公佈,我再想搶回何寒勳,便會名不正言不順。”
“可是大小姐,你的計劃雖然會破壞左予菱和何寒勳的感情,可這對你來說確是一種侮辱,到時候那些無聊的記者,不知道會怎麼寫!”
袁珈韻側頭,揚手輕甩‘胸’前的發,秀髮空中騰飛,又緩緩垂落,美麗妖嬈,“他們能怎麼寫,錯的人是阿勳,不是我,到時候何氏集團的股市肯定會受到影響,而唯一能讓這場風‘波’平息的就是我,我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嗎?”
“大小姐,我明白了,我一定會確保你的計劃順利實施!”
翌日,彭靖通過安‘插’在何氏集團的線人查到,何寒勳除了下午兩點,和修文新媒體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的潘總約在茶餐廳碰面,其餘的行程都被延後,因此這是他們唯一可以動手的機會。
彭靖在茶餐廳安排好一切,便發短信通知左彤婕做好準備。
左彤婕看到短信,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心中有一股很酸很酸的感覺,她是那麼的愛何寒勳,可她卻動了要和他同歸於盡的心思,現在的她,再也沒有臉面去面對他,可她在這個時候,還放不下對左予菱的恨,明知道袁珈韻是在利用她,卻還是心甘情願地被人利用。
左彤婕按下那串爛熟於心的數字,閉上眼睛,不停地調整呼吸,等待電話被接通的那一刻。
何寒勳手機鈴響的時候,剛好和潘總的事情談到尾聲,他拿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厭惡地皺起眉頭,潘總很識趣地說:“何總,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合作的詳細細節,我們簽約的時候再談!”
“好!”何寒勳站起來,端起桌上的咖啡,“潘總,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潘總端起‘奶’茶和何寒勳碰了下杯,兩人都將杯中的飲品,喝得一乾二淨。
潘總走後,何寒勳重新坐下來,一個服務生打扮的男人走上前來,熱心地問:“先生,請問需要續杯嗎?”
何寒勳擺擺手,“不用!”
服務生微笑着點點頭,朝一旁走去,偏離何寒勳的視線範圍後,他迅速地躲到一角,從西裝內襯掏出一個耳機戴上,“何少已經喝下咖啡!”
這邊,何寒勳直勾勾地盯着手機來電顯示,渾身寒氣直冒,他本不想再理左彤婕,又想到左予菱,還是接通了電話,希望能從左彤婕口裡,得到一些訊息,可以安慰左予菱表面安定,實則擔憂的心,“喂!”
“喂,何少,是我!”聽到何寒勳的聲音,左彤婕又緊張起來。
“我知道是你,有事嗎?”聽她的聲音,雖然有些遲疑,不過很有‘精’神,看來情緒沒有低‘迷’。
“我……”左彤婕有千言萬語要對何寒勳說,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袁珈韻告訴她,今天是她們唯一能破壞左予菱和何寒勳關係的機會,算了,不要再沉‘迷’於痛苦的單相思,她現在最應該做的是,讓左予菱嘗試一下她的痛,“何寒勳,我是左彤婕,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來溫泉山莊找我!”
“左彤婕,你又在玩什麼‘花’樣,我沒功夫陪你玩!”上一次,他去見左彤婕,差點害了左予菱的命,這次何寒勳怎麼可能再答應去見左彤婕。
左彤婕知道何寒勳會拒絕,所以她早做好了準備,她提了一口氣,‘陰’狠毒辣地說道:“何寒勳,我聽說當時是你去軍區酒店帶走左予菱的,那畫面一定很震撼吧,左予菱赤|身|‘裸’|體地躺在‘牀’上,難道你就不好奇,在你去之前,她都發生了什麼?”
何寒勳一聽到那天晚上,想起左予菱,面‘色’如紙、虛弱地躺在血‘色’‘牀’單中,想着他們還來不及知道的孩子,就這麼離開了他們,想到左予菱哭得雙眼紅腫,撕心裂肺的樣子,何寒勳臉‘色’死灰,周圍的空氣,剎時間凝固,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寒意,“左彤婕,恐怕你要失望了,予菱和宋什麼都沒有發生,就算髮生了,我何寒勳也不會如你所願,離開她!”
就算當晚左予菱和宋真發生了什麼,何寒勳也許會難過,會憤怒,但是他絕對不會怪她,因爲他知道左予菱是被陷害的,他不會那麼膚淺,就因爲一個誤會,放棄他們好不容易纔走到一起的緣分。
“是嗎?呵呵呵,這麼說我的計劃還是不夠周詳,不過沒關係,何寒勳,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我在左予菱面前摔了那麼多跤,怎麼着也學會了一點點小本事,我告訴,如果你現在不來溫泉山莊找我,那我保證,左予菱的‘裸’|照,明天會登上各大報紙頭版頭條,佔據網絡熱點話題!”說完左彤婕誇張的冷笑起來,她的聲音很尖,很厲,聽得讓讓人‘毛’骨悚然。
“左彤婕,你敢!”何寒勳喑惡叱吒,嚇得周圍桌的人一愣,看到他吃人的表情,個個不由地冷汗直冒,趕緊低下頭,假裝沒看見,生怕自己被成爲那無辜的池魚。
左彤婕也被何寒勳嚇得渾身顫抖,手機險些掉在了地上,不過她很清楚,她現在不能怕,“何寒勳,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有可怕的嗎?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嗎?”
她連‘逼’左予菱自殺的念頭都有過了,還拿刀架在了何寒勳的脖子上,現在她爲了讓左予菱不好過,又和袁珈韻合作,用這種手段對付他。
現在她已經被嫉妒和仇恨,‘蒙’蔽了心智,她只是想給左予菱添堵,不想讓她好過。
“好,左彤婕,你有種,我警告你,如果你敢把照片放出去,我要你死無全屍!”這個瘋‘女’人,看來程孜晨給她的教訓還遠遠不夠。
“那就要看何少你的表現了,我現在非常的沒有耐心,我可以告訴你,左予菱的照片就在我手邊筆記本的桌面上,只要我輕輕地滑動鼠標,把它發送給八卦記者,明天左予菱就會變得和我一樣不堪,她長得漂亮,皮膚吹彈可破,身材玲瓏有致,又是安浩集團董事長千金,我想她應該比我更受歡迎!”
“住口,左彤婕,我現在就去找你,在我到之前,如果予菱的照片,流了出去,我不僅會讓你死,還會毀了左黎峰和劉雅惠,你想死,我就拉他們給你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