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和煦又溫和,輕輕柔柔地從窗戶裡穿透而入,在房間裡投璀璨的光影。
左彤婕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孤身一人躺在偌大的‘牀’上,寬敞明亮的房間空空‘蕩’‘蕩’,只有她隻身一人,她坐起身子,四肢痠痛,腰肢更像是折斷了一般的疼。
這是在哪裡?
左彤婕輕捶太陽‘穴’,閉上眼睛晃晃腦袋,再睜開時人已經清醒了很多,眼睛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視線落在‘牀’頭櫃上,她伸手拿過‘牀’頭櫃上的東西,是她的護照和一張回本市的機票。
眼睛頓時瞪得老大,她現在居然在香港?她是怎麼來的?她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拉開被子起身下‘牀’,雙‘腿’間竟然火辣辣地刺痛,她這到底是怎麼了?她解開睡袍上的腰帶,俯身看向疼痛之處,紅腫不堪,霎時間臉‘色’慘白,心‘亂’如麻,眉頭緊皺,昨晚瘋狂又刺‘激’的一夜,緩緩流入腦內,驚魂未定的她,更加的七上八下,天啊,這一定不是真的,她不是這麼隨便的‘女’人,可是雙‘腿’間的紅腫,身上胭紅的痕跡,是那麼的明細,儼然就是昨晚歡愉後留下的鐵證。
左彤婕捂着臉,使勁地搖晃,想要把這恐怖的記憶趕出腦內,可意識卻更加的清晰。
她突然覺得這個地方好恐怖,她要離開這裡,她拿起機票和護照就跑,剛將房‘門’打開,才察覺自己光着腳,連衣服都沒有換。
左彤婕退回房裡,在窗前的沙發上,看到兩個購物袋,她走過去一看,購物袋裡放着一件紅‘色’的連衣裙和一雙高跟鞋。
她慌忙地拿出衣服,有一支注‘射’器從連衣裙裡掉了出來,落在地上,左彤婕看着注‘射’器,嚇得膽裂魂飛,身體倉皇地一晃,她像得了軟骨病似的,摔在了地上。
她很想將注‘射’器扔得遠遠的,可很快那鑽心刺骨、螞蟻橫躥的難受之感來襲,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一般,她極力控制住自己,在心底不停地告訴自己,她不能碰那東西,碰了她這一輩子就完了。
難受之感一陣高過一陣,她汗流浹背,看着地上的注‘射’器,好像泛着幽光,吞噬了她的心智,終於她再也承受不住,拿起注‘射’器對準自己的靜脈,將針筒裡的液體注‘射’了進去。
不適感消退後,左彤婕望着雙臂上的針孔,嚎啕大哭,這一刻她終於明白,她染|毒了,她這一輩子休想再翻身。
左彤婕剛升職,便又一次失蹤,引發了董事會成員的強烈不滿,左安浩爲了維護左彤婕的形象,撒謊說臨時派了她去新項目工地考察,可王科帆的人在查證了過後,當着全體董事的面,將謊言戳破,就在這個時候左安浩接到一個神秘電話,匆匆宣佈會議結束,甩手離去,這樣的態度讓董事們怨聲不斷。
中午何寒勳給左予菱打電話,說他臨時有事,不能陪她吃午飯,左予菱便跟着李若水一起到員工餐廳吃飯。
左予菱端着餐盤走在用餐區找位置,路過一桌時聽到一個‘女’人說話:“我說,集團的賬是不是有問題啊?眼前的幾個項目,應該是賺了不少錢纔對,可集團的賬面怎麼會那麼難看呢?”
這話引起了左予菱的注意,她回頭一看,看到說話的‘女’人,大圓臉,齊劉海,披肩發,穿着還有些學生氣,應該是剛畢業不久。
“代芹,你還想幹不想幹了,這話是你能隨便說的嗎?”指責代芹的人,叫廖芊芊,是財務部的主管,左予菱去財務部報過幾次賬,見過她。
代芹往嘴裡塞了一塊紅燒土豆,支支吾吾地說:“師父,我又沒有‘亂’說,這個你應該很清楚啊!”
“我告訴你啊……”
“左總,這邊!”不遠處的李若水找到了空位,伸長手臂朝左予菱大聲喊道。
廖芊芊聽到有人喊左總,擡頭一看,左予菱正站在她身後,頓時冷汗連連,驚恐地起身,“左總,中午好!”該死,左予菱怎麼也來員工餐廳吃飯,還撞見了她和代芹說集團的不是,出‘門’沒看黃曆。
“呀,廖主管,是你呀,真巧!”左予菱假裝現在纔看見廖芊芊,驚喜地說。
“是呀,好巧!”這麼說,左予菱沒聽見她剛纔和代芹說的話,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位是?”左予菱看向代芹問廖芊芊。
廖芊芊趕忙給了代芹一個眼神,示意她站起來,回頭笑着向左予菱介紹,“左總,這是我們財務部新來的同事,叫代芹!”
左予菱微笑地對代芹點點頭,伸出手,“你好,我是左予菱!歡迎你加入安浩集團!”
“左總你好!”代芹剛伸出手,想起剛纔她啃了‘雞’‘腿’,手上有油,尷尬地收回來,不好意思地指指餐盤,“餐廳的伙食太好了,有點油!”
左予菱燦爛地笑了,“代芹,你真可愛,好了,不耽誤你們吃飯了,回見!”
說完左予菱便向李若水走去,心中有了計較。
左予菱拜託王科帆向夏天,要了一份廖芊芊和代芹的人事資料,廖芊芊在安浩集團工作了兩年,而代芹剛畢業,才入職一週,難怪敢那麼大膽地在公衆場合說集團的賬有問題。
何寒勳倒了一杯牛‘奶’,放在左予菱的手邊,“有什麼發現嗎?”
左予菱仰頭對何寒勳笑了笑,“兩個人都是很普通的人,不過我覺得代芹也許能幫我一些忙!”
何寒勳很認同地點頭,“代芹剛畢業,思想比較單純,又剛入安浩集團,是一個不會被人注意的菜鳥,用她比用廖芊芊安全很多!”
左予菱和何寒勳的默契,已經無需多用言語形容,“寒勳,你有左彤婕的消息嗎?”這幾天左予菱派人在找左彤婕,把本市翻了個底朝天,仍舊沒有她的消息。
何寒勳眼神微涼,“沒有!”
那她到底去了哪裡?每一次想找她都找不到人,會不會太巧了,是出意外了,還是和集團賬面有問題有關係,可是看左安浩對左彤婕失蹤的態度,好像也是不知情的樣子,不過,董事會上他接的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他當時的臉‘色’鐵青,一定是受到了驚嚇。
抱着這個疑問,左予菱回到家中,迎接她的是虎頭虎腦的樂樂,他一把抱住左予菱的大‘腿’,‘奶’聲‘奶’氣,笑嘻嘻地喊道:“予菱姐姐,你回來啦,大媽給我買了泡芙,好甜好好吃喲,走,我們一起去吃!”說着樂樂棉‘花’般柔軟的小手,牽着左予菱往客廳走。
自從戴淑蘭回到左家後,張丹萌就突然變得很忙,樂樂幾乎是戴淑蘭在帶,因此樂樂跟戴淑蘭和左予菱很親熱。
左予菱任由樂樂牽着來到客廳,他睜大圓溜溜地眼睛左右看看,偷偷地從沙發抱枕後面拿出一個‘精’致的甜點盒子,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打開,拿起一顆泡芙,喂到左予菱嘴裡,“予菱姐姐,甜嗎?”
左予菱被他偷‘雞’‘摸’狗的樣子逗笑了,輕輕地捏了下樂樂的小鼻子,“樂樂,你爲什麼要把泡芙藏在抱枕後面呀?”
樂樂嘟嘟小嘴,仰着頭,軟糯糯地說:“因爲大媽說,泡芙很甜,牙牙會長蟲,只准樂樂吃一顆,可是樂樂喜歡吃,就偷偷藏起來了!”
“那樂樂你吃了幾顆啊?”
樂樂抱起泡芙盒子,咿咿呀呀地數着泡芙盒子上面的空位,紅着臉蛋捂着嘴偷笑,“七顆!”
左予菱裝出黑臉,嚴肅地說:“樂樂不乖喲,怎麼可以不聽大媽的話呢!”
樂樂低下頭,委屈地撅起小嘴,“予菱姐姐,你不要生氣,樂樂下次不吃七顆了!”
“那你下次吃幾顆?”左予菱隨口一問。
樂樂認真地思考起來,想了片刻,望着左予菱,明朗地笑,“六顆!”
左予菱黑線,齜牙捏了捏樂樂的臉,“你這個小淘氣,只有大媽治得了你!”
左予菱陪樂樂玩了一會兒,戴淑蘭從樓上下來,樂樂一看到戴淑蘭,趕忙把泡芙盒子重新藏好,甜滋滋地跑到戴淑蘭跟前,嘴跟抹了蜜一樣甜,“大媽,你洗澡澡了嗎?身上好香香喲!”
戴淑蘭臉一橫,話裡卻滿是寵愛,“剛纔有一個小壞蛋把‘奶’茶倒翻倒在了大媽身上,大媽就去洗澡澡搽香香啦!”
樂樂知道戴淑蘭在說他自己,笑呵呵地朝戴淑蘭揮揮手,“大媽,予菱姐姐,樂樂到‘花’園去給‘花’‘花’澆水了,拜拜!”
戴淑蘭望着他屁顛屁顛的小背影,囑咐道:“樂樂,慢點,別摔了!”
左予菱又不自覺地看向自己的小腹,心中酸澀翻涌,戴淑蘭走到她身旁坐下,“累不累啊今天?”
左予菱收起思緒,笑着搖搖頭,“媽,張丹萌呢?她都不管樂樂的嗎?”爲了方便做事,左予菱不是經常回來,但她幾乎每次回來都看不到張丹萌。
“我也奇怪,你爸爸有意要我帶樂樂,剛開始張丹萌特別不放心,我和樂樂走到哪裡,她都要跟着,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我越來越放心,整天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Ps:得知姚貝娜去世的消息,閨蜜哭成了淚人,我突然想起10月8號那天,當得知好朋友和好夥伴北青蘿去世的消息,我們一羣人也哭得崩潰,到現在一看到“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我都忍不住想起那個勤奮努力的蘿蔔!也許死亡不是結束,而是一個新的開始,有一個地方,沒有病痛,唯有歡笑!願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