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菱,你到底怎麼了?”何寒勳用力搖了搖她。
左予菱眼睛這纔對焦,她輕輕掙脫開何寒勳的手,冷冷地說:“我們走吧,再往前走一段路,應該就能打到車了!”
何寒勳站在原地長嘆了口氣,他想不通爲什麼左予菱會是這樣的反應,她接受他的懷抱、他的吻,爲什麼就不能接受他呢!
難道是他還不夠努力嗎?
那好,他會繼續努力!
一個月後,安浩集團收到上面的文件,要他們拆掉已經修建的工廠,並上交違規罰款10萬元,左安浩氣得一手將辦公桌上的東西橫掃在地上,差點把辦公桌給掀了,他雙眼赤紅,上氣不接下氣怒罵道:“那幫吸血鬼,拿了好處,還要趕盡殺絕,真畜|生
!”
現在該怎麼辦,上面叫他們拆,他們能說不嗎?
可是如果拆掉,前期投入的錢,都打了水漂,董事會的那幫人,不撕了他纔怪,還有lk集團那邊在這個時候發難,要求違約賠償的話,他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都要付之東流了。
應對的辦法還沒有想到,媒體先一步將安浩集團違規建設的新聞報道了出來,還添油加醋地說,安浩集團將面臨鉅額賠償,不排除破產的可能!
此消息一出,左安浩立刻出動危機公關,但仍然沒抵過爆炸性新聞的驚濤駭浪。
何寒勳在左予菱的拜託下,找人接觸到安浩集團上層的董事,向他們分析安浩集團現在的情況,和即將面臨的破產危險,成功地將兩個小董事洗腦,將他們手中的股份賣掉。
短短一週,安浩集團股票跌倒幾乎叫停,左安浩也在一夜之間老了十歲,怒氣攻心,氣得去醫院住了兩天。
剛出院回到集團,各個董事無論是站在他這邊的,不站在他這邊的,都給他施加了千斤壓力,壓得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個時候俞提着公文包走進左安浩的辦公室,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看着焦頭爛額的左安浩,俞居高臨下地說:“左董事長,這是我們何氏集團經過各項評估做出來的收購書,請你好好考慮一下!”
什麼?收購?
左安浩顫抖着手拿起收購書,又氣又恨,瞪着俞的眼睛,要吃人一般的狠,劉駿宵已經查到何氏集團的確和上面的來往密切,這分明就是何氏集團給他下的套,他們現在還敢厚顏無恥地來談收購。
想着想着,左安浩氣得差點血管都爆了,直接把收購書扔在俞身上,“你們這麼做不怕遭報應嗎?”
俞接住收購書,推了推眼鏡,臉上掛着職業性的微笑,“左董事長,我們何氏集團是非常有誠意的!”
“誠意個狗屁,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是你們何氏集團背後耍陰招,才害得我們落得這般田地
!“
俞冷笑,“左董事長,請注意你的言詞,我有權告你誹謗!”說完俞將收購書重新放在桌上,“希望左董事長你慎重考慮,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從安浩集團出來,俞立馬給何寒勳打電話,彙報他工作完成。
何寒勳最近幫左予菱處理了不少麻煩,於是何寒勳厚着臉皮要左予菱送她一樣東西還必須是活的,左予菱聽到這個要求,白眼翻得那個勤快。
要禮物,還必須是活的,想來想去,折磨死了一籮筐的腦細胞,最後左予菱決定拉着何寒勳上寵物市場遛遛,看他喜歡什麼就送他什麼!
寵物市場地面潮溼,各種動物的體味和排泄物臭味籠罩在空氣中,要多難聞有多難聞,一下車何寒勳就皺緊了眉毛,遲遲不肯多邁出一步。
正尷尬的時候接到俞的電話,何寒勳笑着告訴左予菱,“俞已經把收購書拿給你爸了!”
左予菱笑着搖頭,“晚上帶俞去喝一杯,給他壓壓驚!”不用說,左予菱都能想象到左安浩看到收購書時發狂的表情。
這一個多月,左予菱和何寒勳還有俞一直保持着緊密的聯繫,關係近了很多,玩笑也開了起來。
“這個你決定!”收好電話,何寒勳神色暗淡下來,看到眼前髒亂不堪,人潮擁擠的寵物市場,臉色像中毒了一樣難看。
左予菱表示理解,畢竟何寒勳出生豪門,從小生活優渥,過着人上人的生活,怎麼可能會來過這種地方。
左予菱笑着拍了拍何寒勳,“你就在這裡等我吧!我進去就好!”
“不行!”這兩個字說得一點底氣都沒有,何寒勳怕他再靠近一步會噁心得想吐,也怕如果他在這裡等左予菱,會讓左予菱看不起他。
左予菱卻垮下臉來,“喂,何寒勳,我現在是要送你禮物,送禮物你懂不懂,你跟着我進去,一點驚喜都沒有了好嗎?”
說完左予菱不等何寒勳答應,飛快地跑進寵物市場,留何寒勳站在原地,感動得不行,小聲地自言自語,“傻瓜,我要的就是你啊
!”
一走進寵物市場,左予菱的一個腦袋立馬變成了兩個那麼大,各種品種的鳥啊、魚啊、倉鼠啊、小貓、小狗啊,還有刺蝟、蜥蜴什麼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寵物市場買不到的寵物。
左予菱一下鬱悶了,到底該送何寒勳什麼禮物呢?
正糾結的時候,左予菱突然看到前面不遠處的寵物店門口,擺着一個透明的大盆子,有好幾個大的小的烏龜在裡面爬來爬去,每當人經過時,它們就特別敏感地將頭縮進去,沒動靜後又伸了出來,就好像在玩躲貓貓一樣。
左予菱轉轉眼珠子,嗯,就送這個!
左予菱在店員的幫助下,挑了一隻最活潑可愛的小烏龜,又給烏龜選了一個玻璃魚缸,還買了些烏龜的食物,興高采烈地跑回何寒勳身邊。
“何寒勳,這個送你!以示友好!”左予菱笑得天真爛漫,亮亮的眼睛水晶還要璀璨,陽光還要耀眼。
烏龜?何寒勳皺眉,看着左予菱手心說青不是青,說烏不是烏的殼裝小東西,“左予菱你什麼意思?”
左予菱琉璃般的眼睛,發着無辜的光,“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啊!”
“你送我烏龜,是想罵我嗎!”叫她送禮物,她就送這個?她要是不願意想,直接她她自己送給他啊!
“何寒勳,你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烏龜怎麼了,你別看不起烏龜,你要是養得好,它還能給你送終呢!”千年王八萬年龜,所以只要何寒勳飼養得當,這隻烏龜很可能陪伴他的子子孫孫。
何寒勳如鯁在喉,誰來告訴他,他現在是該哭還是該笑,“左予菱,我何寒勳用得着一隻醜不拉幾的烏龜給我送終嗎?”他會兒孫滿堂的好不好。
“我只是打個方,你不要那麼激動嘛!瞧你那麼兇,嚇得小烏都不敢伸出來了!”說着左予菱把袋子放在地上,騰出一隻手來,特別憨態可掬地用指腹輕撫小烏龜的殼,嘴裡還喃喃自語,“別怕,別怕!”
“好,我收下!”何寒勳心突然一軟,拿過左予菱手中的小烏龜,小心翼翼放在手心,溫柔如風地說:“小菱,咱們以後好好相處
!”
“小菱?”爲什麼這個名字聽起來那麼親切。
啊,她叫左予菱,這隻烏龜叫小菱,何寒勳是在罵她烏龜,嗚嗚……
本想整何寒勳,可曾想,她是自掘墳墓,“不行,不準叫這個名字!”
何寒勳向左予菱拋去一個你奈我何的眼神,“烏龜你送我的,我愛叫它什麼,就叫它什麼!”
不行,她豈能受如此大辱,可何寒勳也說得對,烏龜送出去,現在就是何寒勳的,他想取什麼名字是他的權利。
忽然,左予菱靈光一閃,回到剛纔買小菱的店子,又挑了一隻體型小菱大一點點的烏龜,又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水缸、食物走了回來,笑得花癡亂顫,頓時有一種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感覺。
放下袋子,她洋洋得意地托起小烏龜,在何寒勳眼前晃了一圈,“哎喲,你說我該給他取什麼名字呢?”
何寒勳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以左予菱對他暇眥必報的腹黑心理,這隻烏龜百分之百會被取他的名字,“叫什麼名字都可以,但是不準叫阿勳!”
左予菱翻了個白眼,“誰沒事叫阿勳啊!那麼土!”
何寒勳黑線直冒,左予菱難道不知道阿勳是他的小名嗎?她是在罵他的名字土,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那也不準叫小勳!”
左予菱繼續翻白眼,“你那個叫小,我這個也要叫小嗎?沒新意!”說完左予菱靈光一閃,打了個響指,“叫勳勳!”
“勳勳?”何寒勳巨汗,“我不同意!”
左予菱打開車門上車,“抗議無效!再說了,你只說不準叫小勳和阿勳,又沒說不能叫勳勳,再說了這是我買的烏龜,你管得着嗎?”
看着左予菱得意的樣子,何寒勳邪惡地一笑,彎下身將他說中的烏龜也放到了左予菱手上,“那小菱和勳勳要永遠在一起,倖幸福福地過一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