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強行將黑白融合,只會傷了彼此。
“左予菱,你沒事把我們兩個約出來做什麼?”
本來宋和左予菱認識的時間比較長,關係比較好,但因爲上次的表白和親‘吻’,讓兩個人都變得有些拘束,盧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顯得比較自在更熟稔。
左予菱暗笑自己聰明,幸好她把盧釗也約了出來,不然現在的氣氛不會那麼活躍。
“你們先吃兩口菜!”左予菱笑着揚揚眉‘毛’,站起來往盧釗和宋的碗裡夾了兩塊涼拌青瓜。
盧釗警惕地開玩笑,“這麼殷勤,左予菱你不會往裡面下毒了吧!”
左予菱汗,“下毒多沒意思,你們死了,我還要陪葬,不是我的風格,再說了我好不容易找到活人沙包,纔不捨得你們這麼好死,下瀉‘藥’比較可能!怎麼樣?是不是不敢吃啊?兵哥哥不是這麼慫吧?”
“哇,這麼狠,宋你自求多福!”盧釗夾起碗裡的青瓜,嘖嘖搖頭,“一塊青瓜賭上了一個軍人的自尊!”
左予菱笑,要不要那麼認真啊,她隨口說說的!
盧釗和宋乖乖吃下青瓜。
左予菱立馬變臉,壞笑,“好了,吃人的嘴軟,現在我好意思說我的請求了!”
盧釗黑線,“左予菱一塊青瓜你就想收買我們?我們也太廉價了吧!”
左予菱雙手抱‘胸’,惡嗤嗤地說:“怎麼樣?盧釗美‘女’夾青瓜給你們吃,幾輩子修來的‘豔’福好不好!”
呵呵,想和她鬥嘴,再修煉幾百年再戰!
盧釗說不過左予菱,嚥了口口水,推了宋一下,“宋你自求多福,小辣椒不是那麼容易吃的!”
左予菱,盧釗這樣的人,哪裡和軍人掛得上鉤了,簡直就是軍人的敗類嘛,一點都不正經。
一對比宋就端正很多了,他望向左予菱,很嚴肅地問:“予菱,你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左予菱擺擺手,“不是我,是我朋友,婷婷,你應該有印象吧!”
宋聽了左予菱的話,老實巴‘交’地想了想,想起在左予菱身邊是經常看到一個比她長几歲的‘女’人,“嗯,我有印象!”
“我綁架了一個人,現在……”
左予菱話還沒說完,宋就‘激’動地站了起來,“予菱,你怎麼可以綁架人?那是犯法的,你現在十八歲了,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嚴重了是要負刑事的!”
左予菱的臉‘色’暗下去,她早知道她這樣的做法,可能會引起宋的誤會,但是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激’烈,讓她有些受挫,即使她很努力地掩飾她的失落,她的笑容還是很苦澀,讓人輕而易舉發覺。
盧釗看到左予菱變了臉‘色’,趕緊站起來把宋按到椅子上坐好,“宋你‘激’動什麼?聽予菱把話說完。她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不管是什麼原因,綁架就是犯法,犯法就是不對!”宋擡頭看向左予菱,勸她,“予菱你快點把人放了,向他道歉,求得他的原諒。”
盧釗無語地扶額,氣宋怎麼這麼愚鈍,小心把左予菱氣走了,哭死他。
左予菱笑着向盧釗送去一個感謝的眼神,“盧釗,沒事。”她癟癟嘴巴,繼續說,“蝌蚪,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報警抓我,二是聽我把話說完!”
要宋報警抓她,他怎麼捨得,可他也過不了自己那一關,綁架就是不對,“予菱我可以聽你說完你綁架他的理由,但是說完之後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去放了他,向他道歉,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採用這麼極端的方式,並且綁架真的不對,你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
盧釗聽得真想一拳頭把宋打暈,左予菱什麼話都還沒說,他已經給左予菱定了罪,他又不是法官,雖然他也是出於好意,但是左予菱該怎麼想。
左予菱嘴角直‘抽’‘抽’,她直接約盧釗不就得了,幹嘛要找宋啊,真是後悔,“蝌蚪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覺得我犯法了,那就報警,我無話可說!”
盧釗聽出火‘藥’味,趕緊跑過去擋在左予菱和宋中間,將左予菱如劍的視線擋住,以免他們打起來,“予菱,你別理他,宋就是一根筋,認死理,沒惡意的,有事我罩你!”
左予菱只能無奈地苦笑,沒辦法,是她咎由自取,早料到宋有這反映,還那麼‘激’動,可能在潛意識裡,她不願意讓宋誤會她,她纔會惱火。
“事情很簡單,有兩個人本來很相愛,但是礙於種種原因,他們又不敢挑明,走到一起,想放棄對方,又放不下,日日消沉,我就想了個辦法,綁走了男生!”
“所以你是想讓他們患難見真情,幫他們捅破窗戶紙?”盧釗手託着下巴問左予菱。
左予菱點頭,“兩個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不想他們錯過彼此,再悔恨終身。”
最痛苦的不是擁有了再失去,而是明明可以擁有,卻錯過機會,留下一輩子的遺憾。
左予菱是一個死過一次的人,看到了太多黑暗,她希望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能開心快樂地生活,婷婷是她最親近的人,左予菱比誰都希望她幸福。
這樣就算她活不過二十四歲,只要想着她愛的人都是幸福的,那她死也能笑着閉上眼睛。
宋聽完左予菱的話,心中暗悔,“予菱,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左予菱淡笑,“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沒關係!”
“左予菱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心思到‘挺’多的,你說吧,要我們怎麼幫你?”盧釗很欣賞左予菱,不僅身手好,心腸也好。
“先吃飯,吃完飯就要輪到你們發揮了!”
飯後三個人一同從飯店走出來,突然有一個‘女’人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一把將宋拉到她的身後,態度囂張地罵左予菱,“左予菱,你要不要臉,鄭阿姨都說不要你和宋哥來往了,你還纏着他不放,你什麼意思啊你?”
左予菱‘抽’了下嘴巴,不屑地看天。
宋鬆開官頌芝的手,“頌芝你太胡鬧了!”
“我胡鬧?宋哥,說好一起吃午飯的,你突然甩開我就是爲了來見左予菱?她有什麼好?再說你不是答應你媽媽要和左予菱保持距離的嗎?你怎麼可以騙人,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要不是她偷偷跟蹤宋,就不會知道他來見左予菱。
“我和予菱有正經事,你別瞎說!”
予菱,叫得真親熱,“我瞎說?左予菱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啊?她不是個好人,宋哥你別被她給騙了!”
盧釗看不過去,沒好氣地說:“喂,官頌芝,你注意下你的言行,別像一個潑‘婦’似的站在大街上罵人!”
官頌芝這纔看到盧釗也在,她冷笑一聲,“盧釗你算什麼東西,你爸媽見到我都要禮讓三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大小聲,你以爲你是誰啊?信不信我叫你接下來的日子很不好過!”
“夠了!”宋冷聲呵斥,“頌芝你太無禮了!”
“宋哥你爲什麼兇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啊?”官頌芝漂亮的五官扭曲到一起,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你明明答應了要陪我吃午飯的,我提前去你家找你,你竟然拋開我,來找左予菱,現在你還兇我,我做錯了什麼嘛?”
盧釗無語,要他說一掌把她打暈,扔垃圾桶裡去,“宋你到底走不走?”
盧釗的爸爸也是個軍官,不過官沒有官頌芝爸爸的官大,官頌芝從小到大刁蠻任‘性’,他們一家人沒少受氣,盧釗很不喜歡她。
小時候沒什麼,忍一忍就過去了,長大後,又在軍營了訓練了那麼多年,盧釗的個‘性’變得剛毅,不會趨炎附勢,甚至打心眼裡討厭她蠻橫無理以爲全世界都該圍繞她的個‘性’。
左予菱和盧釗先走,宋要去追,官頌芝拉住他,“宋哥不准你跟那個賤‘女’人走!”
“頌芝你別這樣!”
盧釗火了,徹底火了,“官頌芝你別一口一個賤‘女’人,還有你啊宋,你喜歡的‘女’人被人‘亂’罵,你怎麼還可以這麼淡定!”
喜歡的‘女’人?什麼意思?官頌芝瞟了一眼不作聲的左予菱,問宋,“宋哥你喜歡左予菱?”一個醜聞不斷的商人之‘女’,憑什麼讓宋喜歡,左予菱不配,只有她纔是宋的真命天‘女’。
“頌芝我回去再向你解釋,現在我們有正事要做!”
“宋哥你現在要是敢跟左予菱走,我就回去告訴鄭阿姨!”官頌芝搬出鄭馥萍來鎮壓宋。
司機把車開了過來,左予菱和盧釗上車,宋沒辦法只能向官頌芝道歉,跟着上了車。
官頌芝看着遠去的車,氣得抓狂跳腳,左予菱你敢跟我搶宋哥,我不會放過你的,我這就去告訴鄭阿姨!
“宋我真是佩服你,官頌芝那樣的‘女’人你都能忍!”
宋從副駕駛回頭,“盧釗頌芝是什麼‘性’格,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她就是嘴巴上不饒人,心底並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