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分手的時候已經懷上了我?”戴淑蘭曾把戴振龍形容成世界上最好最慈祥的外公,這一秒又被劉雅惠說成了嗜血殘暴的惡魔,原來人是可以有兩面性的,對愛的人是天使,對恨的人是猛獸。(首發)
“忘掉一個深愛的人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劉雅惠無助地搖了搖頭,嘴角洋溢小女人般幸福又酸澀的笑容,“那不是戴振龍隨便給我一些錢,就可以買斷的感情,爲了讓安浩死心,我拿了他的錢,告訴他我是個勢利貪財的女人,我告訴他我出賣了我們的愛情,我看着他雙眼充滿恨意地瞪着我,我看着他決絕地甩手而去,我的心好痛好痛,他離開的那一刻,我感覺整個天都要塌了。”
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痛苦,是微笑着流淚,痛並快樂的酸楚感,讓人難以自拔地陷入愛情的魔地。
左彤婕從劉雅惠眼中看到了對愛的自願犧牲,看到了一個女人成全一個男人的無怨無悔。
“你爸爸走後,我的靈魂我的心好像也跟着他走了,我吃不下飯,睡不着覺,人一天天消瘦下去,最後到了要去醫院打營養針的地步,你舅舅心疼我,不忍心看到我這樣日日消沉,揹着我去找安浩,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了他,安浩給我們租了一個房子,每天來照顧我,經過這番折騰,讓我知道我真的不能沒有安浩,所以我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
沒想到在左彤婕心中,蠻橫不講理又自私的劉雅惠,還有這般溫柔脆的時候,換作別的地方她肯定不會相信,可是沒人可以和愛情抗爭。
“你就這樣甘願當別人的第三|者?”
“第三|者?”劉雅惠冷笑,“要說第三|者,真正的第三|者應該是戴淑蘭纔對,我和你爸爸相愛在先,再者說愛情本該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是不被愛的那個人纔是第三|者嗎?要不是戴淑蘭非要插足,要不是戴振龍從中作梗,我又何故如此。”
一個男人葬送了兩個女人的幸福,成就了兩個女人一世的悲哀,可在愛情面前,又怎麼分得清誰對誰錯、
“可是你也不該買通護士把我和姐姐對調,你當時這麼做的時候,難道就沒考慮過有一天東窗事發,會給我帶來多大的傷害嗎?不雅照的風波,好不容易消停下來,你又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萬一這個時候又有人翻出舊事,她還有什麼臉活下去。
劉雅惠拉着左彤婕的手,悲痛地說:“沒有一個做媽媽的,願意把自己的女兒送給別人,看着她們承歡膝下,當你第一次開口說話叫媽媽的時候,我既興奮又傷心,我有無數次想說出真相,可是我只要一想起我曾經受的苦,吃的虧,我就忍下來了,我要我的女兒做人上人,我要我的女兒擁有全世界,哪怕再痛再難,我都一個人默默地承受,彤婕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清楚嗎?如果當初我不把你們調換,你在左家的地位就像現在的左予菱,要不是她聰明,你爸爸是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的,彤婕,媽媽不求你原諒我,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這麼做都是爲了你!”
左彤婕淚流不止,她知道劉雅惠這麼做都是爲了她好,可是事情沒有向劉雅惠想的那個方向發展,她現在沒了好名聲,沒了左安浩女兒的身份,從此她就是那個左安浩去世的兄弟的女兒,這讓她該如何面對,她的以後的人生該怎麼辦。
賈雯茹抱着鮮花,提着水果進來,看到劉雅惠和左彤婕兩個人臉上都是溼瑩瑩的淚水,她心裡暗忖,她們應該說開了吧。
“嬸嬸,你感覺怎麼樣?”賈雯茹放下水果,找了個瓶子,把鮮花插起來,“左予菱呢?她怎麼不在?”
“麻藥退了,就是有點疼!其他的還好!”劉雅雅看了眼左彤婕,嘆了嘆氣,有些辛酸地說:“她現在公開了她和彤婕的身世,當然沒有必要再對我這個媽好了,不過好歹也有十六年的母女親情,她做得這樣決絕,我心裡還真有點難受。”
“嬸嬸,這就是人情世故,你看開點,彤婕現在不正在你身邊嗎?你想了十幾年,盼了十幾年,總算可以和親女兒相認,也別想太多了,以後的生活再難再苦,只要我們一家人心連心,一樣可以生活得好好的!”
說着賈雯茹就拉起左彤婕的手,放在劉雅惠的手上,左彤婕感覺身體一麻,她倉皇地抽手,“我想起來我還點事情,先走了!你…你好好休息!”
左彤婕走後劉雅惠和賈雯茹臉上的無奈和悲楚頃刻間消失。
“雯茹你可都安排好了!”這個苦肉計險些讓要了她的命。
賈雯茹眉毛一擰,“嬸嬸我保證萬無一失,她雖然現在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不過彤婕在心裡已經認了你這個媽媽,不然也不會一直守着你!你相信我,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嬸嬸我讓你放在左予菱房間裡的dna鑑定報告,你可放好了?”
劉雅惠眉飛色舞地揚揚頭,“早就放好了。”
左彤婕剛走到醫院門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好多記者,將她團團圍住。
閃光燈咔嚓咔嚓響個不停,長槍短炮不停地向她發起猛烈的攻擊。
“彤婕小姐,請問你真的是劉雅惠的女兒嗎?”
“彤婕小姐作爲寄人籬下的假千金,你之前和男人上|牀的新聞給安浩集團帶來嚴重影響,你覺得愧疚嗎?”
“現在你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你和左予菱大小姐是不是會各歸各位?”
“你會繼續留在左家嗎?”
“左董事長是不是還願意收養你?”
“……”
左彤婕憤怒地去推她眼前的麥克風,“滾,你們都給我滾開!”什麼假千金,什麼收養,她是左安浩的女兒,她就是千金小姐。
他們可是記者,就算是大腕明星,國家首領看到他們都得恭恭敬敬,她一個假冒的千金,有什麼資格衝他們吼,記者們紛紛冷言熱語嘲諷起來。
記者甲:“哎喲,你一個臭名昭著的冒牌貨,有什麼好拽的,不要臉,還未成年就和男人亂搞,騷|貨!”
記者乙:“被有錢人收養了,命就比人高貴多少?呵呵…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還要左予菱小姐給你買避孕藥,替你擦屁股,你也好意思使喚她。”
記者丙:“採訪這種爛貨,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她有多噁心,我們都看到了,照我說還是回去自由發揮好了,省得一會兒吃飯都噁心得沒胃口。”
“你們在胡亂說些什麼?”避孕藥的事情不是隻有她、左予菱和戴淑蘭知道嗎?是誰告訴記者的?難道真的是她,左彤婕雙手握緊,長長的指甲陷入手心,痛的不是手,而是心。
“我們胡說?你以爲我們是你啊,當着人是純潔無暇的白蓮花,背地裡呢要多齷齪有多齷齪,要多髒有多髒,才十五六歲就和男人上|牀,嘖嘖嘖,我女兒以後長大了,要是敢做出這種事情,看我不扒了她的皮!”記者甲諷刺道。
記者乙別過臉恥笑了兩聲,“哎喲,雖然是個假千金,但是她命好啊,被左董事長收養了,可以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做了壞事有好姐姐善後,有董事長遮掩。”
記者丙一口口水吐在左彤婕臉上,“啊呸,不要臉的女人,採訪你,都是對我的侮辱,我們走!”
記者散去,旁邊的人都用一種厭惡唾棄的眼光看着左彤婕,認出她的人,低頭對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沒想到她還有臉出來,她現在穿着衣服,我都腦洞大開,看到的是她沒穿衣服的樣子!”
“沒聽剛纔記者說了嗎?她有個好姐姐,會幫她善後呢!”
“我要是有這種妹妹啊,掐死算了,更何況還不是親生的,左家把她養那麼大,也算仁至義盡了,照我說就該把她攆出去,省得毀了自己的清名。”
“我前兩天在色|情網站上還看到左彤婕的裸|照,不少人想聯繫她約|炮呢!”
“我聽說那不是照片,是視頻截圖,我很好奇視頻曝光的時候,她還有沒有臉出來。”
“……”
“夠了!”左彤婕像一個瘋婆子一樣,對着人羣大罵,“在醫院門口亂說什麼?小心遭報應,醫院都不夠住,全家死絕!”
“喂,左彤婕,你也太歹毒了,我們說的是事實,你自己做的齷齪事,還怕被人提嗎?嘴巴長在我們身上,我們愛說什麼是我們的自由,你管得着嗎你?”
“要死也是你先死啊,不要臉的醜女人!”
“是啊,以後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不然我見你一次,罵你一次,賤貨!”
一個人指着左彤婕鼻子大罵,後面的人紛紛靠近,看熱鬧的看熱鬧,知情的跟着一起罵她,唾沫星子橫飛,左彤婕看到他們一個個嫉惡如仇,要生吞活剝她的表情,她嚇得方寸大失,對靠近她的人又是抓又是打,撥開人羣后,攔下出租車,落荒而逃,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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