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將話筒舉到左予菱嘴邊,“左小姐,請問你是怎麼摔到受傷的,是否有遭受過家暴呢?”
家暴?是的呀,左予菱多想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好好地哭訴,劉雅惠把她虐得可慘可慘了,不是不給飯吃,就是各種打罵,給她幼小的心靈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左予菱害怕地把臉躲到左安浩背後,害怕地說:“爸爸,他們要做什麼?予菱怕!”
左安浩站來,讓左予菱的臉面對鏡頭,他一臉慈祥地撫着左予菱的後背,“予菱,乖,別怕,這些叔叔阿姨沒有惡意的,他們很關心你,想問問你是怎麼摔倒的?”
左予菱戰戰兢兢地看向記者,“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左安浩之前就讓戴淑蘭和她對了口供了,告訴她說是自己摔倒的,和家人沒關係,詳細的情況,會召開一個說明會,說明意外詳情,同時澄清之前左予菱被家暴的流言。
“好了好了,各位記者朋友,予菱剛醒沒多久,現在需要靜養,各位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等到說明會的時候再問,到時候一定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覆!”
左安浩送走記者,自己也沒再回來,婷婷怨念地罵了一句,“左予菱,你的親爸真的死得好慘!”
左予菱笑,“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他這輩子說自己死了已經不下一百次了,還不是一樣生龍活虎的!”?? 重生之進擊的受氣包136
看到左安浩做的這些好事,左予菱還真巴不得他死了。
左予菱醒後,又留院觀察了幾天,拆完線後纔回到左家。
左予菱的傷在頭部,傷口邊緣的頭髮都被剃掉,傷好後,那塊窟窿看着特別彆扭。
左予菱看着那塊窟窿,恨不得全部剃了,左彤婕笑着說:”姐,要不我再問阿月姨要根香,給你燙幾個戒疤?”
左予菱雙手合十作揖,“施主幸災樂禍不是一個好孩子應有的行爲,這樣不好不好!”
“好了,姐,妹妹我是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你去做道姑的,走吧,帶你去做造型!”
“做什麼造型?”
“前兩天不是一直沒在醫院陪你嗎?我是去給你預約髮型師去了,他剛從法國回來,剛好預約到今天,走吧,我相信他一定有辦法讓你不用剃光頭!”
“哎喲,你真是我的親妹啊!”左予菱站來擁抱了左彤婕一下,“嗚嗚嗚,不用當道姑了,好開心!”
“對了,姐,我還有個東西要給你!”說着左彤婕從包裡掏出一條訂製手鍊,“本來想送給你做生日禮物的,但是那個大師太拽屁了,一年只接受一條訂製,動作還慢得要死,所以錯過了時間,姐你別怪我!”
這條項鍊左予菱並不陌生,上一世左彤婕在她十五歲的時候,也送了她一條,純銀的質地,沒什麼特別,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銀質條碼牌,上面刻着左予菱的出生時間和名字的字母簡拼,全世界獨一無二,僅此一條。
左予菱還記得上一世她一戴上就沒摘下來過,就連死的時候,她手上還戴着這條手鍊。
“彤婕,這輩子能和你做姐妹,真的是最幸運最幸運的事情!”左予菱這樣的處境,要是妹妹是一個刁蠻任『性』霸道的人,她的日子會更加難過,可老天爺心疼她,給了她一個可愛懂事疼她的妹妹。
“好了,別玩煽情了趕緊走吧!”
“嗯,走,做完造型,姐請你吃好吃的!”?? 重生之進擊的受氣包136
造型師將左予菱的頭髮打出層次,上面的長髮剛好能貼住窟窿又不會因爲過長輕易被風吹起,下面的頭髮緊貼着上面的層次,這樣一層層下來,髮量看上去少了,人也變得清爽不少。
爲了讓左予菱在說明會上,精神和臉『色』看起來好一點,左安浩特地囑咐阿月姐買了『藥』材給左予菱熬湯喝,還找來設計師給她量身造型。
左予菱一出院,那日子過得風生水起,人人捧在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劉雅惠氣得肺炸,走過去將給左予菱的項鍊扯斷,扔在地上。
左予菱這次出院,沒打算在劉雅惠面前,再當一個忍氣吞聲的小受氣包,“媽你這是怎麼了?”
“不怎麼,就是看你不順眼!”她收拾左予菱從來都不需要理由。
左予菱勾勾嘴脣,看着地上斷掉的項鍊,“媽媽你什麼時候看我順眼過了?”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不,不對…”劉雅惠望着左予菱,看到她臉上似有似無的笑容,有些膽顫,左予菱可是不敢這麼對她說話的,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媽媽,有什麼不對的嗎?”
左予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劉雅惠的心也越來越慌,難道戴淑蘭把一切都告訴她了?
“左予菱,你是怎麼跟你媽媽說話的?”劉雅惠擡起手,扇了左予菱一巴掌。
左予菱瞄到門口有個半身影子,她順勢倒在地上,捂着臉哭着望向劉雅惠,“媽媽,對不起,媽媽我錯了!”
果然左安浩走了進來,拉開劉雅惠,扶起地上的左予菱,指着劉雅惠大罵,“劉雅惠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明天就是說明會了,她再把左予菱打出個好歹來,說明會上讓記者看到她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他再開一百個一萬個說明會也於事無補。
“安浩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劉雅惠上前一步,左予菱好陰險,她是故意讓左安浩撞到的,心機夠重的!
左安浩厲聲呵斥,“你給我滾,不然我叫你好看!”左安浩檢查着左予菱的臉,“予菱,你沒事吧!”
左予菱委屈地搖頭,指着地上的項鍊,“爸爸,項鍊斷了,對不起,媽媽不是故意的,你別怪她!”左予菱哭的時候還不忘斜視了劉雅惠一眼。
左安浩扶着左予菱在梳妝檯前坐下,他拽着劉雅惠的手,憤怒地問:“劉雅惠,我警告你多少次了,不準再打予菱,你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是什麼意思,別以爲我不知道她的頭是怎麼受傷的,我不追究是看在予菱替你求情的份上,不然我找把你扔到外面,讓那些記者好好譴責你一番!”
劉雅惠心裡冷笑,他左安浩要是有膽這麼做,她就說出真相,說左予菱是她和他的女兒,他們從一開始就好上了,那個可笑的兄弟,說的就是他自己。
劉雅惠真的很想這麼說,可是一想到左彤婕和正在湘南市受苦的左黎峰,她必須忍,“安浩,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左安浩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劉雅惠嘶嘶叫痛,他嘴角一咧,兇狠道:“劉雅惠你當我是傻子嗎?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那你說我想象的是哪樣?”
“安浩,你拽疼我了!”劉雅惠左右轉動着手腕,想掙脫開,可左安浩的手,就像是手銬一樣,越拽越緊。
“你也知道痛是嗎?那你知不知道予菱也會覺得痛!”左安浩覺得他當初是被豬油蒙了心,纔會看上劉雅惠這麼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放着端莊賢惠的戴淑蘭不要,他真的是瞎了眼了。
左予菱從鏡子裡看到劉雅惠,又是鄙視地一笑,劉雅惠剛好看到左予菱這笑容,知道她是中了她的套。
“安浩,你聽我說,左予菱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跌倒,故意讓你看到的,這不是我的錯,一切的是她安排好的!”劉雅惠也急了。
左予菱委屈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左安浩面前,張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左安浩心裡一疼。“予菱,怎麼了?”
“爸爸,你別生氣了,媽媽也不是故意的,沒有項鍊就算了,爸爸給我買的衣服也很漂亮,沒關係的!”
“劉雅惠,你看看你女兒多懂事,你這個做媽的不要太過分,你以爲那些記者是什麼人,你真心對她好,還是裝模作樣的,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如果明天的說明會出了半點岔子,你別怪我不戀舊情。”
他什麼時候戀舊情了,“好,我知道了!”現在惹怒左安浩只會讓她吃虧。
左安浩甩開拽着她的手,又瞪了她一眼,“劉雅惠,你別把我『逼』急了!哼!”
左安浩走後,左予菱又像乖女兒一樣,走過去關心劉雅惠,“媽,你沒事吧!”
劉雅惠趕緊往後退了一步,冷冷地看着左予菱,她前後的態度反應差距那麼大,是她的錯覺,還是左予菱真的變了。
“左予菱,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應該知道什麼嗎?”左予菱反問,“還是媽媽你想告訴我什麼?”
劉雅惠眯起眼睛,打量着左予菱的臉,她很肯定她什麼都知道了,“左予菱,我不管你知道了些什麼,不過你要是敢做半點傷害彤婕黎峰的事情,別怪我心狠手辣!”
“媽媽,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呢?彤婕是我妹妹,黎峰又是我親弟弟,我怎麼可能傷害他們!”
“是嗎?”左予菱現在說什麼話,劉雅惠都是不敢相信的。
“當然是真的!”左予菱笑着說。
劉雅惠上前一步,把左予菱拉到她跟前,在她耳邊陰森地說道:“左予菱,你少得意,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