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寒勳拿到手機,看了眼還沒醒來的左予菱,微笑着搖搖頭,走出病房小心地將門關好,坐在走廊長椅上,撥通俞堃的電話。
俞堃拍拍楊鈞,“何少打來的,我出去接個電話,你看好她們!”
楊鈞點頭答應。
俞堃走到角落接通電話,“何少,我想我知道幕後主使了!”
“誰?”何寒勳冷冷地回答了一個字。
“今天上午穎菲說昨晚他接到唐強的電話,詢問她在哪裡,有沒有出事?所以我想他可能以爲救你的是唐穎菲!”
是他?他的親舅舅唐強?何寒勳此時心裡的感覺特別複雜。親情在利益面前竟然變得那麼廉價。
“啊……好痛……”
病房裡傳出悽慘的尖叫聲,何寒勳回過神來,匆匆回到房間,看到左予菱呲牙咧嘴地坐在牀上哀嚎,心裡又高興又難過。
“你醒啦!”
“嗚嗚嗚,好痛!”左予菱看着手臂上纏着的紗布,嚶嚶道,“手好痛,腰好痛,屁股好痛,腿好痛,全身都好痛!”
“那還不是你自找的!”
“喂,何寒勳,你有沒有良心,我是爲了救誰纔會變成這模樣的!”氣大,何寒勳這頭無恥的白眼狼,早知道就該眼睜睜地祝他一路走好。
“我,我不是哪個意思!”何寒勳只是高興她醒了,沒想那麼多,順嘴一說而已,沒想到惹左予菱不高興了
。
“我管你什麼意思,何寒勳你個白眼狼!”左予菱倔強地撅起小嘴,鄙視道。
“左予菱,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幹嘛還要這麼說!”她受傷,他心裡比誰都還難過,左予菱知道他不會說話,還故意抓住不放!
左予菱翻了個白眼,努着嘴巴鄙視,“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嘴巴這麼不饒人,我看你也沒事了!”他就怕以後再也沒人這麼囂張地對他說話,無視他鄙視他,左予菱有這個精神頭和他鬥嘴,那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左予菱氣得想開車把何寒勳碾成渣渣,“何寒勳我左予菱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對救命恩人這樣說話,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何寒勳絕對是良心狗肺,她爲了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他居然站着說話不腰疼,天啊,她幹嘛要去救何寒勳,這樣的敗類死了纔是造福人類好嗎。
“左予菱,你不可理喻!”就當他是那個意思吧,“左予菱我沒有求你來救我,是你自己多管閒事!”何寒勳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左予菱她不要太過分!
“是啊,是啊!”左予菱指着病房大門,一聲大吼,“何寒勳你給我滾出去,我現在看到你就頭暈想吐!滾……”
“你說什麼?”何寒勳瞪大充滿怒火的雙眼,“左予菱,你居然叫我滾!”這個世界能叫何寒勳滾的人,還不出世!
“你聽不懂嗎?要我在說一次給你聽嗎?”左予菱無所畏懼地對上何寒勳怒火的雙眼。
“好,你別後悔!”何寒勳甩下這句話,衝出病房。
左予菱高聲叫囂,“誰後悔誰就是烏龜王八蛋!”
何寒勳你個混蛋,出走醫院就被車子撞死,不對,死了太便宜他了,撞個半身不遂啦!
一出病房就後悔何寒勳就後悔了,他怎麼在這個時候和左予菱鬥嘴,她是病人,他應該耐心一點的,可是一想起左予菱那戾氣囂張的模樣,他就怒火攻心。
還烏龜王八蛋,要不要把話說這麼絕!
不管怎樣,她醒了就行了,何寒勳路過護士站,昨天借她手機的護士叫住他。
“那個,你好!”小護士臉頰紅紅,害羞地叫住何寒勳。
何寒勳疑惑地看向她,“有事嗎?”
太帥了,小護士的小心臟喲,完全hold不住啦,她拿起藥盒雙手遞到何寒勳面前,“這個是給你朋友的止疼藥,千萬不要空腹吃喲,那樣會不舒服!”
“哦!”何寒勳對小護士點了下頭,接過藥盒,小怪獸睡了那麼久,應該餓了吧
。
何寒勳打電話叫保鏢守在左予菱病房外面,自己回酒店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又叫酒店餐廳做了些好吃的,提着筆記本回到病房。
何寒勳換下了西裝,穿着簡單的灰色v領t恤,一條牛仔褲,冷酷的黑麪大少爺,變成了翩翩少年。
左予菱望着何寒勳,這個王八蛋不錯嘛,挺帥的。
“喂,何寒勳你又回來幹什麼?看我死沒死嗎?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死在你前面的!”
小怪獸看我怎麼治你,何寒勳把筆記本放在旁邊的沙發上,又將從酒店餐廳打包好的食物,放在桌子上,香味撲鼻。
左予菱望着美味嚥了口口水,算他的心肝還沒有黑到無可救藥的程度。
“喂,何寒勳沒有放醋和醬油吧!”左予菱很自以爲是地以爲何寒勳帶來的飯菜是給她吃的。
何寒勳搖頭,“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啊?”何寒勳會不會照顧病人啊,“醫生說我的手臂和腿擦傷很嚴重,我當然就不能吃黑色的東西啊,那樣傷口好了以後就會變成黑黑的留下疤痕!”
何寒勳自顧自地拿出筷子美滋滋地吃起來,眼睛輕輕一瞟左予菱,奇怪地問:“吃我肚子裡,應該不會影響到你身上!”
“何寒勳!”左予菱啊,你沒事幹嘛要救這貨,他活着就是禍害啊,“何寒勳你真的超有種的!”
“謝謝你的誇獎!”何寒勳想起每次他挖苦左予菱的時候,她都會笑着說謝謝,這次他也效仿一下,結果發現這種不要臉的耍賴,讓對方氣得牙癢癢的感覺,真的很爽!
“你!”好,眼不見爲淨,左予菱掀開被子,輕輕移動,破皮的地方一動就痛得要死。
“你要做什麼?”
左予菱不說話給了何寒勳一個不關他事的表情。
那輕輕一動就痛得想哭的感覺,讓左予菱明白,皮對一個人來說真的好重要啊。
左予菱扶着腰起來,腳根本沒辦法正常走路,只能在地板上蹭。
何寒勳起來擋在左予菱面前,嚴肅地說:“你要做什麼?”
左予菱伸手去推他,“你讓開!”不給她飯吃,她自己去找飯吃,沒被車撞死,被何寒勳餓死,傳出去太丟人了。
“左予菱,你不要那麼任性好不好!”
“喂,何寒勳,你搞清楚狀況,什麼叫我任性,我哪裡任性了,明明就是你不講理!”
“我不講理?”何寒勳危險地望着她
。
“何寒勳你完全不用懷疑,我可以很明確地你告訴你,你就是全世界最不講理的…唔……”
何寒勳突然抓住左予菱的肩膀往他懷裡一拉,她先是感覺渾身刺痛,可下一秒兩瓣溫熱的薄脣已經落在她的脣上。
左予菱瞪大了眼睛,有些愣住,何寒勳這是在幹嘛,親她,no,她居然被一個小屁孩親了,左予菱想推開何寒勳,可是她的手痛得使不上力。
左予菱條件反射地緊咬牙關。
何寒勳雙眼微閉,陶醉地吸吮着柔軟的雙脣,沒有肆虐地攻擊,溫柔得如蜻蜓點水一般。
良久何寒勳才眷戀地離開她的脣,兩頰爬上兩朵紅雲。
左予菱睜大眼睛注視着何寒勳,他強吻了她,還好意思臉紅,證明他有多純情嗎?
“你…你看着我做什麼?”何寒勳有些窘迫地抿了下脣,轉身拿起筷子吃東西,小怪獸是被嚇到了?還是怎麼了,怎麼接吻後是這種反應。
“何寒勳你剛纔是在吻我嗎?”左予菱盯着何寒勳好奇地問。
暈死,他剛纔不是在吻她,那是什麼?
何寒勳從包裡拿出一副新的碗筷,“快吃吧,吃完飯才能吃止疼藥!”
“何寒勳你真是沒天良,我痛得那麼難受,你居然不給我吃藥!”有止疼藥,還偷偷藏起來,這種行爲,果斷拖出去燒死祭天,她脆弱的小心臟喲,何寒勳,恩將仇報,小人!
“哪有不給你吃藥,護士說不能空腹吃藥,我就回酒店讓餐廳做了飯菜帶過來,左予菱你能不能不要誤解被人的好意!”何寒勳正沒好氣地反駁她,卻發現左予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委屈得像是要哭了一樣,何寒勳心一軟,氣勢敗下陣來,“菜是用橄欖油炒的,除了鹽以外什麼都沒放,雖然清淡了點,但是對你傷口有幫助!”
“最好是這樣!”好漢不吃眼前虧,雖然被她強吻了,但是因爲這樣的人渣虧待自己的肚子,太不值得了。
左予菱腿受傷不方便側坐,低頭忍痛咬牙要爬上牀,何寒勳見狀把她抱起來,左予菱大聲尖叫,“何寒勳,你想幹嘛!”
何寒勳白了她一眼,將她輕輕放在牀上,把碗筷放到她面前,“吃吧!我對你沒興趣!”
對她沒興趣?左予菱咬着筷子,斜睨他,諷刺道:“對我沒興趣還強吻我,何寒勳你是在自虐嗎?”
“我……”這女的被人吻了,怎麼都不知道臉紅,還那麼大聲地說。
“還有何寒勳,我告訴你,你的技術還得好好練一練!”切,接吻跟貓舔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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