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招供

錦好端起了一盆水澆在王天鵬的臉上,冰冷的寒意刺激了他是神經,剛剛掀了掀眼皮子,什麼還沒聽見,就被一個大耳光子甩了過來:“再不醒過來,就將你扔到冰潭裡去。

錦好不是說什麼玩話,就王天鵬犯下的罪孽,就是千刀萬剮都不爲過。

想到這間破廟,這小小的地下室內,不知道多少花樣女子遭受過王天鵬的蹂躪,不知道葬送了多少的芳魂,所以她打的異常用力,將王天鵬打得滿嘴都是腥味兒。

就是王天鵬暈死過去,經過這麼一番折騰,也醒過來了,瞧見錦好之後,先是張嘴就罵:“小賤人,你居然敢暗算爺,看爺怎麼收拾你,你以爲找了你的姘頭來,就能將爺……”

話還沒完,腹部就被踩了一腳,差點兒五臟六腑都要碎掉,凝目望去,一雙冷如寒星的眸子,隱隱含着殺氣,他渾身一寒,嘴裡再不敢不乾不淨了。

葉若謙冷冷的收回踩在王天鵬身上的腳,順便擡腳,在那錦被上來回蹭了蹭,好像剛纔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一旁的謝明覃瞧着錦好盯着葉若謙的腳,笑着解釋道:“五小姐,我這親親表弟有些潔癖——這東西太髒了。”

謝明覃『摸』樣兒長的俊,說這話的時候,面上的笑容壞壞,半是調侃半是戲謔,自是風流倜儻,卻半點不讓人生厭,反而生出一股子好感來。

錦好頓時眉眼彎彎,笑了起來。

而,葉若謙自然渾身的寒氣更甚,凍的王天鵬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只是眼中迸『射』出來的憤怒的火焰,幾乎要將錦好燃燒成灰燼。

雖然嘴裡不敢不乾不淨了,但並不妨礙他往錦好身上潑髒水,胡言『亂』語:“莫錦好,你這個狠心的女人,明明是你約我在這裡私會,現在被人發現了,就裝出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你要是怕別人知道,當初做什麼的,最毒『婦』人心,你怎麼能……”

錦好還沒來得及開口,謝明覃就上前拎起王天鵬的衣領,“啪啪……”左右開弓,連扇了幾個耳光:“我這親親表弟有潔癖,可這表哥卻沒有,你說話小心點,五小姐問你話,你再開口,若是說話再有半點不對,我信不信爺讓廢了你那玩意,再將你賣到暗館子裡,讓你嚐嚐被人壓的滋味……”

錦好還沒來得及發表意見,葉若銘卻在瞟過一眼錦好微微發紅的眼睛,黑着一張臉,瞪向謝明覃:“五小姐面前,你悠着點,別滿嘴跑『毛』!”

一句話,讓謝明覃的壞笑一僵,似是這纔想起來,這裡還有女子在場。

卻不知,錦好心裡卻對謝明覃半點反感都沒有,這人看起來不着調,話也說得隨心所欲,卻是實實在在的大實話。

不像有些人,表面正人君子,內裡卻是男盜女娼,虛僞之極,嘴裡說一套,做起來卻又是一套,那纔是真正令人作嘔!

重活一世,錦好對這種近乎淳樸的實在,有着無與倫56書庫的。”

王天鵬一向是個軟蛋,此時的骨頭自然更加的硬不起來了,又痛,又怕,他連連的哀聲,求饒着:“饒了我吧,饒了我吧,不要再削掉我的耳朵了,我不要做聾子,我不要……”削掉一隻耳朵,就夠他痛不欲生的了,再削掉一隻耳朵,做個聾子,他這日子可怎麼活?

“不想做聾子,就好好回答五小姐的問題。”壞笑着的謝明覃突然擡腳,踩在他的一直退的腳骨上,狠狠地用力一『揉』,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我一向心善,最見不得人求饒,既然你不想做聾子,但是我想,你一定不介意做瘸子,至少能聽見是不是?”

他在王天鵬的慘叫聲中,忽然懊惱的收回腳,自言自語道:“該死的,我怎麼忘了,剛纔還說數一數人體的骨頭,怎麼這下子就毀了他的骨頭?”

明明是自言自語,卻讓人聽得清清楚楚:“算了,算了,既然已經毀了,那就繼續毀下去吧!”說罷,腳就踩上另一隻腳的腳骨,狠狠地一個用力。

王天鵬的尖聲慘叫聲,更爲的淒厲。

“求求你們,別在折磨我了。我說,我說……”此刻的王天鵬,蛋蛋已經軟成了一坨屎,就像扶不起爛泥一樣,狼狽不堪:“今兒個這事,不是我的主意,都是我姑母的意思,是她讓我做的,五小姐今兒個來蘭雪寺上香,也是她透『露』給我的。”

錦好心裡冷笑:果然是她。

面上卻做出極爲不信的表情:“你胡說,大伯母怎麼會害我?一定是你胡說!”

葉若銘瞧了錦好一眼,似有若悟,什麼話也不說,手裡的利劍在王天鵬面前閃了一下。

而,謝明覃的反應也不慢,那腳已經上升到王天鵬的膝蓋。

王天鵬在這兩重威脅下,半點血『性』也沒有,只是一股腦的,像是倒豆子一樣,倒出來:“是真的,是真的,我沒有胡說。我姑母記恨你算計錦冉表妹,總想替表妹出口氣,她想來想去,就想到了這麼個法子,而且,她還許諾我,只要我替表妹出了這口氣,她就一定勸着表妹心甘情願的嫁給我,而且還承諾我,她還會幫我善後,絕對不讓我受到一點的牽連……”

謝明覃聽到這裡,又是一個用力,痛的王天鵬又是慘叫連連,地洞中到處回『蕩』着滲人心神的陰森慘叫聲。

謝明覃狠狠地道:“你姑母讓你做,你就做啊!你是三歲還是兩歲,難不成,她讓你吃屎,你也吃啊!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這點小心計想糊弄爺,『毛』還沒長齊了呢?”

隨即壞壞笑出聲來:“你原本就是個比豬還笨的,居然相信那樣的話,還幫你善後,不讓你受牽連?人都給你綁來了,你以爲憑着你這點劣質的手段,能瞞得過別人,只怕不出兩天,這方圓都知道是你綁了人,她怎麼幫你善後?我瞧着你那姑母早就打算將你賣了,也只有你這蠢物,還相信她的話?”

“不會,姑母不會騙我,她不會騙我。”王天鵬痛得冷汗直流,卻還一個勁的爭辯:“我是王家的獨苗,她怎麼會害我,若是我沒了『性』命,王家可就斷了香火,她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她說過會勸表妹心甘情願的嫁給我的,怎麼會……”

他喃喃地說道:“難道他是想讓表弟過繼給王家,好謀奪了王家的財產……不會的吧!即使沒了我,父親和母親也不會同意過繼表弟的。而且,若是我有個萬一,表妹又怎麼辦?難不成,姑母孩子宵想那京城葉家的親事……”說道最後他神『色』一變,連求饒都忘了:“是了,表妹一向心比天高,怎麼會願意嫁給我這商賈之子,定然放不下那葉家的親事。”眼底閃過一陣陣的怨恨光芒,他是沒想到王氏居然如此狠心,爲了自家女兒的親事,居然將他這個親侄子,往死路上推。

他最後陰森森的話語,刺激了錦好的神經,讓她回過神來,瞧着眼前的王天鵬,心裡漸漸有了對他懲戒的方案——有時候,痛不欲生的活着比死來的更加的痛苦。

“你倒是很會做戲,爲了誣陷大伯母,居然說出這般不靠譜的話。”錦好像是非常不喜歡,王天鵬對王氏的誣陷,目若冰霜的看着王天鵬冷冷的笑着:“我等一下就回去與大伯母對質,若是你說的是實話,我想大伯母知道你落在我的手裡,定然很緊張。若是你胡說八道,你會落得什麼下場,哼……”

她冷哼一聲,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語氣異常嘲諷:“爲了自個兒活命,你是哪個髒水都能潑。”明顯的,不相信他的話。

王天鵬聽錦好要去和王氏對質,就急了起來,莫錦好不知她這姑母的手段,他這個做侄子的卻是知道?

若是錦好這麼一個養在深閨的少女對上他的姑母,只怕被他姑母三言兩語,就哄得將自己交給姑母……

若是,他猜測的不錯,姑母既想解了他與表妹的婚約,好讓表妹攀上高枝,又想得了王家的財物,那麼,到了姑母手上的他,還能活着回王家嗎?

想到王氏的歹毒,王天鵬臉『色』跟白紙一樣。

“不,五小姐你不能將我交給我姑母。”他的聲音裡有着掩飾不住的驚恐:“五小姐,你千萬不能將我交給我姑母,她會殺了我的,她一定會殺了我的……你不知道,她的手段有多狠毒,什麼事情都敢做……尤其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自私鬼……”

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太多了,他不由得噤聲,但是想到王氏的狠毒,語氣又變得急促:“若是五小姐願意的話,我願意和五小姐一起回莫家,給五小姐作證,將事情說得明明白白,可好?”

錦好愕然不已:“你願意和我回莫家解釋清楚?”她眼底閃過一道光芒:“你是說,我被你綁來的事情,莫家已經知曉?”

王天鵬有些不安,但身體上的疼痛卻讓他絲毫不敢遲疑的回答了錦好的話:“姑母讓我捉了你身邊的丫頭,再放回去。”

他雖然不懂姑母爲何這樣做?但是卻還是老實的將那丫頭放了回去。

他瞧着錦好有些過分平靜的表情,心裡慌極了:“我那姑母最有心計,又會說話,哄人開心,你要是和她對質,只怕根本就問不出什麼來?”

錦好神『色』微微鬆動了一些,而葉若銘和謝明覃卻有些着急:她不會真的要帶着王天鵬與王氏對質吧!

這可不是什麼玩笑話,若是到時候王天鵬反水,只怕她的名聲就毀了。

五小姐與這樣浪子賊心的軟蛋說條件,哪裡有個定數,不過是於虎畫皮,這樣的人哪裡有信用二字。現在落在他們的手裡,自然順着五小姐的意思說話,等到了莫府,大庭廣衆之下只怕會反咬五小姐一口,到時候,五小姐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啊。

就想剛剛,這軟蛋就滿嘴跑『毛』,他們是不信的,可是落在外人的耳朵裡,誰能擔保一句半句的閒話都沒有呢?

五小姐到底年輕,沒有經驗,三言兩語就被人說動了心思。

+*小說 *

不行,他們可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定然要想個好法子提醒提醒五小姐。

只是在王天鵬面前,又怎麼好開口呢?

二人對視一眼,心裡都想着法子,萬不能讓五小姐有些許的偏差,斷不能被這無血『性』的軟蛋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