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大多數人都沒辦法想象的數字,只覺得它很大,甚至是溫曉光自己,這數字到底代表着什麼,想象力再豐富都顯得不太夠。
溫曉曉都不知道要和弟弟說些什麼。
陳北只是無奈的搖着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也不敢多問。”
問清了細節,有時候更受不了。
褚秋晨道:“對你而言是好事,萬一優客不行了,死活都融不到錢了,諾,起碼老闆還有錢。”
“說點好話行不行。”溫曉光低下頭吃了口金針菇,又細又軟,q彈q彈,口感很好。
唐欣看着褚秋晨和陳北的氣質神態好像都不是一般人,尤其是褚秋晨,光是她臉上的裝飾妝容可能都需要她一個月的工資,女人真的保養起來很嚇人的,一小瓶的SKII精華就要2000多,每次她也只是敢看不敢買。
然而溫曉曉和溫曉光和這兩人的交流看起來並沒有讓她感覺到滯澀感,很顯然,他們常常在一起。
她也不知道插話插些什麼,只是盡力的聽,全心的感受,也許承認起來有些困難,但階級,真的存在。
溫曉曉緩了好幾十秒,才發了瘋一般的問弟弟,“你到底幹什麼了?拯救世界了嗎?!”
一言難盡。
“我覺得,只是運氣好吧。”
唐欣翻了翻白眼,這就能簡單的歸結爲運氣好?我想打死你,你信不信?!
褚秋晨暗暗發笑,“我就知道會這樣,看來今天這頓咱是吃不了了,陳北,撤吧,給曉曉和曉光一點時間。”
溫曉光眉毛一挑,還真是褚秋晨的作風。你老是以爲她在作,就像剛剛沒事老說這些幹什麼?但接下來你就會發現,她都是有目的的。
你看,現在就堂而皇之的把陳北拉走了,賊啊,真的賊。
走了就走了吧,溫曉曉現在心思也不在他倆身上。
褚秋晨還拎着包囑咐道:“發財的人買單,我倆就先走了。”
媽賣批,這裡消費很貴的!
兩位貌似善男信女的人溜了,溫曉曉也不吃了,開心餵飽了。
“你這以後真成大富翁了,哈哈!”她像個傻子一樣,要不是礙於這高端的環境,早就該又蹦又跳了,“哎,那那那,錢呢?”
溫曉光生出警覺,“幹嘛?”
“什麼幹嘛,我開開眼啊!”
“還沒給呢,至少要一個月。再說也沒什麼好開眼的,就是一串數字。”
唐欣無語,“你說的是人話嗎?”
那兩位走了,她壓力終於沒那麼大了。
“先吃飯好不好,別那麼激動,”溫曉光給她夾幾塊肉,“別鬧,等真的到手了,我再帶你去看。”
溫曉曉嘴巴一瞥,眼眉帶笑,哼哼的扭了一下,“嗯~人家不想吃(?)。”
溫曉光:(→_←)
“不想吃就走吧。”他都拿不住筷子了。
“不走,不走,欣欣還沒吃飽呢,你也繼續吃吧。”
唐欣其實沒她那麼高興,她只是暗歎感覺自己白活了,之前人人還羨慕她有一個工作特別體面又穩定的男朋友,那時候她也以他爲榮,結果認識溫曉曉以後都變了。
甭管是男性女性,都有這麼個毛病,女性愛比較男朋友是不是更成功,男性愛比較女朋友是不是更漂亮。
大家都在相互的比較中給自己帶來莫名其妙的不快樂。
但說的容易,不去比較是不可能的、
至少唐欣做不到,這一晚直到回家她還在想,躺在牀上也是翻來覆去的想,最後睡不着乾脆給自己男朋友打個電話,可聽他講述單位的那些雞毛蒜皮,更是讓她煩躁。
別人都在揮斥方遒了,你還在家長裡短。
說起來,這大概不僅是女人的悲哀,也是男人的悲哀。
只不過溫曉光僥倖逃過了而已。
……
……
第二天,那個叫王成成的人收到了優客良品的聘用郵件,讓他儘快過來簽署正式錄用合同。
陳老師特高興,給溫曉光發了感謝信息。
皇甫老師走馬上任,在沒有高德地圖的年代裡,他只得提前兩個小時出發尋找孟燕華給的地址。
實際上孟總住的並不遠,也在湖安區,但不能導航,還真不太好找。
上次他的頭髮雖然洗了,但是還是長,連夜特意剪短了一些,這樣看着精神。
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他便找到地方了,早到總比晚到好一點,現在只不過多等一會兒罷了。
也是他吃過苦,12月份,那麼冷的天氣在人家別墅的外面硬等,等的無聊了,還能把書拿出來看,更可怕的是他也看的進去。
而孟燕華是從外面回來的,開着紅色的路虎緩緩行駛到家門前,看到皇甫正在路邊細細咀嚼書本。
女人從車裡下來,奇怪道:“你怎麼蹲在門口?”
皇甫嚇一跳,趕緊起身過來,憨憨的笑着回答:“第一次,路不太熟我就提早來了,時間還沒到就等一等。孟女士,你怎麼……從外面回來?”
孟燕華說:“外面那麼冷,你可以先進去,家裡應該有人。”
“奧……”他摸着後腦勺,“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嗎,時間還沒到呢,再說等一會兒也沒事。”
孟燕華跨包立在原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行吧,跟我來吧,我女兒在家,我回來就是帶你見見她。”
“好。”
皇甫老實跟在後面,冬天太冷,凍的他出了些鼻涕,所以趕緊拿紙擦了一擦。
這建築的外觀形似小洋樓,大概三層的模樣,大門乾淨大氣,免了奢華,多了些內涵。
皇甫記得自己曾經和溫曉光討論過中海的房價問題,儘管這棟小別墅沒有那般的富麗堂皇,但它地處中海,光憑這一點,任何問題都不必再問了。
孟燕華開了門,“進來吧。”
皇甫站在門口有些拘束,他只這麼一眼看過去就看到了光亮整潔的精裝修,地板、木櫃一塵不染。
孟總察言觀色,少見的暖笑出聲,“沒關係,換鞋進來就行,你這樣子束手束腳,我女兒很難喜歡你,你總不會……還要她照顧你的情緒吧?”
皇甫一聽,人家說的是真對,太有道理了,所以他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定儘快調整。”
“這你道什麼歉,”孟燕華左手託着右肘,右肘揉了揉耳朵,忍不住笑了出來,“溫總說你老實,還真是老實。”
皇甫閃過一抹異樣眼神,“溫總?溫曉光?”
“啊,”孟燕華轉身在前面走,“我和他不是特別熟,所以叫的生分了一些。”
“不是,不是,問題在於你爲什麼叫他溫總?”
“他就是溫總啊……”孟燕華奇怪的說:“你是他的室友……還不知道嗎?”
皇甫迷迷瞪瞪的,“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