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之間就是到了要回蓉城過的時間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袁方國這次準備離開的時候,心裡面忽然間很是有些念念不捨起來。
以往的他在臨走前心裡面也或多或少會有這樣的心裡活動,但是這次他卻是發現很是明顯。
至於什麼原因,他心裡面是很清楚的,至少這次回家沒有白跑,要不然的話,父親的黃蓮收購生意還真的不好繼續做下去了。
在出發前,父母也是給他準備了不少去年家裡面的臘肉、香腸這些,奶奶秦明珍見着自己的大孫子要離開了,心裡面更是相當的念念不捨,家裡人站在路口告別着他,直到袁方國所駕駛的越野車消失在了視線之中,他們這才收回了目光來。
早上走,下午的時候就到了蓉城的家裡面。
原本計劃着晚上跟老二和老三一起吃個飯,不料老二單位臨時有事,也只得作罷。
不過他還是給老三打來了電話,把父母跟奶奶給老三的兒子做的衣服、鞋子那些交給了他,順便也給了他至少一半的臘肉、香腸。
袁方民也是很想念這些臘味,當天晚上回家之後,便是讓張秋玲趕緊下鍋來煮。
“誰給的?”張秋玲一臉詫異道。
袁方民道:“大哥給的。”
“大哥哪裡來的?”
“他國慶節回老家了,老家的。”
“你們家還有這麼多的臘肉香腸?”張秋玲看了看手中的臘肉香腸,成色還不錯。
“去年大哥給了五千塊錢買的肉。”袁方民邊說邊朝着書房走去,他的手中還有些電影特效沒有處理好。
上半年的時候,袁方民已經跟巴蜀地區的好幾家電影公司有合作,他主要負責特效的一些製作,因此袁方民也是自費專門前往了沿海的一些發達城市去學習,回來之後,自己又是帶團隊進行技術攻關,毫不誇張地說,他學習這些頗有些天賦,很快便是掌握了門道,有的時候自己偷懶不想去公司上班,索性之下就直接在家裡面辦公。
“你大哥纔給你這麼一點?”張秋玲有些不滿起來。
“得了吧,人家大哥給了咱們一半,他跟二哥加起來都沒有咱們的多。”袁方民知道自家婆娘對他們家這邊誰都看着不爽,反而是看她們張家親戚是誰都順眼。
“誰知道呢。”說完這一句,張秋玲便是走進了廚房裡面,將着臘肉跟香腸切了一大塊放進鍋裡面煮了起來。
忙活完這一切後,她忽然間感覺到要是再來點燒烤跟啤酒,這個宵夜簡直堪稱完美。
“老公,我出去買點燒烤跟啤酒。”張秋玲對着正在書房裡面忙忙碌碌的袁方民說道。
袁方民做特效正是全神貫注的時候,壓根沒有時間理會張秋玲,只是輕輕地哦了一聲之後,便是又把精力投入到了其中。
晚上九點多,等着他從書房裡面出來,一臉懶散地伸了個懶腰後,這才發現張秋玲已經獨自開始吃了起來。
兩口子平日裡也很少做飯,因此做菜的手藝也是不行。
張秋玲把臘肉跟香腸壓根都沒有怎麼切,直接是一塊一塊的就開始吃了起來。
袁方民有那麼一瞬間看自己老婆的時候,感覺到彷彿面前不是自己的老婆,而是一個充滿着俠義的江湖好漢。
“趕緊過來吃,味道還不錯。”張秋玲邊說邊獨自將着一大杯啤酒給喝了下去。
袁方民看了看自家的這個肥婆娘,想着公司裡面那些小年輕的老婆或者女朋友個個都是花枝招展,他忽然間在內心深處覺得一陣無比的噁心。
“你還愣着幹什麼?不吃啊。”張秋玲邊說邊拿起了一節香腸,直接就塞進了血盆大口裡面。
袁方民見着這些好吃的都快要被這個女版豬八戒給吃完了,趕緊一屁股坐了下來,拿起一節冒着香油的香腸,放進嘴巴里面。
“好吃嗎?”
“好吃。”一想起老家的味道,袁方民忽然間覺得自己對父母的關心真的是一點都不夠。
“大哥那個超市弄得怎麼樣了?”張秋玲邊吃邊問道。
“不知道。”袁方民平日裡事情也是一大堆,根本無暇應對其他的事情。
相比較於袁方民的繁忙,張秋玲的日子就要輕鬆的多了。每天上班之後,安排好事情,心情好了就到處轉轉,心情不好了,就窩在辦公室裡面看看言情小說。
“你得問一下,我聽說大哥不準備搞超市了。”張秋玲說道。
“啥?”袁方民愣了一下,“不搞超市了?那搞什麼?”
“商業地產。”
“什麼東西?”袁方民皺了皺眉頭。
“商業地產,我也是聽他下面那個開放公司說的。”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袁方民畢竟才二十出頭,對這些並不是很清楚。
“就是跟那種批發市場差不多,只不過裝修啊這些都上檔次。”
“那也可以在裡面搞一個超市啊。”袁方民說道。
張秋玲道:“這個就不知道了,要不咱們自己單幹吧。”
這回袁方民是真的大吃了一驚,隨即,他搖了搖頭,“這樣不太好吧,咱們單幹的話,跟大哥就算是形成了競爭關係。”
“嗨,咱們不在蓉城幹就是了。”張秋玲原本是想着就在蓉城,不過後來她也好好想了想,若是在蓉城,一方面是大哥袁方國肯定會不高興的,另一方面還在於他們的資源根本沒有袁方國那樣多,若是形成了競爭關係,到時候多半還是他們會吃虧。
“那去那裡幹?”袁方民問道。
“子陽市。”張秋玲毫不猶豫地說道。
去子陽市發展是她前思後想了好幾天這才終於下了的決心。
張秋玲一直想說,但是苦於找不到跟老公袁方民交流的事情,眼下兩口子晚上都是分開睡,張秋玲心寬體胖,倒也樂意一個人睡大牀。
現在找到了機會,她趕緊說了出來,然後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老公。
袁方民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他開始了進退兩難的取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