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謹慎

葛霆雨到了也門的時候是姚覃接的機,姚覃是劉展這麼多年最信任的助理,她們年歲相當,亦主亦友,可以說劉展能活到今天,她有不可辱沒的功勞。

葛霆雨看見姚覃的時候幾乎可以用神勞形瘁來形容她,儘管米分妝濃厚,但依舊蓋不住她內心深處的疲憊感,葛霆雨記得上一次她隨着劉展一道回去過,儘管平時都不太注意她,但是能一直站在劉展身邊的女人,起碼外表也要相當的光鮮,可如今,她的模樣與上一次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如此短暫的時間裡要經歷何等的打擊纔會變成如此的模樣?!

“其實這件事情已經發生很多天了,劉董的意思是別讓我告訴你,但是這一次她實在是太嚴重了,而且這邊的事情你也知道,葛家那父子倆逼的我們一口氣都喘不了……”

“那我媽現在的情況怎麼樣?”葛霆雨怎麼也猜不到竟然瞞着他這麼多天,想來劉展一直要強的很,不到迫不得已她是不會向任何人求助的,尤其是葛霆雨。

姚覃知道瞞不住,這便如實道:“重度腦震盪,顱內血腫的手術做完纔不到半個月,顱腔又有腫塊了,現在時醒時睡,醒着就不停的吐。”

葛霆雨聽了這話渾身發冷,直至到了醫院他也沒說一句話,等進了病房看見那躺在病牀上的劉展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躺在牀上的劉展沒有了昔日精緻的妝容,加上連日來傷痛的折磨已經將她磨的消受的不成了樣子,要不是姚覃帶着他來,葛霆雨都認不出她了。

“我去機場的時候劉董睡下的,估計不多會兒就會醒了,你們先坐着吧!”姚覃一邊說着一邊坐在了劉展旁邊。

“她怎麼瘦成這樣?”葛霆雨悶着聲將她那插着吊針的手握在手中,儘管因爲保養得宜手上的皮膚依舊細膩,但是隻剩下皮包骨的皺紋也相當的令人揪心。

“半個多月了,都吃不了多少東西,好不容易等醒了吃兩口,但沒過味兒就吐了。”

“都拖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治好,你們怎麼不回去呢?”回去也好有個照應,畢竟國內的一切都方便。

姚覃卻嘆了口氣道:“劉董要是走了,就再也翻不過來了,我瞭解她,她是怎麼都不會走的。”

“這場車禍,是不是和葛家父子有關?”葛霆雨聽了這話直接肯定的問道。

姚覃道:“是的,但是什麼都查不出來,肇事司機也死了。”

“他們這是準備魚死網破了嗎?”這麼多天的隱忍,突然的就爆發,葛霆雨想起自己在國內去機場的那一幕,看來劉展和他已經對他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如此說來,葛霆雨這一次來也門看來是難以離開了。

可是令葛霆雨想不通的是,明明他已經挽回了那麼多,按理說他們應該更加謹慎纔是。

姚覃不知道葛霆雨遇襲的事情,只是將這邊的事情如實說了……

原來葛霆雨那邊的動態劉展這邊都密切注意着,劉展這麼多年一直在盯着葛家地下訂單的數量,本來葛霆雨所談判的幾個負責人的‘迴歸’使得葛家這邊軍火產量應該會減少,可是半個月前劉展無意中發現,葛揚榮與他們依舊有來往,這就表示葛霆雨的努力,一切不過只是假象罷了!

這樣的答案無疑給了葛霆雨重重一擊,使得原本就已經不堪一擊的他徹底的達到了崩潰的邊緣,幾乎搖搖欲墜,一個不穩跌坐在了一邊的看護牀上,最後仍保留一絲意識道:“所有的嗎?”

“除了新上任的印度負責人阿徹汗,別的……”都是在騙你的!

怪不得,怪不得……

葛霆雨總算是明白葛家父子爲什麼這麼自信了,天知道這麼多天來,他爲這樣的表象高興成什麼樣子,現在看來,他所有表現在葛家父子眼中都像是一個跳樑小醜,噁心至極。

仔細想想也是,憑什麼人家建立了這麼多天的關係就憑他這麼個未經世事的小屁孩給動搖,憑什麼?!

“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呢?要是早些告訴我的話……”葛霆雨說到這裡自己也說不下去了,因爲他心裡清楚,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扭轉一絲一毫的局面,反而讓上一輩子的結局提前到來。

“小雨,你也不要太難過,劉董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爲她怕你難過,雖然有些事情不如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但是你的努力也是有成果的,這也是劉董沒有阻止你的原因之一。”

姚覃的話讓他想起了幾天前在卡拉拉的植物園子裡他與洪凱開玩笑要‘位置’的事情,那時候的洪凱幾乎是一陣見血的就說他不適合這條道,他還和他生氣咋呼來着,而讓他記憶深刻的是,當時的洪凱也說了一句‘事情遠不如你想象的這麼簡單’,甚至還說了一句‘我只是答應不插手你和葛家的事情並未答應讓你在這條道上走下去’。

想來洪凱從他第一次和他提出這個‘不插手’條件的時候就已經看清了所有事態的發展,只是,他一直都沒有說,而他不說的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爲他沒有能力。

當天,葛霆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捱過來的,和着原本應該到時候醒來的劉展卻意外的沒有醒來,這讓他更加的惶恐不安,如是他便陷入了一個自責的死循環中,連姚覃什麼時候離開和凌晨的時候護士進來查房他都模模糊糊,一直等早上被劉展牀頭的警鈴吵醒,然後糊里糊塗的看着劉展被推入搶救室,又被姚覃告知藥物被動了手腳,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他不能再自暴自棄下去了,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拼一把再死。

所以在劉展搶救的過程中,他不再躊躇不安,而是冷靜的連一直惶恐不安的姚覃都有些害怕道:“小雨你怎麼了?你可別嚇姚姨,你媽媽這裡全靠你撐着呢!”

葛霆雨不說話,因爲說了也是白說,他不想問那凌晨來查房的護士是誰派來的,也不想問姚覃半夜去了哪裡,只是冷冷的盯着前方的手術室上的燈,目光毫無焦距,直至那燈熄滅,劉展被推了出來,並被醫生用慶幸的口氣道:“還好我們給病人安裝了腦電設備,發現的及時,對於這類事故,我們會盡一切努力調查……”

葛霆雨根本沒有聽進這個醫生說的一個字,彼時的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劉展帶回到劉必溫的身邊,哪怕他們父女倆最終都不能講和,那都沒有關係,反正這個世界上他最親的人都在一起了,死了也算是值了,怎麼說他比別人要上算的多,畢竟他活了兩輩子來着。

就這麼盤算着,葛霆雨不顧姚覃如何的勸阻,他都執意離開,爲了讓自己安全抵達目的地,他不用這便任何一個人,而是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蔣玄,並讓遠在印度的陳瑞兄弟帶着人過來。 шшш ¤ttκǎ n ¤¢ ○

如此的折騰要耗費了不少的時間,葛霆雨知道多呆在這裡一分鐘,他和劉展的危險值就多了一分,不過他沒有辦法,只能這麼誠惶誠恐的等着。

果不其然的是,就在他掛完蔣玄的電話不到兩個小時,手機上備註着‘爸爸’的電話響起了,葛霆雨知道自己逃避不得,這便接了電話直接開門見山道:“說吧,哪裡見面。”

對方聽了這話卻是頓了一會兒,之後便陡然笑道:“兒子你這麼緊張做什麼?爸爸就是打個電話問道問道你。”

葛霆雨冷哼道:“你當我爸我可沒有這個福氣,這麼多年,你樂意當我還不樂意再叫了呢!”

“聽你這口氣是不打算再叫了?”

葛揚榮的口氣讓葛霆雨倒是好笑起來,這句話無非就是提醒葛霆雨日子到了盡頭的意思,這便道:“怎麼我不叫你你心裡還不舒服?你是有多麼喜歡給別人養兒子啊?不過就看你這歡喜的勁兒,說不定您老大人喜當爹還不是一回呢!”

葛揚榮是個傳統的不能再傳統的男人,思想觀念保守的一塌糊塗,上輩子他之所以那麼對葛霆雨與劉展,無非就是報他給別人養兒子的仇,這算得上是他一輩子的憋屈,今天葛霆雨還就攤開了說,反正能撈一把是一把,這些話就是不說,他也難逃一劫。

果然,對方被這一句話激的喘了半天的粗氣,直至葛霆雨不耐煩的時候,才又聽他說道:“我的兒子永遠是我的兒子,即便不像我,那也要把他割像了爲止!”

更甚的是這個足夠讓他記在心裡一輩子的話,每一次想起的時候都會想起那一幕幕被撕裂的血淋淋的畫面,無不讓他惶恐的是,這麼快,他又聽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沒發就被審了好幾篇,脖子以下都不能寫,那寫啥啊???連接着好幾篇的文都被下通緝,改的心力交瘁,肉末都沒了,將就看看吧……

葛霆雨上輩子的第一次是在自己和肖城都喝醉了之後糊里糊塗的完事兒的,因爲兩人這方面都沒什麼經驗,直接提槍就上了,那回差點沒將他給疼死,有種五臟六腑都和在一塊兒的感覺,不過看在肖城那熱乎勁兒上,他愣是沒推開他,由着他橫衝直撞的發泄完才自己一個人跑到一邊清理,加上自己又沒弄過,第二天就感染髮燒了,最痛苦莫過於排泄物經過的時候,就像是一根根魚刺卡在那裡一樣,另他痛苦不堪。

不過身體上的痛楚都不足以讓他銘記至今,而是肖城事後的不聞不問以及惱羞成怒的推脫,於是他甚至都懷疑肖城當時壓根並不想和他發生關係,或者他將他當成女人給上了。而後來某天肖城同樣的醉酒之後,毫不猶豫喊出了這個事實,也卻是如此的。

而第一次的陰影加上兩人少之又少的做、愛經歷使得葛霆雨基本沒體會過什麼叫食髓知味銷魂蝕骨,只覺着每次都弄得痛苦不堪,有種腸道要被磨穿的錯覺,不如手和嘴來的痛快。

不過葛霆雨卻沒有因爲上輩子的痛苦經歷而對這種事情避之不及,或許是人對於欲、望的需求總是天性使然,亦或者他也渴望一段真正身心交融的情感,所以他依舊嚮往着那美好的暢汗淋漓的舒適感,何況他知道洪凱不是肖城,上輩子之所以沒有愉快的經歷是因爲從頭到尾肖城都沒有心甘情願的和他做過,或許後來習慣的時候也有過,但是他卻永遠銘記了第一次的痛楚,並選擇性的遺忘了。

有了上輩子的經歷,葛霆雨準備爲自己準備一個美好並難忘的第一次,即便身體上的痛楚肯定必不可少,但是有了感情的潤hua劑,一定是痛並快樂着。

爲了儘量讓自己放鬆下來,葛霆雨提出兩人獨自逛街然後海吃的要求,等嗨完之後,兩人就隨便找一個地方大戰一晚,一切都順其自然,刻意反而愈發的緊張。

洪凱自從葛霆雨點頭答應他的要求之後就好像智商被狗吃了一般,除了眯着眼se眯眯的盯着他看就是處於隨時發情的狀態,巴不得隨時隨地都能將他摁下一般,所以葛霆雨無論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立馬同意。

對於逛街兩人都沒有什麼經驗,洪凱主要是忙的沒有時間逛,而葛霆雨則是玩的沒有時間逛,所以當兩人像情侶一樣手牽手站在馬累大街上的時候壓根不知道怎麼走,主要就是因爲兩人什麼都不缺。

在兩人定了足足有兩分鐘過後,葛霆雨硬着頭皮將站在大馬路上就將手往他褲襠裡面塞的洪凱拉進了一家購物中心,葛霆雨本來想買買衣服或者手錶打發時間,可是邊上某人的眼珠子就像是黏在他屁、股上一樣,赤果果的慾望不掩飾分毫,無論旁邊有多少人,甚至人家鐘錶店的導購員都能一眼看出來他正處於發情期,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倆關係一樣。

葛霆雨對於洪凱這精蟲上頭的狀態很是鬱悶,但是卻拿他沒有辦法,一開口讓他收斂一點這人就立馬不分地點的上來狂吻他,並開始狂扯他身上的衣服,要不是葛霆雨抵死威脅,這人還就真能在大街上上了他,其行爲相當的惡劣。

在經歷過模特架邊、貨臺上、試衣間內甚至飯桌上sao擾之後,葛霆雨覺着這人的精chong已經佔領了他的整個大腦,要是再不幫助釋放,估計連腦漿都能被那蟲子給啃了,於是本地居民特色的巷子谷都沒有逛完,任憑葛霆雨如何的連吼帶嚇都鎮不住人的時候,就只能在一家本地居民的小旅館裡面開了一間房,爲了保證衛生,他又多花了十美元讓人換了乾淨的牀單和被套。

不過精chong上腦的人哪裡還等得那服務生慢吞吞的換被套?這剛見着牀,他就一把將葛霆雨按在了上面,然後瘋狂的扒起衣服來,一邊扒還不忘吼着讓人快點換。

那服務生倒是挺有眼頭見識,只是起初詫異了一下之後就利手利腳的弄好離開了,末了還不忘將一些必需品從櫥櫃裡面拿出來擺在他們的牀頭,最後貼心的帶上門。

等服務生離開的時候葛霆雨身上只剩下了一條小內內,接着就是一陣瘋狂的標記xing吻落在他的身上的每一個角落,快速而嫺熟,那力道帶着點點的疼又帶着絲絲的癢,每一處都不放過,特別在鎖骨和脖頸以及耳垂下,使得從未有過這等經歷的葛霆雨成了熟透的蝦子,雙手捂着臉一動不動的任由他逗弄。

洪凱見他這模樣,也不着急,他心裡清楚這小孩兒一路都在緊張着,所以他一直企圖緩解他的壓力,爲了讓他有心裡準備,他不斷用自己的大、傢伙ding弄着他,從他嫩嫩地小肚腩一直到後面的入口處,後見他實在害羞,他就隔着最後一塊遮羞布將他的下shen兩顆都含在了嘴裡,並不斷的吹入熱氣……

葛霆雨哪裡有過這樣的刺激體驗,只是希望第一次洪凱別太爲難他,讓他幫着han什麼的,可是卻不想自己的兄弟被他給侍nong了一回。

隔着那棉質的布料,帶着那潮溼又略粗糙的摩挲,葛霆雨沒一會兒就硬了,後等那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扯掉、徹底被他那溼ruan而厚實的舌頭與口腔包裹的時候,他便相當沒出的交代了……

男人she精之後總是有好一會兒的彌留期,那會子大腦基本不做主,所以洪凱趁機將他的屁gu擡高開拓了一番,接着便提着自己那快要爆了的炮筒cha了進去。

等男人那那物整根沒入的時候,葛霆雨算是才徹底清醒了,他是被疼醒的,本來他是做好打算再疼上一回的,畢竟有上輩子那糟糕的記憶在,他知道不疼是不可能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有這麼疼,簡直有種被拿着帶釘子的鐵棍刺穿一般,實在是特麼太大了……後等對方動的時候,他就覺着自己的腸壁說不定裂了,太特麼痛苦了……

當天晚上,洪凱只she了一次,但這一次的時間對於葛霆雨來說卻是格外的漫長,幾乎用了半個晚上纔出來,如此的緣故除了某人的射dian高,再者就是在葛霆雨怎麼都放鬆不下的夾jin下,他是動都動不了,起初見他疼的青筋都出來就立馬退出來抱着他安慰,後足足適應了十來分鐘才能慢慢地動幾下,這期間,任何的液體潤滑都失了效果,甚至有火上澆油的感覺。

就這樣,在洪凱一次又一次的哄騙下,最終等他出來的時候,葛霆雨的下shen已經隨着最後激烈的抽動翻了出來,事後清理的時候他肚子抽疼的直接哭了,沒等他將東西伸進去的時候他就鬧着不讓碰,偏偏洪凱在這事兒上還特別認真,任憑他怎麼鬧都一定要給他弄出來,因爲他知道,這是他的第一次。

說到第一次,洪凱是在今晚才知道的,男人對於獻給自己第一次的人總是有種格外的情感,說不出是特殊,但總是特別的銘記在心並格外的重視,所以儘管葛霆雨鬧的撓了他好幾下,差點將他胸口的肉扣下來,他也格外的有耐心。

由於給人清理這活兒,洪凱也是第一次幹,雖然手法不熟練,但勝在他細心謹慎,爲了讓對方睡個安穩的覺,他還給他裡裡外外都上了藥膏,最後被一邊咬着一邊哄着給睡着的。

正值清晨,陽光懶洋洋的撒在人的身上,碧藍的海面上微風陣陣,吹過之處一片清涼愜意。

葛霆雨靜心的看着身邊緊擁着他的男人,再聆聽着海鷗的歡叫聲,心中清楚,他如今所得的一切以及暫時的安寧都是來自這個男人的給予,他對這個男人的感情由着起初的企圖利用、尋求庇佑變成了今天的離不開、捨不得以及理不清的習慣,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感情去面對他了,想與他齊肩,從此相守,又怕自己的心捧出去人家壓根不屑甚至嗤之以鼻,所以他便想再退一步,可卻又發現,早已經離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