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凱再次看見葛霆雨的時候他是被他的人架着回來的,不過樣子卻是像炸了‘毛’的刺蝟,一邊拿着手機將攝像頭對着洪凱一邊瞪着大眼睛跟狗刨似得嚇唬着邊上四五個保鏢,只等着將他放在了洪凱的身邊,他才一邊輪着那沒好健全的右臂一邊對洪凱叫囂着:“告訴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卞邵陽是怎麼死的,你可以封了你身邊這些人的嘴,但是別想再悶了我,我這可是和網上鍊接着的,你明天,不對,今天晚上就出名……別以爲我就是沒人要的孩子,你要是把我怎麼樣,我媽還有我外公和你拼命!!”
喊了半天,他見洪凱和一羣西裝革履的黑衣人就這麼看着他,連動都沒動,估計是對他剛纔說的話也是有些忌憚的,一方面他喊了這麼長時間喉嚨有點疼,估計是有點脫水了,膀子輪了半天也有些累,這就在這一撥人的注視中坐在了一邊的藤製沙發上,不過就算是手再累他也會舉着手機,天知道他剛剛後怕成什麼樣子。
要說葛霆雨剛纔沒上飛機還真不是一般的巧合,本來他是準備上飛機走人來着,可是一腳踏上飛機之後他覺着薅了洪凱的金‘毛’狗袍子之後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必須要看見洪凱在看見自己心心念念愛護的破‘花’被糟蹋成那樣之後捶‘胸’頓足的表情,這是他最愛乾的事情,一般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提升自信心。
所以在回來的路上,他見那裡面的人沒有什麼動靜,估計是還沒有發現,這就順便跑到沙灘上把人家真在親嘴的情侶給分開了兩對,本來人家都氣哼哼的要打他,但是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就罵了兩句就算了。
葛霆雨平時沒少幹這樣的破事,一般被罵的時候那都跟死豬似得,越是開水越嘚瑟,可是今天他就有些不樂意,見一個不知道那個國家的白人老頭抱着一法國辣妹,就覺着這是一對渣男賤‘女’,立馬屁顛着跑過去說自己和那辣妹有一‘腿’,讓那老頭撒泡‘尿’照鏡子去,這下老頭火了,也不打他,扯着那辣妹就開始質問起來。
那辣妹和這老頭本來就是在馬爾代夫偶遇的,辣妹的目地就是釣一個有錢的老頭子套點錢用用,可這老頭還‘挺’有原則,說是必須要對他一心一意,心裡不能想着別的男人,於是辣妹爲了自己夠上那格,愣是演了一個死了男友的苦情戲碼,毫不容易搭上他,這纔沒兩天,錢還沒‘花’夠,陡然冒出這麼一個蛇‘精’病……
辣妹眼看着財路要斷,這就和葛霆雨爭執起來,可誰知道這人愣是有本事將事情越攪越‘混’,罵他一句他就說:“老婆我錯了,你跟我回家吧,這個老不死的滿足不了你的,咱不稀罕他的錢……”
辣妹氣急,這就準備和他撕打起來,可這時一陣機槍的掃‘射’聲將她驚得立馬抱頭蹲地,而饒是這樣,那‘混’蛋還不忘一把抱着她撲倒,搞得和真的似得。
那白種老頭本來對辣妹的話將信將疑,畢竟pao友也不是說搖就能搖到的,可是看到了這一幕之後,他是徹底信了,患難見真情什麼的,他大笑了一聲:“祝福你們!”就瀟灑的留下了一個……佝僂的背影!
葛霆雨見老頭走了,本來還‘挺’得意,可是又見一羣人朝着那海邊跑去,都盯着那剛起飛不久卻冒着黑煙明顯下沉的水上飛機看,他這才後知後覺的覺察出了什麼,扭頭就看見立在窗口手中端着機槍的洪凱,突然後怕的渾身發冷。
就在這時,妖兒三突然來了電話,說他好不容易將他一家子打發走,現在要回去找張文駒了問他在哪裡,兩人找時間聚一下就走。
葛霆雨因爲這電話來了靈感,他惡狠狠的看了一眼那窗戶邊冷漠地盯着飛機沉默的男人,而後就要和妖兒三開視頻,還按了紀錄鍵,想着起碼有一個證人。
所以,他的視頻的那頭只是妖兒三,不過他不怕洪凱查他,因爲一個妖兒三就抵上十個高音炮,就他那張嘴,明天半個世界的人都知道。
洪凱是沒心思去查他究竟又作什麼死,因爲他壓根沒放心上,只是潛了身邊的人就由着這小孩兒一個人玩了,他自己則是去打理了那盆半死不活的金‘毛’狗蕨,修理了殘枝,又給空氣加了溼度,理了理唯一留下的一隻小蟲子頭,見差不多了之後才叫了昆頓來,自己則是繼續去工作了。
葛霆雨舉着手機半天見人一個個都走了,他自己也覺着無趣,一邊又不敢懈怠,所以只給那攝像按了暫停,想着只要一有動靜就立馬再開,後坐了久了他自己又有點餓,這就跑到廚房將那些還沒來得及上桌的點心給狼吞虎嚥的吃了些,吃完了繼續跑到那沙發上曬太陽……
於是昆頓來的時候就看見一隻耷拉着眼皮的貓正縮在兩人沙發上撩着衣服曬着肚皮,一條‘腿’還耷拉在扶手邊搖晃着,而他的那隻裹滿紗布的右手還時不時的滴血,這就立馬給他上前查看了起來。
葛霆雨睡的不舒服,見是昆頓給他處理傷口,也就由他去,畢竟這個醫生是肯定沒有殺傷力的。
而昆頓卻是沒有他這麼樂觀的,只將那手上的紗布和‘藥’重新換了之後就向洪凱報告道:“他的手‘挺’不樂觀的,那一段神經痛感也缺失了,要是強行保住的話也只是好看,但是容易引發疾病,因爲他沒有神經痛感,所以就是右手萎縮病變了也難以發覺,痛神經的丟失會讓那一段的血小板也跟着死亡,要有人看護,就像今天這樣失血過多他都發現不了,也就是主觀大腦發睏,這樣就需要不停的檢查,每個月還要全身檢查。”
洪凱聽了這話頓了很久,想起他那哆哆嗦嗦端着盤子討好他的樣子莫名的有些心酸,若有所思了好一會,這才道:“那就每個月檢查一次,暫時我看着他就行。”
昆頓聽了這話驀然的點了點頭,他第一次認真的看着這個平日裡強勢至極的男人,竟然第一次在他的眼睛裡看見了落寞之‘色’,這便了然了一切,不過不忘進言道:“這孩子‘挺’能折騰的,不好忽悠,你遲早要告訴他,強行看着也不是辦法,他明面上傻,內裡卻尖着呢!”
“反正只要他不問你就別說,知道了估計不會少鬧……”洪凱似乎能預見到時候的場景,這就適時的轉了話題,“有你在,什麼都不是個事兒!”
昆頓被擡舉的憋屈,知道自己肩上從此又多了個這麼能作死的小屁孩,驀地覺着前途有些黑暗,這就硬着頭皮走開了。
葛霆雨這一覺睡的‘挺’沉,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醒來,就這還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電話是妖兒三打的,主要內容就是問他是否還活着,本來他剛剛打電話給他就是想今晚聚聚,結果這人愣是打斷他的話說是有個小人要殺他,讓他開着視頻,還說視頻關了他就死了,讓他立馬去網上上傳,然後揭‘露’他死亡的真相……
妖兒三被說的‘摸’不着頭腦,本來還不信,後竟然真看見視屏裡有幾個黑衣人在裡面,這就傻子似得就這麼開着視頻等着,可是一直等手機都快沒電了,這人都沒有關視頻,只是裡面什麼都沒有,沒多長時間都聽見呼嚕聲兒了……
葛霆雨針扎着醒了之後一見來電顯示是妖兒三,這就立馬想起了自己的處境,抹了一把哈喇子,一見外面沒人,這就也顧不上接電話,直接往那最近的一架高速遊艇衝去,他不敢坐飛機了。
可是這時候卻輪不着他選擇了,那些買票的,無論是遊艇售票還是水上飛機售票,只要看見是他就擺手說人滿了,明明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也睜着眼睛瞎說。
等足足問了五個人,他感覺到了不對勁,再看那依舊沒有一個人跟來的別墅,心中一顫,這明顯就是軟禁的前奏 。
這麼一想,他立馬就按了個回撥鍵。
“我這兒暫時死不了。”葛霆雨苦口婆心的解釋着,“但是你手機一定不能關,估計他就是忌憚我這證據呢,我這回惹着大麻煩了,你也小心點,咱別聚了,你趕緊去找張文駒,連夜走,我估計我被軟禁了……”
和妖兒三說了一堆讓他自己保重的話,他又聯繫了劉展和劉必溫,他不敢告訴他們自己惹了誰,生怕自己的話被監聽了什麼的,光是悽悽楚楚生離死別般的說了一些類似‘遺囑’的話,然後也不管對方怎麼問他出了什麼事情,這就掛了電話,一副炸碉堡的樣子回去和人對持去。
他已經想好了,和這樣的人不能逃避,必須得面對,而且和這種人打‘交’道別的不要就要氣場,只要氣場能怔住,就像他先前拿着手機並質問的氣勢就差不多了,哪怕自己這輩子還是早死,但是他也要想辦法保住劉展和劉必溫,要是有可能的話,他還指望找到自己那提供免費‘精’、子的老子呢。
就帶着這樣的大義凜然不死不滅的豪膽壯志,葛霆雨偷偷‘摸’‘摸’的從一邊的情侶沙灘‘牀’邊順了一把開山竹的水果刀,然後大(一)搖(走)大(一)擺(瘸)的往屋子裡走去……
結果進去還沒來得及亮兇器,之間洪凱從廚房裡出來,端着一盤子半生不熟的牛‘肉’放在桌子的另一邊,相當無意的說道:“你皮了這麼長時間,‘弄’點東西墊墊吧!”
皮、皮了?
葛霆雨風中凌‘亂’了,個‘混’蛋,完全把他當三歲小孩了!難不成他剛纔是在外面和別人家的小孩兒跳了半天,這人是在‘喊’他‘回家’吃飯的?
要不要再‘摸’‘摸’看他身上有沒有皮的出汗,手要不要檢查髒不髒啊?要不要啊?!
小攻這是完全把小受當成孩子養了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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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兩張金‘毛’狗的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