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軍陰沉着臉,看着哭天摸地一點形象都沒有的劉海英,皺着眉頭說道:“行了,劉嫂子,別哭了,趕緊給她扶起來。”
說罷就有小戰士去扶,結果劉海英這會兒到是來了倔脾氣,在地上放賴加打滾的說道:“我不起來,今天要是沒有個公道我就不起來,她楊大妮憑什麼打我?還有康小橋......”
說完擡頭看着康小橋陰狠的說道:“康小橋最先踢我的,隨後她們都一起打我,嗚----,我不活了,不活了......”
劉海英現在算是想明白了,她就得鬧,而且大鬧,她這頓打不能白挨,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賠錢啊,那麼多錢,她想想就肉疼。
而揍她的那個生猛的軍嫂楊大妮之所以這麼生氣,那是因爲康小橋手裡馬上就要沒有貨了,她裝美白霜的那個罈子,她偷偷的撇了一眼,馬上就見底了,幸虧自己動作快,排到了第一名。
要不等有貨後,估計還得好幾天呢,其餘的軍嫂自然也看見了,所以格外寶貝手裡的東西,結果,竟然讓這個不長眼的給碰碎了,能高興才叫怪。
而蔣大軍則皺起了眉頭說道:“什麼美白霜?這是什麼東西,誰在賣這個?把話說清楚。”
隨後劉海英像找到了靠山一樣,把這許多事兒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通,把她如何受委屈,康小橋如何坑她打她這事兒說的淋漓盡致。
而康小橋自從這個蔣大軍到來之後就一句話都沒有說,一直冷漠的看着這一切。
吳小燕這會兒也有些膽怯,把自己縮成一團,降低存在感,可是,此刻一聽劉海英說她,氣的都快炸了。
王雪花此刻也臉色有些蒼白,心想完了完了,不過,她比康小橋大,不管咋說她也不能後退,於是稍稍上前了一步,站在了康小橋的身前。
默默看着這一切的康小橋不由得心中一暖,想來剛纔真的是願望她了。
而蔣大軍聽完這話,轉頭看向康小橋說道:“那個,康小橋,對於劉嫂子的話,你怎麼看?”
呵,一個劉嫂子,一個康小橋,從稱呼上就看出了親疏有別,而康小橋眯了眯眼睛,越過王雪花,並沒有直接回答蔣大軍的問題,反而從容的問道:“蔣副教導員怎麼有空過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兒?”
康小橋這話有些脫離主線,大家不是正在討論劉海英說的那些話嗎?怎麼跳到這裡來了?
而蔣大軍一聽,眼眸一縮,好敏銳的洞察力,她是覺得自己來這裡來的太巧嗎?
於是毅然冷者臉說道:“我不過是路過而已,看到這邊如此吵鬧纔過來看看的。”
而康小橋聞言淡淡的掃了一眼蔣大軍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幾個人,一臉不信的哦了一聲,事實她心已經有數了。
這個蔣大軍如此明目張膽的忽悠她,哼,別的軍嫂可能沒多想,但是康小橋是誰?
這部隊離家屬院可是有一段距離的,就算他們當兵的腳程快,那也得十來分鐘能到。
可吳小燕劉海英她們來到她這兒也不過是五六分鐘的時間,從醫院走到軍屬院也不過用上個七八分鐘,也就是說,她們決定從醫院往回走沒幾分鐘就到了,怎麼會這麼巧?
蔣大軍聞言,臉色十分不好的說道:“部隊的事兒,當軍嫂的最好少打聽。”
“行了,這些事兒我差不多知道了,可是當軍嫂的,居然聚衆打架忒不像話了,孰是孰非,都跟我回部隊說去。”
楊大妮一聽,馬上站起來一臉不忿的說道:“去就去,我還怕她了不成?呸---沒骨氣的玩意兒,你以爲告狀我就怕了你了,你以爲告狀就不用賠我的美白霜了?呸---休想。”
劉海英聞言狠狠的瞪着楊大妮兒,而蔣大軍聞言,皺着眉頭說道:“美白霜在哪裡?一起帶走。”
說完小戰士就像康小橋身邊走來,奔着她身後的小罈子使勁來了,而康小橋眯着眼睛,往後退了一步,一把把手搭在上面冷冷的大聲喝道:“哼,我到要看看,誰敢動我的東西?”
康小橋這個舉動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而蔣大軍也一臉的怒氣,這些個軍嫂,一個比一個能作妖。
於是眯着眼睛說道:“不過是拿過去做個證,怎麼就動不得了?”
隨後又不耐煩的說道:“算了,算了,去屋子裡看看有沒有別的,拿着過去也行。”
而他的話剛落下就聽見咔嚓---一聲。
這是康小橋把茶杯摔破的聲音,隨後一臉怒氣的看着蔣大軍說道:“怎麼?還想抄我的家是不是?”
“誰給你們的權利?可以隨便搜人家的房子?我犯了什麼罪?你有搜查令嗎?”
因爲康小橋的一陣質問聲,場面相當的寂靜,大家都有些發愣,這可是蔣副教導員啊,比她家陸分隊軍銜還高的,她居然如此的不留情面的跟他作對。
不就是拿個美白霜嘛,這玩兒還能拿回來的,怎麼就這麼不願意呢?還有,蔣大軍已經退步了,不要你手上的,去拿別的還不行?
不就是進屋拿點東西嗎?至於還要什麼搜查令?那是個什麼東西,她們還是第一次聽見。
當然,她們是沒有什麼隱私權啊什麼,私闖民宅這些犯法行爲有什麼意識,她們也不清楚,雖然她們也知道,這些小戰士當着自己的面去家裡拿東西也不好,不過,這不是有原因的嗎?
所有人都漏出了不解的眼神兒,而蔣大軍心裡頭則咯噔一下,這小丫頭還挺有見識的,居然還知道搜查令,不過一想到給她打電話告訴她當老師的喜事兒的時候,這丫頭平淡的語氣。
對於自己說的話完全不當回事兒的那種不屑於顧,讓蔣大軍非常不爽,如今在這麼多人面前居然跟他對着幹。
蔣大軍這個人是個寒門子弟,不是很豁達,或者說有些小心眼,平時遇到事兒更是小題大做,拿雞毛當令箭的事兒也不少幹,要不上次楊副營長,也就是楊萬里爲什麼說怕了他呢?
其實那哪裡叫怕,不如說是厭煩,這等小人,還是離遠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