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丫鬟投誠

一行四人到了馬場,早就被包場了的馬場顯得靜悄悄,不過四周燈火通明,倒不顯得可怕。

馬場管事早早的就候在了入場口,看到他們過來,忙迎了上來,討好的說道:“離小將軍,您下午託人送來的馬此時在馬廄裡休息,小的是現在牽過來,還是您要自己去看看?”

馬廄一般都有股難聞的味,離修也不打算讓以沫跟着去受這個罪,便說:“你直接把馬牽過來。”

“誒,好咧!”馬場管事高聲答了一句,回身就小跑着朝馬廄的方向去了。

以沫不安分的窩在離修的懷裡,伸長了脖子四下張望,並問道:“哥哥準備的馬是給我騎的嗎?難道我不是騎這匹嗎?”

看着以沫嫩白的小手在乘風頭頂輕緩拍打的舉動,離修只覺得心底一片暖意,淡笑的說道:“乘風烈性太強,你初學騎馬,我怕它會傷到你,就給尋了一匹小母馬來,等你以後學會了騎馬,再騎乘風。”

“噢!”以沫隨意答了句。

待一會兒看到馬場管事牽來的小母馬時,瞪圓了眼若有所指的調侃說:“哥哥,這還真是一匹小母馬啊!”

小到她坐上去,都怕會壓壞了馬。

離修一派淡然的丟出了兩個字,“安全!”

以沫翻了一個白眼,被離修一下抱下了馬,腳尖還沒有落地,又跨坐到了母馬的後背上。

以沫居高臨下的看着離修問:“不是教我騎馬嗎?怎麼就直接放到馬背上來了,怎麼着也得教教我上馬吧?”

離修面不改色的牽過馬繮繩,說道:“今天晚上就感受一下坐在馬背上的感覺。”

以沫挑挑眉,故意夾了一下馬腹,不過身下的小母馬不怎麼配合,重重的哼了兩鼻子,快走了兩步,又果斷的停了下來。

“這樣感受,還不如哥哥帶着我跑一圈呢!”以沫嘟着嘴,不滿的說道。

離修牽着馬繮繩,翻身跨到乘風的背上,這纔回答說:“今晚風大,就這樣慢慢走一圈,等你習慣了在馬背上行走,不懼怕了,再跑一圈。”

以沫一臉膽大樣,瞪着眼說:“我沒在怕啊!”

離修看了一眼以沫,不答她這話,只是牽着馬繮繩慢慢走了起來。

一路,離修緩緩教以沫認馬繮繩、馬鞍、馬鐙等物,待她認全了所有後,這才和她說起了騎馬該注意的事項。

母馬即溫馴又年幼,再加上離修牽着馬繮繩的,坐在母馬後背上的以沫,就感覺坐在平地上,沒有太多的感覺。

學騎馬和以沫相像得有些不一樣,甚至是枯燥的。

不過離修低低沉沉的聲音對以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即使她覺得有些無趣,但聽離修說話卻是極其認真。

“一會兒哥哥鬆手,你就按我剛纔說的那樣跑一圈,但切記不要跑太快了,風大吹傷臉還是小事,一不小心可能就會從馬背上摔下來。”離修叮囑以沫的同時,就鬆了手中的馬繮繩。

以沫好笑的回答,“說得好像這小母馬能跑多快似的。”

她看這小母馬矮矮小小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想來也跑不了多快,不然的話,哥哥也不會選中它。

離修不置可否,吩咐以沫拉好馬繮繩,這才輕輕拍了一下小母馬的臀部。

小母馬緩慢的跑了起來,以沫彎着腰,保持着身體前傾的動作,不過由於小母馬跑得太慢了,她又緩緩坐直,甚至還回身望向離修。

見他就在身旁的一步之遙,伸出一雙胳膊,嘟高了嘴抱怨,“哥哥在敷衍我,這纔不是馬兒該有的速度。”

離修無奈的笑笑,直接抱過以沫,將她攬入懷中,並低眸輕斥:“你現在都還沒有學會走,就想着跑了。”

“這是當然的啊!騎馬騎馬,要的肯定就是騎在馬背上奔馳的感覺啊!”以沫理所當然的回答,一雙小手抱着離修的腰,撒嬌說:“哥哥帶我跑一圈嘛,我不怕凍。”

離修即無奈,又拿以沫沒有辦法。

對上她星光熠熠的眸子,妥協的同時,不免叮囑:“本來打算這兩天晚上你若有興趣就帶你先熟悉熟悉,我後天沐休,白天能夠帶你出來騎馬。而且中午的時候太陽大,風沒有這麼涼,也適合騎馬一些。”

“哥哥後天沐休啊!真是太好了。”以沫喜上眉梢的叫了出來。

離修被她的喜悅感染到了,不自覺的加快的了馬速,溜溜躂躂的帶着她跑了一圈。

玩得時間差不多了,一行四人又騎馬回了府。

書白早早就煮好了薑湯,看到他們回來立即就端了上來。

喝了薑湯,又泡了一個熱水澡,整個身子都捂熱了,以沫這才爬到牀上準備休息。

臨睡前,以沫拉着離修談心,調侃的說道:“你這兩個丫鬟倒是蠻有眼色,這些天都挺乖巧的。”

離修颳了下以沫的鼻樑,輕笑的問:“你想表達什麼?”

以沫睜着大眼,一派天真的口吻說道:“沒什麼啊,我就是在表揚她們而已。”

離修失笑,沒有接話。

在他接以沫回熹微院時,院裡早就被他清理過了,唯獨留下書白和書竹兩人,並沒有其他的原因,只是上一世,這兩人都爲以沫重用,而且在她那種環境下嫁到將軍府來,還對她忠心耿耿。

現今他把以沫接回了府,且刻意讓所有下人都知道他看重以沫,就是不想以沫被下人所欺。

在這樣的情況下,離修相信以沫能收服這兩個丫鬟,畢竟這兩個丫鬟都是府裡的家生子,很多方面能幫着以沫。

第二天以沫用膳時,書白狀似不經意的提起一早程氏離府的事情。

以沫夾筷子的動作愣了下,眉眼深處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擔憂,但很快又深藏了起來。

書竹朝着書白努嘴擠眉一番,書白又自言自語的閒話起,“樂兒小姐身邊的一個二等丫鬟是奴婢的好姐妹,聽說樂兒小姐這次氣得不輕,還揚言這次搬出去了就不會再回來,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將軍府出了一個挾恩圖報的嗯……小人!”

以沫微微垂眼,樂兒可能不止說她是小人,應該還有更難聽的詞,只是讓她奇怪的是書白和書竹的改變。

她帶了些審視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看了一圈,才緩緩問說:“你們告訴我這些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