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趕往縣裡

“你其實是什麼?”離修見以沫吱吱唔唔半天也沒有說出來,便以眼神示意,鼓勵的看着她。

若是以沫能主動表明身份也好,這樣他就不用再找藉口,反正解決了杏花村的事情,年前他就要帶着以沫回京都。

到時候他的身份會不攻而破。

還不如讓以沫主動來說,也免得她心裡有什麼疙瘩。

“我……”以沫幾次張嘴,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如果她告訴離修,她爹是淳王府的二爺,到時候她冒認他爲兄長的謊言不就會拆穿嗎?

畢竟皇室血統可是不容混淆的。

離修壓低了聲音,溫和的遊說:“我們兄妹倆,有什麼話不能說,來,告訴哥哥。”

以沫笑容微僵,不自然的說:“沒,我只是想說,就算是和哥哥浪跡天涯,我也願意。”

離修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心情極其複雜。

雖然理智上明白以沫對他說謊是怕失去他,但是情感上,還是有些苦澀。

“哥哥像是這麼沒本事的人嗎?怎麼可能讓你跟着我居無定所。”離修語氣頓了下,調整了心態,才如此說道。

以沫閃躲心虛的看向一邊,糯糯的說:“我相信哥哥。”

事情還不到山窮水盡的一步,倒不用她自拆謊言,等真的到了要抉擇的地步,她就是衝着被哥哥討厭的危險,也定然不會讓哥哥入營。

下了決心,以沫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堅定的說:“哥哥,我們現在立即趕路去縣裡吧!”

離修無奈的說:“不用這麼急吧?我們還沒用午飯,再說現在出發到縣裡也快傍晚了,縣令不一定會見我們。”

“傍晚就傍晚,正好我們在縣裡住一晚,明天一早就去找縣太爺,否則的話,明天早上出發,到了那邊又好晚了,若是運氣不好縣令有事不接見我們,我們又要白耽誤一天。”以沫皺着一雙秀氣的雙眉,對着離修一番敦敦教誨。

離修頗覺無奈的妥協說:“行,你說了算!”

“落夏,快擺飯吧!我們吃完了就趕緊出發。”離修隨之側目對落夏吩咐。

以沫本來想說去鎮上直接買點乾糧就好,但話沒有說出來,便被離修以眼神制止了,並說:“你現在年紀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飯要好好吃。”

以沫想了下,反正在入夜前能進縣裡,不差這一點時間,也就沒有反駁。

栓嬸母子倆在一邊搭話問:“一會兒我們陪你們一起去?”

離修溫聲說:“不用,我和以沫去就行了,人多了還打眼。”

栓嬸想想,他們母子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便沒多說,關切的叮囑了幾句,便拉着栓子回家了。

草草吃過午飯,以沫打發了歡喜回家,就拉着離修出門。

“幹嘛帶她啊?”沿路,以沫不滿的看了一眼落後他們三步的落夏,不解的看向離修。

離修解釋說:“要在縣裡住一晚,你一個人睡一間房,我不放心,帶着落夏,正好讓她侍候你。”

以沫歪着小臉,一派天真的問:“我不是都和你睡一牀的嗎?”

離修尷尬的輕咳一聲,家裡條件不允許也就算了,出門在外,多少雙眼睛盯着,他不在乎這些,也不能不替以沫注意。

“有些事情在家裡做沒有關係,但是到了外面得注意一些。”離修極委婉的提醒。

以沫這麼多天和離修都睡習慣了,這幾天晚上越發冷了,她甚至都和離修擠到一個被窩裡去了。

不過即使如此,有些話離修點到爲止,她也是懂的,當下紅了臉頰,惱羞成怒的說:“不睡一牀就不睡一牀,有什麼了不起。”

離修欣賞的盯着以沫紅豔的臉頰,覺得她這個樣子特別可愛,軟聲說:“別惱了,回家了我們還是一起睡。”

“誰要和你一起睡啊!”以沫跺跺腳往前跑開,原本紅豔的臉頰,此時就像是天邊的晚霞一樣。

離修跟在後面,腿長手長的他幾步就追上了她,討好的去牽她的小手,被她用力的甩開,然後又去牽,如此幾下,這才牢牢握住了她的手。

“別生氣了,都是哥哥說錯話了,行嗎?”離修低低的聲音帶了些笑意,並沒有太多反省的意思。

以沫鼓着小臉,一雙滿是波光異彩的桃花眸裡帶了些羞澀的看着離修,滿是風情的睨着他,嗔道:“哥哥這樣說,好像我不知羞,天天要和你睡一起似的。”

離修俊眉微挑了一眼,一臉難道不是如此的表情說道:“嗯,是我要和你一起睡的,夜裡涼,我怕你凍着腳。”

由於兩人睡的反方向,再加上身高問題,這幾天晚上,離修都是穩穩的抱着以沫的一雙玉足,的確在做替她暖腳的事情。

以沫惱得狠狠的掐了離修一把,離修故意裝疼的皺起俊臉,惹得以沫一陣心疼的收了手,嘟嘟嘴不滿的抱怨。

“哥哥就會欺負人!”

看着以沫一臉嬌態,離修只覺得一顆心都軟了,此時,他覺得就算以沫開口向他要天上的月亮,他肯定都願意想辦法替她摘下來。

兄妹倆人鬧了半路,離修捨不得以沫多走路,一路將人背到了鎮上,又租了輛馬車,趕到了縣裡。

離修做主挑了件最豪華的客棧,選了兩間上房。

雖說一路過來都是坐馬車也不累,但是憋在那小小的空間一個下午,渾身都覺得不自在,一副使不上力的樣子。

以沫見落夏忙上忙下,叫水備飯的樣子,小聲對離修嘀咕,“哥哥,我發現這個落夏真的挺能幹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會,看樣子帶她出來還不虧。”

離修輕捏以沫的俏鼻,看她一副狡黠的貓樣,會心一笑,解釋說:“這是自然,若不是最好的,我怎麼會讓她留在你身邊。”

以沫得意的笑笑,也沒有聽出這話裡的意思。

三人收拾完畢早早的便安歇了,全然不知縣裡某處一屋,一男一女正齷齪的商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男人滿是質疑的聲音響起,“她家真的有這麼多財產嗎?分了一半給縣太爺,剩下的一半我們和你爹對分,還能剩下多少?”

“放心好了,肯定不少,不會讓你白用功的,能讓我爹拋開臉面,火急火燎的派人來送信,必是一筆可觀的財富。”女子的聲音佈滿算計,細看之下能發現她的眉眼之間與村長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