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嬌寵小娘子 138、中秋約會
以沫莞爾笑說:“那我炒菜,你負責洗菜和切菜?”
白蘇略猶豫了下,便答:“好!”
炒幾樣菜也不累人,最主要的是他什麼都不讓以沫做的話,她肯定也不願意待在廚房裡,有時間獨處,他爲什麼要拼命推開,他又不傻。
廚房裡,白蘇將材料都拿了出來,除了正好有白素錦喜歡吃的排骨,就只有幾樣小菜了,如黃瓜和土豆等。
“不知道你們要來,家裡也沒有備菜,你最喜歡吃什麼菜?我在家裡常備着,下次你們來了,就能做給你們吃了。”白蘇刨着土豆皮時,不忘和以沫說話。
以沫笑着說:“我都還好,不挑食。土豆和黃瓜我都喜歡吃,茄子不怎麼愛吃。”
白蘇看了一眼,和黃瓜一起丟到盆裡的茄子,默默的記在了心裡,問:“要不今天就不要做茄子了。”
以沫忙說:“沒關係啊!我只是相對而言不怎麼喜歡吃,並不是不吃,而且我不吃的話,你們也可以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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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想着家裡也沒有什麼其他好菜了,便不多勸,只是又默默的拿了四顆雞蛋出來,說:“還煎一個蛋餅吧!”
“嗯,好啊!我煎的蛋餅可漂亮了,一會我來做。”以沫笑眯眯的說着,想着以前在杏花村時,最常吃的就是雞蛋。
白蘇動作極快的將土豆切好,又把碗涮乾淨了,這纔將勺子給了以沫,讓她炒菜。
想着炒完菜,手裡總會有些油膩,白蘇又忙在旁邊的竈臺上生火,燒起了水。
兩人一個炒菜,一個切菜,倒也配合得很好。
白蘇故意說起染布坊和成衣店的事情,一是爲了向以沫彙報情況,二是爲了多引她說話。
以沫聽得倒是仔細,等白蘇說完後,她才柔聲回答,“其實你說的我都不太懂,不過我卻懂了你的意思,就是染布坊和成衣店的生意慢慢上了軌道,是嗎?”
白蘇笑着說:“沒關係,小姐不懂,我懂就好。先前由於染布坊和成衣店才接手,特別是染布坊,內裡已經腐敗,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調查整頓和招募人手,現在情況好了一些,生意也開始慢慢有了起色。至於成衣店,雖然裝修後重新開業,但生意一時難以恢復夫人當年經營時的盛況。”
以沫笑着鼓勵說:“這樣就已經很厲害了,畢竟這纔開始呢!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她記得景哥哥當時有說,染布坊沒有同一時間給她,是因爲染布坊裡的人沒有除乾淨,但是白蘇卻替她要了回來。
染布坊拿了回來,那些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人,自然就要一一剔除。
可是不說這些人原就是淳王妃的人,再者,他們在染布坊多年,都佔據了重要的位置,一時全部大換血,也需要新鮮的血液替代才行。
而且這些人選,還不能是一張什麼都不懂的白紙。
相信在接手染布坊時,人手方面纔是白蘇最大的難題,畢竟生意的話,染布坊多年下來,也積累了許多老客戶,就算被折騰掉了許多,但零貓兩三隻還是有的。
“小姐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小姐的器重,肯定好好幹,將染布坊和成衣店的生意越做越好。”白蘇鬥志高昂的宣誓,卻在下一秒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我相信你行的!不過現在我娘回來了,以後生意場上的事情,你再和我娘說就行了,反正我也不懂這些,我就不插手了。”以沫笑吟吟的說着。
她原先對生意就沒多大的熱衷,只是這些都是她孃的產業,她想拿回來而已,現在她娘都回來了,她自然樂得全都推到孃的身上去。
白蘇神色微僵,不自然的問:“小姐以後都不打理生意場上的事情嗎?畢竟你是夫人唯一的女兒,這些都要交到你手裡。”
以沫想說,她還尋思着讓娘生二胎的事情,但想想和白蘇的關係也不是特別親密,說這些話就有點交淺言深了。
最重要的是娘說她身體不好,不能生二胎。
“這些以後再說吧!”以沫又將一個菜盛了起來,有些敷衍的回答了一句。
白蘇不死心的問:“那小姐以後也不會去民宅那邊找我了嗎?”
以沫歪着臉看向白蘇,白蘇一時心慌,眼神閃躲了下,好在廚房裡光線不算特別明亮,以沫也沒有注意到。
她自顧自的說:“應該不會了吧!畢竟我去找你,也沒有什麼事啊!不過以後我娘處理生意上的事情,來見祥伯的時候,我大多時間會陪她一起來的。”
白蘇心涼的悶悶應了聲,接下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以沫也沒有注意到白蘇情緒的變化,在最後一個蛋餅也起鍋後,才說:“行了,我們出去吧!”
白蘇忙斂心神,說:“小姐,等一下!”
他動作快速的替以沫倒了熱水,調了下水溫,才說:“小姐先淨手,我去把菜都端上桌。”
“好,麻煩你了!”以沫衝着白蘇一笑,心裡想着,白蘇倒是挺細心的。
剛纔炒完菜,她想擦擦手,但見竈上的抹布比她的手更油膩一些,便打消了這種想法。
沒想到白蘇卻細心的替她燒了熱水,她先前還以爲這熱水燒來是準備等會泡茶喝的。
白蘇將幾樣菜都端上桌後,以沫已經出了廚房,他就着以沫用過的水,隨意洗了洗手,沒在廚房多耽誤就出去了。
飯桌上,祥伯笑得闔不上嘴,不時和白素錦及夏楚明說話。
兩人也沒有一點主子的架子,對於祥伯的話,有問必答。
白蘇雖因以後見以沫一面難了,心裡有小小的失落,但此時能像一家人一樣,坐在一起過中秋,吃團圓飯,他心裡也是竊喜的。
又見以沫喜歡吃的土豆並不擺在她的面前,忙趁着衆人說話時,悄聲的換了一下菜的位置。
看似輕微的動作,連祥伯的眼都沒有躲過,更何況是白素錦和夏楚明。
用了膳,又喝了茶,再稍坐了一會,白素錦一家三口也起身告辭了。
臨走前,白素錦對祥伯說:“祥伯要好好調理生意,我現在纔回來,生意場上的事情,你也是清楚的,沒有你幫我,我一個人搞不定。”
祥伯喜滋滋的回答說:“小姐放心,屬下一定儘快養好身體去幫您。”
人越是年紀大了,越是像祥伯這樣。
很怕被人說沒用,更怕拖累家裡人。
現在祥伯身體有了起色,一心牽掛的小姐也回來了,小姐不單沒有怪他這些年沒有本事守住她的鋪子,反而打算再次重用他,他心裡哪能不高興。
白素錦在祥伯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離開,一家三口走在街上,夏楚明低聲問白素錦說:“白蘇那小子是不是喜歡我們閨女?”
另一處,祥伯也問出同樣的話。
白蘇難得紅了臉,滿是不自在的樣子。
祥伯叮囑說:“你可千萬別犯傻,小小姐那樣的貴女可不是你能想的,若是被小姐和姑爺發現,有你好受的。”
白蘇的臉唰了一下,又變得蒼白。
他有些難堪的說:“爹,我沒有多想,我就是見小姐長得可愛,想對她好而已,我知道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爹我有分寸的,不會做一些失禮的事情。”
祥伯仍舊不放心的說:“你知道就好,我看你年輕也大了,是時候該娶妻了。”
白蘇抿抿嘴,有點倔強的說:“我現在不娶,我現在替小姐看着染布坊和成衣店,生意都沒有做起來,我沒心思娶親。”
祥伯直接不理白蘇的話,自顧自的說:“可惜小姐身邊現在也沒有得力的大丫鬟,不然的話,先去求了小姐,等到了適齡出嫁時,再直接成婚也是好的。”
白蘇一字一頓的說:“爹,你心裡有分寸,我就是想對小姐好而已,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有什麼,我知道我出身不好,我是下人之子,我不會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所以爹也別逼着我娶別的姑娘。”
說完,白蘇又加了一句,“爹,我先去廚房洗碗了,你也早點去休息吧!”
祥伯呆在當場,即感嘆又心酸。
白蘇不比一些大家公子差,要才學有才學,要模樣有模樣,可惜就是命不好,託生到了他們家。
不然的話……
祥伯剛想到這裡,就忙敲了下腦袋,低斥:“胡想什麼,小小姐那樣的嬌人,就該全天下最好的男子才配得起。”
街上,白素錦看了一眼忙着賞燈的以沫,這才壓低了聲音,同樣小聲在夏楚明的耳邊輕語:“喜歡就喜歡唄,我閨女長得漂亮又有才華,喜歡她的人都能繞着西夏跑兩圈了。”
夏楚明挑眉看了一眼白素錦,白素錦又眯着眼睛問:“你不會是看不起白蘇吧?”
夏楚明直言說:“也沒有什麼看不看得起,男子的將來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只是他出身不好,配不上我閨女。”
白素錦輕呸了聲說:“我們女人找男人,纔不看出身!看的是他這麼一個人,當年你求娶我時,難道就沒有出身比你更好的人嗎?可我最後還不是和你在一起。”
夏楚明臉色驟變,喜笑顏開的問:“我就知道你當年很喜歡我,快說說我哪一點吸引到你了。”
白素錦白了夏楚明一眼,懶得理睬。
只說:“女人和男人不一樣,你們男人娶妻會看女人背後的家族,但是女人大多更想嫁給一個溫暖的人。因爲男女看重的點不一樣,細小的溫柔更能打動女人。”
ωwш●ttκan●¢ 〇 夏楚明一臉古怪的說:“你這樣幫白蘇說話是什麼意思?不會是?”
白素錦瞄了一眼以沫,注意到她並沒有聽他們說話,才嬌嗔罵說:“你有病啊!當然不會!畢竟我現在又不瞭解白蘇,我的意思是說我以後挑女婿不看出身。”
“只有自己沒本事的女人,纔想着嫁一個條件好的男人,依附他生存。女兒要什麼我們不能給她,所以她以後嫁的人,我只希望是一心待她好的男人,他的出身及家族,我並看不看重。”
套句現代話說就是:你只要給我愛情就好,麪包我自己會掙。
夏楚明說:“也是!”
但心裡卻想起了離修。
出身不錯,對以沫也夠好,只是這份好能維持多久,他還得再觀察觀察,畢竟想娶他的閨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夫妻倆閒話了幾句,便打住沒再多說了。
夏楚明側目問以沫,“你喜歡哪一個面具,爹爹給你贏回來。”
以沫一眼望向掛得最高的一個面具,說:“那一個爹爹能贏回來嗎?”
夏楚明瞥了一眼,自信滿滿的笑說:“沫沫這樣問就是看不起你爹啊!想當年,除了你出生的第一年,我和你娘沒有在中秋夜上街,以往每年我和你娘都會上街遊玩,那個最漂亮的嫦娥面具每年我都會贏來送給你娘。”
以沫眼神驚喜且崇拜的說:“爹好厲害啊!那爹再去把這個面具贏回來送給娘。”
白素錦笑眯眯的說:“娘年紀大了,不玩面具了,讓你爹贏來了送給你,你爹以前給娘贏的面具,現在都還堆在庫房裡長蜘蛛網呢!”
以沫指的這個面具算是面具王,做工精美不說,上面還鑲嵌了寶石,每年不少才子佳人爲了這個面具王絞盡腦汁,可是每年都沒有意外的落到了白素錦和夏楚明的手裡。
可見兩人不單有着俊美出色的皮囊,更有着高人一等的才學。
“等會爹給你娘另贏一個回來,這個就不給你娘了,爹去給你贏回來!”夏楚明笑着附和。
中秋夜裡,許多平時不出門的貴女,這天都有機會跟着父兄出來賞月,更何況平民百姓人家,所以這晚街上的人特別多。
夏楚明護着白素錦和以沫走到面具王下的擂臺前,已經有人開始猜謎底了。
臺上的主持一臉喜慶的問:“怎麼樣?還沒有人猜出來嗎?難道今年這個嫦娥面具送不出去了嗎?”
擂臺和元宵夜擺得一樣,也是臺上直接高掛着謎語,臺下任何人都能猜,只要猜中了謎語,就能將嫦娥面具摘回家。
夏楚明看着謎題沉思了會,略一想就有了答案。
在白素錦耳旁細語一聲,白素錦點點頭,夫妻倆人會心一笑。
招來主辦方的小廝,將答案一說,他便立刻去跟主持人說了,主持人愣了下,直接朝着夏楚明一家三口看去。
然後直接笑了出來說:“我還當是誰這麼快能猜到謎底呢!原來又是夏二爺及其夫人。”
他們武家設這個擂臺已經有快二十年了,他每年都站在這上面,親眼看着有緣人將嫦娥面具拿去。
其中最讓他印象深刻的就是淳王府的夏二爺了。
爲了針對他,年年的題目真是讓他們武家人絞盡腦汁,但年年的桂冠都被他輕易摘下。
“是啊!你不知道我回來了嗎?怎麼這題目也不出難一點的?”夏楚明一臉調侃的反問。
主持人臉上滿是尷尬的說:“我們也想啊!”
夏楚明爽朗的大笑着說:“行了,趕緊把面具拿過來吧!”
主持人一臉苦哈哈的說:“這纔開始,面具就被你們贏走了,接下來我們還有什麼戲可唱啊!”
夏楚明挑高了眉說:“行了,你們不是還有其他的面具嗎?也拿出來,我還得再贏一個給我家夫人。”
主持人哭笑着讓小廝把嫦娥面具給了夏楚明,無奈的說:“二爺今年怎麼還得贏兩面啊?”
他有些懷念夏二爺不在京都的日子,至少這九年中間有一半的時間,面具是沒有被人贏走的。
“嫦娥面具給我女兒,另外再給夫人贏一面。”夏楚明一臉驕傲的說道。
主持人調侃的說:“幸好夏二爺就一個女兒,若是多幾個的話,我們這個擂臺也擺不下去了。”
“行了,別說廢話了,趕緊出題吧!”夏楚明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主持人拖不下去了,又另出了一題。
第一題是最難的,夏楚明一下就答出來了,更何況這題。
接過第二個面具,一看是玉兔的,覺得也不錯,便遞給了白素錦。
“多謝了啊!”夏楚明隨意的拱拱手。
主持人說:“夏二爺不會自己也想來一面吧?”
夏楚明說:“放心,我就不用了,多謝你的面具。”
說罷,帶着以沫和白素錦走離了人羣。
以沫興奮的拿着面具在臉上一戴一摘,高興的說:“爹真的好厲害噢,我看其他人都是崇拜的望着爹呢!簡直不敢相信爹能連答兩題。”
夏楚明驕傲的回答說:“當然,也不看看你爹是什麼人。”
白素錦調侃的問:“是嗎?你倒說說你是什麼人?”
夏楚明反應極快的說:“我是你的相公,沫沫的爹。”
“算你會說話。”白素錦揚揚下巴,一副滿意的樣子。
夏楚明一手拉着一個,將她們小心的護着。
以沫戴着面具四下亂看,突然腳步一頓,呆呆的望着某處。
夏楚明問:“怎麼了?”
以沫不確定的問:“娘,你幫我看看,那個人是不是樂兒啊?”
白素錦順着以沫的眼光看去,肯定的說:“對,是她。”
以沫不解的問:“旁邊的人,我若是沒有看錯,應該是溫揚吧?他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竟然還一起逛街賞月。”
白素錦望了幾眼,纔出聲問:“樂兒喜歡這小子嗎?”
以沫蹙眉無奈的說:“我不確定啊!但是她先前說了,想要嫁給溫揚,說溫揚武功比她好。”
“怎麼回事?”白素錦感興趣的問起。
以沫大致提了一下那天被溫揚所救的事情。
白素錦總結說:“這就是所謂的英雄情結,只是你遇到過刺客的事情,怎麼沒有和爹孃說過?”
夏楚明也一副臉色難看的望着以沫。
以沫尷尬的笑笑說:“那不是都過去了嗎?而且當時追查說是南宋的刺客,想要捉我和樂兒來威脅哥哥。”
夏楚明一臉古怪的笑容說:“南宋人倒是挺有味的啊!”
以沫抿抿嘴,一臉無辜的樣子。
白素錦拍拍以沫的頭,說:“沫沫以後有什麼事都要告訴爹孃,好不好?不然爹孃會擔心的。”
以沫乖巧的說:“好!”
但想了想又說:“那件事情因爲過去挺久了,所以我也忘了告訴爹孃,我以後有什麼事都和爹孃說。”
“真是爹孃的乖女兒。”白素錦夫妻倆稱讚的表示。
白素錦嘴朝着樂兒的方向努了一下,問:“要不要去和樂兒打一個招呼?”
以沫猶豫着要不要打擾的時候,樂兒跟在溫揚的身邊,一蹦一跳的就跑了過來,目光觸及到以沫時,驚喜的叫了出來。
“以沫,我就知道能遇到你。”
以沫笑着迎上去,看了一眼溫揚,問:“你們怎麼一起出來了啊?”
樂兒一臉驕傲的說:“我約的溫揚啊!然後他答應了,我們就一起出來了啊!”
“你中秋節不和伯母及大嫂在一起,你約他出來幹什麼啊?”以沫拉過樂兒,小聲不滿的嘀咕。
樂兒傻呼呼的說:“我有陪娘和大嫂啊!我吃完晚飯後才溜出來的。”
以沫質疑的問:“伯母不知道你出來了吧?”
樂兒一臉討好的說:“你不要偷偷告訴我娘吧?畢竟我娘要是知道了,可是要打折我的腿的。”
以沫雙眼一瞪,不悅的說:“你明知道這樣做伯母會不高興,你爲什麼還要去做?”
樂兒微嘟着嘴,問:“以沫你怎麼了嘛,我們都好些天沒見了,你一見我就訓斥我。”
以沫翻了翻白眼說:“我不是想訓斥你,但是你這樣做,若是被有心人發現,到時候會傳得怎麼樣,你心裡不清楚嗎?”
樂兒不害羞的說:“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到時候會嫁給溫揚。”
“你就確定人家一定娶你嗎?”以沫恨不得搖醒樂兒。
她怎麼就這麼不懂得矜持呢!
樂兒一臉肯定的說:“當然娶啊!他不想娶我的話,今天晚上爲什麼要答應我出來,顯然是對我有意思啊!”
以沫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她細想了下,覺得樂兒這話竟然挺有道理的。
畢竟中秋是一個團圓的日子,不單是家人,也可以是戀人,所以這一天,會有很多互相中意的男女相約出遊,甚至在街上,一對陌生的男女也有可能會互生情愫,定下終生。
“反正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揹着伯母和溫揚來往比較好,溫揚若真的是一個值得託付的終身對象,我相信伯母不會反對的。”以沫想了想,還是覺得樂兒這樣太冒險了。
一個女人主動去追求一個男人,多半都不會有太美好的結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她就想我嫁給那些書生,她自己當年嫁人,不也是嫁了我爹這個武將嗎?到了我這裡,就要我嫁書生了,我纔不要呢!”樂兒抱怨的話如開炮一樣,一下說了一長串,連給以沫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反正你不要勸了,我就和跟溫揚來往,若是你爹孃以後都不讓你跟二哥來往了,你是不是就真的會聽你爹孃的話?”
以沫微怔,下意識的反駁,“這怎麼可能,我們的情況不一樣。”
“有哪裡不一樣,不都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嗎?”樂兒鼓着眼睛反問。
以沫說:“哥哥對我的意義不一樣,而且他救過我爹,我爹肯定不會阻止我和他來往的,所以不存在你說的這種情況。”
樂兒冷笑的說:“這可不一定!”
以沫堅定的說:“肯定不一樣。”
兩人都有些上火了,爲了這個問題,臉都爭紅了。
白素錦無奈的說:“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們決定一起去茶樓裡吃點東西,能出發了嗎?”
以沫和樂兒同時側眸看去,就見溫揚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夏楚明聊到了一起,兩人站在一起,白素錦單獨站在一處,正往她們這裡走。
“吵什麼呢?”白素錦笑着探首,大眼裡滿是戲謔。
樂兒嘴一嘟,告狀說:“是她不對啦!我們才見面,她就對我數落不停,一直責備我偷偷跟溫揚出來玩。”
白素錦嗯了聲,發現這事她也沒有什麼立場去說樂兒,畢竟她當年和夏楚明還沒有成親時,不說是夜裡出遊,更荒唐的事情都做過了。
以沫也有點委屈的說:“但是我是爲了她好啊!”
白素錦捏捏以沫鼓起的小臉說:“你不是樂兒,你不知道她心底深處究竟要的是什麼,所以你的這種爲她好,在她眼裡不見得就是對她好。”
樂兒見白素錦這樣說,瞬間來了神,滿臉笑容的附和:“就是說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溫揚,你還阻止我和他來往,這種好,我根本不喜歡啊!”
以沫嘟着嘴,明顯也不高興了。
白素錦失笑的問:“就像你,很喜歡一件事,但是別人卻站在他的立場上不斷的阻止你,你覺得你會高興嗎?”
“雖說朋友,在對方可能做錯事前,得提醒她,免得她行差踏錯,但是有些事情,得親身經歷了纔不會後悔。”白素錦笑着向以沫解釋當中的關係。
以沫的立場沒有錯。
就像她擔心的一樣。
樂兒私下約溫揚出來,被人發現了的話。
不說程氏心裡怎麼想,這京都其他人又該怎麼看樂兒。
到時候說將軍府沒規矩,那還算是輕的。
“那我以後不說了!”以沫見白素錦並不向着她,有點賭氣的口吻說道。
白素錦不單沒有不高興,反正心裡美滋滋的,覺得女兒總算肯在她的面前露出任性的一面了。
“好啦!乖女,現在樂兒情到濃時,我們說什麼都沒有用,與其操心這些,不如替樂兒看看溫揚這人如何,若真是值得嫁的對象,何樂而不爲。”白素錦悄聲在以沫的耳邊說道。
以沫望着樂兒,翹起嘴,不滿的說:“但是伯母不會同意啊!伯母想讓她嫁給文官,說是武將不好。”
白素錦略微一想,便說:“離夫人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武將上戰場隨時有生命危險,而且還經常不在京都,對夫妻感情不利,站在母親的立場上,離夫人考慮得也沒錯,更何況她常年忍受夫妻及母子分離兩地的情況,自然不想女兒再走她的老路。”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先去茶樓!”白素錦見夏楚明已經回首望了她們兩次,便主動的結束了話題,一手接一個向夏楚明和溫揚走去。
她說:“兩個小姑娘鬧了點彆扭,不過沒事,我們去茶樓吧!”
以沫和樂兒臉色都有些窘迫,樂兒埋怨的瞪向以沫,悄聲說:“都怪你,就愛和我吵。”
以沫不滿的說:“什麼嘛!明明就是你和我吵,我纔沒有要和你吵呢!”
白素錦直接打斷兩人的話說:“夠了,姐妹倆人,就算要吵也是回家去吵,站在街上吵架,是想讓其他人看笑話嗎?”
以沫和樂兒同時閉嘴,各看一處,不再爭吵。
過了會,以沫忍不住回眸問樂兒。
“你真的確定你喜歡他嗎?”
樂兒堅定的說:“反正我看不到他會想他,看到他就高興,這如果不算喜歡的話,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了。”
以沫低眸想了下,說:“好吧!我以後不會阻止你了,只是你得答應我,找一個機會和伯母說清楚,好嗎?還有,他若真的對你有意思,你讓他趕緊去將軍府提親,畢竟你若主動的話,你以後嫁過去,我怕溫夫人待你不好。”
樂兒本來就是一陣風一陣雨的性格,以沫態度一軟,她當下也好轉了,軟了聲音說:“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以沫點點頭,不再多說,兩人也算是合好了。
到了茶樓裡,總共才五人,也沒有分開而坐。
樂兒這會才注意到以沫手裡的面具,驚喜的問:“你怎麼把這個贏回來了,也太也不起了吧?去年,我和小哥出來,就沒有猜中謎底。”
以沫微微一臉,驕傲的說:“這是爹猜出來的,他給我和娘一人贏了一個。”
“義父真厲害,只是義父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這麼一個義女啊?”樂兒癟着嘴,一臉嬌態。
白素錦拿着玉兔面具,輕輕敲了下樂兒的額,輕斥:“你還有臉說,有時間溜出來玩,沒時間來看義母。”
樂兒俏皮的吐吐舌說:“人家最近很忙嘛!”
“忙,忙什麼?”白素錦故意問起。
樂兒心虛的看了一眼溫揚,白素錦一家三口全明白了意思,樂兒這是在忙着追男人啊!
“行了,別說義母不疼你,這個面具送給你。”白素錦也確實少了童心,過了玩面具的年紀,就直接把面具送給了樂兒。
樂兒歡喜的接過手,嘴甜的說:“義母最好了。”
以沫舉着面具研究問:“你怎麼一眼就能看出這面具是我們贏回來的啊?”
樂兒指了指以沫手中的嫦娥面具說:“做工這麼精細,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武家人的手啊!他們每年都擺擂臺的,每次的面具都是以嫦娥和月兔這些爲主,但是每年做出來的面具又都各有特色。”
“原來是這樣!”以沫一臉恍然的樣子。
母女三人說着閒話的時候,夏楚明和溫揚也談起了未來。
溫揚直言說:“開年了,我就打算入營了。”
夏楚明說:“你打算從武?”
“嗯!我對當文官沒有興趣!當武官至少能保家衛國。”溫揚一臉坦率的樣子,直言不諱的表達了他對文官的不屑。
夏楚明若有所指的說:“武官不錯啊!現在武官裡大多數都以離元帥馬首是瞻吧?”
溫揚臉上笑容微淡,瞥了一眼仍舊和以沫扯得高興的樂兒,然後反問夏楚明,“那又怎麼樣?”
夏楚明笑說:“沒什麼啊!就是覺得挺好啊!至少離元帥風評不錯,你若是跟了他,也多有出頭的機會。”
溫揚明白夏楚明的意思,不鹹不淡的說:“我溫揚還不至於廢物到要拉女人的裙帶關係,我開年是入營,但也不過是去基層小兵營訓練,等到時候武狀元開考了,我會參加武狀元考試。”
夏楚明認同的說:“你的想法是對的!武狀元畢竟起點高一些,再加上你溫府的背景,比起旁人自然更容易出頭一些。”
他沒有說明白的是溫揚這人倒算是機智。
先去軍營混上半年,以他的能力和出身,若是有意的話,多的是人願意巴結他,到時候他只要隨便露兩手,自有一票兄弟死忠的跟着他。
再等到他拿下武狀元,空降軍營,不單不會引起任何人的不滿,還會有一片歡呼聲,所有的事情都自然而然。
“夏二爺好像對我有點意見,我是做了什麼事,引起夏二爺的誤會了嗎?”溫揚和夏楚明不熟,就聽樂兒提過幾回。
但細看夏楚明,也是一個磊落的漢子,因此,便沒有玩你猜我猜的遊戲,直言問了出來。
夏楚明說:“沒有,我挺欣賞你的。”
溫揚挑挑眉,完全不信。
若這就是夏楚明印象一個人的樣子,他希望夏楚明不要欣賞他了。
畢竟沒有誰在欣賞一個人的時候,會同時鄙視的想他是不是想打算利用女人撈得好處走後門。
“不過我聽說離夫人並不考慮將樂兒嫁給武將。”夏楚明突然壓低了聲音說了一聲,滿目的興味。
溫揚自傲的說:“那又如何?”
夏楚明目光微涼,笑容滿面的看着溫揚,說:“倒也是。”
溫揚不想去猜夏楚明心中在想什麼,或者算計什麼,但終是明白夏楚明這是在替樂兒考驗他。
因此也沒有隱瞞,直言說:“身爲男人,有些事情該我做的就只能我去做,她的母親反感又如何,人心都是肉長的,我若真心,她自然會同意,我若假意,我就算是文官又如何?更何況男人的志向,哪裡是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相信這一點,你也是懂的。”
夏楚明目光漸暖,戲謔的說:“看不出來,你挺有擔當的。”
溫揚謙虛的說:“怎麼也不如您。”
夏楚明一臉驕傲自大的樣子,仰首笑說:“這是當然啦!這世上有幾個男人比得上我。”
溫揚額間青筋微微跳了下,心裡想着,這夏二爺也太不含蓄了。
而樂兒她們卻是好奇的追問:“義父,你們在說什麼啊?怎麼笑得這麼高興?”
夏楚明微微收斂了下張揚的笑聲,得意的說:“這小子在誇我呢!誇得我高興就大笑了幾聲。”
樂兒詫異的輕呼,“看不出來啊!原來你還挺會拍馬屁的。”
畢竟溫揚最近在樂兒面前走的是高冷範。
突然變成一個善於溜鬚拍馬的人,簡直讓樂兒驚得連下巴都闔不上了。
溫揚臉色一黑,很想反駁一句,但說開了又得詳細解釋,而他眼下還沒有私下和樂兒說清楚過,所以不樂意當着這麼多人面坦白心事。
怪也只怪,樂兒急迫想討得他開心的樣子,真的是太可愛了,害得他每次都忍不住想多看一眼,總想着下一次見面再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