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回淳王府

重生之嬌寵小娘子 風雨 網

在以沫享受爹孃寵愛的時候,京都卻有人爲她翻了天。

白凝霜得知以沫病重的消息,已經登門了兩次,卻次次被人找藉口攔下了。

這一次,她不單自己來了,還帶了家丁。

強勢的堵在將軍府的門前,一副潑婦樣,插着雙手衝着阮氏說:“離少夫人,你是樂兒的大嫂,我一向都敬重你,但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和以沫是朋友,我來看她一眼,你們一次又一次的攔着是什麼意思?”

阮氏無奈,怕引起其他人的圍觀,立即將人請到將軍府裡。

好茶好水的招待着,並安撫說:“白小姐不要動怒,有什麼事等樂兒出來了,讓她和你解釋。”

白凝霜一臉冰霜的質問:“樂兒回來了,你們先前不是說,以沫身體不好,樂兒上山替她去祈福了嗎?”

阮氏頗有些尷尬的說:“這事等樂兒出來了,她自己和你說。”

白凝霜眯着眼,冷冷的說:“我就看你們搞什麼鬼,你們若是不把事情說清楚,今天不讓我見到以沫,我們國公府跟你們將軍府沒完。”

阮氏先前並不確定以沫的身份,這次以沫突然重病,即將不治身亡,她才被程氏清楚的告知來龍去脈。

她也算明白白凝霜爲什麼自降身份和以沫處得這麼融洽,兩人情同姐妹。

原因是她們兩人本來就是表姐妹。

阮氏好脾氣的說:“你別擔心了,一會樂兒來了就會和你說清楚了。”

白凝霜嗯哼一聲,沒再搭話。

阮氏有意想寒暄幾句,白凝霜也不理,她只好訕訕的收聲,好在一會樂兒就來了。

她一副紅光滿面的樣子,上來就勾住白凝霜的肩,調侃的說:“聽說你帶了幾名家丁過來,怎麼着,要和我們將軍府打起來了嗎?”

白凝霜一下推開了樂兒,輕斥:“你少來,你給我說清楚,你們到底把以沫怎麼了,我原先一直相信你們對以沫好,前面兩次你們說她染病不宜見客,我也就沒有強求,現在是怎麼回事,連我都不讓見了嗎?”

“行行行,現在就帶你去見她。”樂兒不在意白凝霜的態度,上前又親親熱熱的挽住她的胳膊,將人一路往後院裡拖。

白凝霜原先也不相信將軍府會害以沫,畢竟將軍府上下對以沫的好,她也是看在眼裡的,現在見樂兒落落大方的樣子,狐疑的問:“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啊?”

樂兒挑了下眉說:“你去看了就知道了啦!”

白凝霜心中略安,跟着樂兒一路到了熹微院裡,就見丫鬟各司其職,忙着各自的事情。

她被樂兒一路拖到了房間,房內就落夏一人。

白凝霜攏眉問:“以沫呢?”

樂兒往牀上一指說:“不是在那裡嗎?”

白凝霜有些惱火的說:“你當我傻啊!那是一堆棉被我看不出來嗎?”

樂兒拍着白凝霜的肩說:“看不出來啊!我們的冰山美人也有動怒的時候。”

白凝霜一下打掉樂兒的手,冷顏說:“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我今天一定要看到以沫,確定她人安好。”

樂兒聳聳肩說:“怕是看不到咯!她根本不在將軍府。”

不等白凝霜發火,樂兒識趣的將事情大致說了一下,沒有再繼續逗她。

白凝霜怔忡的瞪大了眼,呆若木雞的立在當場。

樂兒有些好笑的推了她一下說:“你幹嘛啊!我沒騙你,以沫現在真的和她的爹孃在一起,他們過不了多久,就會啓程回京了。”

白凝霜緩緩的轉動眼珠,不敢置信的問:“你的意思是說我姑母要回來了嗎?”

樂兒喜笑顏開的說:“是啊!你姑母要回來了,而且你姑母收了我當義女噢!哈哈,以後你姑母就是我的義母了。”

白凝霜突然綻放出璀璨的笑容,興奮的大叫:“太好了,我姑母要回來了,我姑母要回來了。”

樂兒說:“是啊!所以將軍府的白凝霜一定要消失才行,不然的話,以沫往後就要兩邊跑了。”

白凝霜瞭然,只是有點擔憂的說:“我妹妹回來了,以沫就消失了,原先覺得她身份有問題的人,不是越發認定了這事嗎?”

樂兒滿不在乎的說:“那又怎麼樣,只要我們將軍府不說白以沫是夏以沫,只要你姑母他們一口咬定以沫多年來就跟在他們身邊,誰又敢說什麼,就算拿了鐵證出來,我們不認,誰又能說什麼嗎?”

白凝霜輕笑一聲,“你這副無賴的樣子,我很欣賞。”

樂兒揚揚下巴,得意的說:“那是當然啊!再說,誰真和以沫較真這事啊!就算有人看不慣以沫,想拿這事打擊她,她也不是當初的以沫了好嗎?她的爹孃回來了,誰要打擊她都得掂量掂量,她再回來就是淳王府的四小姐了,國公府的表小姐了,身份不可同日而語。”

白凝霜戲謔的說:“看不出來啊!你目光倒是看得挺長遠的啊!”

樂兒撇撇嘴,纔不承認這些話都是娘告訴她的。

白凝霜確認了以沫沒事後,兩人才說起閒話。

樂兒有些報怨的說:“本來我以爲我能在邊境多待幾日,也瞭解一下真正的戰場是什麼樣的,哪裡知道第二天就被遣送了回來,真是可惜。”

白凝霜不覺得可惜,高興的說:“你是該早點回來了,你早點來把京都的事

,你早點來把京都的事情了結了,以沫也能早點回來。”

樂兒撇撇嘴,可惜的說:“但是她回來後就要住到淳王府去了,其實我覺得以沫也是不喜歡淳王府的吧!畢竟當初淳王府的人對她一點都不好。”

白凝霜嘆息的說:“不喜歡又如何,那裡畢竟是她的家啊!對了,景世子是不是知道這事啊?”

樂兒說:“知道啊!當初我們離京,被景世子派來的人追上了,我們不肯回來,他的人便一路送我們去了邊境,後來又被我二哥打發回來送消息,所以我還沒有回京,他就知道了消息。”

白凝霜不悅的說:“難怪他不急不躁的樣子,明明知道內幕,也不跟我們國公府通聲氣,真是太過分了。”

樂兒扣扣鼻子說:“我其實也纔回來兩三天而已。”

“我知道!”白凝霜翻了一下白眼,她前幾天來,樂兒都不在。

她想見以沫沒見到就算了,就是樂兒也沒有露面。

“嘿嘿……”樂兒一陣傻笑的說:“現在好了,你也可以安心了,不過你到時候記得表現得傷心一些啊!”

“我明白!”白凝霜配合的點點頭,又問:“那景世子那邊?”

樂兒說:“不用擔心,景世子這人狡猾着呢!送了幾批藥過來,有心的人都能發現。”

白凝霜抿了下嘴,沒再細究。

說了些閒話,便起身準備離開,出將軍府時,戲態十足的擺出了一副情緒低落,一臉難過的樣子。

隔日,容雅也上門了,不過卻沒有見到以沫。

樂兒出面將容雅打發走了,只說病重不宜見客。

容雅無奈,又不像白凝霜那樣有底氣,只得默默離開。

但出去後沒有直接回侯府,而是去了國公府,向白凝霜打聽情況。

白凝霜挺高興容雅這麼擔心以沫,畢竟以沫能認識一個真正關心她的朋友,做姐姐的自然高興。

可有些話也不能明說,只推說是身體不好,病得很重,不宜見客。

容雅問不出所以然,回了臨陽侯府,找了侯夫人,挑了一根百年人蔘,送去了將軍府。

如此幾日,將軍府的大夫進進出出,卻在某一晚,將軍府傳出了噩耗。

由於以沫畢竟不是將軍府的正經主子,喪禮也沒有大擺。

再加上以沫本人沒事,程氏有些忌諱這些事情。

小小的操持了一番,和以沫關係親近的幾人都來了,包括永平公主。

容雅和永平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兩人哭得像淚人兒似的。

景世子來時,神情十分的複雜,跟着他同行的人還有妤卿郡主。

看着簡單的靈堂,妤卿郡主心底五穀陳雜,有些不敢置信的問景世子。

“大哥,她真的沒了嗎?”

“嗯!”景世子聲音有些怪怪的。

妤卿郡主誤以爲他是難過,其實他是壓抑着心中的狂喜,畢竟叔嬸和以沫就要回來了,只是他現在不能說罷了。

“好突然啊!”妤卿郡主有點迷茫的嘀咕了句。

跟着景世子在靈堂見了禮,而後又一起朝着程氏幾人說了幾句寬慰的話。

最後,妤卿郡主有些忍不住的問:“大哥,我們不需要把她的遺體帶回去嗎?至少讓她安葬在我們家的祖墳旁啊!”

女子大抵不會不入祖墳,一般夭折未嫁的姑娘,也都是葬在自家祖墳旁。

成年出嫁的女子,都是隨夫家葬在夫家的祖墳處。

景世子有些涼薄的說:“你真以爲她是四妹嗎?她只是和四妹有些相似罷了,叔嬸健在,怎麼可能任由四妹一個人回京住在將軍府。”

“可是……”妤卿郡主猶豫的接話。

她一直覺得白以沫就是夏以沫。

但有時候又覺得景世子反駁得很對。

叔嬸健在,怎麼可能會讓四妹一個人獨自回京,除非叔嬸出了事故,都已經身亡。

“沒有可是,若她是四妹的話,你覺得任由她在將軍府寄人籬下嗎?她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念想罷了。”景世子斬釘截鐵的回答。

妤卿郡主一時有些迷茫。

但想着上次以沫在淳王府裡發生的事情,又覺得迷惑。

兄妹倆人待了一會,沒有多留就離開了將軍府。

畢竟將軍府裡現在沒有男主人,景世子站在府裡也尷尬,無人招待,而妤卿郡主以前和以沫有齷齪,樂兒根本不屑招待她。

就在樂兒覺得戲做得差不多,該收場了的時候,將軍府來了幾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但是人家拿了禮上門祭拜,她也不能將人直接打出去,只是臉色極其難看的問:“你們來幹什麼?我不記得你們和以沫有什麼交情。”

潘爾嵐站在最前面,笑吟吟的說:“我們自然是來看看啦!畢竟她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也是怪可惜的!”

樂兒臉色難看的衝着潘爾嵐質問:“看看?你們是來看好戲的吧?”

潘爾嵐嬌笑的說:“我們不是這樣的人!”

樂兒咬咬牙,衝上去就要揍人。

白凝霜一下拉住樂兒,冷言諷刺的說:“算了,不要跟一些不知所謂的人一般見識,她們也會有這麼一天。”

潘爾嵐臉色一變,難看的問:“白凝霜,你什麼意思,你詛咒我們?”

白凝霜略揚眉,一臉寒霜的反問:“我說了

:“我說了什麼嗎?”

沛菡嬌斥:“白凝霜,你不要太過分了啊!”

白凝霜臉色一變,陰沉的問:“是我過分還是你們過分,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來這裡鬧事,難道不是自己找難堪嗎?你們自己不要臉,就怪不得我們了。”

潘爾嵐說:“我們好心好意來祭拜一下,你們竟然這樣說話,真是太沒有教養了。”

樂兒哈哈大笑幾聲說:“教養,呵呵!這種東西是看人來的好嗎?難道我們對着一條狗表現我們的教養,它能體會。”

“離樂兒!”潘爾嵐氣急了,衝上去就要打樂兒。

樂兒憋了一肚子火,正沒有地方發泄,再加上她在這些貴女圈中,算是打遍無敵人,哪裡會怕潘爾嵐,迎面直上,潘爾嵐瞬間捱了幾下。

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又有客人上門。

溫揚和以沫有幾面緣分,再加上先前他救過以沫一次,這次以沫早逝,他上門祭拜也是正常。

所以當他一來,看到亂糟糟的靈堂時,有些詫異的問:“這竟然還鬧上了嗎?”

樂兒看到溫揚,先是眼神一亮,而後氣呼呼的開始告狀,完全將溫揚當自己人在看待。

溫揚認真聽着,目光戲謔的看向潘爾嵐等人。

幾個姑娘同時臉紅,辯解說:“你們別不識好人心了,我們好意來看望,竟然被你們這樣說。”

樂兒冷笑着問:“我們平日裡就沒有往來,以沫以前在時,你們也少針對她,現在她不在了,你們說你們好意來祭拜,我會相信嗎?”

潘爾嵐理直氣壯的說:“你不信怪我們嗎?你少小人心度君子腹了,你自己想法齷齪,別當我們也一樣。”

樂兒瞪着眼睛說:“就當我小人行嗎?現在你們祭拜也祭拜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還我們一個清淨了。”

潘爾嵐呸了一聲,“你當我們樂意待嗎?”

溫揚淡聲提醒說:“潘小姐,死者爲大。”

潘爾嵐臉一紅,不置一詞的走了。

樂兒眼睛一睃,一臉古怪的問:“她剛纔對你臉紅是什麼意思?難道她喜歡你?”

溫揚愣了下,沒想到樂兒說話會這麼直接,但想到她本就是這樣直率的一個人,便也沒有什麼好驚奇的了。

他解釋說:“我和潘小姐不熟。”

“是嗎?”樂兒一臉妒婦樣,圍着溫揚打量了幾眼。

看得溫揚頗覺得無奈,好笑的問:“離小姐很在意這事嗎?”

樂兒哼哼說:“廢話!我跟你說,你是我看中的人,你少在外面拈花惹草,否則的話,我就宰了你!”

話落,樂兒抽出隨身的匕首,一臉惡意的威脅。

阮氏瞠目結舌的看着樂兒愣了一會,才慌忙的上前扯回樂兒,對着溫揚賠笑說:“以沫剛出事,她腦子有點不清楚,溫公子不要在意,你請自便。”

溫揚緩慢的將目光落在樂兒的身上,就見她鼓着雙頰,氣呼呼的推着阮氏,不滿的說:“大嫂,你幹什麼拉我啦!我在和他說話。”

阮氏劈頭就罵:“樂兒,別胡鬧了!一會娘知道了,該收拾你了。”

樂兒嘴巴一嘟,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一雙眼珠子不安分的掃來掃去,對上溫揚詢問的表情,嫣然一笑說:“我先定下你啊!等我擺平了我娘,我就去你家提親了。”

阮氏猛拍了下額,一副恨不得鑽到地洞裡去了樣子。

好在現在靈堂裡就樂兒的幾位朋友,再就是溫揚及他的小廝,其他的下人皆是將軍府的人,自然不敢多說一句。

“樂兒,你好沒良心啊!以沫都不在了,你竟然在她的靈堂上泡男人!”永平紅着眼眶輕責。

樂兒一下反應過來,忙做出哭喪臉說:“對噢!我正難受呢!”

說罷,又乖乖巧巧的跪到了原地,假裝哭了起來。

一系列的動作和宣言,弄得溫揚措手不及。

迷迷糊糊的祭拜了一下,便被阮氏快速送出了府。

直到站在將軍府門前,被一陣涼風吹過,他才猛然回神。

敲了敲身後小廝的腦袋問:“小武,剛纔你有沒有聽到離小姐說的話?”

小武賊笑的反問:“爺果然是魅力無邊啊!肯定是上次爺救了離小姐,所以她對你一見傾心了,打算來一個以身相許呢!”

溫揚恍然,望了望天上的太陽,訥訥的說:“原來不是幻覺啊?”

小武擠眉弄眼的笑說:“離小姐說了要去府上提親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爺打算接受呢?還是接受呢?”

“多事!”溫揚輕敲了小武的腦袋一下,轉身離開時,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笑意。

小武嘻嘻哈哈的跟在溫揚的身後,一副長舌公的樣子,碎碎念着:“這下好了,夫人再也不怕少爺娶不到少夫人。”

溫揚微擡下巴,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問道:“我說過要娶她嗎?”

小武竊笑說:“若是離小姐來提親的話,少爺應該是嫁過去。”

“找打!”溫揚輕責了一句,帶着好心情一路回了府。

而將軍府裡,程氏稍晚一些,便聽說了樂兒做的荒唐事情,當即氣得差點將樂兒暴打一頓。

不過女兒大了,也不可能真的動手打人。

更何況女兒家身嬌體貴,若是打壞了,身上留下疤痕就得不償失了。

不償失了。

因此,樂兒再次被禁足了。

就是白以沫上山入葬她也沒能參與,對外的藉口是說,她太過傷心,所以臥病在牀。

溫揚在多嘴的小武那裡聽到這事時,愣了一下,默默的往銅鏡面前一站,問:“你家爺也算是一表人才啊!”

小武早就私下打聽過了,看溫揚說這話,就懂了他的意思,忙說:“離小姐喜歡武將,可是離夫人卻想離小姐嫁給文官,衝着少爺現在的目標,怕是和離夫人背道而馳。”

溫揚白了小武一眼,質問:“爺什麼時候想過娶離樂兒。”

小武配合的說:“行行行,爺沒有想,都是離小姐在肖想爺,不過爺上次不還說離小姐這樣活潑的性格,配給景世子那樣古板的人會很可惜嗎?”

溫揚挑高眉眼,看向小武。

小武立即識趣的閉上嘴,裝忙碌的去了另一邊。

而只剩溫揚一人時,他才輕挑的揚高了眉,一臉不滿的說:“離夫人自己嫁了武將,竟然不願意女兒嫁武將,真是怪哉。”

白以沫到底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去了也就去了,並沒有在京都引起任何的波瀾,永平和容雅倒是黯然傷心了數日,一些泛泛之交也替她覺得可惜。

但更多的是像景世子這樣的知情人,懷着激動和興奮的心情,等着夏以沫堂堂正正回來的那一天。

如此到了八月上旬,換上了秋裝時,以沫一家三口才姍姍而來。

臨到京都城下,夏楚明掀起車簾看了一眼,嘆息說:“都快九年了。”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白素錦躺臥在一旁,臉色紅潤了許多,先前發枯的秀髮,在夏楚明這些天的調理下,也漸漸恢復了光澤。

她摟過一旁的以沫問:“乖女,你爹跟你說的事情,可記下了?”

他們花了五倍的時間才緩緩回來,固然有白素錦身體不好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夏楚明有意跟以沫說他這些年的所見所聞。

也免得被一些有心人詢問時,父女倆說出的話會有所不同。

以沫乖巧的點頭說:“娘放心好了,我都記得呢!”

夏楚明這八九年的時間,其實也過得很無趣。

雖然走了很多地方,但每到一個地方都是不斷的尋醫問藥,閒瑕有空了就會挑幾樣禮物給以沫,其他的時間都陪着白素錦。

說是行了萬里路,卻未有心情看這大好河山。

“乖女就是聰明!”白素錦毫不吝嗇的給出讚揚。

以沫嬌俏一笑。

她愛聽爹說這些年的經歷,聽得用心,自然就容易記住了。

馬車一路低調的到了淳王府門前。

長風一躍而下,對門房吩咐說:“去通知老王妃和王爺,就說二爺回來了,再派一個人去國公府送平安信。”

門房愣了下,實在是二爺這稱呼多年沒用了,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長風當即臉一沉,不悅的問:“怎麼着,我吩咐不動你們是嗎?要二爺親自出來吩咐你們?”

夏楚明微掀車簾一角,露出一張狂妄的俊顏,冷冷的朝門房望了一眼。

門房根本不認識夏楚明,畢竟夏楚明離家八九年,門房早就換了人,只是被這氣勢瞪了一眼,忙扭身就往回跑,嘴裡大叫着:“二爺回來了,二爺回來了。”

景世子早先就知道夏楚明一家三口,不日就會回京,也在門房安插了眼線,所以他是第一個跑出來迎接的。

夏楚明抱着白素錦下了馬車,一路往內院裡走。

迎面碰上景世子跑來,他上下打量了眼,臉上逐漸顯現笑容的說:“小景都長這麼大了,都快比叔叔高了。”

景世子壓抑着興奮,十分矜持的叫了聲,“叔叔。”

夏楚明點點頭說:“不錯,沒有長歪。”

白素錦自夏楚明懷裡探目看去,很是欣慰的說:“小景越大越俊俏啊!和你叔叔也越長越像呢!”

景世子孺慕的目光看向白素錦,擔憂的問:“嬸嬸的身體還沒有康復嗎?”

白素錦說:“身上的毒已經清幹,只是被病毒纏身多年,身體底子已經壞了,短時間難以養回來。”

景世子緊張的問:“以後呢!能恢復健康嗎?”

夏楚明自滿的說:“在我在,你嬸嬸想不好都難。”

白素錦挑眉,故意問:“真的嗎?那怎麼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好?”

夏楚明尷尬的說:“我們還是不要說這些了,好不容易見面,小景這些年都學了什麼本事啊!一會叔叔安頓下來了,我們來比劃比劃?”

景世子說:“求之不得啊!”

白素錦插話說:“行了,你們叔侄見面,就說這些做什麼,小景來見見你妹妹,有八九年沒見了吧!可還認得?”

景世子裝做才和以沫見面的樣子,親切的說:“四妹妹。”

以沫乖巧的回了一句,“景哥哥。”

景世子解下腰間的玉佩,遞了過去說:“你們回來也沒提前說一聲,大哥也沒有準備什麼好東西,這塊玉佩是我前些日子淘得的,希望四妹妹會喜歡。”

玉佩是景世子特意爲以沫買的。

說是暖玉,養身。

他這些天一直戴在身邊,就是想當做見面禮送給以沫。

以沫嬌紅的臉看向夏楚明夫妻倆,夏楚明爽朗的笑說:“接着吧

:“接着吧!這是你大哥的一片心意,晚一點,你爹要還一份更好的給他。”

白素錦輕斥:“就喜歡瞎說,說得好像小景圖你一點東西似的。”

夏楚明大笑,景世子也不在意。

雖說叔侄兩人多年沒見。

但是景世子仍然記得嬸嬸評價叔叔的一句話。

遠看是男神,近看是逗比。

就是說不認識夏楚明的人,只會覺得他各種高冷範,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認識他的人,只覺得他就是一個神經病。

叔侄幾人說話的時候,一路移步到了前廳。

而後王爺等人都趕了出來,就是老王妃也在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看到夏楚明時,立即老淚縱橫的哭了起來,“我兒啊!你終於回來了。”

夏楚明將白素錦放在椅子上,這才滿目複雜的上前握住了老王妃的手,低低的說了一聲,“母妃,兒子回來了。”

老王妃激動的打着夏楚明的胳膊,說:“你這個不孝兒,你讓娘擔心牽掛了九年,你這個不孝兒,不孝兒!”

夏楚明眼眶微紅,低着臉,任由老王妃發泄。

從小到大,老王妃就替他保駕護航。

雖然大哥纔是世子,但是老王妃就是袒護他一些。

偏心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若不是他執意不肯要世子這個位子,以老王妃的執着,肯定會鬧着老王爺上書改立世子。

而當年淳王府遲遲不立世子也是因爲這一點。

老王爺也更屬意夏楚明一些。

畢竟這個兒子比大兒子優秀太多,淳王府到了手裡會發展得更好一些。

“母妃,楚弟好不容易回來了,想也累了,我們不如讓他早點回屋裡去休息,有什麼話,我們晚上擺接風宴的時候再詳說?”淳王爺人到中年,微有發福。

他原先就長得不如夏楚明,現在兩人站在一起,就更是有着天壤之別。

明明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但就有人投胎時會挑。

一個選了爹孃的所有缺點。

一個選了爹孃的所有優點。

淳王爺是前者,夏楚明就是幸運的後者。

“是是是,還是你大哥考慮得周到,你趕緊回去休息,你院裡的東西,這些年來我一直沒讓人動過,牀單被褥也是隔幾日就換新,你趕緊去梳洗一下了休息。”老王妃忙抹了把眼淚,滿是慈愛的叮囑。

夏楚明心裡低低的嘆息着,他在心裡爲了以沫的事情和老王妃置氣,但是隔了八九年,再見母親時。對着她滿面溝壑,淚流滿面的樣子,說實話,這一刻,他至少是沒有脾氣的。

“嗯!我們就先回去了!”夏楚明回身抱起白素錦,低低的對以沫說:“沫沫,跟上爹。”

“噢!”以沫亦步變趨的跟了過去。

夏楚明不說讓她叫人,她也樂得不出聲。

反正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她對淳王妃,對老王妃的印象差透了。

老王妃像是這時候才突然看到白素錦母女倆時,忍了又忍,沒忍住的嘀咕了一句,“跟一個啞巴似的,也不會叫人。”

白素錦向來囂張,以前忍讓老王妃幾分。

是因爲老王妃的確是沒有原則的在疼愛夏楚明。

她不想夏楚明夾在中間難做人。

可是自她得知老王妃對以沫的羞辱後,她就不再把老王爺當婆婆來尊重。

“我累了,抱我回屋!”白素錦像是聽不到老王妃的話,也看不到滿屋子人似的,往夏楚明肩上一歪,就閉上了眼。

一副眼不見爲淨的樣子,激怒了老王妃。

不等老王妃說什麼,夏楚明已經先一步說:“母妃,我們先回院裡了。”

老王妃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看着夏楚明一家三口就這麼走了,氣急敗壞的說:“孽障啊!孽障!”

以沫回眸看了一眼,就見滿廳的人都亂了起來,惟獨景世子站在當中,衝着她淡淡一笑,顯得十分突出。

以沫抿抿小嘴,快步跟上夏楚明。

就見白素錦食指戳着夏楚明的胸口質問:“你說,你母妃一哭,你是不是就心軟了,就不打算追究她對我女兒做的那些齷齪事了?”

夏楚明彎了下背,無奈的說:“你別這樣說,沫沫也是我的女兒。”

白素錦冷哼一聲,斜着眼睛,不悅的說:“你還知道沫沫是你的女兒啊!我還以爲你有了母妃,就不要妻女了,我跟你說,我和你母妃不對付的時候,你敢幫你母妃,你就死定了。”

夏楚明長嘆一聲,無可奈何的說:“沫沫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我肯定不會這麼算了,我會私下跟母妃說清楚,只是剛纔的場面,你也看到了,母妃上來就哭得這麼傷心,我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啊!而已還這麼多人在場。”

白素錦嗯哼一聲,不留情面的說:“你最好是這樣,否則的話,我就帶着女兒回國公府,我反正不會讓我的女兒在淳王府受一點委屈的。”

夏楚明保證說:“我也不會,好嗎?”

以沫緊張的看着爹孃,因她的問題吵了起來,小聲的說:“爹孃,你們不要爭了,其實過去的事情,過去就算了,只要祖母以後別再故意爲難我就好。”

白素錦睨了一眼以沫,警告說:“她對你不好,不用叫她祖母。”

夏楚明哭笑不得的說:“素素

說:“素素,你不是是這麼任性的人,你這樣是不打算繼續好好過嗎?我們解決問題就好,不要再添加問題了,行嗎?”

白素錦瞪了一眼夏楚明,倔強的說:“乖女是我的底限,你知道的!你若不讓你母妃來向乖女認錯,就別想我們娘倆尊重她。”

夏楚明再三保證說:“放心,母妃若是認識不到她的錯誤,我也不會原諒她,我也不會讓女兒再受委屈,所以我們就不要爲了這件事情吵架,好嗎?”

白素錦挑着眉,咄咄逼人的說:“我沒有和你吵,我只是討論問題而已,是你自己覺得在吵架。”

夏楚明感嘆一聲,不再多嘴。

反正這麼多年下來,他早已經習慣。

雖說現在白素錦這副胡攪蠻纏的樣子,讓他有些無力招架,但是對比過去的八九年,他倒是寧願看她這副樣子。

而且將心比心,若是換了一個人如此對待過以沫,他的怒意比她更高漲一些,只是這人終就是厚愛他多年的親生母妃。

他行事,再是張揚,也會有所束縛。

可即使如此,他的底限也不會退讓。

只是現在沒做出來,白素錦擔心他心軟也是正常,他也不打算多辯駁什麼。

剛到院前,就見明嬤嬤和林嬤嬤站在門口張望。

看到夏楚明一家三口,大步的迎了上來,老淚縱橫的說:“二爺,夫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奴婢就怕自己這副老骨頭等不到你們回來的那一天。”

白素錦看到以前追隨他們夫妻的老人,淚染於睫的說:“兩位嬤嬤這麼多年來辛苦你們了。”

她先前已經聽以沫說了兩位嬤嬤的事情,所以這會兒看到她們,情緒越發激動了一些。

林嬤嬤一邊抹着淚,一邊貪婪的看着白素錦。

見她一直被夏楚明抱在手裡,不免擔憂的問:“夫人這是?”

白素錦拍拍夏楚明,示意他放她下來,其實她現在站着走幾步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夏楚明擔心她,不捨得她勞累。

夏楚明裝做不懂的樣子,並不鬆手,白素錦無奈的笑了下,纔對兩位嬤嬤說:“沒什麼事,就是身體有點虛,你們爺,你們也是知道的,向來喜歡大提小作。”

兩位嬤嬤破涕而笑,想到了當年夏楚明夫妻倆還在淳王府的日子。

那時候就是白素錦將夏楚明吃得死死的。

一家三口剛移步到內屋裡,尚未坐下吃一杯熱茶,前院裡的下人就來通報,就是國公府的人來了。

白素錦興奮得一副恨不得爬出屋子的樣子,焦急的說:“快快快,快把他們都請進來。”

058 難以拒絕132 使下馬威020 私下行事115 高調求婚113 喜獲麟兒025 收留丫鬟157 老夫少妻061 下跪請安112 容雅定親034 強硬逼迫027 轉手賣田061 下跪請安124 福禍相依003 中秋思親072 京中一霸144126 尋回爹孃006 墳前賞月078 正主回府062 受了點傷052 街中閒逛158 家中有喪102 宮中晚宴053 表妹示好031 鞭打刁民157 老夫少妻027 轉手賣田138 中秋約會111 小未婚妻092 世子哥哥046 對街有人038 兩個妹妹028 田地歸屬117 忠心老嬤054 刻意刁難116 王妃有請068 郡主有請013 哥哥離家159 刺客伏擊161 真相漸現149 婚事遇阻052 街中閒逛096 肌膚相親015 行醫治病007 哥哥下廚155 解除婚約131 認識親戚087 抱兩大腿078 正主回府087 抱兩大腿067 丫鬟投誠054 刻意刁難078 正主回府090 險些遇難152 大喜之日111 小未婚妻154115 祭拜姥姥162 又是一年069 探聽虛實044 安頓住下010 敦敦教誨004 出門採買118 嫡親祖母163 北魏使臣142 平安夜快樂134 舊友相會043 苦心相勸097 惡霸搶女044 安頓住下117 十三歲咯113 喜獲麟兒063 爹孃情事030 登門討理127 一家三口053 表妹示好009 村民相逼006 墳前賞月131 認識親戚007 哥哥下廚084 離修的怒098 專屬稱呼036 坦白身份033 徵兵入營111 小未婚妻144162 又是一年039 決定回京097 惡霸搶女078 正主回府112 容雅定親084 離修的怒083 錯射獵物137 兩種氣氛118 小姐小廝014 離奇死亡143056 善意解圍117 十三歲咯